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言辞地说道:“苏风觉;别妄想离那么近就能把风寒……”说到这个词她顿了顿,觉得有些别扭,遂改口——反正是崩坏文;什么词都不会有沟通上的困难——“感冒传给我。”
吐出这句话的前一瞬间,她忽然对苏风觉的“阴谋”恍然大悟——
不是他以为她和他深爱的邪王有暧昧吗?不是他一直对她和邪王之间的关系耿耿于怀吗?不是他不满是她害他感冒的吗?
根据这个睚眦必报小人之前实实在在的种种劣迹,以及之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恶劣举动,他这一古怪的举动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做出的,定然有其目的,比如——他一定是想趁机把感冒传给她,以使她生病不能继续写邪王的八卦!
幸好她反应快!
想到一生病就不能写八卦,一不能写八卦就不能赚银子,她就顿时对苏风觉的险恶用心感到愤恨不已。
坑她银子,挡她财路者,罪无可恕!
在苏梨袂正义凛然的怒目而视之下,苏风觉先是怔愣片刻,待到反应过来后,脸一黑,气得转身就走。
果然是因为被揭穿了他的阴谋,所以才这般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吧?
苏梨袂笃定地点了点头,用一种“我看透你了”的深沉目光望着他的背影,带着后怕,心有余悸地嘀咕道:“幸好我了解你!”
“苏风觉,今天我们去……?”停下手中写八卦的笔,苏梨袂习惯性地抬头问道,目光触及到自顾自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的苏风觉,她才怏怏地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肚子里,想起由于那日的不欢而散,苏风觉已经好几天没有搭理她了,就连同在马车里也是各做各的事。
不就是被看破了心中所谋划,面子上下不去么,真是小心眼。
她这个被害者还没找他算账,这个凶手却是抢先做出了一副饱受欺压的样子。
苏梨袂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把心里那丝微妙的郁闷归为对苏风觉的不爽。
瞥了眼似乎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苏风觉,苏梨袂决定好心地不去提醒他“书拿反了”这个事实,闷闷不乐地继续开始写八卦。
几乎在苏梨袂收回视线,埋头开始继续奋笔疾书的同时,苏风觉就不动声色地抬眸瞟了她一眼。
她似乎对这几天的“冷战”无动于衷,他和不和她说话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
一想到这一点,苏风觉就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之感,抿了抿唇,目光又落到手中的书上,然而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不但书页久久没有翻动过,就连书拿反了他都没有留意到。
把最新的一则八卦写好,苏梨袂把它折好收入怀中,忽然觉得浓浓的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搁好身后的软垫,然后靠在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尽管马车有些颠簸,但也不过短短的时间内,她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要不要主动去找她和好呢?
这样一直不说话感觉挺尴尬的……
再说教主和护法关系不好,也不利于魔教的发展。
这一刻,苏风觉全然忘记了自己和教主前身是如何的水火不相容,只坚定地觉得身为教中左护法,理所当然地应该保持和教主的友好交流,教主身为女子爱莫名其妙地生气,自己身为男子自然应该让着她一些。
于是在给自己找了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求和理由后,他满意地微微勾起唇,抬眸打算开口。
却发现……
苏梨袂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的苏梨袂看起来意外地很乖巧,不复醒时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小脸,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着,看起来很无害。
苏风觉望着她的睡颜,失神片刻,下意识地伸出手却是把她垂落到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捞起,待到感受到那肌肤光滑的触感之时,苏风觉才猛地回过神,触电一般缩回手,见鬼一般地盯着苏梨袂,不知自己近来怎么屡屡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这段地面并不平整,屡屡碰见坑坑洼洼,难免会有颠簸。
马车又一次颠簸时,苏梨袂的头重重地磕在车壁上,她依然没有醒,只是眉心因疼痛而下意识地蹙起。
纵然车内都铺了厚厚的软毛,坐起来较之平常的马车已是舒适很多,但并不会完全消除震感。
苏风觉盯着她蹙起的眉心,鬼使神差一般地放下手中的书坐到她身侧,犹豫了一瞬,还是依从自己的心意,伸出手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的发梢轻轻划过他的脖子,软软的,痒痒的,却意外让他觉得心里愉悦,唇角也若有若无地悄悄弯起。
苏梨袂做了一个美梦。
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很美好的梦。
在这个梦里,她穿越后所遇到的人几乎都来打了个酱油。
小白花眼泪汪汪地哭着喊着要把骗去的银子还给她,殷九九兴高采烈地告诉她《江湖八卦》又加印了,轩辕景和苏写眉被她打得抱头鼠窜,最后在她的威胁警告之下痛哭流涕地丢下自己金库的钥匙落荒而逃。
而和她最最磁场不和的苏风觉被不知哪里来的蛇群包围,吓得脸色苍白地向她求救,她得意洋洋地抱着小蛇,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在蛇群中苦苦挣扎,直到千发一钧之时,才落井下石一般地,笑得阴险地威胁他把教中金库的钥匙交出来……
多么令人感到扬眉吐气的梦!
即使是在梦中,苏梨袂也幸福地快飘起来了。
最美好的是,当她不小心触碰到其中某个人后,惊喜地发现那人竟然眨眼之间便变成了一棵高不见顶的摇钱树!
风一吹,那金灿灿的叶子就哗啦啦地响成一片,时不时有漂亮的金叶子如飞舞的金色蝴蝶一般蹁跹飘落,那仿佛跃动的阳光一般颜色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而树上的果实通通都是金元宝,大概恰巧到了成熟之际,忽然之间便噼里啪啦地一个劲掉落。
纵然需要左闪右闪以防被砸到脑袋,但被金元宝雨包围的苏梨袂还是觉得心花怒放,当即兴奋不已地依次去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摇钱树,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躺在金叶子铺就的地毯上,一边听着金元宝砸在金叶子上的动听声音,一边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滚,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就近紧紧抱住一棵“摇钱树”,尽管感觉到“摇钱树”似乎在她抱住的那一瞬间忽然僵硬得有些古怪,甚至隐有挣扎逃脱之意,却依旧抱得死死的不放手。
腰间忽然之间传来的一阵紧紧的束缚感令苏风觉从浅眠中惊醒过来。
当目光下垂触及腰间时,他不由惊愣——
只见原本安安静静睡着的苏梨袂不知何时已伸出了魔爪,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而那张小脸上更是挂着一个灿烂得近乎诡异,令人望之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苏风觉僵了僵,伸手轻轻推了推苏梨袂的小臂,想让她放松些,不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反抗之意一般,苏梨袂不满地蹙了蹙眉,不耐烦地说道:“不许动!”
与此同时,手在他的腰间更收拢了些。
车外昏昏欲睡赶着车的苏小八在听到那句“不许动”之时,当即精神一振,双目灼灼,耳朵悄悄地竖了起来,静静地听着车中的动静,并且还“合理”地对车中情景进行脑补猜测:
强壮的教主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地向柔弱的左护法扑去,左护法含着泪倔强地别开头,无助地挣扎着,犹如风中颤抖的小白花,而教主则大力地掰回他的脸,凶神恶煞地警告道——“不许动!”
……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的一幕幕让苏小八觉得热血沸腾,不禁激动地紧紧握住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进马车内一探究竟。
而车中的苏风觉却垂着头,看着一脸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蹭啊蹭的苏梨袂,脸色变幻不定。
苏梨袂觉得很满足,经过她一番热情的拥抱之后,先前那棵不怎么老实,似乎打算随时跑路的“摇钱树”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被她收服,又似乎被她的锲而不舍所打动一般,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认命一般乖乖地任由她抱着。
她满足地蹭了蹭柔软的“摇钱树”,幸福地翘起了唇角。
原以为坐拥无数摇钱树,还能抱着摇钱树入梦已经是最最美好的事,没想到更让她惊喜的还在后面——
只见天空忽然落下万道霞光,霞光之中,一个白衣飘飘的仙人忽然之间出现在一片金光灿烂之中。
那仙人白发白胡,看起来有些眼熟,虽身形矮矮胖胖,却有一派仙风道骨之气,然而这一丝丝神仙之气却在开口之际破坏得一干二净,只见他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子,用飘渺的声音说道:“亲摇钱树一口,金元宝翻倍哦~”
金元宝……翻倍?
话音落下,那神出鬼没的胖神仙便消失了,而他的充满诱惑的话却依然停留在苏梨袂的脑海中,久久不去。
不过怔愣片刻,她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身边的摇钱树,抬起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那异样温软的触感不过令苏梨袂恍惚了片刻,那一瞬的迟疑在看到天空中果然在突然之间下起了铺天盖地的金元宝雨时便消失殆尽,望着漫天金雨,她的心里顿时被满满的喜悦所充斥。
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乖乖睡在他怀里的苏梨袂忽然又不安分地仰起头,重重地吻在他唇角那一刻,苏风觉就石化了。
先前好不容易才平缓下来的急促心跳这一瞬又有了死灰复燃之势,甚至有着超过之前的趋势。
他怔然地垂下头,却见那个做出了惊人之举的小姑娘竟然在那令他方寸大乱的一吻之后依然若无其事地继续睡着,仿佛那举动对于她来说再平常不过,他嘴角抽搐的同时,心里却不由升起浓浓的怒意。
如果此时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难不成她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人,比如邪王、右护法……难道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亲上去?
这么一想,他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趁着她睡得正香之时,伸手掐了掐她那张无辜的脸,看到上面淡淡的掐痕之际才觉心里的郁卒有些微的缓解。
正欲收回手的时候,指尖却无意间触到了她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令他有些怔愣,望着那淡淡的粉唇,苏风觉有些恍惚,不由回忆起先前那一吻,呼吸有了一瞬的紊乱,忽然很想再次体会一下。
因长期练剑握笔而有着些许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他望着她颤动的睫毛,屏住呼吸,缓缓地贴近。
终于,双唇相触。
未待苏风觉来得及进行下一步时行动,苏梨袂的睫毛动了动,一直紧闭的双眸蓦然睁开。
初醒的迷茫在意识到目前的状况之时忽然一扫而空,睁大的双眸之中只余了满满的震惊之色。
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颇有些不自在,苏风觉僵了僵,心下一横,伸手覆住了她的双眸,然后——
“教主,我们……啊!我什么也没看到!”兴冲冲掀开车帘打算说些什么的苏小八在看到眼前一幕之后,如被天雷劈中一般虎躯一震,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待到接触到苏风觉杀人一般的目光,他娇羞不已地捂住眼睛,一边从指缝间偷偷瞄着,一边赶紧澄清道。
苏风觉黑着脸冷冷地看着他在那装腔作势地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