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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冷秋尘给你看看?”
叶暖暖半真半假地道,她觉得还真有必要给司徒君玉来个望闻问切什么的,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同她说话的时候,司徒君玉眼神儿飘忽,根本就不敢正面朝自己看……
“我好的很,才不用看大夫。”
司徒君玉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失了平时优雅忽地一下站起来,“你们慢慢吃,我饱了。”说完,再次遁逃。
“他连筷子都还没摸到,怎么就说饱了?”
风荷有些担心地望向门口,虽然司徒君玉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自己还是放不下这段爱恋。
晚上,叶暖暖自告奋勇和冷秋尘一起等月芒开花,碧油就在蓝身边就近照顾。说有奇怪,从吃晚饭就不见司徒君玉踪影,到他房里找人也没有。这家伙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寂静的夜,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那花朵像是吸收了月华,慢慢地鼓了起来,只要等到子夜,它就会散发出比月辉更明亮的光芒。
“尘,你说研制出了新的解毒丹是骗蓝的吧?”
叶暖暖忽然想起这件事,所谓的解毒丹该不会就是她的血?
冷秋尘专注地盯着那朵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题。
“也罢,这不就是你买下我的原因么?”
同样盯着那逐渐闪光的花苞,叶暖暖话语里满是无奈,想要冷秋尘的喜欢已经很难,她又怎么能奢望和蓝站在同等的地位?也许他对自己已经有些许好感,这和他的家人比起来却根本就微不足道。
“你放心,为了救蓝,就算把我身上的血抽光也无所谓!”
“不用很多,三滴就足够。”
冷秋尘终于把目光从花朵上移开,有些不以为然地看着自暴自弃的叶暖暖做无聊的解释。
“如果这次需要的是三碗呢?或者更多……足以让我因此而死,你还会救蓝么?”
叶暖暖眼中燃起小小的火光,期待地等着答案。
“为什么要如果……?不是三碗,三滴就足够!”
冷秋尘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
火光熄灭,叶暖暖在心里狂喊,不是三滴血或者三碗血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
“那,你记住——如果哪一天需要用光我身上所有的血才能救人,不要犹豫。”
“不要用如果,不会有那一天。”
冷秋尘声音微扬,听她一再说什么血啊死的,心里莫名其妙火起。
“好!”
“如果有一天,死在冷秋尘手里,叶暖暖你绝不能怨恨,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在心里默念这句话,叶暖暖笑着答道。
“谁?出来——”
冷秋尘冷冷地对着门口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令人寒到骨子里。
一个红衣少女哆哆嗦嗦地走进门来,眼眶含泪地对着冷秋尘哭诉——“蓝少爷他昏死过去了,碧油姐姐让我来找你……”
话音落,冷秋尘便如箭一般飞射而出,转眼间便已走远。
“你,想要做什么?”
叶暖暖戒备地挡着那盆月芒,和那个一脸天真的少女对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少女一步一步逼近,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脸上却仍是一派烂漫无邪。
“刚才,你分明就是躲在打算躲在门外伺机而动——一个普通人脚步会比猫还轻么?”
也就只有冷秋尘爱弟心切,才会相信,换了她叶暖暖,这种谎话还要再练个一百年!
“既然被你识破,那就到一边儿去……”
少女不再废话,她知道冷秋尘马上就会赶回来,必须在那之前完成任务。
“要想带走月芒,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叶暖暖坚定地站着,这是唯一可以救蓝的机会,她不会轻易放弃。
“那就不要怪我——”
手腕一翻,红衣女子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灵巧地向叶暖暖攻击。
虽然内力深厚,轻功了得,但她对于这种近身防卫却所知甚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又要保护月芒,很快就捉襟见肘。
银光连闪,叶暖暖身上已经被划破几刀,肩膀处更是血流不止,剧痛来袭,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红衣女子毫不迟疑,挥刀像那朵正好盛开的月芒,灼灼放光芳香扑鼻,她伸手接住欲掉落的花朵。一棵月芒,一辈子只能开一次花,,剩下的枝叶在不久以后会自动枯萎。
斩草除根,她正想在叶暖暖身上再补两刀,听到不远处的响动,知道冷秋尘已经赶回来,咬牙收起匕首,从窗户逃了出去。中了那么多刀,应该也活不久了——
冷秋尘赶到蓝的房间,看到一脸莫名其妙的碧油,心知不妙,二话不说便往回赶。谁知,还是迟了一步。
他眼光触及倒在血泊里的人,一颗心碰碰乱跳,胸膛像是要炸开。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冷秋尘几乎有些胆怯地伸出手指探测鼻息……还好;虽然微弱;总算还活着。小心把她抱到床上去,冷秋尘发现有些比较浅的伤口已经自动止血,此时他才真正庆幸叶暖暖有这样奇特的体制,才能免于一死。
快速点了几处穴道止血,又喂了她恢复元气的丹药,冷秋尘细心地包扎着伤处——直到一切忙完,他才想起月芒,抬头看过去,果然已经被人抢走。好好的收敛起怒气,他抓着叶暖暖垂在床边的手。平时总是温暖干燥的小手,现在温度比他自己还要低,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悔恨的感觉。若非他太鲁莽,暖暖不会受伤,如果他再晚一步,见到的可能就是冷冰冰的尸体——
“暖暖……”
清冷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温度,冷秋尘第一次认真呼唤这个名字,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冰封已久的心房,被人放了一颗种子进去。
守了一夜,当鸟儿再次开始欢唱,叶暖暖在满室阳光中睁开了双眼。脑袋还不清醒,她正想要像往常一样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被牢牢地抓住。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把手抽出来,因为那双手的主人,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由于刚才的动作,冷秋尘被惊醒,看到床上睁大眼睛的叶暖暖,嘴角弧度自然弯起,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你——”
叶暖暖吃惊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比较清醒,难道月芒没有被抢走?不然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笑……?这个字眼一跳,她刚开始正常运转的大脑立刻当机,那比平时好看了十倍的笑颜,竟然有些恐怖——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秋尘,月芒……”
叶暖暖咽着口水,有些艰难地问道。没想到冷秋尘面无表情的时候心思难猜,笑着的时候却更加莫测。
“被抢走了——”
终于,他的脸上出现了不快的表情,为了“冷秋尘”这三个字,为什么又改口……?他还是比较喜欢之前的叫法。
“那蓝怎么办?”
望着他脸上明显的不悦,叶暖暖总算有些放心,他的反应总算正常了,刚才的情形简直让她毛骨悚然。生气,才是正常的吧!
“吃了凝香露,他的命可以延续三个月——”
“那三个月之后呢?”
“死”。
叶暖暖身子缩了缩,扯动肩上伤口脸立刻皱了起来,好痛!这个答案,其实不意外,凝香露虽是续命良药,药效太强却也是死亡催化剂——如果蓝在三个月之内不能痊愈,就必死无疑。
第1卷 第52章
“大胆贼子,居然敢到知府衙门抢东西,活的不耐烦了……”
风知府得知这件事,大为震怒,在他管辖的地方,还是自己家里出来这种事,岂不是大大的丢脸?
“那女子武功高强,对风府一切也很熟悉,并非是普通盗贼。且月芒在一般人眼里只是普通花草,除了冰夜国百姓了解其特性的人少之又少,知道在花开一瞬从茎处截断——难道她是从冰夜派来的奸细?”
司徒君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了百草遇袭的事,脸色更加难看。要是昨天晚上他没有出去,月芒也不会被抢走。
“那些人分明是不想让蓝的病治好,这又是为了什么?”
叶暖暖百思不得其解,蓝不过是一个久病的文弱少年,是什么人想让他死?或许,蓝的身份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那般单纯?这个想法一起,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里盘旋——冷秋尘的父母明明建在,为什么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一家人,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冷府里为何每个人都身怀绝技?
“谁知道那些人怎么想……我们还是先来讨论一下蓝的病情比较好——”
司徒君玉看一眼自家表哥,见他毫无解答的意思,只得揉着额头无奈道。
“月芒被抢,当务之急是再找一朵来……”
虽然风行猜测这件事一定和冷家兄弟神秘的身份有关系,可是人家既然不想说,也就不能多问。
“我到冰夜国走一趟——”
冷秋尘从开始一直沉默,这句话虽突然,却也是他沉思良久的结论。
“表哥,现在天权国和冰夜国水火不容,更何况你是……大夫……蓝的病也需要你照看。”
司徒君玉情急,这件事他是大力反对,这后面的话,却未免转的生硬了些。
“明天你就带着蓝回京城,把魏大夫请到府上。”
“表哥,姨丈他们不会答应的……”
“我明天动身!”
冷秋尘截断所有劝告的话,径自做了决定。事以至此,别无它法,到冰夜国这一趟他势在必行。
冷秋尘所住客房前,脚步声已经响了半个时辰,叶暖暖在门口走来走去,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问还是不问?
忽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冷秋尘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进来!”
“哦!”
叶暖暖吐了吐舌头,听话地走到房里,双手放在膝盖乖乖地坐下。
冷秋尘关上房门,坐在对面,静静地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尘,你和蓝到底是什么人?”
心扑通扑通乱跳,卡在嗓子眼儿,叶暖暖勉强使自己呼吸顺畅些,才缓缓地问道。
“不能说么?那也没关系……”
许久,还不见冷秋尘回应,叶暖暖有些失望,却也不想勉强他。
“我外公是天权国最有名的大儒冷修文,只有我母妃一个女儿,为了填补他毕生无后的遗憾,我在外面都是用冷秋尘这个名字——”
摩挲着净白瓷杯,他沉吟着,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在外面……母妃……你该不会是皇、皇子吧?”
这个冲击实在太大,叶暖暖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本名叫做殷祈煌,父皇只有我和蓝两个儿子——”
“所以,你是太子……?”
叶暖暖伸出手指抖啊抖,上下牙不听使唤地磕绊,如果大冰块儿真的事太子,事情就很大条了。前朝皇室后裔vs当朝太子,那他们岂不就是“罗密欧和朱丽叶”?
“我父皇属意蓝继承皇位,只是他身体太弱,才拖到现在——”
冷秋尘像是事不关己地讲着,丝毫不在乎皇位到底谁来坐,恐怕就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当今皇上才不敢把大统传给他。
“呼,还好……呜,只是好一点点而已——”
这件事要是被月生和莫愁知道……她连想都不敢想。说不定他们两个二话不说就会冲上来把冷秋尘宰了。额,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冷秋尘的武功也超级厉害。死了,死了……
两手疯狂地抓着头发,叶暖暖又开始围着桌子团团转,早知道会问出这么劲爆的消息,她情愿继续当鸵鸟。
“暖暖……?”
冷秋尘快速抓住处于暴走状态的叶暖暖,她都快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