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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妻子腹中未出生的胎儿。
小孩子是无辜的,只可惜没能见到这个世界。
齐庸唇瓣紧抿,过了几秒,微微弯腰与温言对视,“乔晋横连累你出事,你还要和他在一起?这次没出事是幸运,那以后呢?他是高危职业,恨他的人数不胜数,你有没有想过,你就像一个活动的靶子,随时都可能因为他牺牲。”
温言仍是一脸不在乎,父亲就是特警,这一行业有多危险,她比谁都清楚。
而她更清楚的是,齐庸之所以会如此叮嘱她,一方面是担心她,另一方面,是希望她离开乔晋横,他好有机会和她重新开始。
但是怎么可能呢?人总归是要和过去说再见的,她早就走出来了,让人伤感的是,齐庸还止步不前。
“对不起,齐庸。”温言仰头和他对视,唇角动了动,忍不住将心中所想直白地说出来,“我很感激你关心我,但是我爱乔晋横。”
他不愿意听的事实她讲给他听,是否就能快些拉他出去?
“他给我的安全感,一直比恐惧多。我知道他的工作很危险,也明白在他的敌人眼中,我是最好的报复工具,但是我信他。”她呼出口气,“从昨天在仓库门口见到他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那份喜悦是横冲直撞的,野蛮的,可爱的。她会流眼泪不仅仅是恐惧。
“齐庸,我们不可能了。”
“……”
“是大家对不起你,我也像你一样不解过,但是……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不可能了。而你现在之所以坚持,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不甘心?”
温言对他抱歉地弯腰致意,便转身离开,齐庸目光紧锁住她纤薄的背影,目送她在拐角处偶遇回来的乔晋横,眼角眉梢都绽出的笑意,胸口阵阵抽痛。
她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再见?他想不明白。
乔晋横有了感应,突然回头看来,两人复杂的眸光在空中相遇,乔晋横眯了眯眼,揽住温言的肩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齐庸如被针扎到一般,气愤和痛楚直抵心脏,他摸出手机,拨通乔晋横的号码,一被接听,就寒声说,“你确定,能好好保护她?”
“……”
“在保护别人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的处境。”
不等乔晋横回答,齐庸便挂断手机。
隔天,齐庸在傍晚出席一场活动,在抵达会场时,被装扮成服务生的男性袭击,事发时两名保护他的警员立刻制伏歹徒,但饶是如此,齐庸还是因腹部被刺伤送入医院抢救。齐庸受伤,作为保护组的组长,弄晋横的失职不可推卸。
第41章
夜凉如水,温言和乔晋横吃完晚餐,早早地就躺到床上,她身上的淤青都还没好,乔晋横心疼地揉着她的手臂,嗓音低沉道,“抱歉,言言。”
她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我记得我说过没关系了。”
他一直道歉,让她怪难受的。
她不擅长表明心意,也羞于说出过分肉麻的情话,只能通过平常的言行举止来表明她早已不再责怪乔晋横,她相信凭乔晋横的锐眼,一定能看穿她。
可他太自责了,以至于忘了从她被解救下的那一刻时,她有多依赖并且愧对于他。
“言言,齐庸说得对,如果没有我,你不会受到这些袭击。”他让她坐在他腿间,轻柔地揉捏她单薄的肩膀,说话时吐息细碎地散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激起一阵阵战栗。
温言下意识抖了抖,想到昨天和齐庸分别时,他过分阴鸷的目光,不由垂下眼睫,“他是没说错,但是……如果没有你……”
她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耳廓微微泛着红,嗓音几不可闻,“我也不会被救出来。”
乔晋横哭笑不得,“你忘了?救你的是大洪,我当时太害怕,不敢扣动扳机。”
他怕稍有差池,他就会亲手错杀她。
他受不了那样的可能性。
温言忍不住回头看他,她眼睛不小,眼眶周围却有一点碍眼的青紫,乔晋横怜惜地轻揉着,正要说话,就听温言开口,“可是在我最希望见到你的时候,你来了。”
“……”
“这就足够了。”
他们之间的波折和怨恨多过快乐时光,拨开记忆的云雾,一眼望去满满的都是他们在对峙,她恨他,拒绝他的亲近,好不容易被他融化了,扭脸又开始闹脾气。他是错的,可也是真心的,除了他,她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地容忍并且爱她了。
她是幸运的吗?她不敢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爱他的。
温言眸光复杂地和乔晋横对视,久久说不出话来,在过近的距离里,两人沉默对视,许久,乔晋横捧起温言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言言,我爱你。”
“……”
“从今以后,我们好好的,嗯?”他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请求,温言最受不得他示弱,忍不住反手回抱住他,点了点头,“好。”
经过韩立的事,温言都忘了之前和乔晋横闹别扭,连碰都不许他碰,被他抱个满怀,鼻端充斥着男人清爽的气味,她感受着他胸口的温暖和稳健的心跳,下意识允许了他试探的亲吻。他的吻从她的额头转而落到眼角、鼻尖,最后含住她的唇细细地舔咬。男人的唇瓣炙热,口腔中的热度更是惊人,温言被他扶着后脑,顺从地张开嘴,让他撬开她的唇舌入侵自己的领地。
周遭寂静,回荡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唇舌纠缠声,温言攀住乔晋横的肩,好半天才被他松开,靠在他怀中喘气,她咬住嘴唇,恼怒地斜眼瞪他,控诉他得到点好处就不知道收敛,那唇舌太过霸道,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乔晋横好笑地看她几眼,吻她的额角,“抱歉。”
“你错在哪里?!”她气呼呼地质问。
“我不该那样猴急,抱歉。”他面上一派正气,手上动作却很下流,从她的小腹缓缓往上移,“太久没碰你,控制不住。”
“你……”温言羞愤欲绝,哪有人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的!
她气得拧他,乔晋横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只把她当做投怀送抱,揽住她的腰往床上滚,两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闹成一团,带着久违的温馨和和谐,闹得正在兴头上,乔晋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那声音太过突然,温言吓了一跳,一脚踹到乔晋横身上,“接电话!”
乔晋横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爬起来,长手捞过手机,见到来电显示是队友阿和,眉头皱了皱,便立刻接听,“怎么?”
“不好了老大。”阿和气喘吁吁地急切道,“刚刚护送齐先生参加酒会,他被袭击了!”
乔晋横倏地收紧五指,又了解些情况后,缓缓看向温言。
室内寂静,他手机的听筒音量不低,温言隐约听到一些,还不敢置信,“是齐庸……出了事?”
乔晋横脸色并不好看,温言只当他是默认,紧张地问,“伤的怎么样?不是有人保护吗?为什么还会出事?”
“……一时疏忽,水果刀刺入小腹,经过救治已经没有大事。”乔晋横翻身下床,草草换上衣裤,“我要去医院一趟。”
温言一听,立刻爬了起来,“我也去!”
不论怎样,齐庸在她的生命里,还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乔晋横深深看了温言一眼,并未厉声何止,只是帮她拿好外套,换上鞋就乘坐电梯来到停车场。
一路无话,两人到了医院,已经有媒体闻讯而来,堵得门口水泄不通。他们才进大厅,就听到后面响起一阵骚动,转身看去,只见一位西装笔挺的白发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脸凝重地踏入电梯,他身后跟着的人中,恍惚闪过了乔舒的脸。
温言定睛望去,那人也顿住脚步,和她对视。
果然是乔舒没错,看来她是从齐庸受伤开始,就守在医院了,这时候就来迎接齐家的老爷子。
齐家人不是小明星,在城里的地位显赫,长孙受伤,连在国外潇洒的老太爷都连夜坐飞机赶回来,齐老先生下车时看到一群记者蜂拥而上,气得胡子都在抖,举起龙头拐杖便骂,“你们是哪家报馆的?!堵得这里乌烟瘴气,要是再不走,小心我买下你们的报社!”
说完,齐老先生转身离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觑又不敢轻举妄动的记者们。
齐庸受伤,乔舒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她本就在会场里等着齐庸,听说他受了伤,早就顾不上参加什么慈善酒会,直接驱车跟在警车后。
下了车,她忙前忙后,确定齐庸并无大碍,一颗心才稳稳落地。
他流了血,脸色更显苍白,伤口处更是缝了几十针,麻醉药要过段时间才能退,他还没醒,乔舒便被赶来探望儿子的齐夫人轰出病房,转而到门口迎接齐家爷爷。
护送齐爷爷上电梯前,乔舒余光一扫,便看见了立在急诊厅里的乔晋横和温言,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乔舒脑中一阵抽痛,不受控制地走向温言,沉默对视许久,哑声说,“好久不见。”
她和温言这样平静地面对面,仿佛恍如隔世。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乔晋横谁都没说,乔舒自然也不知道。
温言扯扯唇角,“没什么,采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她笑了笑,便岔开话题,“齐庸……怎么样了?”
乔舒回过神来,不由责备地看向乔晋横,“大哥,保护阿庸的队伍里应该有你,你今晚为什么不在?”
乔晋横身手利落,目光锐利,有他在,一定能更快更早地发现行凶者,那样,齐庸就不用白白受罪。
“阿庸最近精神不好,没有顾忌周围情形,几个保护队员以为到了会场就是安全,完全放下戒备,这才让那个人有了可乘之机。”乔舒一句话说完,才察觉自己的口气未免太过分,不由尴尬地瞥向乔晋横,对方沉默半晌,哑声说,“我的确要负责,齐先生什么时候醒?”
乔舒愣了愣,叹道,“要半夜药效才能退,大哥,我不是怪你,只是……”
她不安地看了温言一眼,省略了接下来的话。
温言了然垂眸,在心中叹道,事到如今,乔舒还是没有放下齐庸,即便明白只要齐母在一天,她就永不可能得到认可。
三人默默相对,许久,乘坐电梯上楼。
到了走廊,乔舒压低嗓音,“齐家人都在,警署的人过会就到,大哥,你是不是等他们一起进去会比较好?”
乔晋横略一沉吟,正要回答,就见病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守在门外的保安低低地喊了句“夫人”,温言心头一跳,立刻抬眼望去。走廊冗长而安静,女人的高跟鞋声一下下敲击地面,奏成让人紧张的曲调。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女人的香气,温言直觉地犯怵,她不能理解齐母的做法,也时而会被她的气场震慑到,尤其是今天齐庸受伤,她总觉得他之所以会精神恍惚,是因为她前几天的再次拒绝。
察觉到她的怯懦,乔晋横单手揽住她的肩,男人手臂有力,掌心温暖,温言呼出口气,直直看向齐母,“齐阿姨,对不起,我……”
只是齐母并未看温言一眼,她定定地注视着乔晋横走来,在他面前几步远处停下,半晌,平静开口,“你这次失职,连累阿庸受伤,我会投诉你失职。”
乔晋横沉声道,“我的确有错,抱歉。”
“态度倒是好,和你那个心高气傲的父亲一点都不像。”齐母笑了笑,“对了,听说你之前还在任务中射杀了一名孕妇?加上这次的事,我准备告你蓄意谋杀。”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人都猛然收紧瞳孔,温言和乔舒同一时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