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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豪爽酿一杯忘情水,
古人说酒不罪人,人能自醉
邀来明月,邀来明月于梦曲同归
……”
琴音在他手下磅礴,音律在他口中犀利,孤月伴随音质凄凉,衰草连着过往的荒城,今空自回首,画面斗转,古往今来……
有一种存在是超越。
摒弃了俗物的牵绊,只演绎曲艺的人生。
钱初明显不悦,无关乎利益的争夺,只是单纯的不悦。
黛眉低声不语,这次她听懂了,加入了回天音律的琴技和曲音比她家娘娘的好听。
宗政抛开柳丝惊讶的皱眉,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是一无是处的,落井下石他比谁都快。
钱初看着他,印象中还是掐他脖子的样子。
轩辕并不意外,他对林青衣如果没有了解也不会让他霸占整个东厢房。
轩辕、宗政、钱初就连什么都不懂的小小似乎都知道他弹的精妙绝伦。
林青衣收势,安静的起身,他敢烧薛倚楼的阁楼就有烧的资本,人啊!不怕你有才,就怕你有才后并知道自己很有才。他走进钱初,就像她赢宗政一样将她一军:“曲子不错,词也不错,王妃的棋好像也不错。”
钱初双手抱胸:“你想说什么。”
小小不高兴的站钱初身后。
林青衣收起琴:“应该说是王妃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钱初很悔当时没掐死他,这个男人死了比活着让人放心,可是,她看眼小小,再对比下彼此实力,钱初识时务的微笑:“好啊,咱就说说想做什么,来人!送三位大人——出去!”
“是——!”
这些人是她撤后院的官位时,顺便从柳府带回来的,说白了她就是不信王府的亲卫。
轩辕眼光难测。
宗政不怕动手。
林青衣站起,根本不把进来的人放眼里:“不劳王妃动手!告辞!”
轩辕先行,林青衣、宗政紧跟其后。
钱初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突然觉的心理烦乱,她皱着眉凝思了很久后让黛眉撤下了玉琴,没闲情再玩无聊的琴艺:“回来。”
“娘娘。”
“把蓝衣找来。”
“是娘娘。”
摊开了,也好过畏畏缩缩!
小小挠挠头发:“姐姐,你不高兴。”
……
乾引王府正大厅,三人中两人脚步沉重。
宗政想到那盘棋,就像吃了苍蝇般难咽,他竟然输给一个女人,还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输,妄为他是男人!
轩辕都不知脑子里运转的是什么!他自认不会被色相冲昏头脑,他快速抛开柳丝的态度,精密的构思朝中如今的局势。
薛倚楼远远的见轩辕回来,微微一笑恭敬的行礼:“臣妾给王爷请安,见过宗大人、林学士。”
宗政尽量把柳丝扔远点,点着轻松进主厅。
林青衣本就没多少变化他的脸上就不会有愁绪。
轩辕看到她,也不自觉的放低身心扶她起身:“怎么出来了太阳毒,青苔,扶夫人进屋。”
倚楼脸红的扫开他的手,不好意思的看看后面跟着的两人,小声道:“没事。”随后让下人布好午餐。
林青衣跟在后面,尝了片简单的家常菜:“一般。”
倚楼上前的动作一停,颓丧的低下头,这可是她亲自掌厨的。
宗政也效仿的尝了一口:“你味觉坏了吧,很好吃。”
倚楼笑笑,稍微有点信心:“王爷,臣妾特意为了炖了补汤。”
轩辕入坐,紧绷的脸色早已舒展,可是不想并不代表事情就不存在,他尽量委婉道:“你先下去。”
倚楼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微微俯身:“臣妾告退。”
宗政在她走后,脸色再次变得难看:“殷释回来了,被柳丝带回来的!”
轩辕拿起的筷子放下,眉头渐渐聚拢,殷释是招暗棋,如果不采取行动他就会是死棋,可,如果动作无意是曝光了自己:“林学士有什么看法。”
林青衣端着无罪沏好的茶道:“听说殷释曾让柳丝赶出门。”
宗政、轩辕的面色难看,一个是看不上柳丝的行为,一个是想到了不高兴的事。
宗政的想法一向直接:“麻烦的人物!直接杀了!毒死!”
林青衣却道:“她身边的人是谁。”
没头没脑的话宗政也知道他说的是谁:“还能是谁,从雏菊阁带回来的能是什么好人。”
讽刺能说的平淡的只有林青衣:“你想毒死她,得先毒死不是好人的人。”
宗政沉默了,高手一眼能看出对手的深浅。
轩辕看眼咬牙切齿的宗政突然坚定道:“我们把实力移到明面上来,第二方案实施。”
“什么!”
“早该如此。”
宗政奇怪的看着轩辕。
轩辕起身离开……
这一步还是走到了……
轩辕德思——回天国第六代帝王,说不上成功,谈不上失败,在他的这一代,没人还记得有个皇上,都知道当朝的相爷是——柳密。
但就是这么个软脚虾般又喜好男色的帝王曾经在行役很小的时候泪流满面的对他说:如果你需要就把我杀了吧。
就这一句,他清醒着、他也悲哀着,可人,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比如随性而为,比如高位荒诞,比如安于享乐,比如贪图美色,而他不幸的全占了,他对不起他的国度,对不起他的儿女,对不起一个个忠君的烈士,但他有担当,那担当懦弱的连他都不信,可他死的时候很满意,至少他做对过,至少他没成为孩子的绊脚石,至少他知道——他死的值……
回天历入夏第一天,先皇毙,亲旨传书三子继位,赐号——国光。同天,京城西衣卫、北衣卫支持,中原地带两江总督狄无复响应,边关三大战区珀谷关助威支援,轩辕杀了柳密个措手不及顺利登基。
……
钱初冷静的看着柳密:“你不知道。”她其实心里很气,这种事不知道很可能致命,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柳密别无选择的点头,他料到轩辕会反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康熙对鳌拜,大意失荆州,钱初摊开回天国的地势要图:“一半的军力你竟然不知道。”她控制住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生气,只能怪她高看了柳密的权势。
柳密也不辩解,他在想哪个环节出了错:“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利用了你的面首。”
“一个月前。”这都是小事,问题是军权啊!这绝对是自己死别人活的事!钱初恨不得拍桌子但是她不能,她现在忍着,如果是以前她早拿话筒砸法官了!
“你放心,他暂且不敢动你,军权另一半他动不了,文政四分之三他无法掌控,但是恐怕你以后……”
钱初懂,就是懂才烦:“爹,不用担心,我有分寸。”只是四分之三的实力对抗一个政权是不是太难了!是她爹天真了,还是她对古人的思想无法理解!
柳密摸摸女儿的手,在他心里柳丝就如那个女人般另她珍视,他不在意轩辕行役的行径,或者说跟他对抗的魄力他也有,只是他不想女儿搅合进去了:“丝儿,你走吧。”什么事都是关心则乱。
钱初闻言扑哧就笑了出来:“爹,丝儿现在是皇后。”
柳密叹口气,这次恐怕是给女儿带来麻烦了:“回去吧,免得节外生枝,记住别让小小离开你。”
“恩,爹,女儿告退。”钱初坐在轿子里,从柳府出来后第一次觉得不安全,不是生命的威胁,是后备力量的不充足,不管柳密为什么范这么大的错误,可柳密老了,他不可能保她一辈子,看来她要自己保自己才行。
……
宫中宫廷 018那么回事
不过,她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她有必要保命吗?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她是皇后啊,以后她什么都不干了装不存在还不行吗,或者当她死了行不行!钱初显的有些消极,还有点自欺欺人……
轩辕行役登基初政时,以雷霆之势召回六部遗落人员,让全部官员调转神经以为他要大刀阔斧,可没两天他去乌国寺礼佛完毕后又偃旗息鼓,他没有跟柳密对峙,没有撤了柳丝皇后之位,也没有夺回京城内东衣卫、南衣卫的军权,看似好像是跟柳密同台为政有向他示好的意思,可是新皇第一天拜会以文德纵横回天的元大学士,同时加封六位高官之女为嫔,力保狄无复掌管两江也是事实,到底是合还是不合?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中间的关系貌似被轩辕行役搅的看不清朝里的关系。
中立的官员也不敢轻易表态。
两方立稳跟脚的人装神秘。
刑部尚书:宗政;户部尚书:林青衣;北衣卫统领:殷释;是不用说的皇党。
南衣卫统领:花永开;兵部尚书:温得站;吏部尚书:易居;是朝中都知道的柳党。
双方只静不动,摆好自己的战局就那么放着让人看戏,没一个先探虚实,没一个先行一步,谦虚礼让的美好品德招摇的回天城的整片天空,貌似大家都在等,等谁先出第一招,等谁先死第一遍。
……
宫中也有人在等,等谁先把皇后拉下台。
钱初也不是傻子,各路妃嫔也不是疯子,没人敢第一个挑头,也没人敢在钱初面前吭一声,只能说大家进水不犯河水,即便现在皇上当权也不是说皇后就该绝对的服从。
钱初不知道能在坤耀殿住多久,不过人家给了,她也不会推辞,为了自己将来着想她窝在自己的地方,无声无息的装不存在,门不出、榻不下,没有国难和国宴决不出坤耀宫,即便出去她也不吭声,不吭声还不算眼神都不乱瞟,聪明人懂的什么时候韬光养晦。
新皇登基第一个看点决不是新皇的威仪,而是皇后的平静,众人议论纷纷的等着这场好戏,回府的大小官员统统被夫人请回房问最新进展,名家贵妇出门最神秘的话题是皇后的荒淫史,最喜欢展望的未来是皇后什么时候死,最羡慕的是薛倚楼嫁的妙,最令官员痛心的是怎么王妃绑人时没把自己的女儿绑上……
总之男人关注的是回天国的天,女人关注的是回天国的后,风水轮流转,转的是中间人的抉择。
相对于群臣的不平静,柳府正好相反,柳密现在在听戏,不但听戏人家还喝茶,喝着茶唱着曲日子无限惬意。
一位佝偻的老头悄然出现在他的一侧,覆在他耳边道“老爷,一切如您所料。”
柳密唱曲的神情不变,老人瞬间消失。
……
黄昏夜半,朱红龙瓦,亭台水殿,坤耀宫深处,绣帘开启银光铺洒,灯火通明的寝宫里,钱初斜倚卧榻,手执书卷、金钗横坠椅侧,肤与梅雪斗艳、神与日月同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绣帘外洗澡的人不是拍就是打还附带哇哇乱叫:“头疼,小小头疼,小小头很疼。”
“知道了。”声音很温和书页翻过一张。
“很疼很疼的。”他抱着头,湛蓝色的眼眸暗淡了很多,浴桶里的水竟在沸腾。
钱初有些担心,在一起这么久了,是人都有感情,况且小小一直很听话,自从轩辕行役登基小小就安静在坤耀宫陪她。
“疼啊!小小疼!”
钱初眉头微蹙。
——啪——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