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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听到这个就有点不高兴了……先前批八字,不就批出事情来了?
谢嵩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讪笑了几声。
卫太夫人道:“批过了,我们家元娘五行俱全,什么也不缺。我倒是想着不用给她起个什么打打杀杀的名字。爹爹是武将,可是娘亲却是个才女。倒不如起个温婉的名字。嗯,就像婉娘那样的。”
谢嵩一听就高兴了,笑道:“那也是正好,女孩子家,成日打打杀杀的,也不像话。”
谢葭轻声道:“父亲,您可是已经心里有数?”
谢嵩笑道:“倒是和裴大人他们商量了一些名字出来,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个名字最好。静女其殊,不如就叫静姝,卫静殊。”
卫太夫人品了品,倒是觉得不错,笑道:“好,那就叫卫静殊。”
谢葭觉得略土,但是不愿意拂了父亲的面子,也点头笑着说好。
谢嵩也非常高兴,笑道:“既然叫静殊,小字不如就叫,宝。”
卫太夫人更高兴了,笑道:“就叫卫安安,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谢葭的心就碎了一地……她酝酿了很久的,想给女儿起个小字叫卫小宝……虽然好像有点二,可是儿子既然能叫卫小白,她自己还能叫谢阿娇,那凭什么女儿不能叫卫小宝?
谢嵩浑然不觉女儿的失落,抱着外孙女,高高兴兴的。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有朝政上的事情要和太夫人商量,然而谢嵩刚开了口,却突然看到了卫小白晶晶亮的眼睛,不禁就顿了顿,道:“葭娘,你先带白儿出去走走罢。”
谢葭有些奇怪,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带着卫小白笑着请了安,退下了。心里却直嘀咕,心想大概他们是想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等卫小白走了以后,卫太夫人也有些狐疑,道:“亲家,你为什么要把白儿支走?他还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谢嵩叹道:“就因为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只恐学舌了去。”
卫太夫人不满道:“我卫家男儿,又岂是那种长舌之人?”
谢嵩忙道:“太夫人,我无意冒犯,实在是……”
卫太夫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便道:“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避着葭娘和白儿?”
谢嵩叹了一声,面上却有些苦涩,道:“是娇娇的事儿。”
卫太夫人一怔:“敢情,你不是避着白儿,是避着葭娘?”
谢嵩斟酌了一会儿,道:“是,是避着娇娇。太夫人,您知道。刚刚我抱着白儿进了门,白儿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吗?”
卫太夫人道:“他一个孩子,能说什么?”
谢嵩忙道:“当然是无心之言。只是……”
只是,就因为是无心之言,才最伤人。
“白儿说,松鹤堂的叔叔伯伯。还有哥哥们,都看不起他。时常刁难他。因为,他有一个给外戚做走狗的娘……”
卫太夫人勃然大怒:“什么?!”
谢嵩却非常痛心,道:“白儿是童言无忌,他问我,这都是不是真的?问我,他妹妹是不是真的是他娘和懿德太子生的,还问我。他娘是不是真的背叛了卫家,背叛了皇上,转而去做外戚的走狗……”
卫太夫人顿时气得抖:“这群老小儿,真是不要命了!”
谢嵩沉声道:“太夫人,等清风得胜回朝。皇上一纸封赏,大家也就明白娇娇当初是忍辱负重。可是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他恐怕只会记得那些叔叔伯伯曾经对他说过什么话……娇娇是个性子要强的。可白儿今儿当着他母亲的面,就敢在我耳边说出这种话来,你说娇娇若是发现了,那还得了……”
卫太夫人脸都青了,半晌,方咬牙切齿地道:“这些老小儿,我总要他们好看!”
谢嵩还是叹气。
卫太夫人就道:“亲家,你放心,葭娘自嫁到我们家来,对上躬亲孝顺我这个做婆婆的,还能以一介女流之身随清风远走西南,一走就是四年。国难当头,她不顾女人家最重要的名节,投身敌营,忍辱负重……于国家大义,于安居于室,她都是进退有度,无可指责。亲家,我老身就算赔上开国二品诰命,也决计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谢嵩道:“您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卫太夫人气得要命,根本无心再跟他说话了。谢嵩也看出来,便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了。
江城楼。
谢葭和袁夫人带着卫小白在看书。
突然袁夫人就进来了,给谢葭和袁夫人请了安,面上还带着笑,道:“夫人,袁夫人,太夫人请大少爷过去。”
谢葭有些惊讶,道:“我父亲走了?”
卢妈妈道:“回夫人的话,侯爷刚走不久。”
谢葭也没有多想,便笑道:“白儿,走,和娘一块儿去给祖母请安。”
卢妈妈便制止了,道:“夫人,太夫人请大少爷一个人过去。”
谢葭就愣住了,半晌,方惊愕地笑道:“还真是稀奇……卢妈妈,我不能跟着去吗?”
卢妈妈还是笑,道:“太夫人只见大少爷一个人。”
袁夫人就笑道:“说不定祖孙俩是有什么不让你听的话要说呢!”
卫小白就站了起来,道:“卢妈妈,咱们走罢。”
卢妈妈却不动,颦眉道:“大少爷,您要先向夫人行礼辞别才是。”
卫小白就僵了僵,然后向谢葭和袁夫人行了礼,道:“姑姑,母亲,白儿告退。”
卢妈妈这才带着卫小白走了。
谢葭就嘀咕:“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怪怪的?”
袁夫人笑道:“你就安心吧,太夫人可是白儿的亲祖母,难道还能吃了白儿不成?快安心来再和我下一局棋!”
谢葭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禁叫苦,道:“哎呀婉婉姐,都下了三局了,我才赢了一局!”
袁夫人笑道:“你啊,是心不在焉。再说了,能赢我一局,已经很不错了!”
她说的是实话。围棋其实是和个人的智慧挂钩的东西,袁夫人是非常擅长布局的人,下棋的技术当然也非常了得。只是谢葭以前也不乐衷于下棋,而且碰上的对手,像卫清风是从小学习兵法又上过战场的。懿德太子是久居深宫早就习惯了阴谋算计尔虞我诈的,所以她很少会赢。以至于她对围棋就更没有兴趣了,更无法揣测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个水平。
然而袁夫人却是很喜欢下棋的。她就可以判断出,谢葭虽然看起来很少下棋,但是水平绝对是中等以上的。只是下得少,还需要磨练罢了。
她就像一个好老师那样,慢慢诱导着谢葭,让谢葭体会到围棋的乐趣。谢葭渐渐上了心,终于也得了乐子,竟然沉迷起来。和袁夫人埋头下了一下午的棋,早把婆婆和儿子抛去脑后。
可是到傍晚的时候。知画突然匆匆忙忙地进了门来,道:“哎呀我的夫人,您怎么还在这儿下棋啊!”
谢葭一怔,道:“怎么了?”
袁夫人也从棋盘中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道:“知画,又出了什么事儿。咋咋呼呼的。”
知画急道:“刚刚我经过莲院,竟然看到咱们世子爷在屋子里站着罚站!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世子爷已经站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了!说是好像冒犯了太夫人,太夫人生气起来,故意罚他的!”
谢葭和袁夫人都吓了一跳,谢葭连忙丢了棋子站了起来,道:“听说是因为什么事儿受罚了吗?”
她猛然想起来。今儿卢妈妈过来,叫的是“大少爷”,而不是“世子爷”……她不禁遍体发冷,这卫小白到底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竟然……
知画摇摇头。道:“奴婢去打听过了,但是莲院的人只说今儿太夫人把世子爷请进了屋。说了几句话,太夫人就大发雷霆。世子爷好像是拒不认错……后来就被赶了出来,一直站在院子正中央。连去送碗水都不让!”
谢葭就慌了神,道:“我,我去见见母亲。”
袁夫人连忙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谢葭和袁夫人匆匆赶到莲院,果然见卫小白直愣愣地站在院子中间,见了谢葭和袁夫人,也不行礼。小小的孩子,已经满头大汗,只看着自己的脚尖。那股子的倔劲儿,看在自己母亲眼中,自然是分外心疼!
卢妈妈就站在门口,见了谢葭,只摆摆手,道:“夫人,太夫人正在休息。”
谢葭急道:“白儿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我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卢妈妈,劳烦您去给太夫人请示一声,让我进去问一问……”
卢妈妈无奈地道:“夫人,太夫人正在休息,特意交代了的。”
特意交代了什么?那也不用问了,肯定是特地交代了不见谢葭。
谢葭方寸大乱!
袁夫人忙拉了她到一边,道:“你别急,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太夫人嫡亲的长孙。就是做错了什么,也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又是初犯,罚过了也就是了。何况,白儿的世子之位,是今上亲封的,不会有事的。”
谢葭急道:“不过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大错……”
袁夫人低声道:“我们习武人家,这样教训孩子,也是常事。你不知道我家大郎,小时候被吊在井口吊了整个时辰,差点没把我心疼死!”
谢葭倒是冷静了一些……毕竟,比起吊在井口,卫小白只是罚站罢了。看来也是她自己关心则乱,又是自己的儿子,难免会心疼。武将之家,体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是虐待也就是了。
可是……
“白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不知道?不行,我还是要去问问娘。”
袁夫人连忙拉住她,道:“你可千万别冲动,这可当着白儿的面呢!若是以后,他每次被祖母罚,都知道母亲会着急,小孩子讨了巧,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你再心急,也不能叫白儿看出来。不管你认不认同婶娘的做法,在白儿面前,你都得做出你和婶娘是站一边儿的样子来!”
谢葭听了,觉得非常有道理。这才彻底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了一下,再没有自己急匆匆地就要去撞门了。
☆、NO。189:教子(下)
袁夫人见谢葭神色有些松动,便道:“葭娘,与其去问太夫人,不如去问问白儿,。”
谢葭想想也是啊。
她也不急了,端了端架子,上前去和站得笔挺的卫小白说话:“白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祖母这样生气?”
卫小白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愣是半句话也不说。
谢葭又问了几句,渐渐的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谢葭道:“白儿,你是卫家的男儿,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但要永不言败,更要有错就改,。你想想你的父亲,是盖世英雄,可若是你祖母说他错了,他便是错了!绝不会像你这样,死鸭子嘴硬。”
卫小白别开脸,显然有些不服气,但好歹是动了一动。
袁夫人就很想抽他:“我说你这熊孩子,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谢葭连忙拉住袁夫人,道:“婉婉姐,我再去问母亲就好了。”
袁夫人是个暴脾气,可无奈这不是她自己的儿子,半晌还是只好忍了下来,道:“这么拧的脾气,以后有他的苦头吃!葭娘,你也别惯着他了,没好处的!”
谢葭觉得确实不能太惯着……这么小的年纪要是就不怕老娘了,以后还怎么管教?
于是她索性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