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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吃了鱼,为什么没事?”
那妇人搂着昏迷的女儿,仍然是半信半疑。
“刚才,你肯定舍不得吃,那半条鱼大部分都进了你女儿的肚子是不是?”
叶暖暖了然地问道,妇人疼惜女儿,根本就没怎么动筷子,只吃一两口只会感到轻微的不适罢了。
“尘……”
叶暖暖挽着冷秋尘胳膊,颇有些撒娇意味地念着他的名字。其中的意思,聪明人都知道,更何况冷秋尘更是聪明人之中的翘首。
走到柜台前,拿起笔迅速开了方子,他冷着脸把药方交给那妇人,继续回去吃饭。
“你快点儿拿着这药方抓药去吧,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叶暖暖眉开眼笑地跟着某人坐回去,还不忘交代那一脸无措的妇人。想当初冷秋尘死活不肯给自己治病,现在居然肯为了她打破之前的惯例……真是开心啊,要不是在船上,她说不定会跳起来。
“冷秋尘,我最喜欢你了——”
叶暖暖拖着凳子坐到他身边,像往常一样不吝表达自己的情意。说的人一脸自然,被告白的人也是神色如常,周围人却惊讶的下巴快要掉下来。有好几个大姑娘脸都红了,却也有些羡慕叶暖暖能够大胆说出自己的心意。
坐在叶暖暖和冷秋尘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白衣男子,羽扇纶巾,似书生又似方士,偏偏又不会显得不伦不类。他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心知肚明。只是,这样奇特的姑娘,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男子的医术,再加上那副冷面孔,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只是,冷面阎罗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身边怎么会跟着女人?据说,就算是旁人跪下来请求,冷面阎罗也不会心软半分——莫不是,他弄错了?
叶暖暖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这桌看,稍一侧头,便和一个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儿对上。那人长得很是讨喜,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笑,也许就是哭的时候,也会给人笑得感觉。她下意识地点头,对这个人生出三分好感。
“两位,我可不可以和你们坐在一起?”
羽扇轻摇,那男子有礼貌地颔首笑道。
“好啊——”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叶暖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那个陌生男子,吐吐舌头表示无奈。老大都发话了,她这个小卒子当然没有反对的权利。依叶暖暖看来,人家未必是对她有意思,反倒是他看着冷秋尘的眼神儿有些奇怪——有些不确定,又有些相信……
“出门在外,不妨交个朋友,总没有坏处——”
那男子不死心地“蹭”了过来,厚脸皮地坐在叶暖暖他们这一桌,就连冷秋尘身上愈来愈重的寒气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叶暖暖不再言语,低头猛扒拉着碗里的饭,时不时还要接受冷秋尘夹到她碗里的菜,这个时候她可不想把某人惹恼了。至于那个不识相的家伙,就自求多福吧。
“离开——”
冷秋尘这才拿正眼看他,眼里的警告意味浓厚,表示他要是再不离开,自己就不客气了。不管这个家伙是出自于什么目的靠过来,他都不想知道。
“你果然是冷面阎罗——”
那男子猛然把羽扇拍在桌上,兴奋地凑过来道,那种热切的语气让人有些头皮发麻。那句“离开”,根本就是冷面阎罗的经典台词。。。。。。
“不知道阁下是哪位?”
叶暖暖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白衣男子身上,能一眼看出冷秋尘的身份,应该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在下乌龙生,人送绰号逍遥子,你们可以叫我龙生或者小生……”
乌龙生拾起羽扇,故作潇洒地猛摇两下,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态度。
“小生……哈哈哈——”
叶暖暖发现今天的笑话还真多,刚才差点儿没肚子疼,现在又来?乌龙生刚才那个架势,还真像是在唱戏。揉着肚子笑歪在冷秋尘身上,她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字。
“请问,姑娘为何发笑?”
一脸莫名其妙,就算脸皮再厚,乌龙生也有些耐不住了,这位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耍猴戏。
“别姑娘姑娘的拗口,你直接叫我百草就好——”
跳过刚才的话题,叶暖暖十分有顾左右而言它之嫌。只是,她要怎么向人解释,小生是戏剧里的一个角色?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大笑不止的人换成了乌龙生,只见他长大了嘴不停地笑着,最后声音嘶哑已经有了哭音,更加上了手舞足蹈的动作。但凡是看到他这个样子的人,都会觉得他是十万分的高兴,只有乌龙生自己知道这种滋味有多么恐怖……
“喂,你到底怎么啦?”
叶暖暖看着乌龙生发狂似地不停傻笑,担忧地上前打算抓住他,这样子笑下去非得把下巴笑掉不可。而且,也有这家伙已经快要从窗口掉下去了,外面可是深不见底的河水——
冷秋尘一手抓住叶暖暖胳膊,另一手袖子一挥,一道暗劲儿无声地向乌龙生推去,只听“噗通”一声,某人掉进了河里。
“那个,刚才该不是你动的手脚吧?”
叶暖暖顺势窝在冷秋尘怀里,忍俊不禁地问道。难得见冷秋尘身上有这种恶作剧因子出现,她只觉得这样的冷秋尘比平时多了几分可爱,一点儿也不可怜那个落水的乌龙生。
“喂,你们听我说……我是真心想要……做朋友——”
一边笑,一边用手攀着船沿,乌龙生拼命地冲着船舱喊道。
眼睁睁看着两人上了岸,消失在巷尾,乌龙生一手握成拳头,奋力在水中一击,溅起层层的水花。这下更加证明那个小气男人就是冷面阎罗,不然还有谁能这样谁不知鬼不觉在他身上下药?想他逍遥生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奇怪的是,泡过水之后,身上那种奇痒难熬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无踪,乌龙生像条鱼从水里钻出来,飞快地游上岸。不顾一身湿,迅速向青州一处宅邸奔去。
在青州,能够建得起宅院的,多半是有钱人。在这种水多地上的情况下,可谓是寸土寸金,一般百姓大多是居住在船上。然而,在青州东南,却有一大片庄园,里面住着的正是江湖上最富盛名的南宫世家。南青州,北登州,在江湖上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南宫世家武功以轻灵快速为主,不管是拳脚还是兵器,全部讲究轻巧灵透,和登州楚家注重沉稳厚重的风格截然不同。他们和登州楚家可谓是势均力敌,两大世家明争暗斗,每隔十年都会派出弟子积极争取武林盟主的地位。任何一方成为武林盟主,就代表着得到了武林第一的地位。
今年,正好是武林大会十年一次的改选时间,武林中各路人马都已经纷纷聚往登州,毕竟上一届的武林盟主出自于楚家。这一代的楚家二少楚燕南,是各个门派看好的少年英雄。唯一能和他争长短的,就是青州南宫世家长子南宫珏。
“珏儿,你最近觉得身体有没有好些?”
南宫世家的现任主人,南宫平,和他的名字一样,武功才学皆平庸无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长子身上。南宫珏从小就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武功天分,自懂事起就被教育要勤奋习武,替南宫家洗刷耻辱。只是,却在九月九武林大会比武之期快要来临时,生了一场怪病。
“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日里有一半时间都是昏睡,身子乏淂紧——”
见父亲过来,南宫珏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尽管睡的时间很长,他脸色却依旧苍白,眼睛下暗青之色明显。
“哎,这个样子,怎么参加武林大会……”
南宫平心疼儿子受苦,也担心夺不回武林盟主之位,死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老爷,珏儿都病成这样了,你还管那什么大会不大会?”
南宫夫人拨开珍珠门帘,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都是孩儿没用,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
南宫珏痛苦自责地低下头,心里是满满的郁闷和不甘,苦练武功数载,他等的就是为南宫家扬眉吐气的一天。
“老爷、夫人,乌公子来了——”
丫头琴儿在外面禀报,声音透着喜意,乌龙生可算是南宫家的常客,他和南宫珏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南宫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快点儿请他进来——”
南宫夫人闻言,抢在丈夫之前说道。在外面是老爷拿主意,这在家里可是她这个做妻子的说了算。
“龙生,你怎么这副模样?”
南宫夫人看到落汤鸡似的乌龙生,惊讶地问道。这孩子,平日里最是注重仪表,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今天这是怎么了?
“伯父、伯母,我找到了可以替珏看病的神医——”
乌龙生顾不得衣服还在滴水,迫不及待地向大家报告这个好消息。
“龙生,我爹娘早已经遍请名医,根本就……”
南宫珏眼里闪过一丝希冀神色,却又沮丧地低下头去,希望越重,失望也就越厉害!
“如果是冷面阎罗呢?”
乌龙生接过丫头递过来的布巾抹把脸,笑盈盈地问道。
“——冷面阎罗?”
三个人一起惊呼,如果是他的话,自然是有希望的,而且是非常有希望。
第1卷 第74章
已经是半夜,叶暖暖还赖在冷秋尘房里,托着下巴看他读书时的侧脸。恢复了本来面貌的冷秋尘,本来就是个好看到让人尖叫的男人,再加上褪去了最外面的冰层,让他多了些许人气,也更加容易让人接近。
特别是他看着医书时的专注表情,长长的睫毛低垂,遇到疑惑的地方眉头会不自觉皱起来,有了新奇的发现嘴角就会微微的翘起,有一种类似于孩子得到糖果的单纯的愉悦。就这么看着他,叶暖暖觉得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冷秋尘,你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
帮着他把灯花剪掉,屋里顿时明亮许多,叶暖暖含笑问道。
“唔——”
沉醉在书里,冷秋尘漫不经心地应声,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冷秋尘的禁忌之一,读书时被打扰,再次被叶暖暖破坏的彻底。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一双莹白玉手覆在书页上,阻挡了冷秋尘的视线。抗议的声音并没有任何不满,叶暖暖眼睛带笑,只是想要这么说话,想要在他面前任性。
抬起头,看着百无聊赖的叶暖暖,手一伸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习惯性地一手抚着她乌黑的发丝,无声地安抚着某只浮躁的小猫。
“我来帮你念,好不好?”
抢过那本书,叶暖暖窝在冷秋尘怀里,一本正经地翻着书页。下一刻,她傻了眼,书上的字,有一半她都不认识,这种难懂又艰涩的古书,为什么冷秋尘可以读的那么津津有味?她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医者之道,在于医……这个字念什么?”
纤细食指点着某个生字,叶暖暖颇有求知精神地问道。
“理。”
淡淡的回答,没有任何的不耐,温馨的气氛在房间里缭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在两人心头泛滥。
“医者之道,在于医理……肝脏郁结,结——下面这个字怎么念?”
“我——”
冷秋尘挑眉,这么简单的字,暖暖应该知道才是。
再念一页,某人偷笑着问道:“这个字呢?”
“爱——”
“是哦,原来是爱。”
叶暖暖若无其事的继续念下去,脑袋在冷秋尘胸口寻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进行这项艰深的课程。
“奇怪……怎么没有?”
叶暖暖念了两页,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字,叽叽咕咕开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