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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葭生辰那天,收到了京城的来信。
当时谢葭穿着大红的长裙,也没有请什么外人,只让卫清风陪着在院子里喝酒。
大晚上的,就突然有人来敲门。
卫清风就让知画和轻罗去开了门,见是两个风尘仆仆的陌生人,穿着长袍,知画和轻罗就是一怔。
来人似乎也有些尴尬,道:“我们是京里来的,给夫人请安。”
谢葭听到动静,估摸着是京城里来的掌柜,忙道:“快请进来!”
那两个人就一起走了进来,都背着又长又沉的包袱,一脸的舟车劳顿,也亏的这包袱没让人抢了去。进了门,看到坐在位置上的卫氏夫妇,就行了大礼。
“九爷安好。夫人安好。”
谢葭点了点头,道:“两位远道而来,路上辛苦了,!知画,快去给两位先生倒了茶来!”
那两人忙谢过了。
年长一些的那个便道:“回夫人的话。我们是叔侄俩,小的叫朱炳,这是小人的侄儿叫朱志。本来在横州帮太夫人打理嫁妆铺子的。太夫人收到夫人的信,便让我们俩到西凉来了,还望能堪夫人一用。”
谢葭笑眯了眼,道:“原来两位就在横州,那可是正巧了!咱们九爷正想从横州进粮呢!两位在横州,是管什么铺子的,可知道横州的米市如何,进货可方便?”
朱炳便道:“小的管的就是米铺。横州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只是这西凉之地山多,出去不容易。如果要从横州运粮,只怕不容易。最好先走一水路,再换马匹走山路,再换水路。不过只要进过来,就不怕卖不出去。小人一路上看过了。廖大人治理凉州,颇有建树。不少中原商贾都走这条路,和番邦做生意,更是有不少分点儿掌柜在这儿。他们最不缺钱,能有足量的大米吃,想来也不会舍不得。”
谢葭心中一动,看向卫清风。
卫清风道:“你说,运输不方便?”
朱炳道:“是。这正是小的所忧。就怕一年难运几次货,天大的生意也难做。”
卫清风却微微展颜。他在别人面前并不常开颜,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但是被谢葭敏感的捕捉到了。她心中暗自嘀咕,货物难运。他在开心什么……
他果然道:“既然你说不怕卖不出去,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横州那边儿。你可打理妥当了?”
朱炳道:“小的不敢自作主张,只是走的时候确实已经留了信。到时候只要派人送封信过去,就行了。”
卫清风不吝赞美道:“你做事是周到的,!”
谢葭忙叫人来赏了朱炳叔侄俩。
卫清风道:“今儿天晚了,长忠,你带他们到大院去先休息。明儿再商量。”
长忠答应了一声,便领着朱家叔侄退下了。
眼看院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谢葭就忍不住问卫清风:“将军,运粮不易,只怕这生意,一时半会儿难做起来……”
卫清风满不在乎的道:“你急什么,咱们又不指着这个吃喝。要运粮,就要马匹,就要船只……娇娇,我们可以趁机养一支我们自己的马队!再和各处官府通好气,整顿出一条路线来,可以直入横州。你想想这其中的妙处!”
妙固然是妙,这样一来,暗度陈仓还可以买个马场,只说做运粮之用。打着米铺的名义还能和各地官府搭上线,这样一来就可以越来越接近廖夏威……然而想法是好的,实践起来却是个巨大的工程。
卫清风当然不怕,他本来就是做大事的人,心大的不得了,当然可以步步为营徐徐图之。
可问题是,这巨大的开销,他们承担不起了啊!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吃饭过日子呢!
总不能刚到凉州,就又伸手跟京城那边要钱吧!
谢葭苦思冥想,最终还是道:“九郎,妾身觉得有些不妥当。”
卫清风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闻言就有些诧异,问道:“怎么?”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道:“妾身自然知道您开这个米铺是为了暗度陈仓,可是这事儿不能叫旁人知道。咱们既然这么有钱能为开个米铺专门买个马场,又能和官府走通关系去开一条路……那我们还开这个米铺干什么!难道旁人看了,不会觉得奇怪吗,!”
卫清风一怔。
谢葭看他听进去了,便低声劝道:“九郎,咱们开这个米铺,明面上,是为了补贴家用。既然如此,横竖都已经到了这儿了,就更不用急在这一时。马匹咱们可以先租,湖运咱们可以先找小家搭把手。等生意做大了,咱们再买马场,那才说得过去!”
“九郎,您身负重任……咱们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卫清风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道:“那咱们慢慢来就是了!”
谢葭心头一松,笑道:“明儿把朱氏叔侄找来好好问问,让他们给出个计划,看看多久咱们才能名目张当的买个马场!既然是娘指定的人,想来也该有两把刷子才是!”
卫清风笑道:“好。”
到了这儿之后,他还真是什么都听她的!也许是心里的愧疚。让他多了一些耐心吧。
隔日,果然把朱氏叔侄叫来问话。
听了谢葭比较委婉的说法,朱炳显得有些惊讶。但是他是老江湖了,又是卫太夫人的陪房,自然心里有数不该多问。他略一思索,便道:“小的瞧着,这是个利润不错的行当。若是经营的顺利,大约两年之后便能有足够的盈余买个小马场专门走这道线儿。”
“两年……”她看向卫清风,果然他面色不虞。
谢葭又道:“咱们是打京里来的,手头也不差这几个闲钱。若是做一年。生意还算有赚头,那我也不在乎再贴几个钱进去买马场。朱掌柜。您懂我的意思了吗?”
朱炳哪里会听不明白,这就是只能赚钱,而且要赚大钱,不能亏本的意思嘛!
他自负对横州米市的掌握,又想到自己住的那个院子里,。共有二十余武功好手,那还怕什么!做这种两地倒卖生意的。最苦的就是在路上,镖师往往不知道靠不靠得住,卫氏的好手撑着,那就半点儿事也没有了!
他马上把这事跟谢葭和卫清风说了。
谢葭看向卫清风。心里有些心疼,名动京城的卫氏家将和武婢,要去做着押镖的活计,还真是有些委屈了他们……
但是眼下卫清风自己还是个流犯呢!
这时候。卫清风缓缓开了口,道:“这样罢,等横州的人来了,就让阮师父带着人去一趟横州。”
谢葭点了点头,道:“只好先这样了。朱掌柜。事情就麻烦你了。今天下午,先到米铺和库房去看看吧!”
便留着朱氏叔侄吃了饭。然后卫清风就亲自先到米铺去了一趟。
谢葭又默默的算了一笔账,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只好安慰自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带着轻罗和知画就在屋子里做针线。
做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把给卫清风做了两身夏衣。然后她才想起来还要做几亵衣,便打算把亵衣做了再做新的夏衣。她自己的衣服,就只好交给知画去做了。然而知画的针线功夫要比她好的多,几乎三天就能缝出一件夏衣,而且还是模仿的本地款式。她真想让知画把卫清风的衣服也做了算了,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当。
对于她来说,能把衣服做出来就不错了,绣花什么的基本上是别指望了。不过好在现在卫清风的身份不同往日,穿的素净一点儿也没什么。
卫清风回来的时候满脸晦气,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估计是自己翻墙进来的,然后就直接上了楼,把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谢葭看他那德行,便猜想他大约是知道了自己买米铺被坑了的事儿,。他从小做任何事情都手到擒来,眼下竟然是在市井里被人骗了,必然是非常难堪又不愿意接受的。那样子整个就像一个被人骗了糖果的小孩子!
他把人都赶了出去。
谢葭看得又好笑又心疼,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上了前去柔声问道:“九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卫清风有些难堪——那样子就像她刚过门的时候,他得意洋洋的遣了通房想给她面子,结果没想到后来事情比他想的复杂的多,闹的那样难看,他整个颓了的样子!
但是对着谢葭,他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葭也不多问,扶着他坐下了,又殷勤地给他倒茶,只是状似无意那般提醒道:“九郎,俗话说的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是娘送过来的人,必定是可靠的。又是横州过来的人,咱们有事儿要多和朱掌柜商量商量,尽管把事情交给他去做就好了。”
卫清风“嗯”了一声,心里却还是不痛快。
半晌,他道:“朱炳说那个米铺值不得这么多,我起码被人坑了一百两!”
谢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他竟然放得下脸面,把这个也告诉她了!
才一百两!你苦恼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宅子……
卫清风懊恼地道:“我现在才想明白,我们买的那个大宅子恐怕也被坑了不少……一个店铺才几百两,怎么一个宅子就要一千多两。”
谢葭心里就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又或者该让他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卫清风竟然一脸求安慰的德行,!
“……”
谢葭长叹了一声。伸手搂了他来,道:“九郎,你也别懊恼,咱们也不差那几个钱。咱们初来乍到的,不吃点亏也是不能,就当是破财消灾就好了。”
卫清风不说话。
谢葭低声道:“术业有专攻,咱们九郎是朝堂上呼风唤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之才,这些东西不会也没什么!只要懂得用人,什么都好说。”
卫清风闻到她发鬓的香味。就有些心不在焉,只“嗯”了一声。道:“你放心。”
谢葭嘀咕:“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吻就落在她鬓角上。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假装自己是个和尚,每次都只点火不灭火,早就把谢葭气的嗷嗷叫了。这下一来,谢葭哪里还把持得住,连忙凑了上去。把手伸到了他衣领里。
“嗯!娇娇!”
谢葭发现他虽然吹胡子瞪眼,但是嘴唇还黏在自己嘴上舍不得离开。便笑了起来,伸手搂了他的脖子,跪在他膝盖上,轻声道:“九郎,抱我。”
卫清风倒抽一口冷气,火热的手掌用力按在她纤细的后腰上,这样一来。哪里还把持得住!
混乱间她好像伸手把桌子上的水壶打翻在地上,卫清风就顺势把她压到了桌子上。
谢葭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地抓着他的衣襟:“打,打破了,刺槐他们很快就会上来的……”
卫清风喘着粗气。用力握住她的手指:“别管她!”
他拉住她畏缩躲避的手指往自己身下带,她好似一个明明会游泳却很久没有下过水的人,。不由得心生畏惧,最终半被强迫的握住了,那种滚烫又奇异的触感让她整个一哆嗦。
卫清风的汗掉的更厉害了,抓着她的肩膀,似有哀求之意:“娇娇……”
谢葭心生不忍,轻声道:“九郎。”
她松开手,主动用力搂住他的肩膀。感觉到滚烫闷重的压力抵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没有过的关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