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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出点力帮你。”
她的手无意识的揉搓腰间的兰绦带,脸庞涨的红红的。
“反正没别人在,你想怎么样可得说清楚埃错过了,以后可不要后悔。”
她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清澈坚定,声音很低却很果决的说:“我自然希望能替母亲争口气。”我本来猜着她可能也是要做这个选择。在红楼里头,有次众姐妹填柳絮词,她做的两句: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可见她是个有野心的姑娘,和其他人浑浑噩噩的不一样。
我和黄GG讨论这事儿的时候,说她怪不想开的,皇宫那地方有什么好?黄GG却说,只要那是她想去的地方,那她就觉得好。
是啊,这话说的有道理。和现代一句话差不多意思。幸福这件事没什么标准,当事人觉得幸福,那就行。
我点点头:“好吧。明天我就去打点一下,尽力让你称心如意就是了。”
宝钗有些疑惑,欲言又止。我说:“你想说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问:“钟姐姐,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照顾?”
一边探春和黛玉的耳朵也支起来了。
我笑:“大概是我们有缘吧……谁说女子只能象笼中鸟一样,一辈子困在一个大笼子里生活呢?我就不是这样的,碰巧我,看你们也不象是这样的女子,一辈子听天由命,任人摆布。倘若际遇好,那是要认命。际遇不好,难道也要认命吗?我打个比方,比如说啊,明天贾府就因为某件事获罪于当今圣上,罢职抄家,各位想没想过,遇到这件事,你们要怎么办?可别说什么随遇而安的话啊,你们师傅听到了非气炸了不可。”
黄GG在廊下,不紧不慢的说:“气炸了倒不至于,不过……”
不等他的不过二字有下文,三个姑娘齐声说:“师傅放心,咱们自然不认命。”
乖,真是孺子可教,没白花费我们多日来的心血。
打点太监这种事我已经驾轻就熟了。我去找他,先给夏太监吃了点甜头,然后告诉他,老鼠拖棒槌大头在后边儿。要是薛家女儿选上了,我还有大好处给他,而且以后大家就成了长期合作互相照应的关系如此这般等等,太监真是没有不爱钱的,即使夏太监,也乐呵呵的表示包在他身上,宝钗入选绝对没问题。
林MM的身体的确见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黄GG教的心法的功劳,她笑容也多,性格也显得开朗的多了。
探春MM这些天话却少了,好象有什么心事。
她的危机还早着呢,而且学了一身武功之后,就算远嫁到不毛之地,也有自保之力啊,更何况她本来就精明强干。
那她在愁个什么劲儿?
这件昂贵的衣服似乎只是个开头,黄GG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又香又浅的胭脂粉我不会用。精美的簪环发钗我没扎耳眼戴不上耳坠,也不会梳发髻插不了发钗。但是他送我就收……不收白不收埃
但是,但是他光送东西,偶尔我拉他的袖子,他也不会反对。
但是,他就是什么也不说!
黄GG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容我大胆YY一下,难不成他被我现代女性的智慧美貌和无双风采所折服,但是却因为古人的矜持,默默吟诵“爱你在心口难开”?
红楼十九
“钟姐姐……”
迎春姑娘把手里的绢包递给我:“这次我把几种花瓣掺在一起,你闻闻这香气怎么样?”
我笑着接过来:“二姑娘,你真是很厉害啊,上次那种味道的香皂,已经做出来了,用的人都说好呢。这次肯定也不错。啊,对了,这是应该给你的分红。”
她慌的赶紧推辞,好象钱会咬手似的:“这不行,我不能收,我又没有做什么。”
“切,这是你应得的。好象三国的时候那个孔明啊,你说他天天摇摇小扇子,磨磨嘴皮子,他也没跨过马杀过人,那为什么他还做了丞相呢?人的头脑就是最大的财富。对香皂这东西来说,好闻又舒服的香味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说这是你的,你就收着吧。”
我的态度十分强硬,迎春终于不安的把银票接过去。
“二,二百两?”
“嗯。”我抓了一把瓜子儿嗑:“你觉得少?那你开个价。”
“不不,不是……”她的脸颊通红,大概是兴奋的。谁说豪门千金对钱无所谓?每人每月才二两银子月钱,都不够花的。就象《金锁记》里曹七巧说的,住在黄金的笼子里,可是连金子的边儿也摸不着。
“自己收好,女孩子身边应该有点钱,防身嘛。”我一边看她活动筋骨,一边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所以还是得靠自己。你看,你存点钱,又学了一身防身的功夫,将来才不怕男人欺负你,对不对?我告诉你啊,实在不行,还有一招强的,要是遇人不淑嫁了坏男人,把他休了!又或者,打倒他服软低头为止。再不行啊,我跟你说,你那个僵尸脸师傅那里有好多的药丸药粉药汤……你学个一招半式,将来要是你嫁的丈夫敢对你不好,你就给他下药,让他变成瘫子在床上躺一辈子,你自己当家作主,想把他搓圆捏扁都可以。要不干脆药死他得了,不过这样一来,顾着面子名声你得守寡。不要紧,寡可以守,但是你可以有钱的话就养小白脸解闷好了……”
“咳1
黄GG听不下去了。好嘛,我知道我说的话是吓人了一点,迎春的脸色都变了。不过她性格太弱,将来又嫁了条中山狼,不先给她支招打预防针恐怕不行吧?
我乖乖住嘴,继续嗑我的瓜子儿。黄GG对我投来警告的一瞥。真是的,瞪我干嘛啊,女儿当自强!难道这么聪明温柔又清秀可人的迎春姑娘只能任臭男人欺负吗?
然后门上有人轻轻敲了两下,三姑娘探春推门进来了。
“钟姐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站起来:“好埃”
她说:“我们出去说吧。”
外面的院子里栽着的花树叶子都落尽了,风吹的枝条在晃动着。
“钟姐姐,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和师傅……并不是夫妻吧。”
我点点头。
她低下头去,一时没有说话。
我忽然冒出个疑问来:她不会……对黄GG很有意思吧?
这么一来,我脑子里立刻拉警钟
“钟姐姐……我……”
我比她还紧张:“没关系,没,没关系,你……你慢慢的说吧……”
最好是不要说。
可不要跟我做情敌。
要不然……要不然我……
“钟姐姐,你一个人扮男子出来,也做了一番事业,没靠着谁,也没让什么牵绊……”
我疑惑着,听到她接着说:“我也想向你学一学。”
呃,啊?
不是心仪黄GG碍…太好了,害我白紧张。
“这个,这个想法值得鼓励……”我松口气,脑子开始正常动作:“不过,三姑娘也不要光看着我轻松。其实难处多的是,而且泄露身份的话……而且你和我不同,我没有家累,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父母兄弟,家族这么大,你想做些什么?去哪里呢?这些你都能舍得下吗?要知道你一出去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谁也说不清。而且,一出去你没有退路了。”
她抬起头来,声音很轻,但是口气却坚决:“那句话说的是正理。为人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我从小就想着,若我是个男子,可以出头,可以读书,可以做事,可以当官……那我自有一番道理。可偏我是个女子,只能锁在深闺,认几个字,做女红,等着将来被许人,从一个笼子再换到另一个笼子。本来,我也认命了。可是,偏偏我又认识了你,知道了这世上还有另外的活法。让我怎么能甘心再认命?钟姐姐?虽然是我们先认识你,招惹你。但是,你和师傅来教我们习武强身,心里存的,未尝不是让我们自强坚决的意思吧?”
我点点头。
是啊,她太精了,瞒不过的。
“所以,若是一直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这笼子上开了一扇门,我又看到了……”她说:“我想了许久,决不是一时冲动才说这个话。出去了之后,是生是死我都自己一肩担着,绝不怨天尤人1
她的眼睛在夜里闪闪发亮,里面水光莹莹的,却有着不可转移的光芒。
我忽然觉得她比我要强。
我是现代教育下长大的,但是我想我也没有她这样坚强而有勇气。
一个在这种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淑女,做这样一个决定……等于把自己与过去,与家族的关系血淋淋的割断。前途茫然,道路莫测……
我握起她的手:“我会帮你的。”
反正我本来就打算要帮她们的。宝钗的梦想是进宫,而探春的梦想是掌握自己的命运,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知道黛玉呢?
她的理想,还是嫁给贾宝玉吗?
“三姑娘想离开家……走自己的路。”
黄GG淡然说:“这很好埃”
嗯?
就这点反应啊?不过也是……这个人自己也很特立独行,当然不觉得这算很要紧。
“我也是十来岁的时候就离开家了。那样家规森严的地方,只能把人捆成木头,变成僵尸。”
“咦?”黄GG的身世?
新鲜啊新鲜。
我睁大眼追问:“原来你还有家人?”
他扫我一眼:“没谁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吧?我自然也有父母家人只是,他们理解不了我的世界,我也不想被他奇%^书*(网!&*收集整理们束缚摆布。”
呃……真个性。
“不过不一样啊,你是男子,她是女子碍…”
黄GG看我一眼:“你不也是女子,可是比男子还不羁。”
不羁?我有吗?
“我是个大大的老实人啊1
黄GG嘴角微微挑起,令他的脸孔充满一种似乎妖异的魔力:“可是在牛家村的客栈里,蓉儿就听到一墙之隔,有个女子在大声说着仰慕……”
啊啊啊啊!!!!!
我头顶冒烟脸孔着火!
怎么,怎么……
怎么怎么他知道了!!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天啦!我竟然没想到在那里讲话会被黄MM听到!不,不是我那时候没想到,我和黄GG会有后来的交集和际遇!那时的他不过是个书中人,一个模糊的影像,一个只有黄药师三个字的概念而已!
我当然,我当然不会在那时想到我不该大声说话……
一时间我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钻。可是……地缝这种东西……
我身体慢慢往下出溜……没地缝,我钻桌底下总可以吧。
手腕一紧,蚯蚓计划被迫中止。
黄GG的手看起来也没有用力,但是我就是没法移动了。
“蓉儿和我嘻嘻笑着说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我和你会有后来这些遭遇机缘。”
他注视着我:“你那时,是随口说来玩的吗?”
红楼二十
我咽一口口水,那时候……那时候的确是啦……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见过他,对他的仰慕,就象是追星族和众家粉丝看待明星偶像差不多,和现在这样亲近的,接触在一起产生之后的感觉,绝对不一样。
他的目光好象X光射线,要把人穿透。
我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仰慕……当然是真的。”
仰慕当然是真的。
不管是古人理解的仰慕,还是现代人通常说的仰慕。我那时候对他是一种仰慕,现在又是另一种。虽然略不同……可都是很真诚的埃
“所以呢?”
所以?所以什么?
我看着他……呃,是我错觉,还是他眼中,真的有很,很明显的期待流露出来?
我想再吞口水,却发现嘴巴里干干的,喉咙更象沙纸摩擦一样难受的要命。
天杀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