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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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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清风一直站在一边,突然发现她的双腿蜷缩得不成样子,而且正在微微抽搐。连师父让连妈妈掰开她的嘴唇。果然已经被她咬出了血来。

    连妈妈立刻掰直她的腿,然而她的反应极其剧烈,几乎是要一脚把人蹬开,然后自己整个蜷缩成一团。

    “……夫人的双腿有旧疾。怕是年少时就留下了。这地方湿气重,所以现在就病发了。疼得厉害。才会胸闷反胃呕吐,实在是精力不济。才昏了过去。”

    连妈妈面色凝重。

    连师父道:“这寒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如今只能施放针先止疼,然后想法子把寒毒一点一点拔出来。”

    卫清风想到她年少落水……

    可是好端端的一个公爵府正经嫡女,将养得这样仔细,又怎么会留下这种病根子,而且竟然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

    她是卫府新一代的女主人,连师父却不好怎么样近身。然而卫清风大手一挥,让连师父先给她施针止痛。这兄妹二人才联手施针,。

    不到半个小时,谢葭终于慢慢平伏了下来,也不再冒冷汗了。

    轻罗拧了帕子给她擦拭脸颊和脖颈。

    谢葭如从一场噩梦中劫后余生,一恢复意识,就像个孩子那般哭了起来:“将军,将军……”

    卫清风连忙握住她的手:“娇娇?”

    谢葭依然闭着眼,却轻泣道:“将军,好疼……”

    卫清风心里就一酸。

    众人都不敢言语。

    谢葭的意识尚未恢复清醒,紧紧抓着卫清风的手指,依在卫清风怀里:“将军,我要见父亲……是刘姨娘,是她的女儿把我推下水的,是她……”

    “将军,您去对父亲说,是大娘把我推下水的……”

    “是刘姨娘,刘姨娘找了御医来看我,故意不跟我说我落了下了腿疾……”

    谢葭的精神快崩溃了。随卫清风一起流放到此地,她连门都不敢轻易出,只怕招惹上性格迥异的异族,平添麻烦。有了身孕,卫太夫人眼底那抹属于卫氏女人的深刻苦痛才清晰起来……她夜里每每不能眠,只恐步了卫太夫人的后尘。

    卫清风身负皇命,然而明面上却依然是个流放之囚,他必须从头开始,学着去和那些商贾或是官吏打交道。几乎一整天都不着家,夜里怕酒气熏着她又时常到隔壁去睡。

    如今又犯了腿疾……她在混混沌沌中听到了连氏兄妹说的话,心里就已经一凉。这种类似风湿的病,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治得好的,疼起来也只能忍着。几乎是一瞬间,过往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从自己脑海里闪过,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这个病是怎么来的,。

    想到以后还有漫长的痛楚要承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卫清风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直曝。浑身紧绷,却只能低声安抚她道:“别怕,娇娇,相公和你在一块儿。”

    谢葭却并不怎么买他的账,依旧双目紧闭泪流不止。

    但总归是慢慢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黑,她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盯着屋顶发呆。

    半晌,卫清风动了动,她才发现卫清风在旁边桌边坐着。

    “要水……”她低声道。

    卫清风就给她倒了一杯水,把她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才道:“腿还疼吗?”

    谢葭轻声道:“不疼,但是酸酸麻麻的,不舒服。”

    卫清风就伸手去给她捏一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

    卫清风长叹了一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刺史府?”

    “再说罢!”谢葭也很疲惫,懒得花心思跟他多说什么。

    卫清风又让人拿了鸡粥给她喝了。看得出来她并不想吃。但不用人哄,还是费力地把粥都咽了下去,然后又睡了过去。

    这样将养了几天,她的精神渐渐好了。每日施针一回,也只觉得膝盖会酸涩的难受……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你清楚的感觉到韧带之间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摩擦得非常酸涩,。十分难耐。

    那日田知县的夫人竟然上门来探望。谢葭有些惊讶。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些地方官对卫清风并不怎么热络。一方面是因为卫清风跟商贾走得很近,这些人隐隐觉得不屑。再则,强龙不压地头蛇,卫氏再辉煌。在这西南边关一代,却并不是卫氏武将出风头的地方。在这里。新一代的神战将军是廖刺史手下的八大将领。芝麻大的官也是有品级的,怎么也比一个被削爵流放的人尊贵一些。

    路陈他们的夫人偶尔还会送点东西过来。这些地方官的夫人,就根本连个影儿都没有见过。

    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谢葭想了想,还是坐在床上,让人把那田夫人请了进来。

    本来按京城的规矩,这样是不成体统的。但是这是正经贵勋之间流传的规矩。这种地方一个地方官的夫人,怕是听也没听说过这种讲究。

    果然田夫人半点也不在意,直接登堂入室了。

    “卫夫人!”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女人,身边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娃,是她的丫鬟。

    谢葭恬淡一笑,道:“田夫人,叫您看笑话了!”

    她的年纪还小,眉眼之间愈发夺目起来。昔日在京城的时候盛装而出,便是美得夺目,是个如宝石一般璀璨的美人。然而连日的病痛折磨,又因有了身孕而浑然天成的一种的温婉气质,很大程度上柔和了她的锋芒。

    田夫人瞧了,并不往心里去,只觉得上京贵女也不过如此罢了。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嫁错了人,还不是一样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听说卫夫人的身子不舒爽,我家大人嘱我过来瞧瞧。夫人这是害喜吧?”

    谢葭笑道:“是害喜呢,。”

    田夫人便道:“我带了一些酸梅子过来,卫夫人尝尝看?当年我也害喜得厉害,就是吃着那玩意儿才见好!您也真是的,这西凉之地,别的不多,各式各样的水果却多得很!”

    谢葭只是笑,道:“夫人费心了!”

    兜来兜去,田夫人的屁股就是黏着椅子不肯走,尽扯些有的没的。

    谢葭觉得奇怪,但也只是放下耐心来和她磨蹭。直到到了大中午,卫清风回来了,她这才满脸笑容地走了。

    夫妇俩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这城里数得上号的夫人都像走马灯似的往谢葭这里来。上到县令,下到有点儿身份的乡绅,竟然都到齐了。卫清风平时结识的那些商贾反而没什么动静。

    卫清风也发现,从前不冷不淡的那些官员,对于他的态度却热络了很多。

    但是他并不是为这些事情烦恼的人。也许其中必有深意,但是苦思无果,不如等到他们自己把目的摊出来。

    谢葭的双膝酸痛,每天都要施针。一天看院子里的阳光正好。她便央卫清风扶她去院子里坐着。卫清风索性把她抱了下去。这一下倒是芥蒂全无,年少夫妻笑着挨在一处。她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纵然前些日子心里难受得很,可是在她心里最煎熬的时候,卫清风却是她的精神支柱。

    卫清风并不是会道歉会说好听的话的男人。但他确实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努力试图弥补她。这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其实是非常难得的。而且她即使孕吐即使弄得一塌糊涂,卫清风却也只皱皱眉头,也会心疼她独自受这种苦楚。

    “咱们的库房都整顿出来了,下面囤下干粮,。可供五千人的部队吃上一个月。”他把装着五彩珠子的盘子递给谢葭,谢葭针线做得不行。但是眼光确实有独到之处,最喜欢学当地人在衣服上鞋子上缀上些彩色珠子。

    谢葭接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在盘子里挑拣着,边道:“九郎……不会现在就在考虑囤粮了吧?咱们做的是米铺,恐怕蛮子真要抢。咱们是第一个跑不了。”

    卫清风统御过千军万马,对进攻中原的蛮夷有一种不屑的情绪在内。但是想想自己眼下的处境,也知道只能够忍气吞声。因是他只道:“今年的新货都在路上,他们也抢不到什么……”

    他又道:“给我一队人马,就够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谢葭只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道:“那九郎,咱们的马队呢?”

    卫清风却神秘地笑了起来,道:“马匹。路陈会给我们养!”

    谢葭有些诧异,抬了抬头。

    然而不等她问,这个时候,刺槐突然进来了,一路小跑。道:“九爷,夫人。有客到!”

    来人是三个一身甲胄的男子,神情肃穆,但颇有一种行色匆匆之感。

    当中一人立在小院中央,一抱拳,朗声道:“末将王勇宽,乃是廖刺史座下武骑左校尉,奉命来接卫夫人过府做客!”

    谢葭大惊,看向卫清风。

    卫清风站了起来,军人的气质一览无遗,他眉头紧锁看着王勇宽。谢葭忙道:“王校尉不必多礼。”

    王勇宽抬头一看,却不敢看谢葭,而是往卫清风面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却是触目惊心,。

    卫氏新战神,比自己想的还要年轻……

    偶尔和廖大人喝酒,廖大人提起此人,也频频赞许。他年纪轻轻,又是卫氏寡妇养大的,竟然有这样的胆识,敢提着脑袋单骑深入敌后,最终挽回了那场战争的败局。

    只可惜,戾气太盛……这样的天之骄子,若是折损在朝堂之争中,实在是可惜。

    卫氏战神,一直是军中偶像。王勇宽眼看卫清风已经削爵流放,竟然依然威严逼人,年纪轻轻,就有了这样的气势,兵荒马乱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那般,战乱纷纭一直在他的眼底……

    王勇宽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听见那卫夫人的声音传来——她也还非常年轻甚至是年幼的:“王校尉,何来接妾身过府做客一说?”

    王勇宽又一抱拳,道:“前些日子,廖刺史收到谢大人的千里传书,请廖刺史代为照顾有了身孕的卫夫人。末将正领命来此地平乱,廖刺史便命末将提早出发,先护送夫人到刺史府!”

    谢葭倒抽一口冷气,看向卫清风。

    王勇宽道:“夫人,时间紧迫,请夫人收拾一下,明日就和末将先回凉州去!”

    卫清风的眉头几乎要打成死结。廖夏威根本半点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的妻子,是他廖夏威想接就接的吗!

    当下他只不动声色地道:“王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如让在下做个东道,共饮如何?”

    说着,他就慢慢地走下了台阶。

    谢葭不禁就有些担心:“九郎……”

    卫清风此刻的戾气,她又何时见过,!

    然而卫清风毕竟还年轻,只抬了抬手,让她不要插嘴。

    王勇宽抬起头,便看到卫氏年轻的战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就是一怔,竟然觉得在这种莫大的压力之中。他根本就不可能忤逆这个年轻人!

    卫清风高声道:“刺槐,吩咐别院备酒,我要和王校尉共饮!”

    王勇宽眼看他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半晌才觉得压力一松。要跟上去,却又突然鬼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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