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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一定是紫罗兰附体了!他怎么就这么不习惯别人喊‘亲爱的’呢?苏远抬眼纠正:“叫我苏远,什么事情?”
黄发青年又踌躇了一会儿,“我刚才,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
这货一定是紫罗兰!苏远定定地望了他几秒,面无表情。苏远一旦板起脸来,还是很让人心底发憷的,果然就看到黄发青年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抱歉不好意思……”话都没有说完,就匆忙回到了座位。
终于清净了,苏远吐出一口气,半靠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小会儿。几分钟之后,苏远忍无可忍地睁眼,果然就看到黄发青年正表情纠结地望着他,看到苏远看过来,还回了一个微笑。
你妹!苏远忍无可忍地坐直了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冲着黄发青年招了招手。黄发青年眼睛一亮,几步到了苏远面前,表情很是惊喜。
“挑三个问题。”苏远语气不耐烦,“三个问题之后,不许打扰我休息。”
半个小时后,黄发青年兴高采烈地接手了中年人的工作。中年人看了苏远一眼,又看了苏远一眼,再看了苏远一眼,苏远还是靠在椅子上睡得沉沉。
其实我也有问题要问的,中年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想到自己刚开始对苏远很不客气的态度,算了,还是自己钻研吧。
在这种半工作半教导的环境下,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等到论坛结束,苏远走出传译室的时候,Estela最先高兴地冲了过来,流露出几分孩子似的天真雀跃:“干得好!”
五天的时间,足够一些人认清苏远的能力。这从第二天开始,陆续有会议组织者和大公司的代表邀请他帮忙同传就可以看出来了。对外国人来说,只要有能力,年龄什么都不是问题。苏远既然这次是打着散心的旗号出来的,自然不会那么快回国。尤其是,这几天苏靖州都没怎么搭理他。
“这次的费用已经汇入账户中,请您查收。因为您的工作能力实在突出,我们商议过后决定给您加些费用,请您务必收下。”负责本次同传工作的中年人此时走了上来,语气已经和刚来那天大不相同。这样的人才,谁不拉拢谁是傻子!
苏远笑了笑,回头看看Estela:“我说了嘛,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Estela表情无语,中年人也从炯炯有神也变成了囧囧有神:虽然事实就是这样没错,但您能不能不要自己把台词说出来啊!您把这些话留着让我们来说不好吗?
“苏远,这几天谢谢你!有空来英国找我玩儿,我一定好好招待你!”黄发青年走了过来,语气很诚恳。
“不必了。”苏远一脸却之不恭地神情,“我对土豆豌豆玉米不感兴趣。”旁边中年人听到这话立刻接口:“那有机会我来做东,大家聚一次吧?我在S市。”
这个还稍微靠谱点儿,苏远笑笑点头:“有机会的!”他说完看向Estela,“那我就先走了,下面那家还等着我呢。”
苏远拍拍衣服走的潇洒,心情也无比舒畅。过年前这一个月的时间,是拿来展示自己的形象和能力的。苏远早在Estela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就计划好了一切。钱不是最主要的,会议的规模水平才是重要的,而现在,姜太公终于钓到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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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67 所谓诱饵 。。。
苏远在外面扬帆起航、大杀四方的时候;苏靖州正面对一份文件苦苦思索;文件上用红字标出的‘机密’二字格外的刺眼。一支烟完毕;苏靖州摁灭了手中的烟头;拿起了放在桌边的手机。
“我想知道详细的计划,并且时间需要加快,条件也需要更改。”苏靖州语气平静地对着电话那边说着。
“详细问题当面谈;下午我派人去接你。”电话那边语气干脆,下午两点钟;一辆不起眼的汽车停在了楼下,苏靖州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天气真好;苏靖州透过车窗望了望外面的天空,虽然是腊月寒冬;却让人有种希望温暖的感觉。他视线转回到车内;车里的几人动作规范标准,气氛之冷凝和外面天差地远。
“我没有想到你会答应过来。”刘旭辉看向苏靖州的时候,语气有淡淡的惊讶。他这个老同学,虽然行动果决魄力,商业意识也很敏锐,但可能是因为出身书香世家的原因,内心深处自有一种别样的精气神,即所谓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种气质也只有如刘旭辉这种十几年的相处才会懂一点半点,外人只觉得苏董行为做事很大气还很低调不张扬,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流韵味。
刘旭辉打电话给苏靖州的时候,也只是抱着‘成则以,不成也不碍事’的态度。谁能知道,过去了这几天,他竟然真的同意来看看!
“先谈条件再说。”苏靖州虽然心里的天枰已经渐渐倾斜,但是具体的行动内容以及所有的细节都要全部研究清楚才能做出决定。毕竟这次搭上的,是比苏乐集团更宝贵的——他自己。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见到苏靖州依旧平静的表情,刘旭辉原本该高兴的,但他反倒是犹豫了:“苏靖州,这个任务很危险,要不然……”他想了想,“我找老爷子帮帮忙,你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太麻烦。”
“我不需要你的人情。”苏靖州冷冷看了他一眼,言语中仿佛带着刺:“何况你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吧?”
“你!”刘旭辉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怕你太冲动,想让你好好考虑一下,真是狗咬吕洞宾!”
这就是他讨厌苏靖州的原因!十几年没见面,他比以前更讨厌了!
当刘旭辉带着苏靖州到了一个房间之后,那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那一串亮闪闪的军衔让刘旭辉自己都屏息静气起来,会议室里悄然无声。苏靖州淡淡地瞄了一眼就看向刘旭辉:“可以开始了吗?”
你问我作甚!刘旭辉压力很大,眼睛直接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老人。当看到对方点头之后,他这才将准备的资料和影像带都调取出来,开始讲解起此次行动的具体安排。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刘旭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当完全内容安排都说完之后,刘旭辉口干舌燥,坐下先喝了一瓶水才看向苏靖州。此时的苏靖州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脑中飞快地思索着什么。半天之后,他才抬头看向了主位:“所以,我就是个诱饵?”
咳——咳咳,会议室里众人咳嗽声一片,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您可不可以稍微婉转一点?
主位上的老人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瞿烁,闻言笑着看过来:“其实依照以前的惯例,压根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这边的战士直接乔装打扮一下,做个假身份也就可以了。但是这次的对象实在是太狡猾了,所以逼不得已只能找个具体真实的身份来引诱他上钩了。”
苏靖州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如果哪里出了疏漏,对方发现情况不对,依照他们的报复心,难道我还要从此浪迹天涯?”
“这个你放心,这个集团是在中缅边境活动,这次的行动也是双方都有参与,必须要一网打尽的。否则这里频繁不稳,我们也没办法交代。”对方如此说着。苏靖州相信,最后一句才是真话。
他再次翻了翻整个计划,沉吟了下:“条件我们需要慢慢谈。”老人听到这话,神情也是松了口气,微笑着看向刘旭辉:“这个方面我老啦,不太懂,就由小刘来谈吧。听说你们还是同学,正好聚一下。”
直到众人鱼贯而出,刘旭辉还没有回过神来,言谈有些结巴:“你……你竟然真答应了!”这绝对不是苏靖州一直以来的处事风格啊!
“我有非答应不可的理由。”苏靖州点起一支烟,烟雾弥漫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是作为十几年的朋友,刘旭辉一语中的:“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焦虑地要转移产业?还要移民?”
苏靖州弯起了嘴角:“有能耐,自己去查啊!”
刘旭辉深呼吸,这是挑衅,挑衅!不要上当,不要给他可趁之机!他拼命深呼吸,语气平静:“咱们来谈条件。”
苏靖州这次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一张纸,直接推到了刘旭辉面前:“我要求不多,就这些。”
平心而论,这要求是不多,但是……“时间一定要这么紧吗?”刘旭辉低头看了看内容,深深皱起了眉头:“一个月的时间肯定不行的,不说别的,就你的产业如果一下子全部转移出去,肯定会引起动荡的。你自己不在乎,也要考虑下我们的感受。”
真要这么干脆利索的转移出去,刘旭辉几乎可以预见B市将来商场上最大的谈资,一定会是‘某集团被逼无奈,被迫害被打压,转移产业到国外’的种种流言了。
虽然理智的人都知道这么大的集团,如果没有某些方面的同意,是不可能转移出去的。但问题是,现在的人接受信息的渠道太多太广泛,一旦有某几人受到挑拨,这又是一起巨大的阴谋论了。
“那你想多久?”苏靖州知道刘旭辉的意思,他心底是不以为然的。不管多大的风浪,总有平息的一天,何必这么的瞻前顾后小心谨慎?
“四个月。”刘旭辉仔细盘算了下行动需要的时候,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四个月的时间,行动差不多会结束,集团这边也不会造成太大的社会影响。
“四个月?!”苏靖州站起身来就打算去拿纸,这个时间实在太长了。刘旭辉见到他这动作,立刻压住了纸张,站起身来和他对视:“四个月的时间已经很短了,你要自己蚂蚁搬家,总要四五年吧?!再说了,行动原本也要花费四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你即便要出国,也要到半年以后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能等等呢?”
“行动要四个月?我以为一个月就可以了啊!”苏靖州愕然,刘旭辉无力地揉了揉脑袋,“我说你刚才到底听没听?你以为诱饵是那么好当的吗?你以为这事情是你扔大把钱出去,对方就傻乎乎的全员出动等你来灭掉?你总要一步步的来,先取得对方的信任再说吧?”
“那么麻烦?”苏靖州皱起了眉头,“没有更好的计划?”他原本是想着就让苏远在国外呆着,等到风平浪静了再回来。但是四个月的话,时间实在有些太长了。
刘旭辉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没有,当然如果你想要送死,那我们可以把计划提前到一个月。”
“那算了。”苏靖州毫不迟疑地改口,他还想慢慢活着和他家娃儿白头到老呢。
“好吧,为了大家的安全,行动可以是四个月的时间。但是转移产业又不耽误什么,时间再提前一点。”苏靖州目光又放在这个方面。
刘旭辉忍无可忍地怒吼一声:“你少讲价能死吗?!你少斤斤计较一点能死吗?!”
“作为商人,不讲价就是失职的表现。”苏靖州又悠悠坐了下来,“来,我们慢慢谈,不着急。”
晚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