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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竹实不食,非悟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伏羲以知梧桐乃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其声太清,以其过轻而废之;取下一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一段叩之,其声
作者有话要说:注1:
鼠疫在古代有各种称呼,核瘟是其中的;根据症状,应该是腺鼠疫。
腺鼠疫是鼠疫中比常见的一种,常发生于流行初期。急起寒战、高热、头痛、乏力、全身酸痛偶有恶心、呕吐、烦躁不安、皮肤淤斑、出血。发病时即可见蚤叮咬处引流区淋巴结肿痛,发展迅速,第2~4天达高峰。腹股沟淋巴结最常受累,其次为腋下、颈部及颌下。由于淋巴结及周围组织炎症剧烈,使呈强迫体位。如不及时治疗,肿大的淋巴结迅速化脓、破溃、于3~5天内因严重毒血症、继发肺炎或败血症死亡。治疗及时或病情轻缓者腺肿逐渐消散或伤口愈合而康复。
腺鼠疫疫情如果不得到及时的控制,很可能转化成更可怕的肺鼠疫。
原发或继发于腺型,多见于流行高峰。肺鼠疫发展迅猛,急起高热,全身中毒症状明显,发病数小时后出现胸痛、咳嗽、咳痰,痰由少量迅速转为大量鲜红色血痰。呼吸困难与发绀迅速加重。肺部可以闻及湿性啰音,呼吸音减低,体征与症状常不相称。未经及时抢救者多于2~3天内死于心力衰竭、休克。临终前高度发绀,皮肤常呈黑紫色。欧洲的黑死病,其实就是肺鼠疫。
鼠疫是非常可怕的传染病,在欧洲被称为黑死病。许多人认为,欧洲的黑死病(鼠疫)是后果最严重的鼠疫灾难了。其实在中国历史上,像欧洲黑死病一样大规模鼠疫流行有许多次。
鼠疫甚影响到了朝代更迭。
比如金的覆灭:三峰之战后,拖雷继续率军进逼汴京,金正大元年(1232年)正月改元开兴,三月,蒙古军攻克洛阳,,兵锋已到汴京城下。金朝立即全城戒严,并将城外军民全部撤进城中。为加强汴京守备,金朝一面任命括粟使者,在汴京城中搜括百姓粮食以供军用,一面以土石封闭京城各门,禁止出入,同时下令各地军队勤王。四月改元为天兴。蒙古遣使者至汴京招降,金朝封荆王子讹可为曹王,作为人质。蒙金之间暂时和议。五月,汴京发生大瘟疫,史载“汴京大疫,凡五十日,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
一个开封城,因为鼠疫,五十天就死去了九十万人……何等的可怕。
明朝覆灭的背后也有鼠疫的影子:明代万历和崇祯二次的大疫相信是这次全球大流行的一部份。据估计,华北三省人口死亡总数至少达到了1000万人以上,崇祯“七年八年,兴县盗贼杀伤人民,岁馑日甚。天行瘟疫,朝发夕死。至一夜之内,百姓惊逃,城为之空”。“朝发夕死”、“一家尽死孑遗”。一些史学家相信,李自成入北京之前,明朝的京营兵士就正遭受鼠疫侵袭,谷应泰在《明史纪事本末》卷78中说“京师内外城堞凡十五万四千有奇,京营兵疫,其精锐又太监选去,登陴诀羸弱五六万人,内阉数千人,守陴不充”。“上天降灾,瘟疫流行,自八月至今(九月十五日),传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数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门逐户,无一保全。……一人染疫,传及阖家,两月丧亡,至今转炽,城外遍地皆然,而城中尤甚,以致棺蒿充途,哀号满路。”
PS:不知道有没有同学听说过欧洲黑死病的起源,我也是写文才查到的,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1345 年,占领中亚、西亚的蒙古人进攻黑海之滨一个叫加法的城邦,加法向东罗马帝国称臣。面对骁勇善战的蒙古人,加法人坚壁清野,闭城不战。蒙古人围城一年,久攻不下,而瘟疫在军中蔓延。蒙古人 知道这种瘟疫会传染,于是用抛石机将染病身亡的士兵的尸体抛入城内。加法人不了解这种瘟疫,对抛进来的尸体臵之不理,亦莫名其妙。尸体腐烂后,恐怖的瘟疫便随之爆发。 现在看来,是腐烂的尸体释放出病菌,污染了空气,毒化了水源,导致了瘟疫。这就是世界上最早的细菌战。加法人因此大批死亡,全城恐怖,打开城门,纷纷仓皇逃窜。 劫后余生的加法人乘船逃往他们的宗主国——东罗马帝国,可怕的黑死病因此开始在整个欧洲蔓延。这场黑死病使欧洲人死亡约2500 万……
生化武器什么的,蒙古人在十四世纪就会用了……我真的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再PS:目前的鼠疫疫苗也并没有真正起到安全的预防的作用,倒是某些时候能让病症的潜伏期加长…………虽然是架空世界,这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所以赵航说谎了,他并不是完全安全的。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尽管严霜万分不舍;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与未婚夫一起踏上了北归的路程。
她心里十分的不安;总觉得此去不会像赵航想象的那么简单,可她没办法阻拦。此刻,她非常理解母亲当初的心情,明知道这是职责所在,可心里又怎么放得下,她心里有千句的嘱咐万句的叮咛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简单的注意身体,祝一路顺风这样的话……
她不能再说让两人没法放心离开的话;她做不了什么,只能让他们少为自己操心;仅此而已。
这一次;队伍里没有车,所有人都是策马疾驰。每个人带了五天的干粮,还有大号的水壶,一路北上,每日里天蒙蒙亮便出发。天黑透了才休息,有驿站便住在驿站,没有驿站就随便找个村落休息,毕竟一路都是大道,到不至于需要风餐露宿。可即使如此,赵航也快要吃不消了。
赵航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连续三四天的路程,除了晚上短暂的休息时间,他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他虽然过去是个驴友,但是驴友出行为了享受生活,探索世界,像这样子高强度的赶路,又是动辄一白天的马上颠簸,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疲惫到了极点,更糟糕的是,他受伤了。
他并没有受什么十分严重的伤,但,这伤处让他十分遭罪。长时间的骑马,让赵航的大腿内侧磨的厉害,第一天只是红了,第二天便已经破了皮,晚上他随便用绷带裹了裹,结果第三天,他下马的时候差点直接栽倒。
严青一看他走路的样子就明白了情况,晚上便拿了药,让他给涂涂 。赵航解开裤子拿了药,看着血糊糊的大腿内侧,硬是不知道下手才好。最后严青看到他那副挫样,实在忍无可忍,便亲自拿了开水过来给他擦洗,弄来了药水就给他一通擦,然后上了药膏又给他缠了绷带。这倒不是严青事必躬亲,对这个女婿有多疼爱,实在是急行军,军医被丢到后面了。
赵航疼的欲仙欲死,忍不住又是呻吟又是叫唤,发出的声音十分之丢人,让严青恨不得拿了抹布塞了他的嘴。赵航看严青脸色不善,心中越发委屈:见鬼了,还没被老婆看过的地方就让老丈人看了,虽然有穿内裤,可还是很不对劲儿,我牺牲这么大,您老人家还不高兴……
更雷人的在后头,严青给他上了药之后,看他重新穿好裤子,忍不住叹气道:“我觉得你跟霜儿的婚事,起码还得等五年……”
赵航:“???!!!”顺着严青的眼神低头看,忽然明白了, 啊啊啊我一点都不想明白啊。
混蛋,我的这个很正常啊!按照比例,我的身高这种型号很正常的好不好,明明就是你女儿长得太娇小了。遗传基因伤不起!见鬼,为什么老丈人的眼神可以这么清楚的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意思来?= =为什么我的穿越如此与众不同。
大概是赵航的眼神太幽怨,严青咳了一声,做出了让步:“那,先等三年看看情况……”
赵航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还是五年吧!”五年后严霜也才虚岁二十岁而已,他才不要提前呢,太变态了。
严青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航继续面无表情:“跟您的意思差不多,我真的只喜欢女人(而不是小女孩儿)……”
严青:“……”
开封到太原大概两千里的路程,当日信差一路换马不换人,不眠不休只用了三天便从太原赶到了开封。而严青他们虽然也很着急,但没有必要这么快,毕竟他们只是去维稳,又不是去打仗,如果也那么折腾,不等到地方人就垮了,那就不是去维持秩序,而是添乱了。对抗传染病不比其他,绝对要注意身体,要不然他们自己都病了,那可麻烦了。
按照严青的计划,他们将用七天到达太原,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刚过泽州(注1)的第二天,迎面便遇到了策马狂奔的两个军士,远远看到严青的队伍,奔上前来下马伏地:“将军!”
严青见二人风尘仆仆,一见他便流下泪来,不觉大惊:“陈小乙?你怎么跑到这儿了?出了什么事儿?”
被叫做陈小乙的军士穿着校尉的服装,见严青认出他来,不禁哽咽道:“将军,蒙古人,蒙古人打来了!”
严青一愣,随即问道“打到哪里了?你们胡将军现在怎样??”
陈小乙忍不住大哭:“胡将军三天前就已经过世了,军中群龙无首,一时间反应不及,太原,已经在两日前沦陷了!”
严青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从马上掉下来,他这几日忙着赶路,心里想的都是疫情。他约莫着若是北面疫情也很严重的话,蒙古人没吃没喝一定会打过来,所以才匆匆赶回来,可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严青心中念头一转,忽觉不对……
“北面还有徐长和!蒙古人便是打过来,他也能稍微抵挡一下,怎么会这么快?”
陈小乙恨声道:“徐长和那个龟孙子,胡将军这边才病倒,他便跑到太原城了,北面的核瘟闹得更厉害,云中府几乎成了死城,他不敢呆下去,便带了几百兵士一路逃到太原躲起来,还让人封了城门,不许城内外百姓进出,说是什么防止疫情扩散,我呸!这小子就是只老鼠!”
严青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徐长河的防区在云中府,往太原跑什么!”
陈小乙道:“他去太原的时候是打了跟大人商谈军务的幌子的,估摸着当时只是想躲躲疫病,后来到了太原城郊听说胡将军得了病,连军营都不敢进,直接就进了城……”
严青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徐长河这个白痴原本只是想着躲躲疫病,他压根没想到蒙古人会这时候打过来——边境虽然偶有零星战火,但确实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大战了。这家伙怕死,估摸着擅离职守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怎么说也比呆在可怕的疫区随时没命安全……娘的,文人带兵简直就是扯淡!官家是疯了还是怎地,弄这么个东西守国门!
严青简直想骂娘,勉强忍住,又问清楚军队的损失情况,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同时更大的愤怒袭上心头,放松的是,他的骑兵在太原南面驻扎着,基本上没什么损失;愤怒的是,蒙古人突袭纯粹是意外,要不是徐长河这个不懂军事的白痴在太原指手画脚。就光太原本身的城墙跟护城河,撑上几天完全没问题……更不要提,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