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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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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咬住嘴唇,哭花了精致的淡妆,“你还有大哥,大哥那么爱你,你和他在一起才会幸福。”

“……”

“齐庸对你只是觉得新鲜,言言,你分不清爱情,其实你对乔大哥也是喜欢的。”

乔舒锲而不舍地企图软化她,温言沉默地流着眼泪,想要像捶打乔晋横那样打醒乔舒,手掌抬到半空,又无力地落下。

两人站在中庭里,周遭有细微的虫豸鸣响,仿若真的置身在遥远的热带国度,脸上的泪不知不觉已经干了,温言两腿发麻,抽出手来,冷漠地转身离开。乔舒被她挣开,望着她的背影渐去渐远,缓缓蹲下,失声痛哭。

温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带着一种灵魂都被抽离了的恍惚,来到大堂,一眼便看见等在圆柱旁的乔晋横。

天色渐暗,富丽堂皇的宽敞大堂中灯光璀璨,温言身心俱疲,不想再和他吵闹,面无表情地越过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握住她的手,唇角轻扯,“我们回家。”

不等温言做出反应,便有人从旋转门中进入,错落的脚步声随即响起,温言下意识看向声源,对方冷淡的面容毫无预警地闯入眼中,她的眼眶猝不及防地就红了。

那正在和大堂经理交谈的男人,分明是齐庸。不过几天没见,他就瘦了一圈,眉眼中染上落拓,她几乎不能想象过去他恶劣勾唇的模样。

视线摇晃,温言犹豫地走向齐庸。乔晋横收紧五指,不让她移动半分,温言愤怒地瞪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可还没成功,身后就传来优雅的女声,“这不是乔家的少爷吗?”

香水味弥散开来,温言僵硬地转过身,不远处的女人年过半百,如初见时一样,有着奢华贵气的容貌和从容的举止,齐母自然是发觉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眼眸一闪,便对温言笑道,“这位小姐,倒是和乔舒长得一样,想必就是她那位同胞妹妹吧?齐庸,你和乔舒很熟,认识这位吗?”

齐庸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并未转身看来,只是继续和大堂经理继续向电梯口走,温言不管齐母眼中的轻蔑,也不顾乔晋横的阻拦,快步跑到齐庸身后,在他踏入电梯前拉住他的手臂,“我喜欢你。”

她哭过,眼眶红红的,无害温良的小动物一般,齐庸缓缓抬眼和她对视,他的眸光波澜不惊,在他的注视下,时间都好似静止,温言咬住嘴唇,颤声问,“你喜欢我吗?”

齐庸沉默两秒,倒是笑了一声,他垂眸扫过她盈满水光的眼,又越过她,瞥见面色不善的乔晋横,搞不懂也不想搞懂温言在搞什么把戏,他压抑住心中怒火,冷漠地抽出手臂,淡淡道,“温小姐,请自重。”

说完,他一秒都不愿意多待,干脆不再等电梯,转身向旋转阶梯走去。

男人挺拔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温言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绝望地被乔晋横抱进怀里。

“他不爱你。”他吻她的发顶,“我爱你。”

她疲倦地合上眼睛,任他横抱起她往外走,齐母还站在原处,面带微笑地对乔晋横说,“听说你们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恭喜你们。”

温言靠在乔晋横怀里,即便不睁眼,她也知道乔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必定带有鄙夷。

她不满她的家世,更厌恶她曾经得到过齐庸的喜欢,在她眼里,她永远不配踏入齐家,也没资格和齐庸并肩而立。

恐怕她连乔舒都看不起,如今勉强容忍乔舒,不过是为了专注地对付她。等她被收拾干净,紧接着被踹开的,就是乔舒了。

齐母瞥了温言一眼,“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就请不要再来纠缠阿庸。”

乔晋横眼眸微眯,明显不满她的措辞,齐母并不介意他的寒气,仍是笑着说,“请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则你父亲那边……老人家生了病,就该好好休养,别再让他回到监狱里了,你说是不是?”

齐母略一颔首,拎包离开。

温言僵在乔晋横怀里,直到被他抱进车里,才双目猩红地看向他,“不愧是一伙的,连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样。”

她唇角锋利的弧度像是有了实体戳进他心里,乔晋横百口莫辩,干脆什么都不说。

他平稳地开车,怕她会逃,就把她送到他们的新居,温言懒得反抗,倒在沙发中便沉沉睡去。这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是她的心血,里头夹杂着她对未来满满的憧憬和爱意,现在却全都成了讽刺。

她连睡觉时都皱着眉,乔晋横坐在一旁,轻抚她的眼角,哑声说,“是齐家人配不上你。”

“……”

“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有乔晋横帮忙遮掩,乔母虽然仍心存疑虑,但还是勉强信了乔舒的说辞,不再追究她编造和齐庸订婚的这一谎言。

隔日醒来,温言脸色可想而知的差,化妆师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她恢复血色。邀请来的宾客早已落座,温言在休息室里等待,座椅一旁就是落地镜,里面的自己身穿婚纱,妆容淡雅,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恰到好处,除了她黯淡的眼睛。

在宾客们的期待中,她木然地被主持人请出去,挽住毫不知情的父亲。父亲再过两天就要手术,这段时间的调养让他的气色有所好转,终于有了年轻时如松的模样,看她神情憔悴,温父以为她害怕,便拍她的手,“别怕,爸爸陪你走过去,阿横在那里等着。言言,祝你幸福。”

温言茫然地和父亲对视,张了张嘴,许多话梗在喉头,终究只是挣脱出一个不成样子的笑容,“谢谢爸爸。”

钢琴曲响起,她踏上红毯,好似是从刀尖上赤足走过,每走一步,心就疼上一分,她被父亲送到乔晋横面前,他眸光温柔,专注而坚定地凝视她,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婚戒。

“我爱你。”

温言满口苦涩,说不出话来。台下的宾客只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发出热烈的欢呼,争先恐后地开香槟扔花球,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他捧起她的脸,神圣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气息从每个毛孔渗入身体深处,温言知道,她已被他层层锁住,再也逃不出去。

Chapter 11

被父亲喊了两声,温言才回过神来,温父好笑地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阿横一回来,心思就没办法放在爸爸这了,是不是?”

温言挤出笑脸,起身收拾保温盒,顺便将那些不愿记起的过往统统收进心底的匣子里。

婚礼后她借口照顾父亲手术、调养,在医院住了足足一个礼拜,才被温姑妈赶回家去,而他们才相处没几天,乔晋横又接到任务,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他想要化解她的埋怨和委屈,但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给他再次接近她的机会。她无法反抗,但也在沉默地做着挣扎,乔晋横默默凝视她安静的侧脸,胸口有百种滋味涌动。

温父的病情恢复良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在家休养,听到这个消息,温言的脸上才挂上些许由衷的笑意,到了傍晚,温父无奈地对温言说,“这都几点了?快点回家去,阿横好不容易回来,你多陪陪他。”

温父善解人意地笑道,“爸爸可不想做电灯泡。”

温言趴在床边,声音闷闷地说,“我、我再陪您一会。”

乔晋横看出她的心思,眼眸暗了暗,哑声说,“没关系,有言言在,哪里都一样。”

温父闻言大笑,揶揄乔晋横这石头雕的人居然也会说这样肉麻的情话,温言眼睫微垂,没有说话。

探视的时间快要结束,温言才恋恋不舍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却又有人进来,温言抬眼望去,来人是多日不见的乔舒。两人不期然对上目光,脸色都不对劲,乔舒尴尬地对温言点点头,便坐到父亲身边,“爸,不好意思,前几天我出差,现在才来看您。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乔母也想来探望他,但怕自己来了之后,又惹得温言不开心,只能托乔舒送些保养品来。

一家人早就没了一家人的样子,如今这模样,谁还看得出他们之间的血脉联系?温言呼出一口浊气,穿上大衣,就挥别父亲,推门离开。病区走廊狭长深邃,恍惚的白炽灯光衬得人脸色惨白,有种虚幻的错觉,乔晋横试探地拥住她,两人才走了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乔舒的声音,“言言,等我一起走。”

温言皱了皱眉,脚步不停,乔舒小步跑来,对乔晋横笑了笑,“妈妈很想你,有空的话,和妈妈出来喝杯茶,好不好?”

“不用了。”温言冷淡回答。

乔舒笑意微僵,并不气馁,继续充当和事老,缓和她和母亲的关系。她话说得多了,温言只觉得心烦意乱,在走出电梯后,立刻甩开乔晋横的手,不管不顾地往大门快步走。夜风从自动门猛烈地灌进来,吹起她的额发,那丝寒气好似沿着脉络徐徐蔓延至骨髓,温言裹紧外套,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拉住,忍无可忍地喊了出来,“够了没有?!我不要和她和解,也不想看见你!”

夜幕四合,路灯打下一圈圈黄晕灯光,落在来往路人的眼角眉梢,印出一团模糊的阴影,温言双眼通红,视线中的乔舒面露无措,眼底闪烁的分明是内疚,温言感同身受,虽然是怨恨她,却还是不忍心对她发火。

女人总是可悲的,比男人更跨不过爱情那道坎。

她的姐姐那么优秀,却为了齐庸,甘愿被齐母利用。

温言粗鲁地用手背抹掉眼泪,咬牙说,“姓齐的那女人不会让你进齐家的,她看不上我们,因为爸爸坐过牢,她不允许一点脏东西玷污齐家,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她要骂醒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楚,乔舒脸色一白,摇头说,“我、我知道,但是……这是机会,我可以靠近齐庸,或许……”

“或许什么?姐,你心甘情愿被人看低吗?”温言嗓音不稳,“她看不起爸爸!还是说你无所谓爸爸被人冷眼?!”

女孩子尖锐的指责在冬夜里尤其刺耳,如冰箭一般,能生生在人心口戳上无数个窟窿。

“你现在姓乔,骨子里的血还是爸爸的!”压抑多日的怒火岩浆般爆发出来,温言上前揪住乔舒的衣领,“她凭什么看不起爸爸?!你不能为了齐庸,为了所谓的爱情,就让爸爸受委屈!”

这也是她不愿再和齐家人纠缠的原因,父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前半生由父亲守护,后半生,则换成她来保护父亲。他们高大的父亲逐渐佝偻的身躯和并不健康的身体,都是为了家庭所做的牺牲,她看不得爸爸受一丁点的委屈。

“你自己想清楚孰轻孰重,值不值得!”甩开乔舒,温言扭头就走。她的背影很快便被巨大的黑夜吞噬,乔晋横垂下眼,轻拍乔舒的后背,低声道,“言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小舒,你……”

“我爱了他六年……”乔舒忽然呢喃出声,“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开手?”

她不是温言,才认识齐庸大半年,而是从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份爱慕,就在心里扎了根。

她扯了扯唇角,看向乔晋横,和温言一样的眼珠子剔透如水晶,“大哥,你不也是吗?要是能放手,何必和我们合作?”

乔晋横胸口一痛,无话可说。

“对不起。”深吸口气,乔舒背起包,“言言那里,还请你多忍耐些。”

目送乔舒走远,乔晋横揉上抽痛的额角,到地下室取出车,拐出医院,很快就看见了沿着路边慢慢行走的温言。她年纪小,心中的委屈一旦找到出口,就忍不住眼泪。她哭得狼狈不堪,泪水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绚丽的光,她的心却是黑白色的。

乔晋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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