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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还是一脑门儿雾水,我未免苦中作乐的,还可以得意一把。都说黄GG一家子都聪明?起码这会儿阿衡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白送给她的是全本九阴真经。
而且以后他们说起来,大概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我是从哪块石头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有全本九阴真经,而且,又为什么要把这本真经送给他们。
“还有,如果阿衡姐姐你……生下孩子以后,让人把消息传出来,我会在靠近海边的地方等消息,要是听说了,也会替你高兴的。”
她点点头:“那自然……”
我坐在海船船头。
最近好像与船特别有缘,坐船在这年代是很无聊的事情,没娱乐,没消遣。而且这条船上除了我没有别人会说话,连个聊天的人都找不到,闷得要死。甲板上有两个水手。这会儿顺风,海面上也没有浪,帆吃饱了风张得满满的,走的很顺当,不用他们费什么力,几个人窝在一边吸旱烟。后舷有哗啦哗啦洗牌九的声音,大概在赌钱。
海风很大,旱烟的烟味儿在鼻子尖晃了一下子,很快就飘远了。
不知道钥匙什么时候会恢复,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是不是还能再见到小尘,{奇书手机电子书网}还有,属于我的那个爱人。
也许不会再见到了,我的那个他,过去已经被改变了。他的妻子不会因为默写真经难产而死,他的后半生就要改写。
我……
我抬头看着天。
天气真好啊,连一朵云彩也没有。
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
但是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我都不会在来日后悔。就算后悔,大概也就是后悔自己犹豫了这么长时间才把东西送出去吧。
我站在船头,想找首什么歌儿来唱唱,以抒发我现在这种又轻松又惆怅的心情。但是想来想去,只想起一首老鼠爱大米……哼哼叽叽的唱了几句,词又记不全调儿也不太靠谱。得,又换成猪之歌,唱到你有双黑漆漆的眼,下面又忘词儿了。
不知道是我这嗓子唱歌实在不行,还是歌词实在是太标新立异。我又重复了一句黑漆漆的眼,忽然一只海鸟从上面扑上来,当一撞在桅杆上,挂了。
呃?难道是被我刺激的?
郁闷——
再回到中原,我继续自己的探索之旅,金庸武侠世界里可去的地方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倒也闲不住我,算算时间,差不多蓉儿也该出世了。
他们,现在生活的幸福吧?
一定很幸福,不然多对不起我。
还有一个可以称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就是——我的钥匙的形态已经接近完全恢复了!照这个速度看来,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它就可以完全变回去,到时候它的通讯功能和挪移功能都可以正常使用……
唔,到时,我会先联络谁呢?
我那时和阿衡说,我会在靠近海的地方等消息,她应该平安生下了女儿吧?
黄GG现在既得了九阴真经,又得了千金一枚,应该……很幸福吧?
有时候会想,即使……即使以后我没有办法遇到他,但是知道他在这个地方,在书中过的很快乐,那……也就足够了。
有句很老生常谈的话说,只要他幸福就可以了。
这样安慰自己,好几次之后,居然觉得感觉还不错。心里没那么难过,大概是现在没有真的面对什么残酷现实,所以觉得自己的行为还蛮无私的,有时候甚至会小小的得意一下。
靠海的镇上,酒楼里的鱼采比较多,我要了两样小菜,一盘红烧鱼,坐下来吃东西,顺便张着耳朵听信息。
不知道阿衡会怎么散布消息?她那么聪明应该有许多办法让我知道情况吧?
寻找(二四)
我进过酒楼,逛了茶馆,在街上看人卖艺,去镇东闲汉们聚集找活儿干的地方,去码头听那些水手说话,还去桃花岛那些人采购过的杂货行,和人搭讪,买些小东西。可是,消息和闲话是听到不少,可是没听到什么人家里喜得千金的消息。
啥?难道阿衡还没生?不可能啊,按时间来说,应该是已经分娩过了才对。
我从杂货店里出来,站在街上,一时想不起再去什么地方打听一下。
然后,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街那头有个穿青衣的人,正朝我走过来。有微微的风,他的衣裙飘摆,长身玉立的身形,我眼熟之极。
咦?
我意外之极!
阿衡不会这么,这么……郑重吧?
当然,她应该知道我送给了她九阴真经,肯定是会感到意外的,而且可能对我很好奇,很感激——不过,让黄GG特地跑来这里等着来跟我报喜,也的确是太隆重了一点。另一种可能就是,她说了九阴真经是我送的事情,所以黄GG一定要来问个究竟。
我想,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呃呃,好久没见,他还是这么飘逸英俊蔼—就是脸上还是僵僵的没表情。
我冲他挥挥手,一边想着怎么解释那本书的来历,唔,随便编个借口好了,反正怎么编还不是随便我,干脆说我是那个编书家伙的亲戚朋友门人弟子都可以,或者说是我路上拣的书店买来的他又能奈我何?
我还不忘抬手摸摸脸上那个挺难看的面具——嗯,戴的挺牢靠的,应该不会露马脚。
越走越近了。
心里有些酸楚,有点惊喜,有些惆怅……
已经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也不去猜测以后会怎么样,所以可以很坦然的看着他走近。
我抬起手想对他打招呼:“嗨,黄……”
我的声音噎在喉咙里,觉得胸口有个地方,透心凉。
我缓缓低下头,看到一道雪亮的剑光,从胸口穿进去,真的,透心凉。
好像没有觉得疼,只是,很奇怪。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一字一顿的说:“今天就要你给阿衡偿命1
他的话我听见了,同时,我还听到自己的血汩汩的流出身体的声音。
只是,我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和以前任何一次受伤,或中毒,感觉都不同。
我觉得很冷,生命和精力似乎都从那个伤口中飞快的流走,他的剑拔了出去,我觉得好像一下子被拆掉了骨头,腰也挺不直,手捂着胸口,看到鲜红的血不停地还在向外涌,手上一下子就全是是乎乎的血。
怎么会这样呢?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吗?不是谁冒充的吧?
碎石铺的地面冲我张了开来,我栽倒在地,视野里已经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一双鞋子。
应该,不是冒充的。
因为,他的鞋子,和一般人总不太一样……这个,我知道。
为什么呢?阿衡应该没有事啊,我给了她九阴真经,她不会因为心力憔悴难产而死,黄GG不会失去他的妻子,他现在应该美满团圆,陪伴着妻子女儿,快活得很……
阿衡怎么还会死呢?不可能的……
出了什么事?
他为什么要杀我?
很冷……手脚也没有力气动。
我的手伸出去,想抓住点什么。
我想知道原因。
他就站在那里,没走动,没说话。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麻钝,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觉得那种应该受伤的痛。
血流了一地,缓缓渗入碎石下面的沙土。
他蹲下身来,我很想问他,可是我发不出声音来。
他的手掌切在我的颈后。
就像是掐断了电源,一切陷入死寂的黑暗中。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寻找(二五) 上
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
那一刻,我忽然知道,我已经再也找不到她。
因为,她已经被我亲手杀死,就在,我与她未相识之前。
那个装扮怪异,自称姓独孤的女子,曾与欧阳锋一同来访,然后又结伴离去。只是,她两次去而复返,阿衡在她去了之后不久就亡故了,遗下一个未足月的女婴。
不是早产,也不是因为心力憔悴。
是中毒。
阿衡的其他东西我都仔细的查过了,没有哪一样染毒。
阿衡的婢女小心翼翼的说起,那位独孤姑娘第二次回来,曾经和阿衡单独在一起待了好一阵,如果有什么问题,是她做了手脚,那也只会发生在那个时候。而且从她走后,阿衡的身体就一天天衰弱下去了……
但是她是用什么手段害了阿衡,却是婢女也猜不到的。
阿衡耗尽心力,为我重又默写出了近全本的九阴真经下册,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她那么聪明,却没有防人之心。她留下了真经,留下了女儿,她却永远离我而去了。
她甚至只来得及,看一眼女儿。
她都没有来得及给她取一个名字。
她让我一定要看的那个抽屉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究竟,是爱我?怨我?还是……已经没有话想对我说?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会对她下毒手?
我抱着她冰冷的身体,一点都不觉得她已经不在。
她的发间还有香气,她的手指还那样柔软。
但是她的眼睛已经不能睁开了。
我抱着她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吹箫给她听。她轻声呢喃,最后她说:“我的书桌抽屉里,还有样东西放在那儿,你……一定要去看。还有——独孤姑娘她还在近岸檎水镇附近等着我生产的消息,你,你去见见她……”
阿衡真的很傻,把毒蛇当成朋友,终于被反咬了一口。
难道她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女人是要害她的吗?到了这个时候,还对她深信不疑,要笃守信约。
她的手指原来还轻轻搭着我的手腕,后来,就滑了下去,垂在一侧。
她脸色很平静,很安详。
我平静的替她办理后事,把老顽童打伤了囚禁起来,送走了阿衡的婢女,亲手照料女儿。我或许是生病了,那段时日我几乎没吃东西也没怎么睡觉,但是剑法却是一天天的勤练不辏
我知道她的武功也不错,尤其是轻功,所以,我一定要练成一招很快的剑法,让她来不及躲避。
身体有时热,有时冷。我给自己塞下大把的药丸。
我的那个所谓誓言,其实早就破了。
我去了阿衡说的地方。
我杀了她。
我终于记了起来。
那件事,那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
我终于想起了当时那种怪异的感觉……
许多年以后,我遇到小真,她的言谈举止,她的天真和热情,她和我一起经历风浪,迈过艰险。她那样纯粹的热情,让我以为自己不会再跃动的心,又重新活了起来。
她让我看到了一个无限宽广的新的世界,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局限和狭隘。她也让我看到了,爱,是可以无限包容,不要回报……
寻找 二十五 (下)
我和她经历了三次离分。第一次是她有意离开。第二次是因为意外而分手。第三次……
这一次。
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情况应该没有上次那么渺茫艰难,可我和小尘在一起努力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她去了哪里?是小尘也找不到一点线索的地方?
她和她那把钥匙是否还都没有恢复?
究竟,要到哪里去找她?
我却在夜半惊醒,想起旧事。
我想起被我杀掉的那个女人,我想起……自己都刻意去遗忘的旧事……
我去找小尘的时候,费了偌大力气,才让自己冷静的问出来,我,能不能再回到自己来的地方去。
回到,我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去。
小尘露出为难之色,他说,这是个禁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