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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再一幕。
然后忽然间出现了另一个男子,穿着一身似乎只在电影电视里见过的青色袍装,梳着古人的发型,一双眼睛闪亮明澈,象是浩翰的湖泊海洋,又象是秋季灿亮疏朗的星空,要把人的整个神魂吸进去。
这样美丽的眼,可是,让我看到的第一眼,竟然觉得很悲伤。
那人的嘴唇动了一下,仿佛听到他说了一声什么,可是,听不清。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胸口猛的一疼,我忍不住睁开了眼。
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
那个叫高山龙司的脸色苍白,手也松开了。
他的表情也很迷惘,停了一下他说:“只能看到这么多……”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那个人好象说了一个字。”
我点点头。
很模糊,好象是……一个字。
珍?真?贞……
那会是我的名字吗?
高山龙司看了一下手表:“你还有十分钟。”
呵?这么快?
我捂着胸口,转头看看窗外的太阳。
说不出来的难过牢牢盘踞在胸口,这种茫然和惆怅,还有……
很难过。
看到刚才那些应该与我关的情景,却不觉得快乐,也没有想起什么。
“这样,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如果你能记住,那么下次你如果可以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帮你查些资料。刚才看到那口井的画的面的时候,我注意到旁边的树种似乎不是一般常见树,这个我可以帮你看看,如果可以话也许能够找到那口井,从别的方面给你想想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拿了卡片写了一行数字递给我。
我拿着卡片,先反复念几遍把号码记祝
无论能不能够成功,这个人肯向我伸出手帮助我,我总是感激他的。
他和我离的很近,可以看见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害怕的表情了。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说:“我所知道的故事里,怨鬼总是要杀人的。可是……你却不一样,到这时候不管你是什么,你的心总还是和一个普通人一样的。所以我想,能够帮助你,我心里也会很踏实。”
午夜5
最后往窗外看了一眼,阳光照在玻璃窗子上面,一片灿亮。
接着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我仍旧坐在井底。身体在水里浸泡着,刚才干爽好象只是幻觉,这种让人恶心的潮湿才是永恒。坐有水里有种失重感,从刚才的明亮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几乎什么东西也看不见。过了好半天,才能模糊的看清井砖和水面。
我看看自己手里,那张卡片倒依然握在手中,让我意外。但是上面的笔迹,却很快被水浸化,泡散,慢慢的淡去。
我在想刚才我看到的那短短的残像。
不连贯,看不出是什么地方,而且居然冒出古代场景来,实在让人费解。
似乎唯一的解释就是,或许我以前……做过演员。可是……真是如此吗?
最后那个人,是谁呢?
睁开眼闭上眼,眼前都是那个人那双眼睛。那么黑,那么深邃却又清朗。记得曾经在冬天坐夜班列车去乡下,原野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荒原,墨蓝的天空那么近又那么遥远,星子灿亮的让人觉得自己渺小细微。
他是什么人?他认识我吗?他喊的是我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答案。
浸湿了水的卡片慢慢变软,被握的变了型。
我捧着头靠在井壁上,全神贯注的梳理自己可怜的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的一幕幕画面,试图能想起更多来……
可是,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颓丧的拍水,踢井砖,然而这些都无济于事,既不能让我多想起什么来,也没办法排遣这种郁闷烦燥又接近绝望的感觉。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我重新平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刚才苦恼的不是“如何从井里出去”和“我是谁”,而是“那个男人是谁”的问题,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原来我是个色女……弄清楚美男身份比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还重要碍…==。
这个想法让我嘿嘿笑了两声,在空旷而压抑的井里,笑声无处可去,只好在水面和井壁上盘旋回荡。我笑了两声,觉得自己实在有点无厘头,又撇撇嘴,不笑了。
那个高山龙司说可以帮我……唔,还是觉得他的名字耳熟。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好象那部恐怖片里,男主角的名字似乎就叫高山龙司啊!
真巧……
我就象那个女鬼贞子一样困在水井里,然后还从电视机里爬出去,都和电影差不多,不过区别在于我不是见人就杀的。而那部电影里,似乎被这位女鬼小姐缠上了的无一幸免都遭了不幸……呃,我不是她,我是个善良的鬼……不过,我的名字,也什么什么贞吗?贞子是肯定不会的,我不是日本人!
这个叫高山龙司的,这么想来倒和电影里的那个男的,长的有点象,名字还一样……
呃,我在井壁上画圈圈,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无聊,可是,可是情节太相近了碍…
我总不会是被这部电影诅咒了吧?难道说我现在正置身于恐怖电影午夜凶铃里?
我的哆嗦一个接一个的打。
呃,为什么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还记得这恐怖片儿?难道是这恐怖片儿太恐怖的关系吗?
也许是,呃,因为被这些情景刺激,所以回想起来?
那为什么没点儿情景刺激的让我想起自己的姓名身世来啊?居然被刺激的只想起一部恐怖片儿……这记忆选择性恢复的真是让人……
无语碍…
要验证是不是巧合,有办法的。
那片儿里,嗯,高山龙司的老婆,呃,MS已离异,是前妻。她姓浅川还是大川来着?是个女记者。就是因为她追查外甥女离奇死亡的真相,才把已经没人看被忽视的录影带又翻了出来,她看了不说,还给高山龙司看了,又给自己儿子看了……
女人的好奇心真是连九命的猫也能害死碍…
你说你这么好奇干嘛捏?
我第N次爬出井,这次出来的地方似乎是个加油站的小房间,外面可以闻到很浓的汽油味儿,然后屋角有台很小的电视……目测——屏幕十二寸左右。
黑线……我有这么苗条么?十二寸?别说腰了,头可能都出不来。这个做了鬼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
我顺手拿起屋角的电话拨给高山龙司。
嘟嘟两声之后,电话被接起来。
“那个,你好……”我要自我介绍的时候停了嘴,怎么说,你好,我是女鬼?
“你好,”对方声音很沉稳:“我一直等你打过来。”
“啊,那个,”我有点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呃,请问一下,你是不是有个前妻……叫浅川?”
对方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然后他问:“你怎么知道?”
那个啥……
我冲着天花板翻白眼:“你就当这是女鬼的特异功能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告诉我还是不要提什么电影不电影恐怖片不恐怖片儿的事儿比较妥当。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看看外面,加油站上倒是有地名,幸好还是两个中文字的,我报给他听,他简短的说:“离我这里不远,我十五分钟就赶到。你先在那里等我。”
我乖乖点头:“好,你路上当心。”
放下电话,我看到自己站的地方,脚下已经滴滴答答的滴了一洼水——真让人不舒服。
十五分钟似乎眨眼即过,幸好这会儿也一直没有人进这间小办公室里来。
我看到一辆白色的车缓缓驶近,摇下车窗,有人探头出来朝这边看。
我在窗子里对他挥了一下手,他看到了。
午夜6
我都上了车,然后才慢一步想起来,我身上湿嗒嗒的,把他车座都给弄的……
赶紧道个歉:“不好意思……”
“不要紧。”他递过来一条大毛巾,噫,看起来是有备而来埃
我擦擦头,又擦擦身上的水。
他发动车子离开:“这几天我查了……”
我打断他的话:“这几天?”
他看我一眼:“从上次你离开,到现在有一周了。”
一周?不是吧,我在井里,才待了这么,小半天的功夫吧?
好吧,这是个充斥灵异事件的世界,不能跟它讲道理。要讲理的话,我为什么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这个更值得好好探索研究。!
他从后座拿了一迭打印资料给我,我很尴尬的翻了一下,然后跟他说:“那个,你告诉我好了……我看不懂。”
他看我一眼。
“我好象不是日本人……”
真古怪,字我看不懂,可是话我却能听明白也会说……
他点了一下头,告诉我他根据那天电视机上一闪而过的图像找的资料。那井明显年岁已久,旁边的树虽然不多见但也不太好找,他找了一些资料,但是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其实我倒不图他帮我找到那口井。谁知道这口井还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只是,觉得……他也许可以帮助我看到更多。
等车开到他家楼下,我虽然觉得太过麻烦他,不过还是有点结结巴巴的把这个要求提了出来出来。他答应的一点也不费难,好象本来也打算这么做似的。
我做个常呼吸,去握住他的手
老天保佑,让我看到些有用的,关键的画面吧!
做个深呼吸,我闭上了眼。
我看到自己了,穿着一身古代书生的打扮,坐在一盏灯旁边,正摆弄样东西,MS一把钥匙,被一根绳拴在脖子上。
然后画面换了一下,似乎是个夜晚,有两个人牵着手在空旷的街上漫步,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那个我曾经看到过的男子。他的面容在月下有些蒙昧不清,整个人带着一点说不来的又柔和又清冷的感觉。虽然看起来两个人只是这样在街上并肩向前走,却觉得有种奇妙的张力存在着,他们……或者说他,心中应该是有情的吧?
最后是一团耀眼的绿色闪光在我眼前爆开,我的脖子忽然剧痛起来,仿佛身体和灵魂要一起被撕成两半。
我眼前一片漆黑,努力睁开眼的时候,高山龙司正紧张的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我嘴巴动了一下:“怎么了?”
他也露出迷惘的神色:“最后那一下,绿色的光……我被弹开了。”
他把手掌摊开,我看到他刚才还好好的掌心出现一道灼痕,幸好没有出血。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惊悸犹存的摸了一下脖子,还有点疲软的酸疼。
摸到一根绳子。
我把绳子慢慢扯高,下面那个烧的变了形的……
这东西,原来是把钥匙吧?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坐了起来:“对不起……手疼吗?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也露出很茫然的表情:“真是很奇怪的事情,你,难道是活在几百年前的人吗?”
我也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就算国别不同,他也能看得出那些破碎的影像里,我穿的绝对是和现在不同的衣服。
“不是。”我绝对肯定:“我不是的。”
他也没有办法。我们现在在他家的外面,他打开门,我和他一起上楼。
他看起来和一般的日本人一样是租的公寓住的,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注意,房间在三楼上,他掏出钥匙,然后却站住了脚。
一扇门前站着个女人,看到他,点头致意:“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高山龙司回头看看我,然后对那个女人说:“不要紧。”
他给我们介绍,这个也有些面熟的气质美女是他的前妻浅川,皮肤很细很白皙,身材高挑又苗条,介绍我的时候说是他的学生,我才想起来他的职业好象是个大学讲师。
虽然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