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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太夫人自然少不得有东西让她带回去。最重要的是给了她一个人。
她的本意就是要来向卫太夫人要个人的…………也是为了以后做打算,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没想到卫太夫人竟然主动提了起来,看她身边服侍的人不多,又细细问了几句她在公爵府的事情。大手一挥就决定把阮师父也给了她。
阮师父是个四十左右的妇人是卫府排名第七的高手,本来是负责教导年轻武婢的。当时把刺槐她们送了过去卫府只是本着保证武婢质量的态度,让阮师父也跟了过去。待刺挽她们十六岁以后,她是要回卫府的。
谢葭一开始极吃惊,有些不敢要,她本来只是想要个小丫鬟而已:“这,这,阮师父她…………”。
卫太夫人以为她是有所顾忌,道:“你放心阮姑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我身边服侍的,端茶倒水的活计,还是能做的。在你身边做个妈妈,也是能上得了台面的!”。
让这么一个高手在身边做端茶倒水的妈妈!还怕她会上不得台面!
谢葭苦笑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阮师父这样的高手,我是实在,实在…………纵然太夫人舍得,我也………”。
太夫人却十分利落,凤眼一瞪,道:“这有什么的,我可是你婶婶!再说了,到卫府去和到谢府去,又有什么不一样!”。
谢葭这才点头答应了。眼看天已经黑了,马上就要宵禁了,卫太夫人又不放心,派了一打家将护送谢葭回去。谢葭也只得接受了她自己也有此怯,怕再出现先前那种事。
第二天,谢善破天荒地去了一趟沁心园。当时刘姨娘正在交代管事婆子事情,谢雪和王知华坐在一边的小机子上。见了谢葭,王知华忙站了起来。谢雪只得也站了起来。
谢葭笑得像朵花似的,道:“姨娘!”。
刘氏微微抿了抿唇,站起来算是见过了礼数。元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必定不会是好事。
谢葭和王知华还有谢雪寒喧了几句,刘氏让她坐上榻,她也只是摇摇头,笑道:“我来是有事呢!也不好老打扰姨娘嘱咐事情啊。”。
刘氏笑了起来,道:“瞧元娘说的,再大的事情,元娘难得来一趟,也得搁一边去!”。
谢葭笑道:“那就有劳姨娘了。”。
后又转向王知华:“听说表姐喜欢刺绣?”。
王知华受宠若惊,忙叠声答应了,道:“是,是………有闲暇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谢葭亲切地道:“话不能这么说,女红做得好的,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既然表姐喜欢,我身边倒是有个乔妈妈,针线是顶尖的,以前曾经教过大娘呢!”。
说着,她就笑了起来。王知华一喜,然后却看向刘氏,有此胆怯的样子。
刘氏面上淡淡的,只是笑,眼睛定定的,看不出心思。但谢雪脸色就不对了,抢先道:“元娘这是要把乔妈妈给了知华表姐?这怎么行!”。
谢葭转向她,似乎觉得她的话有些突兀,便微微颦眉,道:“怎么不行?乔妈妈针线那样好我又还没有开始学针线…………知华表姐远来是客,去知华表姐身边教导个几年,也是可以的。”。
谢雪道:“乔妈妈是父亲亲自给你选的人…………而且你身边的人已经走了不少了,一时半会儿去哪儿给你找合适的人。”
谢葭笑了起来,道:“我再去跟父亲说一声就是了这不是先来跟姨娘打个招呼吗?何况,我身边的人走了不少,但是并不缺人。昨天去了一趟将军府,太夫人就看我身边人口少了些,说是把阮师父也借给我做管事妈妈呢!今个儿来,也是来跟妖娘打声招呼,既然太夫人这样大方,阮师父纵然不受我们公爵府内院的管制但是这月钱,最好还是从我们公爵府里出了……”
顿时谢雪的面目就变得有些狰狞。
刘氏心中明白这丫头是对乔山家的起了疑心了。既然如此,再把人留在蒹葭楼,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她笑道:“那就依元娘说的办就是了!“
谢葭笑着点了头。王知华欢喜地连连点头称谢。谢雪脸色铁青地站在一边。刘氏只微微一哂。
然后谢葭就退下了。
阮师父是自梳了的专心练武,没有嫁人卫府的人都叫她“阮姓”或是“阮师父“。谢葭说的是“借用”所以她并不受公爵府内院的管制,更不用看刘氏的脸色。除了领公爵府二等妈妈的月钱,一大早意思意思去谢葭那里报个道。她的生活跟以前差不多,每日去给武婢上上课。
过了几日,夜里谢葭正在画一副中秋月夜图。这副画她画了好几天了,是谢嵩布置的作业。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进了楼来。
墨痕摆摆手白平会意,先退到了一边。
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谢葭洗过神,这才放下笔。
白平上前请了安低声道:“元娘。”
谢葭道:“怎么样?”
白平道:“今个儿奴婢跟着那婆子,发现她去了赵妈妈那里回话。轻罗姑娘看着还是混混沌沌的那婆子跟她说什么,她都没什么反应。”
早知道是刘氏的人了。
谢葭道:“都没反应?”
白平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奴婢看着,她好像是好些了。
人走了,眼神就变了………后来还自己去拿桌子上的胡饼吃了几口。当差的丫鬟一来,她就把胡饼都捏了,弄得满身都是……〃
谢葭听得精神一震:“你是说,她都好了?”
白平这几日都趴在垂柳居的屋顶上偷看,观察了几日,才发现轻罗的表现有一点点异常,并不明显,因此拖到今日,也不敢确定,只犹豫着道:“瞧着,像是那么一回事……“……
谢葭抿了抿唇,道:“你想办法,去跟她通个信。”
白平道:“是。”
当晚,谢葭的中秋月夜图画好了。
相比一年前,她的画技进步的速度根本就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一来毕竟前世学过作画,心思也比较活络,再则她决定了专攻画技,有墨痕这种良师在侧,她又学得非常刻苦。当时勉强能与她比肩的同窗,今年已经被她远远地抛到了后面。
交了作业,谢嵩大喜,亲自题了诗,特地让宋铭书亲自送到博渊阁去棒了,爱若珍宝,就挂在怡性斋的书房里。
谢葭就拎着一大堆赏赐回了蒹葭楼。以前她屋里的首饰和赏赐都是由轻罗掌管的,现在轻罗不在,知画便接手了过来。这两年来,谢葭也涨了不少好东西,这下回来便让知画白平刺惶J还有紫薇帮着一起整理了一下那些东西,打算看看有没有能卖掉的东西,拿去卖了换钱…………
这时候,墨痕揭了帘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道:“元娘,表小姐又送东西来了。”
屋里正珠光宝气一片,众人热火朝天的劳动着,谢葭也亲自蹲了下来察看那些器皿宝物。闻言,她皱皱眉,道:“搁一边吧,现在没空搭理她。”
墨痕笑道:“这次做的是双绣鞋。”
说着,就依言把那东西放在了一边,心中微微一哂。自元娘送了乔妈妈过去,表小姐就一直千恩万谢,也想往蒹葭楼走动只不过谢葭常要上课,回来又要做功课,根本没空搭理她。她就经常送些自己绣的帕子啊,鞋子啊一类的东西来。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谢葭还是很得宠的。屋子里各式各样的好东西有不少能挑出来卖的也不少。
面前没见过的亲戚送的,卖了。没什么明显特征的,卖了。她自己用日的,卖了。甚至有些谢嵩偶尔随意赐下让她把玩的,也都决定拿去卖了。
墨痕毕竟算是在外面的人了,很老道,金银首饰玉器都可以拿到行里去卖,不用典当。算一算价钱这么一大堆东西的价钱大约就在两千两到两千五百两之间。
“这么多!“谢葭自己也吓了一跳。
墨痕只是淡淡一笑,道:“谢府的亲朋多。”
随后她略一盘算道:“到西华大街买个正经的小园林,这些钱也差不多了。”
谢葭却道:“买园林干什么?我们难道会没有地方住?”
要买,也不用买动则几千两的园林。
墨痕有些惊讶,她以为元娘是因为轻罗的事情所以才想变卖了首饰,在外面买个宅子的。这事虽然惊世骇俗了一些但是………
谢葭道:“我是想在西九市盘个铺子,做点小生意,细水长流………要好一些。日后再想办法,在外面买个小院子就是了。”
墨痕顿时无语。公卿之家,在外面做些庶务补贴家用,是常有的事情,毕竟开销实在太大。但是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未出阁的…………还是没及并的小姐要自己卖了首饰去做个小生意的。这事儿若是是报给谢嵩,谢嵩也不会答应。报给刘氏恐怕事更难成。她是打算自己偷偷做了…………
她的念头转了转,道:“那元娘想好了做什么生意没有?”
谢葭一摊手,道:“没想好,先把钱筹了来吧。”
墨痕微微一笑。
宋铭书结交甚广和各个阶层的人都有交往。很快就把那一批货脱了手,拿回来两千五百两银子。算是顶了尖的了。另外还找了一个姓钱的婆子来他们家就是在西四街做药材生意的,问墨痕,谢府元娘是否要入股。虽然是背着人的买卖,可是到底是文远侯嫡女,渐渐的名声越来越大,待她大了,自己能做主的时候,那于钱家的药铺可是有天大的好处。
墨痕略一思索,只先婉言拒绝了那钱婆子。问过谢葭,谢葭也认为先把那劳什子药材铺放一放。
农历九月上的时候,谢葭才决定下来,打算在西四街自己盘个卖干货的铺子。盘算了一下开支,又补了五百两到那钱氏药铺里算入股。钱氏十分殷勤,承诺每年都有分红。但是有铺子,就要有人来打理。谢葭和墨痕都不方便。
正思索着,知画又道:“元娘,表小姐又送东西来了!”。
谢葭淡淡一笑,道:“她倒是有心。”。
这段日子以来,光鞋子就做了两双了。敢情她每日在屋子里,就是给自己做东西的。
她在现代投资做生意给自己赚零花钱,那是小事一桩。但是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她想来想去,要用,只能用自己信得过的人。
次日沐休,上午她就去向刘氏要了牌子,让拨了一辆马车出来,说是要去将军府向太夫人请安。
出了门,马车走过将军府,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朱雀门大街,走过东华,西华两面街道,又进入了西四街,一直往外。最后出了城。
浅水涧在离上京城外约三十里地。未免在京城里引人注意,谢葭一行带着四个武婢,还有武功高强的阮师父,还有墨痕知画,出了城才换了马匹。墨痕善骑,与刺挽,阮师父一起。阮师父带着谢葭骑马,其他几人各骑一匹跟在身边,一路狂奔到了浅水涧。
为了赶时间,自是卯足了劲放马狂奔。相比起被卫清风带回来那一次,谢葭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骑马,只觉得下马的时候,小屁股也要颠成四瓣了。
浅水涧之所以叫浅水涧,又能养成一片这么丰沃的枣林,自然不缺水。刚下了马,入眼便看到了这绮山而立的庄子身后的山林有一条瀑布倾泻而下。这庄子大得离谱。
沈天佑正亲自带着壬人往外走,见到来客,便是一怔。
墨痕下了马,笑道:“去对二姨娘说,故人来访!”。
华姬亲自迎了出来一看到谢葭等人,眼眶便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