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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22分北家房子前门打开。
柯白莎扭转车匙把车子点火,一面两眼没有离开她的猎物——一个女人用快小步走向汽车,一眼就看出她是有目的地要去的,而且在急迫状态。在她方格呢很出色的外套里,柯白莎看得出装的是一个非常丰满的身材。她带了一顶紧合的浅蓝色帽子,白莎看到她悄美的红唇,年轻发光的脸和脸上的墨镜。她的臂弯里抱着一只半成熟的猫,猫尾巴不停在地甩来甩去。
跟踪工作白莎是老手了。
另外那辆车以一般速度起步,经过交叉路时十分小心,经过干道时停死,再看清楚前进。但是,出乎白莎意料是她并没有走去市区的方向。相反的,前车左转右转,来到克仑巧大逆转向了去英和坞的方向。那只猫,爬到了前座的椅背上,柯白莎不必跟得太近,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哪一辆车是她的目标。
车辆渐渐减少,跟踪工作越来越容易,但是暴露的机会也跟着加多。假如前车曾经有一点点怀疑自已被跟踪,而做出想甩掉尾巴的动作,白莎一定会缩短车距,以免脱钩,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白莎保持安全距离,舒服地坐着开车,所以一下她忘了私家侦探定出来跟踪车子的惯例。
一条街外,一个重要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转成红色。白莎慢下来,想用比较低一点的速度沿街走,估计灯号转变的时间——突然白莎把左脚所踩离合器放松,右脚一脚向油门踩下去。
前面北太太的车,既没有加速,只是不理会红灯,硬抢红灯勇敢地通过了十字路口。毫不理会他车的喇叭指责继续上她的路。
白莎,冲到十字路口面前是快速横行的双方来车,通过是绝无可能的。
柯白莎快速环顾一下,至少她看不到附近有交通警察。她把车吃进二档,等候机会,一轮紧密车辆过去后,干道上露出一个空档,白莎蛮干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一踩油门,肚子里在想管他妈妈嫁给谁,穿过干道,两侧耳朵听到两边紧急煞车,喇叭大鸣及难听的叫骂声,有如马厩屋顶遭到冰雹的袭击。
目标车现在的距离足足有150 码以外了,但是还是用稳定速度前进。白莎把车子吃进高档,肥腿把油门压到底,一下子把距离拉近成100 码。她前面的目标车在左转,驾车的开得很慢,很小心,左手伸出车外,做了十分标准的手势。
白莎猛冲到那条她转弯的街口,左转,望下去是条空街,她煞车浪费时间。
她在跟踪的车子,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又走了一条街,在直街上消失。但是也没有别的解释,为什么街上没有车。那么驾车的在转弯过来后,一定是猛加油加速了?
白莎面临考验,前车在次一街口,不是左转,定是右转了。向左走自然是走回头路了;那么驾驶是知道了有人在跟踪,而且在甩掉尾巴了,这和她自开始以来一直稳速地开车的逻辑不合。合理的事,当然是在下条街右转了。
白莎有了结论后,动作是快的,她快速把车冲前,一面把车带到街的左侧一点。如此在右转时可以有较大的弧度。
右转的时候,她感到身体继续向前的离心力和车子的摇摆。
转到一半的时候,白莎没有忘记自肩后向背后看一下,突然她又拼命煞车和转动她的驾驶盘。
她跟踪的车子,不在她右转后的正前方,相反的,刚才她推理的,前车已经发现有车在跟踪的事实才是正确的。
白莎的车还太快了,想不把车完全停止,再转为左转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她把车煞停,退回一点原来来的方向,立即把车左转前进。
下一个十字路口,白莎遇到了前一个十字路口相同的难题。白莎感到前车一定是又左转,如此可以转上本来在前进的干道。
白莎在心里咒骂。
虽然那是一个老技巧,但是始终是个好技巧,当你发现有人跟踪,当他没这回事稳速地慢慢前进,遵守交通规则,甚而注重手势指示,让对方疏忽,陷在车阵或交通号志里,自己和他再见。
回到干道上,白莎像一个下班开巡逻车赶回去吃饭的警察,见什么超什么,心里窝囊得有如到手的大鱼一下脱钩而去。
目标车是跟丢了。
只是为了小心,在回程的时候,白莎又来到第一次追丢那辆车子的地方。
这是北哈金顿大道,700号到800号那一段,两侧都是单幢平房,住在这里的人都有直通车库的宽大私人车道。
白莎小心地一条一条私人车道察看,上面都没有车,车库门也都关着的。
白莎点一支烟,接受失败的事实,把车转出来,回洛杉矶的商业区去。
第五章
北富德的办公室是在乐开胃大厦的11楼。柯白莎乘电梯上去。门上漆的是‘北富德——推销工程师’。门后传出快速如机关枪开火的打字声,白莎觉得只有自己的卜爱茜可以和她并驾齐驱。
白莎把门打开。
一个直背细腰的二十几岁女郎自打字机上抬头望向她,淡灰色的眼珠无声地在询问白莎有何贵干,手下仍在打着已记在脑子里,还没打的字。
“我要见北先生。”白莎道。
女秘书停止打字。“请问尊姓。”
“柯太太。他在等我——一我是说应该知道我会来。”
“请等一下,柯太太,请坐。”
女秘书把椅子退后,走向北先生的私人办公室,公事化地敲两下门,随即开门进人房里。柯白莎仍站在那里。
女秘书出来。“柯太太,请自己进去。”
白莎听到门内椅子推后的声音,快速的脚步声——北先生已经站在房门口对着她微笑了。早上在他脸上满脸的愁容,已经因为新刮胡子,热水敷面和理发店的按摩消除掉了,代之的是光滑的下巴和粉红的皮肤。他的指甲看得出才修过。
“请进,请进,柯太太,你工作真快……这是彭茵梦小姐——她知道你是谁。我对她没有秘密。以后假如你有什么要报告的,又找不到我,不论什么事,都可以告诉茵梦……不过请你进来坐。”
柯白莎点点头,又向秘书微笑一下。
彭茵梦把眼皮垂下。她的睫毛又长,尖端又翘起得那么引人入胜。当眼皮下垂时,使本来已经很光滑的脸颊,由于对比的关系,显得更为白嫩。
柯白莎对这对娴静、美丽、半闭的眼睛,发表感想说:“嘿!”一面让北先生扶一下椅子帮着她坐下。
彭菌梦离开,把办公室门带上。
北富德绕过桌子,坐进一张特大,发光,桃木制成,黑色真皮装饰的椅子里去。
“我倒没有想到你会回来得那么快。”他说。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回来得那么快。”
“我们本来是说好,你跟踪我太太,看是谁要和她见面,之后又跟踪那一个人。没出什么错吧?”
白莎说:“我跟她跟丢了。”
北富德突然抬起眉毛。“你跟丢了,柯太太?”
“是的,跟丢了。”
“但是,我看见你守在那里。见到你的车——”
“那是没有错。”白莎说:“我跟下去了,后来跟丢了。”
“但是,柯太太,这应该是极简单的工作——她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人在跟踪她的呀。”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相信她不会知道。”
“我可不那么确定。”白莎道:“要不是她耍了一个很灵的花巧,花巧得连我到现在也没想通,就是一连串不能再巧的巧合,而我是倒霉虫。”
北富德生气激动地说:“照你这样说来,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来证明这封恶毒的匿名信和谷泰丽太太有关的了。”
白莎干脆地说:“我们再来看一下这封信。”
北富德犹豫一下,自口袋里又拿出这封信。
“你放私人信件的档案在哪里?”
“怎样啦?”
“我想查对一下你私人信件的档案。”白莎说:“很可能会查到线索。”
“什么线索?”
白莎说:“很多人不知道,打字机上打出来的信,其实比手写更容易识别。专家一看就知道什么厂牌,哪一种打字机打出来的信,而且还知道是习惯于哪一种打字方法的人打的。我虽不是专家,但至少看得出这信是从手提式打字机打出来的。我相信我看过所有别人给你私人信件和南先生给你的来信后,可能会有一些特别的线索。”
“姓南的从来没有给过我信,我告诉你他聪明得很,什么把柄也没留下,一下就令法院裁定我要——-”
“法院裁定是因为合伙生意的关系吗?”
“是的。”
“他申诉是假话吗?”
“诈欺。用一个法律上的技巧,说我无权保管一笔财产,或是说我侵占他的——反正是伪造诈欺。你说要看我的私人信件,柯太太,我们给你看。”
两秒钟不到,通接待室的门打开,彭菌梦进来,用一般秘书的语气说:“北先生,什么事?”
彭小姐离开房间的时候没有把房门关上,只二十秒钟不到,她细而有效的足踝带她转回房间来,把一个厚厚的档案夹放在北先生桌子上,有一点故意在生客面前炫耀秘书工作重要性的做作。
“还要什么?”她问。有礼,简单,干脆得有如在打字机上打字。
“可以了,彭小姐。”
“是的,北先生。”
她转身,把腰挺得直直的,臀部不甩动,走出门去,把门带上。
柯白莎沉思地看着她的一切行动。“过火了一点点。”她说。
北富德不懂她意思。“怎么说?”
“只是告诉你,”白莎说:“在我这种什么都见过的人面前——喔,去他的,我来只是为了这封信的事。那只猫,是你太太养的吗?”
“她把猫也带出来了?”
“是的,她走到哪里把猫带到哪?”
“最近都这样。它总是跟了她,除了晚上。这只猫晚上就是留不住。它喜欢跟汽车一起出去。她要出门总喜欢带它出去。”
“叫什么名字?”
“须须。”富德说;“我倒真希望她能招呼我,像她招呼那只混蛋的猫一样。”
“也许它对她好一点。”
北富德脸红了。“无论如何,柯太太——”
“不谈这只混蛋猫了。”白莎在他找理由之前,先把他的气漏掉。“我们来看看这个档案再说。”
白莎不客气自己动手,开始看这些信。
她一封一封看。已经稳定下来的北富德一面指称。“这家伙要我一起去打猎。两年前我和他一起出去过。他玩得很高兴,我不见得。煮饭、善后都是我在办……这是一个推销员,要我给他一个工作,要真能赚钱的。”
“这是谁来的?”白莎指着一对女人写的信问。
北宫德清清喉咙。“我倒不知道这封信在这里。”
“是谁的。”
“柯太太,这没关系。她和你要查的事毫无关系。”
“是谁的来信?”
“罗绫。”
“姓什么?”
“马。”
“她给你的信,为什么用‘亲爱的辛巴德’开的头?”
富德又清了一下喉咙。“是这样的,罗绫是旧金山一家餐厅的女招待。她给我的印象是她很多地方都很能干。这是,两年之前的事了——”
“说下去呀。”
“我认为这样一个有才干的女人应该有更好的出路。我在旧金山有很多熟的公司认识。我给她介绍了一个工作。就如此而且。”
“还在这公司吗?”
“是的,老天,一直干了下去。”
“辛巴德怎么回事?”
他笑了。“我一眼就看出她不平凡——当然指做生意。她一直笑我告诉过她的一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