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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韩立紧紧扣住温言的脖子,冰凉的指腹掐住女孩子的大动脉,一脸决绝。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就算乔晋横单枪匹马地来,他也未必有胜算,但是不报仇,他不甘心。
最近城内军火管控过严,他找不到炸药,就用买来的枪抵住温言的太阳穴,“乔晋横,我让你打自己一枪,怎么样?”
温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乔晋横却是面无表情,“可以。”
说着,他便弯腰拾枪,韩立又突然改变主意,“不对,你是神枪手,手上有枪,我还能活命吗?这样,不如还是我来打吧。”
他恶劣地勾起笑容,将枪口对准乔晋横,气氛骤然紧绷。
“不行!”温言突然奋力挣扎起来,她回想着父亲教她的格斗术,利用手肘痛击韩立的小腹,韩立猝不及防,分神瞥了她一眼,不过一秒钟的功夫,乔晋横就已拾起手枪,对准韩立。
可在扣动扳机的前一秒,韩立已将枪口对准温言的后脑,他冷笑道,“开枪,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乔晋横眼眸微眯,直直锁住射程内的韩立,他深吸口气,扣住扳机的食指微微颤抖。
他从来不知道害怕,男人的心粗野,摸到枪支时快感远远大于恐惧,他有实力,有信心,更是从未失过手,可是这次,他不敢轻举妄动。
空气仿佛凝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温言懊恼地咬住嘴唇,痛恨自己做了蠢事,给乔晋横添了麻烦。
她难过地看着他,眼泪忍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对不起。”
周遭寂静,只有她纤弱的嗓音,叫人心疼。
乔晋横不敢分神看她,可她的声音,无孔不入地冲向他。他多想回一句,言言,没关系。
“我不该任性,仗着你喜欢我,就和你作对。”温言抽噎着,“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
“……”
“你做的那些事,很多都是为了我好,我心里是知道的。”
乔晋横眯了眯眼,哑声说,“言言,别说了。”
他不喜欢听这种好像是遗言的话。
温言茫然地落着泪,瞥向韩立,“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让他安全离开?”
“闭嘴!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乔晋横好过!”韩立不耐地紧皱眉头,手上力大无穷,掐的温言猛地咳嗽起来。
他有觉悟同归于尽,也看出了乔晋横的胆怯,韩立笑了一笑,见乔晋横倏然举起手臂,立刻扣动扳机。
子弹射穿皮肉的响声在空荡的厂区里好似一滴水润物无声,温言死死咬住嘴唇,想象中的痛楚并未袭来,反倒是一直桎梏着他的韩立轰然倒地。
他被击穿后脑,死去时还双目圆睁。
温言错愕地看先乔晋横,乔晋横眉头紧皱,迅速扫视四周,不一会,隐藏在吊顶机里的大洪探出头来,“确认击毙,老大,安全了!”
他万万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居然是大洪出手,救下了他们。
他害怕,他犹豫,大洪却干净利落地扣动狙击步枪,将韩立瞬间射杀。
乔晋横松了口气,对大洪道谢,“多谢。”
说完,他便跑向温言,将目睹死人的她拉进怀里。男人的熊坦温暖可靠,温言怔怔地靠着,眼泪一下子就跌落下来。
她泣不成声抱住他,一颗心终于缓缓落到地面,“我好怕。”
“别怕,没事了。”他喉头发苦,不住地亲吻她的发顶,“没事了,言言,对不起。”
很快,收到消息的刑侦组冲进厂区,确认韩立死亡,温言看着他了无生机地被抬走,才有了终于安全的感受。
她被乔晋横抱着离开废旧厂房,在回程途中,担心地问,“方笑呢?她怎么样?”
大洪如释重负地坐在副驾驶座,笑道,“她皮糙肉厚,没问题的,小嫂子别担心了。”
有风从窗口吹进,温言靠在乔晋横怀里,鼻端盈满了他的味道。
乔晋横轻吻她,“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她仰头看他,许久,安心地合上眼,”嗯。“有他在,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第40章
温言靠在乔晋横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案发现场有刑侦组善后,乔晋横便和大洪驱车将温言送到医院检查,两人才安顿好温言,病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
大洪疑惑望去,见到来人竟是齐庸,不由愣了愣,“齐先生,你怎么知道……”
话说了一半,大洪便噤了声。有钱人有的是办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他这问题问的,未免可笑。
齐庸撤去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容阴寒地来到病床前,他深深地注视温言的睡脸,腮边隐隐有磨牙的痕迹。
她瘦了,脸色不好,手上和脸上还有被捆绑和殴打的痕迹,女孩子皮肤白皙,那些痕迹触目惊心,他想要掀开被子好好查看,乔晋横却冷冷地挥开他,两人一来一往地对峙几番,齐庸要紧牙关,忍无可忍地捏紧拳头,直直打中乔晋横的脸颊。
乔晋横有心赎罪,硬生生挨了一拳,空气中响起皮肉相触的闷响,大洪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乔晋横的手势止住脚步。
乔晋横捂住抽痛的脸颊,缓缓直起身,还为站稳,就被齐庸拎出病房,临走时也不忘小心地关上房门。
他是念着温言的,所以在盛怒时,也不忘在此时此刻,不该打扰温言休息。
走廊中人来人往,齐庸攥紧乔晋横的衣领,咬牙怒道,“这时候你倒是知道插手了?!她为什么会出事?还不是因为你?!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占着她,要不是你,她不会受到这种伤害,也不会有这种心理阴影!乔晋横你扪心自问,你配和她在一起吗?!你有能力一辈子护她周全吗?!”
他气急了,额角青筋直蹦,乔晋横好不闪躲地和他对视,许久,沉声道,“言言爱我。”
齐庸眼眸微眯,眼中跃动起幽幽寒气,“别拿爱情说事,如果这样,她一开始爱的还是我,如果不是你,她不会……”
“齐先生,你和言言不会有可能。”乔晋横打断齐庸,眼神坚定,“这次事件的确是我的错,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受伤。我爱言言,可以为她放弃一切,而你呢,齐先生?”
齐庸轻扯唇角,“什么意思?”
“你之前说放弃继承权,不过是威胁你母亲。如今你目的达到,所拥有的一切又都回来,没有失掉半分,不是吗?”
“那又如何?”
他能够说出不要继承权那句话,就已经是对温言最好的承诺,不论他是否有算计,结果是否不如人意,他的初心不是假的。
乔晋横不置可否,过了几秒,淡淡道,“言言是我的妻子,她的安全,由我守护。齐先生,多谢您的关心。”
他略一侧头,看向躲在门缝后偷听的大洪,“联系其他人带齐先生离开,他的人身安全目前受到威胁,需要人保护。”
大洪被抓包,大大抖了一下,才干笑应下,“好、好的!”
抄起手机,大洪就开始给队友们打电话,乔晋横直视齐庸,目光深不可测,齐庸对峙几秒,竟先撤开目光,“等温言醒来,我会再来。”
说完,他便转身向出口走去,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乔晋横阴沉注视,淡淡道,“她不会选你。”
他选择相信温言。
纵使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信心。
几近一天一夜的心惊让温言昏睡了许久,直到晚上八点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乔晋横刚毅的侧脸,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搅动瘦肉粥,估计是想让她醒来时,能吃上最可口的,不冷也不热的温暖。
温言定定地看着他,胸口有一处灼烧般的疼,她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恍惚的嘶哑声,是睡得太久,喉咙都哑了。
乔晋横听见声响,迅速扭头看来,见她恹恹地侧躺着,双眼都亮了起来,“醒了?”
他放下瓷勺,转而坐到床边,微微弯下腰和她近距离对视着,他轻抚她微乱的发,两人视线交错纠缠,温言的眼眶不一会就红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她哑声说。
乔晋横无奈地叹了口气,亲吻她的眉心,“明明是我连累你,言言,还好你没事。”
否则……他不敢想象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扶起温言,乔晋横简略地说明她昏睡过后发生的事件。方笑已经脱离危险期,有大洪在那守着,不用担心。而他没敢告诉温父她出事的事情,以免长辈们担心,而韩立当场毙命,毒品案件顺利结案,一切虽然风风雨雨,但总归是没有大碍,从结果上来看,是好的。温言被掳的消息乔晋横只在时候告诉过林航,她那个好朋友一到医院就对着他一通乱揍,骂他是个警员都不能保护爱人的安全,腰上别的枪简直是摆设。
女人就是冲动的动物,林航骂够了打够了,理智终于回笼,又来向他道歉。
他明白她的想法,心中也是内疚,两人聊了一会,林航见温言还没醒,又没有大碍,就先行离开。
小心地喂温言喝完粥,乔晋横问,“还饿吗?吃点水果?”
温言点点头,“好。”
乔晋横便拿来洗好的苹果,他的手巧的很,用水果刀可以把苹果皮一丝不断地削干净,蜿蜿蜒蜒的果皮是漂亮的红色,温言舒适地躺在病床中,问道,“方笑还醒着吗?我想去看看她。”
“她的精神还不是太好,明天吧,好吗?”
他说的都是有理的,温言点头应下,又问,“方笑出了事,乐乐怎么办?”
乔晋横笑道,“大洪都安排妥当,有朋友轮流照顾,你别担心。”
“那就好。”温言松了口气,她惬意地闭上眼,任乔晋横喂她小口小口地吃一块块苹果,总觉得经历的绑架好似恍如隔世,“要不是大洪出手快,我们两个,大概没那么简单逃出来吧。”
乔晋横眼睫微垂,低声说,“那是当然。”
大洪跟了他五六年,枪法自然是准,在那种危急关头,他很感谢他的出现。在战场上犹豫一秒都是致命的,更何况当时他的担心和恐惧,完全盖过了冷静。
温言身上除了擦伤并无大碍,第二天乔晋横就着手准备出院事宜,他拿着单子去缴费,温言在病房里无所事事,就背着包想要到门外去等他,哪想到一拉开门,就看见齐庸站在门边不知等了多久。
乍然见到温言,齐庸难掩错愕,很快又勾起唇角,细细地打量她,“伤口没事了?”
温言揉揉酸痛的脸颊,笑道,“嗯,多谢关心。”
顿了许久,温言突然想起来,“对了,听说你被人发威胁信,现在……没关系了吗?”
齐庸笑了笑,“有警署的人保护,我信得过他们。”
“也、也对,乔晋横的兄弟们我见过,都很可靠的。”温言干笑两声,见齐庸还是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近几次见面的气氛总是尴尬的,原本充斥其中的美好和浪漫早就被时间摧毁得一干二净。温言攥紧背包,不知该怎么说告辞,只好默默期待乔晋横能快点回来。齐庸沉默地垂眸看她,明白她不安期盼的原因,不由收紧十指,半晌,沉声问,“发生这种事,你还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温言愣了一愣,疑惑地看向齐庸,仿佛是在问,这件事和她是否和乔晋横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在她眼里,会被绑架,收到伤害,都与乔晋横无关。他当初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韩立罪不可恕,死有余辜,唯一让她心里过不去的,是韩立妻子腹中未出生的胎儿。
小孩子是无辜的,只可惜没能见到这个世界。
齐庸唇瓣紧抿,过了几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