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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坚持自己做人的原则,不是我们应得的钱我们不能要。你把钱去还给他们,我看着闹心。”
“爸,你把钱拿着吧,他们是大老板,一万块钱对他们来说就和我们手里的一块钱差不多,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他们钱多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这个社会有太多的诱惑,我们只有坚持自己的原则才能够不迷失自己,难道我对你二十年的教育你统统都忘记了么?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儿子?”
“爸,你怎么那么自私呢?难道你的原则比妈妈的生命还要重要?你以为我耍心机让他们拿出更多钱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好受?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去做了。你说,我这样糟践自己的良心拿这笔钱是为了自己享受还是为了家啊,我还不是为了给家里减轻些负担么?我心里的委屈和谁说去。你知道你刚才这样说我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你知道么?”说到后来,陆一峰忍不住梗咽起来,将头抬起,努力将眼眶里的眼泪回流,但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转身握住了栏杆,眼泪落下在大理石地板上,溅起了朵朵小花。
陆洪涛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迅速的衰老了下去,原则VS亲情,哪一方都是他不能舍弃的,双手抱着头蹲下叹深深叹了口气:“唉!”
两个人沉默了不知多久,终于陆一峰道:“这笔钱我们先拿来用,等我毕业工作了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
陆洪涛又叹了口气,默认了这个办法,站起来道:“那好吧,但是记得以后有钱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钱还了。”
陆一峰点点头道:“知道了。”
陆洪涛拍了拍陆一峰的肩膀,道:“你爸没用啊??????我去买早饭,你去陪陪你妈妈吧,她现在估计也快醒了,她不愿呆医院里老喊着回家,你劝劝她。”
看着父亲略带着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陆一峰才往病房里走去,爸爸真的老了,扶墙走路,已踏不出脚步声。
进入病房却发现,妹妹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边,母亲却依然睡的很沉。其他两床也有人醒来了,已经有人开始了轻声地聊起天。
陆一峰先将信封放回背包,又在边上找了条凳子坐下。
陆林玲笑着过来抱住了陆一峰,良久松开道:“哥,你来啦!爸呢?”
“爸买早饭去了。在这里累不累?”
陆林玲吐了吐舌头道:“有点,但是照顾妈妈再累也要承受呀,而且一想到能帮妈妈做事,身体里总有使不完的劲。”
陆一峰笑笑:“嗯。妈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听到这话,陆林玲见到哥哥的高兴情绪顿时低落下来,道:“最近妈妈疼痛的越来越频繁了,时间也越来越久,但是妈妈几乎都不喊的,这是刚换的床单,旧的上面都是妈妈指甲印,晚上只能靠护士姐姐给妈妈打针才能睡着,但就算打完针睡着了眉头也皱的好紧,我怎么揉都揉不开。”
“嗯,就你们两个在么?”
“昨天早上来了一大堆的叔叔伯伯婶婶嫂嫂,他们每户人家都留了些钱,本来小舅妈是要留在这里照顾的,但爸爸学校了里已经请了假,就先由爸爸和我照顾着,等过两天爸爸回学校上课了,再请亲戚来照顾。”
陆一峰爱惜地摸摸陆林玲的脑袋,道:“小妹长大了。”
两个人说了一阵的闲话,陆洪涛走了进来,看到妻子高雅珍依然睡着,有点惊讶,先把买来的包子和豆浆先给了陆一峰,又忍不住去探了探鼻息,才松了口气。
陆一峰不满地喊道:“爸,你干嘛呢!”
陆洪涛尴尬地搓搓手,道:“没什么,前几天你妈每次都睡不好,难得今天睡这么甜,你们声音轻点,别吵着她了。”
“知道了。你也吃几个包子。”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吃过了。”
陆一峰依然把大多数包子分给了陆洪涛,然后又分出近一半给了陆林玲,这才拿过一个仔细地咀嚼起来。
陆洪涛鼻子有点发酸,又分了几个给陆一峰,才坐在小床上默默的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已经有护士进来给其他病人换药。不久,一个二十多岁的护士拿了纸笔进来,陆洪涛顿时站了起来,道:“汤护士,你好。”陆林玲也喊道:“小汤姐姐。”
汤护士点了点头,再给了陆林玲一个鼓励的微笑,当眼光转移到高雅珍身上的时候,不禁轻“咦”了一声,走过去去轻摸了高雅珍的额头,又细细地听了心跳,才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准备走出去。
陆一峰急道:“汤护士,我妈怎么样了?”
汤护士道:“没坏事,你们在这里等下,我马上回来。”转身出了门回到护士站拿起电话:“喂,是袁姐么,我是小汤,我想问下,你能不能确定昨天你给805病房13号床高雅珍吃的药和用的镇定剂是不是按照医嘱?没,她非但没事,反而好像有转好的迹象。嗯,是原定的剂量和药,好的,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抬起头的汤护士急忙拉住一位刚走过的医生:“赵医生,刚好你来了。林玲妈妈病情有点奇怪的变化,不但烧退了,而且到现在为止还睡的很好,我问过袁姐了,昨天她用的药和以前一样。”
赵医生大约四十多岁,国字脸再加上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姿态沉稳,听到汤护士的话,微微有些惊讶,道:“噢?有这种事。走,看看去。”
等他们进入病房的时候,发现高雅珍已经醒了。看到赵医生进来,陆洪涛三人都站了起来,陆林玲更是甜甜的叫了一声:“赵伯伯,汤姐姐,早上好。”
赵医生微笑着摸了摸陆林玲的小脑袋,走到了床边对高雅珍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高雅珍道:“赵医生,我的眼睛又能看见了,鼻子也能闻到味道了,头也不痛了,我是不是好了啊?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够出院啊?”
“不着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赵医生伸出一个手指头道:“这是几?”
高雅珍道:“一。”
赵医生又伸出一个手指头道:“这是几?”
“二。”
赵医生伸出三个手指头,问道:“一加一等于几?”
“三。”
陆一峰:“??????-_-#”
赵医生笑笑道:“真的能看见了。”然后又做了几项检查,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陆洪涛紧张地道:“赵医生,你看??????”
赵医生直起腰来,道:“再去做一个脑CT吧,做完了直接拿到我办公室,我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迟疑了一下啊,他微笑着道:“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也说不定。”说完朝陆林玲比划了下大拇指,和汤护士一起走了出去。
赵医生的话给一家四口本来阴云密布的心上射入了一道阳光,四人的感觉喘气都小心翼翼的,仿佛大声一点就会把美梦给惊破了。
高雅珍仿佛不敢相信是真的,道:“你们是不是联合赵医生在骗我啊?”
陆一峰道:“妈,你自己的身体我们还能骗你呐?有没有好些你自己还会不知道?”
高雅珍想想也是:“嗯,这倒也是。你身上擦香水了,怎么这么香?味道还挺好闻的。”
陆一峰道:“也许是洗发水的味道。妈,我先给你去挂号去。”
高雅珍道:“嗯,不过你那个香真的很好闻。”
陆林玲也狠狠点了点头。
陆一峰笑了笑,和陆洪涛一起走了出去,他知道应该是刘宇名片发出的香味,但是他不想将那张不知道是高科技还是什么的名片拿出来,昨天那晚上的事实在太过诡异,现在祸福还难以预料,他不想自己的家人也卷入其中。
排队,挂号,招待亲戚朋友,推床,做CT,等待,足足折腾到将近下午两点,陆一峰和陆洪涛才战战兢兢的将拍片交到赵医生的办公室,就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进入了教导主任办公室。所谓关心则乱,陆一峰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是现在事关母亲的生死,他只觉得心跳的飞快,身体一阵阵的发软。
赵医生先是坐在椅子上看,看了一会,又拿出另外的一张对比着看,然后再拿到把百叶窗翻上,对着阳光看,最后才把两张片子夹在了荧光屏上。
父子茫然的看着赵医生走来走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恨的是赵医生却是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赵医生清了清嗓子,道:“在送来医院之前,病人高雅珍是不是高烧不退,头痛异常,无论是听觉,嗅觉还是视觉都大幅减退,身体也出现了软弱无力的现象?”
陆洪涛道:“是的。但是赵医生??????”
赵医生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以前看过医术中有病例和高雅珍的病情一模一样,所以我一开始就让你们去做脑CT,而结果和也我确实和预料的完全相同。”
他站起来走到荧光屏钱,用一跟小的银棍指着一张左边的CT图道:“你们看这里,有块黑色的阴影。正是这个不断扩大的肿瘤,压迫住了脑神经,一般得了这种病的病人总是先头痛发烧,然后是各种感官神经受到压迫,病人先会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闻不到气味,吃东西没味道,然后四肢瘫痪,最后才会在头痛中死去。而因为肿瘤长在这个位置,即使做开颅手术,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一。”
陆洪涛脸色发白,陆一峰却道:“那赵医生今天早上所说奇迹是什么意思?”
赵医生道:“我并不是要吓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治疗并没有失误,早上我出病房的时候就给CT室的同事打了电话,也确认了之前的片子绝对没有拿错。”
顿了一下,赵医生在两张拍片同一个地方来回地点,道:“你们能够发现出有什么不同么?”
陆一峰有点口干舌燥,道:“右边那张没有阴影。”
赵医生道:“不错。右边的是你们刚拿给我的片子,也就是说你妈妈脑子里的肿瘤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了。”
第四章 回家
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了。
陆一峰茫然失措。
陆洪涛激动地道:“赵医生,您是说??????”
微笑的赵医生有如悲悯的天神,道:“你妻子的病好了,再观察个两天,如果病情没有反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陆洪涛喜极而泣,忍不住就跪了下去:“谢谢,谢谢赵医生??????”
但还没等陆洪涛的膝盖着地,一双强有力的双手就把他拉了起来,然后他就听到了儿子冷静的话语:“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了?赵医生,您认为这是一位负责任的医生应该说的话么?”
赵医生扶了一下眼镜,道:“我想刚才你也肯定也听到我所说的。第一,你妈妈来医院前,已经有了发病的各种症状,这点你父亲可以作证。”
陆洪涛点点头,虽然他认为既然妻子没事了就算万幸了,根本没有想到其他的,听孩子一说,他心里也不免有点犯糊涂,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很有主见,所以也就默默的坐着,只是神情中难掩喜意,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
赵医生接着道:“第二点,第一张脑CT证实了我的推测,你母亲的脑里确实是长了肿瘤,那天没有同名同姓的人做脑CT,而且做脑CT的钱医生和我保证过绝对没有拿错,关于这点,即使公安机关介入,我们医院也是这样的回答,因为我们问心无愧。”
陆一峰“嗯”了一声。
顿了一下,赵医生态度有点放软,道:“第三,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确实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我以前带我的老师的就有这么一个病人,明明肝癌晚期了,老师预测他最多三个月的命,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竟然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