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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姑娘莫误会,因为今天来的贵宾非比寻常,因此余某有点紧张而已。”
“哦?看来白大人很重视,能否赐告贵宾是谁吗?”
“这个——,现在不便告知,傲雪姑娘只管尽力献艺就可以了。”
两人边走边说,余开已经把花傲雪引到了大厅旁边的厢房里,然后自己去禀报了。花傲雪就一个人坐在厢房里等候着。
一想到白云霄,花傲雪的心就如打鼓一样。“应该不会被认出吧?”她心里不停地在想着。
过了一会,余开进来,请她到大厅献艺。她一下子显得更加紧张了。不过来都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白云霄正在厅里会客,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了旁边。主位上坐这一个二十七八岁,公子打扮的人。一身淡蓝的儒装,脸如冠玉,目露神光,手拿一把描金折扇,虽然是儒装打扮,但却隐隐渗透出一种摄人的,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个普通人。
白云霄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同样是儒装打扮的人,年龄也是二十七八上下,一身玄色。相貌甚是英挺,只是显得比较严肃,有点冷冷的感觉。
白云霄自己还是老样子,白色的儒装,白丝带束发,温文尔雅,潇洒大方。
大厅里的三个美男子,各人有各人的风格。一个蕴含,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潇洒大方。
三人正在聊天,余开来报傲雪姑娘已经到了。厅内三人的不目光不由得都投向了门外。
只见门外款款行来一个女子,年约二十岁出头,身材比很多女子都要高出几分,脸上的肌肤雪白晶莹,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动人,总的来说五官比较清秀,娥眉淡素,朱唇轻点,不算十分漂亮但却自有一分动人的神韵。她一身鹅黄色的高束胸长纱裙,同色的腰带,脚穿一双粉红绣鞋,长可及腰的长发自然披散。怀抱着一把古筝。
那女子一进来的时候,头微微一抬,看见了三人,眼神马上发生了变化,显得相当的局促不安,甚至是有点害怕的样子。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小女子花傲雪参见各位大人。”花傲雪有点怯生生地向三人行礼。
坐在主位的那个蓝衫公子,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花傲雪的脸,似乎要看穿她什么。
白云霄和他身边那个玄衣公子见到花傲雪的进来,各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玄衣公子是看着花傲雪眉头皱了起来。白云霄则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花傲雪完全能感觉到这三人表情的变化,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上了,心跳得几乎比马还跑得快。只好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看这三人。“花傲雪见过三位大人。”她唯有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一下这三个美男子。
余开在旁边也发现情形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当没看见。是啊,这三个人,权力最小的那个都能一句话解决了他,他当然不会强出头了。他只是奇怪,花傲雪虽然相貌还可以,但老实说,有这种相貌的女子可谓多的是,唯一有点过人之处的是她身材比例极好,比很多女子都要高出几分,还有就是拥有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除此之外也是普通而已,真不明白这三位大人物怎会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花傲雪第二次见礼的时候,这三位才回过神来。人是白云霄请的,自然要由他出面了。“原来姑娘就是我们旗关有名的琴师,鄙人白云霄,这两位是我的好友,方大人和文大人。”
花傲雪的心在暗暗叫苦,但又骑虎难下,只好逐一见过他们。心中只想快点弹几首,赶紧离开这里。
那个蓝衫公子,突然问道:“傲雪姑娘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仙乡何处呢?”
花傲雪心道:“幸好,自己是有备而来,不然可嗅大了。”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道:“小女子是孤儿,自幼随师傅浪迹江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哪里人,师傅去世后,小女子就只好只身飘零江湖了。”她表现得非常自然,经历了些苦难,看来是没有白费。
“不知为何,朕——我只觉得傲雪姑娘似乎有点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蓝衫公子说道。
花傲雪觉得自己额头似乎有点汗水要沁出来的迹象。“公子见笑了,小女子的样子最是普通化,何况常年浪迹江湖见过也不出奇。”这句话也是她准备好了的。
“你有去过皇都吗?”蓝衫公子似乎是非要问出些什么才死心的样子。
“没,没有,小女子从来没去过。”花傲雪赶忙摆手。接着又说道:“不知三位大人想听点什么曲子呢?小女子家住得比较偏远,怕太晚回去了不方便。”
“岔开话题,尽快结束。”这是花傲雪此时的心声。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有意留难
花傲雪在太守府同时遇见了三个自己怕见到的人。也不知自己哪里露出马脚令三人都多少起了疑心。她为了快点应付了这里离开,只好主动要求抚琴了。
“对!对!我们正要欣赏傲雪姑娘的琴技,那么就有劳了。”白云霄似乎不想方大人问得太多。
“那么,小女子就献丑了,如果弹得不好,请三位大人见谅!”花傲雪躬身一礼后,走到琴台前,将古筝放下,马上就弹了起来。她以前是习惯坐下来定定神再弹的,这次看来是急于节约时间了。
不知是她有意还是过于心急,这曲子弹得很一般,三个男人直听得摇头。一曲弹罢,花傲雪连忙起来躬身致歉。“对不起!小女子琴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有负各位大人重望,小女子之前收了白大人一两银子定金,现在退还。”说着她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琴台上。
“大胆花傲雪,随便搪塞一首曲子就想蒙混过关?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方大人一拍桌子,盛怒而起。“来人啊!花傲雪戏弄朝廷命官,推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在场所有人,包括花傲雪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方大人,竟然如此不讲道理,为这点小事就要打四十大板。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就冲了进来,要挟起花傲雪。
“慢!方大人,傲雪姑娘可能是紧张所致,并非有意如此,不如让她定定神再弹一首,可好?”白云霄连忙出来打圆场,语气有点卑躬。
再看花傲雪,她虽然也被蓝衫公子的一番话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定下心神来。似乎并不惧怕他叫人打她四十大板。因此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表情相当镇定,仿佛被打的人于她无关一样。反而像看热闹一样,在看白云霄为自己求情。
“人是你白大人请回来的,就让她再弹一首吧,如果还是如此,就不止四十大板了,白大人,你可以提醒一下她。”方大人的地位似乎比白云霄还高出很多,说出的话,都隐含着一种命令的语气。
“傲雪姑娘,你先定定神再弹,不用紧张。”白云霄转头语气平和地对花傲雪说道。
花傲雪偷瞟了一方大人,表情稍微变了一下,似乎是忍住了一道气。“对不起!白大人,是小女子连累你了,小女子只好尽力而为了。”
她再次坐下,定了定神,又弹了起来。这次她没有显得太随便,的确比第一次要认真了很多,白云霄一听心就定下了。
又一曲弹罢,花傲雪再次站了起来。“小女子的琴技只能到达这个水平,再高就无能为力了。”
方大人沉吟了半响。“这次弹得还可以,你这一曲就当抵消了二十大板吧,如果要完全抵消,傲雪姑娘就得再弹一曲了。”
方大人如此说,摆明有点戏弄的份儿。不过,没人敢违抗他。
花傲雪贝齿轻咬了一下嘴唇,知道如果不想被他拆穿,还得忍下去。她坐下来弹起了第三首曲子。
“小女子已经黔驴技穷,弹不出更好的曲子了,请各位大人见谅!”花傲雪在第三首曲子弹完后,站起身子礼貌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怎么老是觉得傲雪姑娘的琴技不止如此呢?”方大人侧着眼望着花傲雪。
花傲雪的心又猛烈跳了几下,不满的清晰已经在心中升起。“方大人,当然不止如此,小女子以后会勤加练习,一定会超越现在的。”
“傲雪姑娘除了会古筝外,琵琶、箫等乐器应该也会吧?”方大人语气一转,突然问道。
花傲雪只觉得脑袋里乱乱的,真是被这个“方大人”给气死了。“小女子行走江湖,一般乐器还是会的,不过不如古筝那么熟练。”
“那么可否为我们再演奏一下琵琶呢?”方大人似乎没打算放过她。
“小女子身边没有这样的乐器。”花傲雪说道。
“无妨,我相信白大人这里一定有的。”方大人微笑望着白云霄。
白云霄连忙说道:“有是有,不知傲雪姑娘是否适用?”
花傲雪在这两个男人的夹击之下,有种招架不过来的感觉,还好,另外一个玄衣公子一直没有说话,不然三个对一个她更吃不消了。
“方大人,对不起!小女子今天状态不佳,能否改天准备好了,再为大人演奏呢?”花傲雪忍气吞声说道。
“如果你还想吃那四十大板,那就改天吧。”方大人冷冷说道。
花傲雪恼火了,这人简直欺人太甚,有点地位也不用如此压人。“方大人,小女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卖艺女子,论姿色没姿色,论琴技没琴技,但还是有做人的尊严,如果方大人要如此胁迫小女子的话,小女子宁愿挨那四十大板。”说完大义凛然屹立堂中,眼神中放出不屈的神光。
蓝衫公子似乎也被她的气势所动,稍微愕然了一下,然后慢慢说道:“果然不愧称为“傲雪”,不过你要知道,你的江湖可是皇上的江湖,你得听话才能生存下去。”
“没错,是皇上的江湖,但可不是你方大人的江湖。你是皇上吗?”花傲雪一声冷笑,并没把这个方大人放在眼里。
“我——”蓝衫公子被她一个反问答不上话来。
“小女子怕天黑路远,得赶着回家了,请各位大人见谅!”说着她就抱起了古筝,向三个人躬身一礼,就走出了大厅。
“傲雪姑娘,请留步,我还没给赏银你呢?”白云霄忙说道。
花傲雪转身道:“今天小女子表演得不好,惹几位大人不满了,因此分文不收,多谢白大人了。”
白云霄望了一眼蓝衫公子,见他只是眼珠不转地看着花傲雪,却没有其他反应,心中不由得动了一下。“余开,你送傲雪姑娘出去。”
“不用了,小女子认得路。”花傲雪说完,望了一眼厅内三人,青丝一甩,鹅黄色的长裙翻卷,有如一朵黄色的云彩,飘然而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狼牙三圣
白云霄本打算请花傲雪为有心而来听听旗关音律的“方大人”献艺一曲,但没想到,应该说是也没人会想到,出现了比较纠结的一幕。他自己的心情其实也是复杂。
花傲雪走后,厅内的三人都静了下来。好一会儿,白云霄还是先说话了。“皇上,都怪微臣不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请皇上降罪。”
以白云霄现时的职位几乎等于封疆大吏,能比他还高的除了皇上东方奕还会有谁呢?那玄衣公子不用说,自然是闻星落了。
“云霄,你我走出朝堂就不同客气了,朕一点都没有怪你,朕反而担心你在怪朕有意留难她。”东方奕说道。
“微臣不敢,只是有点不明白,皇上为何对一个素未平生的江湖女子如此重视而已。”白云霄说道。
东方奕在厅堂上踱着步,看表情是一直在想着什么问题。“星落,你觉得像不像?”这句话说得有点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