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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让他走!”
聂轻鸿声音淡漠,没有任何情绪,似乎已经完全投降了一样,转身都没有看眀娇一眼,已经伸手扯了一下扣在下巴处的蓝牙通讯话筒檬。
“萧卫开车进来!”
就在聂轻鸿刚吩咐完毕,那歹徒却发现了傅淮生的意图,突然间狠狠的退了几步,将眀娇勒的直咳嗽。
“别过来,都别过来,你靠后,不然我这就杀了她,让她开车,你们全部退开!”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原本冷清的街头,已经有人围观,不及时控制,影响会更大。
而歹徒又很聪明,直接喊着那个刚把脑袋缩回去的小吃店老板娘。
“我,我不会开车~”
老板娘也够聪明的,这个时候谁愿意上前做英雄啊,万一不小心伤的是自己。
“就你去,开你自己的车!”
但是高大的聂轻鸿已经用眼神和命令阻挡了老板娘的怯懦。
不会开车,骗谁去,这里开点的哪家不是小有资本,小货车开的顺着呢。
“让他们把枪都放下!”
歹徒也是很紧张的,四处巡视,唯恐哪里冒出来一颗子弹,也正是因为如此,手下对于眀娇更不留情。
“人质死了,你就死了!”
聂轻鸿像是抬起眼皮不经意的提醒似的,然后看了一眼手上的军用手表,似乎在漫不经心的看着时间一样。
果然歹徒放松了对眀娇的钳制,眀娇稍微找到了些呼吸,比刚才舒服了一些。
“全部退下!”
聂轻鸿转脸大声的发布命令,吴强第一个放下了举起的枪,然后转身就走,旁边的彭辉见状,也跟着走了。
“你也走开!”
包括傅淮生,也被聂轻鸿那冷厉的眼神给震慑,关心则乱,如果这个时候不配合,眀娇完全有可能遇险。
一辆半新不旧的改造小货车,就这么开进了狭窄的巷子,聂轻鸿和傅淮生在歹徒李某的视线范围内,径直消失了。
眀娇知道这个时候唯有配合,喉咙处的疼痛和窒息的感觉让她有些晕,紧张与恐惧让她手里冒了一层汗。
聂轻鸿高大的身形就那样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上了车,老板娘开的东倒西歪的,俨然激怒了歹徒:
“别乱开~”
歹徒着急,拿着手中的匕首,就向老板娘比划了一下,那老板娘顿时给吓的脸色苍白。
车子在闹区里停停走走之后,终于开往了郊外,后面既没有警车,也没有别的车子跟踪,原本一直死死钳制着眀娇的歹徒,看到了希望,手中的力道比之前小了一些,眀娇才缓缓恢复了呼吸。
就要达到收费站时,车子缓缓的快要停了下来。
“冲过去~”
歹徒着急,又扣紧了眀娇,那老板娘有些迟疑和紧张,手中握着方向盘,脚下却没有赶踩油门。
也在这个时候,小货车的车窗口一道身形突然间如同灵敏的猿猴一样,突然间跃出。
嘭,剥离被拳头击碎的声音传来,那歹徒本能的放下了眀娇去护住自己的头,也是这一个功夫,车门已经被聂轻鸿打开,长臂一伸,扯住了歹徒就往外死命的一扯。
“抓住她!”
随着聂轻鸿的厉喝,老板娘伸手抓住了险些被带下去的眀娇。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眀娇被老板娘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抓住,堪堪没有掉下去,而随着歹徒一起从车上掉下去的聂轻鸿已经在马路边上拼打了起来。
眀娇的喉咙得到了喘息时,只感觉到鲜血凛凛,热流而下,那种恐惧她有些麻木。
“快捂住!”
老板娘显然是受到了聂轻鸿的安排,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手帕递了过来,眀娇捂住之后,手帕很快就湿了,殷红殷红,很是吓人。
身后的马路边传来歹徒一声惨叫,闷沉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冷酷,终于眀娇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地上躺着不动的歹徒,以及急急赶回来的聂轻鸿。
“抱着她,我开车!”
聂轻鸿的目光只是在眀娇的脖子上一掠而过,冷酷的声音里有一丝粗嘎的颤抖,却是已经将老板娘给挤到一边。
路上聂轻鸿不曾转脸看过来,甚至他开车的样子俨然一个专业的赛车手一样,冷酷而宁静,车速却是飙到了最快。
半路,吴强已经开着飞奔的吉普赶了过来,但是还有一个人更快,那就是傅淮生,他的法拉利有着不输于赛车的车速。
“给我!”
当聂轻鸿将眀娇从老板娘的手里抱起时,眀娇感觉到他的身上似乎绷得紧紧的,那种紧,有种生死濒临的紧张和窒息感。
眀娇捂住了脖子的同时,感觉到了聂轻鸿绷紧的神经,吴强开来的吉普车被嫌弃,傅淮生已经打开了车门,催促了一声:。
“上车!”
眀娇听得出来,傅淮生的关心,但是她更感觉到了聂轻鸿的僵硬,当他默不作声的把她抱到了车上时,他一语不发,只是大手在坐稳了之后,捂住了眀娇按住脖子上的小手之上,温热有力,死死扣住。
傅淮生的目光透过了镜子射过来时,英俊的脸也早已绷紧,但是看到了眀娇闭着眼睛,皱眉而苍白的脸,没有再多说话,油门最大,速度最高,飙出了一个让交警害怕的速度。
眀娇闭着眼睛,只感觉到车内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叮嘱和催促,她只知道车子的速度在飞奔,只知道聂轻鸿的一只手牢牢的抓紧了自己,只知道另外一只手护住她流血的地方,有力而执着,默然间,行动代表一切。
一路,引来了无数的喇叭声,刹车声,以及咒骂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后,傅淮生打开车门的同时,已经弯腰伸手累。
“把眀娇给我!”
眀娇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弯身就要抱自己出去的傅淮生,一脸着急和认真,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势。
但聂轻鸿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在抱起眀娇起身的同时,已经毫不客气的踢开了车门,让傅淮生英俊的脸扭曲难堪。
眀娇只感觉到聂轻鸿抱着自己大步而去的速度,有力沉稳,但是却让她感觉到了身上某处有一块湿热的地方,和脖子间的感触一模一样,黏腻而血腥的味道。
眀娇心头一震,却只看到了聂轻鸿刚毅的下巴,沙哑的吐出的字眼:
“坚持!檬”
短短两个字,似乎有刀子一般的力量凝入其中,眀娇只感觉心头暖暖的感觉,似乎那一次他抱着她枪决两名歹徒时一样,安全的,而皈依的,让她没由来的再也不怕任何的危险和困难,再也不觉得这辈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有时候,心动了,便觉得,已经走累了,想找一个人依靠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一次的动心之后的雀跃,却有一份皈依与安然后的苦涩。
眀娇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去有任何念头,咬紧了唇瓣,克制了所有的痛苦与恐惧。
终于,随着医生匆忙而紊乱的脚步,随着聂轻鸿将眀娇放下了担架车上的那一颗,眀娇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
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一张漠然似的俊脸,就在自己的头顶,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推着推车,另外一只手却握紧了眀娇那只攥紧了拳头的手。
聂轻鸿的唇瓣抿紧,一语不发,犹如修罗,旁边的傅淮生一脸僵硬,目光没有看向眀娇那么微微睁开,却不曾投向自己的视线,而是默不作声的,随着担架车一起将眀娇推进了急诊室。
“两位,你们先出去!”
主治医生,看着两个高大的男子,一个比一个还要不太友好的脸色,还是大胆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聂轻鸿第一个转身,只是在转身之前,看了眀娇一眼,在对上她那微微睁开的眸子,里面泛起淡淡的波光后,却是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而去。
“这位先生,麻烦您也出去!”
傅淮生面如冷玉,不曾动摇。
“我要陪着她,我不会打扰你们!”
傅淮生索性站在了远处,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那医生见状,却是摇了摇头,已经吩咐助手开始动手。
“请放松,来,让我看一下伤口!”
医生柔和的声音,鼓舞了眀娇,眀娇放开了手的同时,一块手帕早已湿透。
眀娇眼睛余光看到了傅淮生英俊的脸鲜有的阴沉冷怒,一只手攥的紧紧的之后,却是闭上了眼睛,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眼。
她怕看的太多,接受的太多,将无力回报。
傅淮生,别对我这么好。
眀娇没有说,只是在傅淮生的目光与自己对接时,快速的闭上了眼睛。
手术室里紧张有序的各类器具交换着,麻针刺入肌肤的疼痛,让眀娇抓紧了床单,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这极致的痛楚!
时光推移,无影灯下,当最后一针缝上后,眀娇已经在一番折磨下,疲惫的睡着了。
睡着前,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她想缩回去,却已经力不从心。
“怎么这里也都是血?”
一个女助理带着吃惊的声音,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状态的眀娇,衣襟处,也沾满了鲜血,这流的太远了吧?
但是,地面上,也有鲜血的痕迹,怎么回事?
“是,聂轻鸿的!”
眀娇本来已经进入了沉睡边缘的神经,似乎格外敏感,睁开眼睛的她,声音沙哑无力,开口说出的话,只感觉到脖子与喉咙处都疼痛。
她险些坐了起来,被人一把按住。
“现在先照顾好自己!”
傅淮生的声音带着一种严厉和压抑的隐忍的疼痛的责备的情绪。
“队长,歹徒已经被彭队长带回去了,已经停止呼吸!”
急诊室外,吴强匆匆赶来,还是第一时间回报了任务情况之后,正想询问乔眀娇怎样时,发现依然面色淡然的队长,一只手捂住了腹部,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不由大惊失色。
“队长,您受伤了?”
天哪,吴强这一次总算明白了,队长这一次的发挥又多失常了,自然也说明乔眀娇在队长心目中的位置有多么重了。
“队长,赶紧去处理伤口吧!”
吴强一脸着急,但是聂轻鸿的眉心微微皱着,脸上有些漠然。
“乔小姐肯定没事的,一有什么情况,我马上向您汇报!”
吴强这边催促,那边已经有医生走了过来,聂轻鸿大步流星的走了,医生急急的跟了过去时,不由摸了摸脑袋,这人是不是身上长的不是肉啊,不觉得疼啊!
傅淮生的目光严厉而不容抗拒,被施过麻药的眀娇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更何况刚刚经历了一场如此惊心动魄的惊吓,看着傅淮生眼底里的霸道和关心,听着他让医生去处理聂轻鸿的伤口,眀娇的身形才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之上,没有再动。
疲惫与药物作用,让她最后进入了梦乡。
眀娇是被一个恶梦给惊醒的,梦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比戏中逼真三分的恐怖,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任凭她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