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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正疑惑着,已经走到窗边的王爵一把拉开了紧闭的窗帘,推开木质的窗框,转过身来对着我,嘴角的笑意很浅很浅:“这里是我念大学时住的地方。”
“你真的是上财毕业的?”本来我还不太相信王爵所说的之所以会出现在上海是因为来上财看他念本科时候的导师,如此看来,似乎有几分可信度。
“怎么你不信?”王爵挑眉,眉头微微皱起。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这天底下还真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而已。”见王爵面露不悦我赶紧自圆其说以免以后又会多出许多的麻烦事。
“呵,别说了,你也该饿了,我去做饭,你在客厅里先看看电视吧,我动作很快的,一会儿就好了。”王爵说着就往厨房方向去了,我愣在原地有些神志不清:“这就是你说的私房菜?”
王爵顿住脚步,回转身来望着我笑得有些奸诈:“王氏私房菜,保管你吃了一次想下次。”说完就头也不回朝着厨房去了,还顺手关上了厨房的门,像是怕我偷学他们家的秘方一样。
呃……我还能说什么?堂堂一个房地产大老板亲自下厨,服务对象还是我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连“朋友”都还算不上的尚某人,真是奇迹了。
摸索到沙发边坐下,按下遥控器,电视里正在重播某牛逼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其中一条新闻正好又提到已经受到控制的非典疫情,北京小汤山的某某某又无私奉献啦,那谁谁谁又研制出了最新的疫苗啦……这些都不是我感兴趣的,我在乎的只是在北京的那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到北京的那天以隽给家里来了电话报平安,到我接的时候他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给挂了,到嘴边的话我一个字儿都没说出口就吃了一个狠狠的闭门羹。
很想打个电话给以隽听听他的声音,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又更怕以隽扔给我一个更狠更绝情的闭门羹,我不是超人,我也会受伤,被以隽这样对待我虽然知道这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但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重生不就是为了回来弥补他的吗?所以我时常会怨恨老天爷的不公,既然给了我这样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又为什么要让我和以隽的这一世走得这样艰难?
“过来帮忙拿下碗筷。”
王爵的声音忽然间在客厅里响起,我这才从沉痛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理了理混乱的脑子,起身接过王爵手里刚炒好的菜放在茶几上之后迅速躲进了厨房,我只是需要一个没有人来打扰的空间而已。
或许是我拿碗筷的时间着实太长了点儿,王爵穿着围裙就一路追到了厨房,酷酷的人穿上家居服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感,此时王爵正斜倚在厨房狭窄的门边,眼神定在靠在灶台边上的我脸上,很炽热,似是要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不饿?”王爵邪气一笑,收回了定在我身上的眼光,转而投向了我身后的窗外。
“饿过头就不觉得饿了。”的确,我现在根本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那也总得吃点,我一番好意亲自下厨你总不能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王爵站直了身子,往厨房里踱步,直接绕过我就朝橱柜走去,拿过两副碗筷又踱回了我身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毫不含糊地拉了我就往外走,我无心反抗也就跟着王爵去了。
房子里没有饭厅,吃饭就在客厅的茶几上吃,我和王爵都属于身材高大型,沙发又不高,猫着腰夹菜的样子别提多别扭了。
不过王爵倒没有一点儿的不适应,反倒有点乐在其中,不停给我夹菜的同时还不忘回味一番:“以前念大学一个人住总是盼着能有一个人陪我吃饭,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真的实现了这个梦想。”
我扯扯嘴角有些笑不出来,王爵的身家背景我不清楚,但那些豪门世家里的勾心斗角我光是看电视剧就看了不少,他一个人离乡背井跑到上海来念大学想必也是和家里有关,又是一个孤独的富人,哎。
“你的同学呢?”想起前世一个人在国外那些日子我顿觉和王爵有些同病相怜,也渐渐放下了对他的戒心。
“呵,他们?”王爵自嘲着一笑,“他们接近我无非是看在我有个有钱老爸的面上,哪个是真心的哪个是假意的我还不至于分不清楚。”
“那……”想问的话终究还是又咽回了肚子里。
“那什么?”王爵放了碗,坐得端端正正的。
“没什么,吃饭吧,没想到你的厨艺还真不错。”我把碗端得高高的,掩饰我有些尴尬的神情。
“你试试自己给自己做饭吃四年也能做得一手好菜。”
“……”我无言以对,只好继续埋头扒饭。
“吃菜吧,你是第一个夸我烧的菜好吃的人。”王爵又重新端起碗筷,不断给我碗里夹菜,语带笑意。
“肺腑之言,绝对的。”我笑笑,第一次觉得其实王爵这人也并不是那么难相处的,至少在这一刻我觉得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可爱。
2012—04—25
☆、第四章 重遇(下)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学校了;谢谢王……”一时没注意差点又习惯性的把‘王总’挂在嘴边了;及时反应过来之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冲王爵一笑;“谢谢你的款待。”
王爵倒好像不太在意;一边弯着腰擦着灶台上的水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既然都这么晚了就住下来吧。”
的确;吃完晚饭帮着王爵收拾干净了厨房也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回去能不能进校门都难说;但是我又该以怎样的立场留下来呢?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走。
“宿舍不是都收拾好了吗;不用担心我回去没地方住。”
“超过十二点你就进不去宿舍楼了;从这里回学校少说也要几十分钟,你是打算第一天报到就被楼管记住你?”王爵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打算开车送我回去,我今天还是非住下不可了。
“可是……”我还想说点什么来坚持却发现在王爵面前好像我不管说什么都会被驳回,但是又不甘心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
“又不是娘们儿,还怕我吃了你?”收拾妥当的王爵把抹布随手一扔,猛地一个转身恰好对上我的眼睛,我看得清清楚楚,王爵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思虑再三我终究还是妥协了,毕竟他也曾帮过我,在以隽生死一线之间是他把我及时送到了以隽的身边,让以隽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
王爵先进浴室洗澡去了,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随随便便地围了一条毛巾遮住了重点部位,头发也还在滴着水,瞥了客厅沙发上一脸不自在的我然后径直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又出来了,顺手递给我一套睡衣,洗得干干净净的,似乎还能闻到睡衣上洗衣粉清香的味道。
“去洗澡吧。”经过热水的冲刷王爵的声音变得有些许低沉沙哑。
我站起来接过睡衣,点点头道谢:“谢谢。”
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王爵已经不在客厅了,卧室的门大敞开也不见王爵的影子,正觉疑惑王爵的声音就顺着风传来。
“洗好了?过来陪我喝点酒吧。”
顺着声音望去,已经穿戴整齐的王爵正面对着我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吹风,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旁边放着两只高脚杯,血红色的液体极其魅惑,似乎等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着王爵走去,在离王爵一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半夜喝酒的习惯。”
“呵呵,只是因为今天碰巧遇到了你我很高兴而已。”王爵答得很随意,没有丝毫做作的成分。
“真让我受宠若惊。”
“很合身。”
“哈?”我还是没办法习惯王爵如此跳跃的思维。
“我说你穿这套睡衣很合身。”王爵朝我身上努努嘴,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什么,忍不住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又抬头看看比我大了一号的王爵,有些尴尬地笑笑说:“该不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吧,这么合身?”
“呵呵,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是我大学时的睡衣,那个时候我和你现在差不多高。”王爵很有耐心地解释着,倒显得我有些作了,明明人家好心好意留我在这里住我还这么不知好歹。
“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为了掩饰尴尬,我立马就把话题拉回到最开始的喝酒上,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伸手就端过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喂!我的珍藏可不是你这样喝的。”王爵一脸心痛,想阻止我也已经来不及了。
咽下嘴里的酒,齿颊留香,果然是精品,不过这也不及王爵的表情精彩,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好像我真的不懂得品酒一样。
“罗马康帝酒庄美杜莎拉酒,1996年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售出,售价22。49万美元。”我一脸平淡地叙述着,前世的我也喝过不少好酒,酒的年份和来自哪家酒庄基本都逃不过我的舌头一尝,王爵拿出来招待我的红酒正是罗马康帝酒庄1985年份的一套7只Methuselah‘s,全世界都只有七瓶,价值不菲,所以说王爵称之为珍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我说出这酒的准确来历和年份王爵有短暂的吃惊,不过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他很快便就恢复如常,优雅地端起剩下的一杯酒凑到鼻子边嗅了嗅,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我说:“看来是我小心眼了,原来你也是懂酒爱酒之人。”
“我觉得你是故意用酒来试探我。”放下空酒杯,我也学着王爵的样子靠在阳台栏杆上吹风。
“哦?此话怎讲?”王爵抿了一口就放了酒杯,偏头看我,等着我的答复。
“难道不是吗?”我挑挑眉继续说,“你以为我不懂酒,所以就用这酒来试探我,目的就是为了看我出丑而已,但是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居然喝得出这酒的年份和出处,对不对?”
“呵呵,精彩精彩。”王爵笑着鼓掌,“没想到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已经这么严重了。”
“只是彼此彼此而已。”我勾勾嘴角有些笑不出来,就像王爵就像前世的我,身处这样一个高度难免不会多疑,可是如果我们不多疑又怎么站得到最高的地方?
“既然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唯独对你这么感兴趣吗?”王爵朝我这边靠近了一点,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我有些难以名状的晃神,只不过被风一吹立马就又清醒了过来。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王爵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似,比如我们都很孤独,比如我们在事业上都很有野心,比如我们都有我们的骄傲……
“同一种人?”王爵重复着我的话,似乎是在细细品味。
“呵呵,或者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居然拿我自己和你相提并论。”
“不!你没有错,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