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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悲惨的经历,我以为你会疯狂,绝望,悲伤,歇斯底里,对人和事都充满了怨恨,因为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对你来说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但是我在你的语气中只感觉到了平和、爱、希望等等美好的情感。”
“快乐是由自找的。既然事情已无法改变,悲伤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我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过的快乐一些?何况,这个选择也会给关心我的人带来快乐。”
陆一峰站起走到了墙角的冰箱前,先拔掉了电源,再打开了冰箱:“你会喝酒么?还是来点饮料?”
“喝酒吧,我知道你想喝酒。我听说一个人喝酒就像喝凉水,心越喝越寒,有人陪着一起喝,才会越喝越暖。”
陆一峰从冰箱里拿了两听啤酒,打开后递了一听给萨尔,萨尔接过微微喝了一口。
陆一峰盘腿坐下后喝了一大口,道:“你今年几岁?”
“十四岁。”
“几岁得的病?”
“七岁。”
“七年时间,都活在黑暗里?”
“是的。”
一个七岁的孩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七年,无论谁听到,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悲剧。可是萨尔笑了:“我能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而且我虽然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在春天,我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在夏天,我在每一声的虫鸣声中感受到对生命的敬畏;在秋天,我闻到了秋风从远山上传来的木叶清香;在冬天,我听见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就像是一段最优美的旋律。四季我都觉得很快乐,这些都是我在没有得病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萨尔最后用平静的声音总结道:“一个人能否获得快乐,问题并不在于是不是看不见,或者见不见得光;而在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自己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想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如果你想快乐,就没有人能够将快乐从你心里夺走。”
陆一峰感受到了萨尔语气中所表达的快乐和幸福,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怜悯和同情,取而代之的是奇异的尊敬。
任何一个在逆境中依然如此热爱生命的人,都应该获得其他人的尊敬。
陆一峰真诚地道:“我敬你一杯。”
“谢谢。”
两人碰了一下酒罐,萨尔浅浅喝了一口,陆一峰却是一口气喝完,道:“痛快。”起身,又去冰箱拿了一罐。
良久,陆一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在做什么研究?”
“开始的时候并不清楚,后来听说他在研究能够治我的病的方法,我非常希望能够见到光。”萨尔叹了口气,“但是父亲为了医治我的病,失去的快乐恐怕已经超过了我病好之后所能得到的。”
“可惜父爱是不能够衡量的。”
“爱确实是能让人失去理智,你是不是想来告诉我父亲做了错事?”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本来住在父亲的实验室里,上次父亲来给我打针的时候明显心神不宁,而且打完针后我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在你们发现我的地下室里。如果没有出现紧急情况,父亲绝对不会把我送走。”
“你知道他给你打了什么药剂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几天即使没有光,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情况,我的听觉也更加的灵敏了,也许我现在不怕光了也不一定。”
“你想不想试试?”
“不想。”
“为什么?”
“因为这里没有父亲。即使要见光,我也希望身边有我的父亲陪伴,那样即使失败了,我也可以扑在他怀里大哭一场,而不需要独自忍受,甚至还对你强颜欢笑。”
“你为什么对我如此诚实?”
“因为我的心告诉我,对你最好一直说实话。”
“噢,现在你能感觉到我右手伸出了几个手指么?”
“三个。”
“你怎么会知道?”
良久,萨尔低沉的声音道:“我知道我说三个时你手指还没有伸出过,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会伸出三个。”
“什么时候有这种预知能力?”
“我得病的时候慢慢就开始有了,但时灵时不灵,前几天父亲给我打了一针后,这种能力就显得得心应手了……有时候我能够知道别人一周内发生的事,但是关于我自己的就看不清。”
“那你能看清我的未来么?”
“你的命格太过强大,我最多只能看前五秒钟的时间,而且会耗费大量的精神,倒是上次带着你来地下室并将我抓来的那个男人,现在可能有大麻烦了。”
“那是他自找的。闲谈结束,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王虎现在不是觉得自己有大麻烦,而是干脆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对自己说了三百八十遍加油,又做了四百六十次深呼吸之后,终于在花园里采了一些自认为很好看的花,往陆凌霄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他不停在考虑台词,是说“你的前半生我无法参与,后半生我奉陪到底”好呢,还是说抛个硬币然后说“正面,你做我女朋友;反面,我做你男朋友”会比较有型。
但还没等真正决定,陆凌霄的房间就已经到了。
王虎深吸了口气,心中暗暗鼓励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了敲门,结果发现门并没关,想起杨高说洗澡什么的,咽了口口水便推开门进入了房间。
你可以不做成功后的准备,但是一定要做失败的准备,这句话绝对是金玉良言,可惜王虎虽然有听说却从来没做过。
因为即将面临极大的变故,各组之间的配合还会不断加深,所以基地废除了见其他组的组员时必须身穿黑纱的规定,王虎进入的时候,发现五组五人都在一张圆桌上似乎研究着什么,看到他进来,五张面孔,十双眼睛带着诧异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王虎的脸上,王虎顿时脸色通红,忙不迭将花藏着了身后。
发现第一步就和自己的预料完全不同,王虎完全没有想到五组的其他人也在陆凌霄的房间之中,王虎想既然陆一峰和杨高都知道了,说不定其他人也全部都看出他喜欢陆凌霄的心思来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地豪气,大步走到陆凌霄面前,大声道:“你好,我是七组的王虎,我。。。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我虽然本事不大,但是我有一颗绝对爱你的心。。。。。你能不能。。。。。能不能。。。。。。”
王虎看着一直冷眼望着自己陆凌霄,心中慢慢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最后完全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只是讷讷的看着陆凌霄。
五组其他四人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对这样的事是最容易起哄的年龄,可她们都安静的坐着,看着王虎的眼神除了同情就是淡漠。
一道肉眼可见的寒气从陆凌霄身上涌出,桌子上水杯外出结了一层厚厚的霜,王虎手中的鲜花也因为承受不住寒冷而纷纷枯萎,王虎在陆凌霄眼神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悲哀,想掉头就走,可内心却又不甘心。
良久,陆凌霄道:“你觉得我好欺负是么?”还没等王虎说话,陆凌霄又冷冷地道:“你跟我来。”说完从窗口一跃而下。
王虎想不到今天和窗户结了缘,叹息着随手将手里的干花放在了身边的柜子上,跟着跳下。
其余五组四人也紧随其后。
众人来到草坪上站定,陆凌霄冷冷地道:“出手吧。”
王虎慌忙摆手道:“我为什么要向你出手?我绝不会向你动手的。”
陆凌霄冷笑着道:“有胆量来冒犯我,就没胆量接受挑战么?”
“我只是说出我的心里话,我真的很喜欢……”
陆凌霄喝道:“够了。你还想再侮辱我么?!接招吧。”
随着陆凌霄双手法印变幻,地面涌起了无数的地下水,瞬间就湿了王虎的脚踝,并迅速凝结成冰,将王虎双脚冻住,不停地往小腿处蔓延。
王虎心中一惊,勉力挣脱,后退了两步,可地上全是冰水,他又跑的到哪里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虎眼前出现无数点七彩的光芒将其笼罩,原来陆凌霄从冰水中抽出一把冰剑,眨眼之间就刺出了九九八十一剑,冰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幻化出无数的光芒,王虎只觉得一片耀眼,早已看不清剑势,只能全凭感觉盲目抵挡。
漫天的剑光终于消失,王虎叶终于知道那把剑在哪,可惜再要抵挡却已经迟了,因为此刻那把剑就搁在他的咽喉上,剑上透出的凉意将他喉咙处的皮肤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陆凌霄冷冷地道:“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敢大言不惭?以前倒还见你有一点血性,我才会救你一命,没想到现在你不但性格懦弱,功力也不进反退。听说你现在跟随着一位强者学武,但参照目前的情况,那位什么强者的水平只怕也是有限的很,前面只怕还要加上两个字,‘狗屁’强者才贴切些。”
王虎脸上的尴尬瞬间褪去,沉声道:“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能骂我师父。”
“我骂你师父又如何,能教出你这种轻薄无聊的徒弟,我看他也不是什么……”话说到这里,陆凌霄身形一僵,感觉到身后一股浓重的杀气袭来,猛的转身,杀气却转到了身后,再转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一把漆黑无光的匕首正静静地横放在她粉嫩的长颈上。
身后传来的声音似乎也和这把匕首般冷酷无情:“王虎的师父不是你这种级别的人所能够评价的。如果让我再听到你说他坏话,我会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都割下来。”这个声音又凑到了她的耳边,阴测测地道:“明白了么?”
五组其他死人大惊失色,她们本来站在一边轻松地看着王虎出洋相,可她们甚至都没看清这个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组长便被制住,手中迅速凝结成冰晶长剑将三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女子道:“都是特别处的队员,有话好说。”
另一个瓜子脸的女子道:“这只是一场误会,不要酿成流血冲突,到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还有圆脸小姑娘喝道:“你再不放下队长,等下让你血溅五步。”
刚才陆凌霄逼迫王虎动手,制住并责骂王虎的时候,她们站一边看笑话,等到形势逆转,便讲起道理来了。
陆凌霄不由后悔自己刚才两个转身便将本来制住王虎的长剑撤掉,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心中对王虎的恨意不免又多了几分,想要再硬几句,身后那人却似乎是说到做到的人物,不知道七组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虽然话还是恶狠狠地,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下来:“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教出这么窝囊的徒弟,可以向上推断出他的师父只怕也不是什么高明之辈。”
王虎听到这一句话,突然微笑了起来,道:“杨高,你放开她。”
杨高看到王虎的笑容,发现竟然和陆一峰有点神似,微微一愣之后,收起匕首从包围圈里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众人看到他轻易就制住了陆凌霄,不知他的虚实,一时间竟然不敢动手。
其实如果光明正大的动手,杨高绝不是陆凌霄的对手,他的功夫就像是军队里的特级狙击手,虽然威力巨大,可如果三发子弹内没有解决对手,自己恐怕也就危险了。
陆凌霄看着杨高走进阴影里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瞳孔不由微微收缩,如果被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刺客盯上,只怕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恐怕都要担心会不会有匕首从背后插入自己的心脏。
陆凌霄再转头看王虎时,更是大吃一惊,这哪是刚才那个畏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