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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胜酒力,推杯而起,笑道:“多谢姑娘的美酒相待,我二人已酒足饭饱,这就告辞……”
轩辕水洛忙道:“且慢!你还有一坛酒未曾尝过哩,你如能说出这坛酒的来历,我立即就亲自送你出海。”
张丹枫眼眸一眯,见角落中果然有一小坛酒尚未打开。那酒坛也和方才那几个不同,大小形状如一朵荷花。小巧玲珑,精致之极。便笑道:“这十几坛酒为了让我品尝都开了封,我们又全喝不完,未免有些糟蹋,这一坛酒还是不要开了罢?”
轩辕水洛笑道:“你们陆地人不是常有这样一句话么:宝刀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好酒也要有懂酒的知己来品评才是。我想这些酒如果是活物,必然是感激我的。感激我让它们碰到了知音。”她一挥手,让离莫把这最后一坛酒也搬了过来。她亲自启了泥封,这酒刚一启封,就有一股淡淡的,似兰似麝的清香飘散出来,这香味似清淡又似浓郁,竟将如此矛盾的感觉综合成一体。
或许,为师可以帮你…… (23)
张丹枫未饮,几乎已要先醉。轩辕水洛用一只银杯将那酒斟满,亲自捧到张丹枫跟前,笑道:“你且尝尝这个。如能说出它的名字,我情愿给你磕八个响头。”
张丹枫接过银杯,凝目一瞧,见这酒色做淡红,宛如少女腮旁的红晕,在银质的酒杯中微微晃动,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之美。
他轻轻抿了一口,只觉一股极清冽,静厚,绵软的细流顺喉滑下,落入肚腹,霎时之间,一股冰冷的寒香之气从丹田中直升上来。顷刻之间几乎连全身都要冻僵了。他暗吃了一惊,默运神功相抗,那股寒气才渐渐消融,登时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适受用,非但不再感到有丝毫寒冷,反而暖洋洋地飘飘欲仙,他忍不住一竖拇指,喝彩道:“好酒!”
轩辕水洛微微一笑,媚眼如丝,看着他笑道:“你可猜出这是什么酒了么?”
张丹枫摇了摇头,道:“此酒是我平生未曾尝过的妙品,这我可叫不出名字来。”
轩辕水洛一脸的得意,笑道:“我猜你也叫不出这酒的名字。这酒原本是我海国的秘方酿造,有许多灵丹妙药和七七四十九种药草炮制,需七蒸七酿,还要在海眼里浸泡三百年才能饮用。我用了数百年的时间,总共也就酿制了这么一小坛而已。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媚香痴,怎么样?”
张丹枫看了轩辕水洛一眼,叹道:“这名字倒也别致,这酒原来这般名贵,那我可不能喝了……”
轩辕水洛咯咯笑道:“这酒再名贵也不过是个死物而已,哪里比得上能得到一个—朋友,再说这酒已启了封,便再也放不住了。只能请你全喝啦。”
张丹枫笑道:“如此妙品岂能我独自享用?我们一起喝吧。”就欲给云蕾等人斟上。轩辕水洛忙拦住他,笑道:“这酒有个特性,谁喝了它第一口,那么它便认谁做主人,这一瓶酒只能是它的主人独自饮用。别人再饮,不但味同马尿,闻起来也如同马粪,奇臭无比,不信,你让这位云姑娘闻闻看。”
张丹枫i一呆,苦笑道:“你这样一说,这酒倒似成精了一般。”又看了一眼云蕾,见云蕾秀眉微顰,似乎是闻不惯这酒气。
张丹枫无法,只得独自饮用。这酒果然是个奇品,他每喝一口,便就是一种特别的味道,有时似兰花的清香,有时又似玫瑰的甜香……不知不觉他已喝了二十几口,便就有二十多种口味出来,每一种都是唇齿留香,让人如坠轻飘飘的梦中。
那一坛酒原本就不多。一柱香的功夫,他已将这坛酒喝的涓滴不剩。直到最后一口酒喝完,他哈哈一笑,酒意飞上眉梢:“哈哈,好酒!好酒!果然好酒!”忽然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或许,为师可以帮你…… (24)
云蕾吃了一惊,忙去拉他臂膀,叫道:“丹枫,你,你怎么了?”
张丹枫唔唔了两声,喃喃地道:“我醉欲眠君且去,不去再来饮三杯,来呀,我们喝……”他俊俏的脸蛋红的像涂了一层胭脂,酒气喷人,却是怎么也呼唤不醒。
轩辕水洛道:“你不必叫他啦。他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云蕾还是第一次见张丹枫喝醉,心中微微有些慌乱,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轩辕水洛拍了一下手,叫进两个青年鲛人道:“你俩个抬这位公子去后厢房,不可轻慢。”又看了一眼云蕾,笑道:“张公子喝得多了,今天是走不了啦,姑娘你也去歇歇罢。明日他醒了酒也就没事了。”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敏锐第六感,云蕾总感觉这轩辕水洛在搞什么阴谋,但具体什么阴谋却又实在看不出来。她沉吟了一下,到底不放心将张丹枫就这样交给轩辕水洛,道:“他既然喝多了,那我照应他吧。”不待轩辕水洛说话,她已跟随那两个抬着张丹枫的青年鲛人而去。
厢房内装饰古雅,锦帐香浓,床温被暖,张丹枫躺在床上,俊俏的脸庞涨的通红,酒意喷人,睡的正香。
待那两个青年鲛人出去后,云蕾坐与床畔,她看了看四周的布置,这就是普通的客房,并无任何怪异之处。不知为什么,云蕾总感觉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正在逼近……
她看了看张丹枫,忍不住叫道:“丹枫!丹枫!你醒醒,你醒醒!”张丹枫唔呀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云蕾见叫不醒他,心中暗暗焦急:“这可怎么是好?丹枫平时很自制的。怎么这次居然醉的这般厉害?难道那酒有古怪……?”她忙搭了搭他的脉门。但觉他脉搏有些急促,却无什么大碍。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一点。
暗道:“无论如何凶险,我定要护他周全。”手指紧紧抓住青冥剑的剑柄,又将这间客房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张丹枫翻了一个身,忽然叫了一声:“小笨仙……”
云蕾大喜,忙回过身来道:“你醒了……”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又顿住,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张丹枫并没有睁眼,那一声呼唤只是梦话而已。
她走上前,掖了掖张丹枫身上的被角,此刻张丹枫紧闭着眼睛,睡的正熟。云蕾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观察他的面容,见他羊脂白玉般的脸蛋上红潮已经逐渐散去,星眸微合,唇角尚含有一丝笑意,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枕上。睡着的他竟有一种奇异的慵懒和魅惑,云蕾不觉看呆了眼,心头一阵莫名疾跳……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就想触摸一下张丹枫的面容。
或许,为师可以帮你…… (25)
张丹枫忽然唔唔两声,翻了个身。云蕾正看他看的出神,他这一动,登时将她吓得缩回了手,一颗心扑扑乱跳。几乎要跳出喉咙。
张丹枫翻了个身,忽然眉头一皱,喃喃地道:“好臭!好臭!”眼睛虽然尚没有睁开,但一只手却连连扇动,似乎是想挥掉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
云蕾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暗道:“此室中明明熏了名香,香气扑鼻的很,他怎么说‘好臭。好臭?”
又一想:“嗯,只怕他又是说的梦话,我又何必多疑?”想到这里,不由失笑。微微摇了摇头,见他的被子又将要滑落。忙又重新帮他盖了一盖。
暗道:“这轩辕水洛对我虽然尚有敌意。但对丹枫却是好的不能再好,想必不会害他……”
她今天忙了半天,已有些疲累,此时心力一松,顿时困意上来。不知不觉伏在张丹枫的床沿睡了过去……
张丹枫在睡梦之中,似乎是正在遍地鲜花的花海中穿行,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他满心欢喜正行间,忽见前方闪过一个人影,眉目如画,身段窈窕,正是云蕾。正对着他微笑。他情不自禁一声呼唤:“小笨仙!”走上前去,云蕾闻言回头,对他微微而笑,却不言语。身子疾向远方飘去。
他吃了一惊,大叫道:“小笨仙,等等我。”
迈步疾追,他轻功远比她高,片刻的功夫便追到近前,他一把拉住云蕾的手,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怪味扑鼻而来,让他的头嗡地一响,险些没熏昏过去。他情不自禁缩回了手,连连扇动,想把那怪味赶走,谁知道手上居然也是这种怪味,他头疼之极,抬头一看,云蕾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皱了下眉,正要去找,忽听叮咚数声轻响,轩辕水洛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雪白的手腕上笼着一挂贝壳珠串,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悦耳的轻响。更奇异的是,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奇异香气,似兰似麝,沁人心脾,中人欲醉。方才的那一股臭气不知不觉中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轩辕水洛对他微微而笑,原地转了一个圈,无数的花香自她身上散出,张丹枫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忽然眼前一花,一个温软甜香的身子已扑到他的怀里,他怔了一怔,正要推开,轩辕水洛却抱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甜甜笑道:“公子,你是我的,永远都属于我……”
张丹枫微一皱眉,想要将她推开,但闻着她身上那醉人的甜香,竟然舍不得动手,正在心神恍惚的当儿,忽听‘啊’地一声轻叫,他抬头一看,却见云蕾脸色惨白地望着他,满脸的诧异和不信,大眼睛里凝了一层泪雾……
或许,为师可以帮你…… (26)
他心中一沉,忙推开了轩辕水洛,叫道:“小笨仙,你听我说。”上前就欲抓云蕾的手,忽然那阵熟悉的臭味又扑鼻而来,他浑身猛地一激灵,眼前的云蕾,轩辕水洛全都消失不见,他轻呼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他慢慢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锦帐之中,身旁床榻之上伏着一个人影,雪白的头发,清秀绝伦的面容,正是云蕾,她长长的睫毛微垂,秀眉微顰,似乎在梦里还在为什么事担心。
他怔了一怔,回忆起昨日的情景。暗道:“这酒好生厉害,我生平第一次喝醉……”又看了看云蕾,心中蓦然一暖,回忆起梦中情景,暗笑道:“我竟然梦到小笨仙臭不可闻,如让她知道,非气死不可。“、”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就去抚摸云蕾的飘逸的发丝,手指刚刚碰触到云蕾的雪白长发,忽然一股怪味扑鼻而来,那怪味比尸臭味还要浓烈,竟然和梦中的味道一般无二,熏的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本他就酗酒胃里极不好受,这时再也把持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幸亏他动作够快,躲开了云蕾,不然非直接喷在她身上不可。
云蕾蓦然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张丹枫,见他面色苍白,兀自呕吐不止。忙一跳而起,去轻拍他的后背,嘴里抱怨道:“没有这样好的酒量,何必还要去和人拼酒?这下难过了吧?”
随着云蕾靠近,那股怪味更加浓烈,熏的张丹枫苦胆也险些吐出来,他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道:“小笨仙,你别过来,我……我这就好了。”
云蕾呆了一呆,第一次见张丹枫避自己如避蛇蝎,面上闪过一丝受伤,小嘴一扁,淡淡地道:“好吧,随便你。”
张丹枫好不容易才止住呕吐,一颗心却几乎沉入谷底,暗道:“小笨仙到底怎么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