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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你这是在玩变脸么?”
司徒君玉直觉的背脊有些发凉,那笑容看起来很热切很真诚,像是对着世上最亲近的人。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诡异,刚才小东西还把他看成是凭生大敌呢!
第1卷 第11章
要先问什么呢?为了不使这家伙起疑心,还是问些平常的问题好了。叶暖暖环顾一下四周,顺手拿起桌上一根筷子,示意司徒君玉伸出手来。
“你、表、哥、是、厉害、的、大、夫么?”
顺着筷子在手掌心描出的笔画,司徒君玉一字一字念道,之后再把刚才的字连到一起——你表哥是厉害的大夫么?
脸有些发青,司徒公子一想起在表哥面前那么丢脸,就恨得牙痒痒,这小东西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看到他眼中企盼的热切光芒,还是忍着没有发脾气。
“你是想要他给你治病么?”
“唔——”
叶暖暖眨了眨眼睛,她要看什么病?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小哑巴,你就死心吧,那个冷血的家伙是不会帮你诊治的,就算是快死的人抬到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施舍地看一眼。”
回想着某人的种种劣迹,司徒君玉有些歉然地道。他也知道不能说话有多么难受,光是一天不让他开口,就比杀了他还难受,更何况这小人儿已经忍受了十几年?
“嗯,第一条信息——他很冷情。”
叶暖暖基本上是不意外的,那天才看他一眼,就差点儿被那冰山的气息所冻伤,好在她叶暖暖从来不怕“冷”。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笑过?因着这一个答案衍生出无数种可能,{奇}叶暖暖思绪飘啊飘的,{书}眼看就要到外太空去,{网}却被司徒君玉给拉了回来。
“小哑巴,你一个小龟奴怎么会识字的?”
司徒君玉大喇喇地抛出心中的疑问,却不知道他已经踩到了双重地雷,小哑巴再加小龟奴,司徒公子在叶暖暖的心里已经被连续亮了N次红牌,永无翻身之日了。
叶暖暖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克制着自己的双手不要冲过去暴打他一顿,再说司徒君玉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也是身怀武功,这真要动手她一点儿便宜也讨不到。人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今天叶暖暖硬是被这尖刀刺得鲜血淋漓,还得要给他大爷赔笑。
“你表哥叫什么名字?”
这次叶暖暖写的很快,司徒君玉连倒带也不需要,直接抛出大石头丢到她脑门儿上——“怎么就是不死心呢?你就算自己去找他,也是自讨没趣——他连我都不甩,更何况是你这小东西?”
知道接下来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了,叶暖暖拎起包袱准备回舞柳居去,回去的玩了碰上老鸨,少不得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喂,你就这么走啦?”
司徒君玉倒也没起身拦她,两根细长手指夹着刚才叶暖暖在他掌心写字的竹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神情很是悠闲自在。
这次叶暖暖没有客气,直接丢给他两个大白眼,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踏出门去。
司徒君玉不禁有些好笑,小东西还真是势力,这没了利用的价值,立刻就翻脸。刚才他一脸厌恶的神色,虽然不是明白的说出来,自己也能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出端倪。他的意思就是——这么讨厌的家伙,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呢!”
品着茶,司徒君玉满足地眯起眼睛,想到下次小东西在看到他会有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老实说,他真的很好奇,一个身份低贱的小龟奴,却总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尽管他在舞柳居总是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但司徒君玉一眼就能看出那挺直脊骨所抗着的不卑不亢。
媚香楼,是听歌坊调教艺人、表演歌舞的地方,足够的大,也足够的奢华,是京城里达官贵人常来光顾的地方。就算是不为着鱼水之欢,单是欣赏妙曲仙音,也让人流连忘返。
“桌椅一定要打扫干净,还有屋里的摆设也得讲究,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略有些沙哑的女音,却透着十足的威严,旁边的仆人只能诺诺称是,不敢有丝毫反驳。听歌坊的老板,在人前总是遮着面纱,没有人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儿。腰间一串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珠子,在阳光下隐隐散发出光辉,这也是他们每天能认出老板娘的凭证。这串珠,她是从来不会离身的。
“月娘,用不着这么紧张,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哪个不给听歌坊几分薄面?”
娇滴滴的声嗓入耳让人魂销,那依着门含笑而立的正是柳惜惜,她手里拿着描金牡丹团扇,再配着她那少有的花容月貌,说不出的风流绝艳。月娘,是第一个让她心服口服的人,这听歌坊在她手里简直就是聚宝盆,钱生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她也是个很奇怪的人,在这花街几百家青楼中,独独她不允人唤她“妈妈”,只让大家称呼一声月娘。
无数人好奇想要摘下她的面纱,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她是个奇女子,自然吸引了不少男子瞩目。而当今风头最盛的宁远王爷,据说连皇帝的话也敢违抗的热性男子,在月娘面前也是服服帖帖。要不是月娘不肯,这王府里侧妃的位置非她莫属。这都所一物降一物,火爆的宁远王爷偏偏拿一个青楼女子没辙。要是有人招惹了她,无疑是跟宁远王爷做对,这下场可想而知。
“惜惜,今天花依雪要是来了,你莫要与她争执。。。。。。”
月娘这话算是客气的说法,每一次柳惜惜看到舞柳居的头牌,立刻就会从美女变成斗鸡,死追着人家非要拼个高下。可人家就是不睬不理,根本就不把她的叫嚣看在眼里。
“月娘你就放心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岂能连这一点儿分寸都没有?”
悠悠挥着团扇,带起阵阵香风,柳惜惜笑得有如春花胜芳,让一旁几个护院保镖看的痴迷不已。
月娘在心里苦笑,但愿如此,惜惜确实是人间少见的尤物,可还是少了些脑子。她想要找花依雪的麻烦,到头来难堪的只会是她自己。。。。。。
第1卷 第12章 望楼
媚香楼的对面,有一座奇怪的建筑,像是楼又像是亭子,因为那楼开了太多的窗户,它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做望楼。这同样是听歌坊老板娘亲手设计的杰作,这其中的用途么,和盒子会还有些关系——
盒子会名义上说是只关了门任一群女儿家胡闹玩乐,但这烟花地的女子,本就是为了男子而存在,离了他们的注目反而不习惯。而那些猎艳的家伙,也对这新奇的“节目”十分感兴趣,月娘正是抓住这点,做起了文章。
望楼共三层,每层开十个窗户,因为正对着媚香楼,里面的情形自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第一层只能看到媚香楼偏远之处,这第二层便向中心聚些,而这第三层就恰好对了屋子中央,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看得是一目了然。当然,这每层各个角度的位置,价格也不一样,但凡是能在这望楼里占一席之地,也算得是地位身份显赫的人。
这样一来,便引起许多人争相斗富,这位置自然是价高者得,既可以在大家面前显示自己的财力,又可一饱眼福,早在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三十个座位已经被抢占一空。
“这不是孙公子么,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
一人故作惊讶地看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哥儿说道,那大红的衣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新郎官的喜气,在第二层十个人中分外显眼。他的语气可谓傲慢之极,丝毫不把兵部侍郎的儿子看在眼里。
被称作孙公子的人微微回转头,眼里也有些诧异,张仲良这个土财主居然也在这儿。想想也没什么奇怪,这位置只有有钱谁都坐得。最近听说他攀上了宁远王爷一个侧妃做靠山,这尾巴就翘起来了。
这样的人,连同他说话也不屑,孙公子只把目光投过去一秒,立刻就转了开去。
“孙子楚,我在同你说话呢!”
张仲良气的脸色都变了,以前孙子楚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居然连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不就是皇子的伴读么,神气什么?
“哼——”
眉毛不动,眼睛不眨,孙子楚专心地看着媚香楼一扇微开的窗户,那里正站着一个妙龄女子,正和同伴说笑,笑靥明媚动人。
张仲良彻底火了,三两步走到死对头面前,故作不小心地碰倒桌上茶盅,那茶顺着桌面淌了一地,当然也有不少被孙子楚华丽的长衫吸收了去。孙子楚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件新衫是他特意为了今天向斋衣楼定做的,这才一会儿功夫,就被张仲良那个蛮子给毁了。
一手揪住张仲良衣领,孙子楚气怒地道:“姓张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看某个王八羔子不顺眼——”
张仲良梗着脖子嗤声道,他就不相信孙子楚能拿他怎么样。
“啪——”
又是一声响,这次张仲良和孙子楚都不动了,有些傻眼地看着两个人中间躺在地上的香蕉皮,是那个混蛋居然敢冲着他爷爷丢水果皮?有志一同地伸长脖子向上看,发现三楼正对的窗户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他们自是认识的,惜花公子的名头有哪个不知?只是他旁边的青衣男子,却显得太过平凡,好像从来没有露过面。
司徒君玉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家表哥,有些后悔应是把他拉来,明知道他不喜欢热闹,还把他拉到这里来。自己也不过是拿了一个香蕉,剥了皮还没吃,就发生刚才那一幕。看到他手里的香蕉芯儿,不知情的人都会认为是自己扔的。不自在地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司徒君玉压低声音道:“冷秋尘,你这是陷害!”
墨发冰颜,向四周强烈释放冷气的人,正是司徒君玉的表哥,他搞不懂为什么司徒君玉一定要把他拉到这里来。那些穿着衣服扭来摆去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去侍弄他的药草还比较有意思。。。。。。
感受到冷秋尘身上逐渐积聚的无聊,司徒君玉露出颠倒众生的微笑,发誓一定要完成小姨交给他的任务,让他对药草以外的东西产生兴趣。而对司徒君玉来说,这天下最有意思的莫过于各种千娇百媚的美人,只要有美相伴,立刻就觉得心旷神怡,人生也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无聊!”
冷冷甩下这一个字,冷秋尘站起身欲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么多涂脂抹粉打扮的像女鬼一样的神经病,真是受够了。。。。。。
“咦,那个小家伙怎么不在?”
司徒君玉视线飘过第六十六个美人儿,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小哑巴的踪影,他有预感这次小鬼头一定会参加,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儿?
第1卷 第13章
在司徒君玉寻找叶暖暖的踪影时,她也在寻找小桃,两人不过是前后脚出门,怎么人到现在还没到?
在门口梭巡数次,还是不见小桃,叶暖暖只得在花痕的怒视下悻悻回到厅内。这一看,还真让她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也吓了一跳,媚香楼中早已经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女子,燕瘦环肥,应有尽有,简直比选美大赛还壮观。
跟在花依雪后面,花痕下巴抬得老高,像是随着太子爷出巡的官员。今天她穿了一件浅粉色短衫,下面是一色的长裙——很新,像是没穿过几次,估计是从箱子底儿扒拉出来过年时的衣服。为了不给她们家小姐丢脸,花痕可是豁出去了。
“哟,花依雪你也来凑热闹么?”
柳惜惜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