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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骤见蓝宇笑得深沉,警铃大作,立刻伸手挡住林欢:“这酒不能喝!”
虽然刚才夜星救歌女是迫不得已,但也不必将人家搂在怀里吧。林欢不爽地瞪了他一眼道:“许你抱别的美女,就不许我喝人家帅哥的酒?哼,我偏喝!”说罢一仰脖已将一杯桃花酿尽数灌入口中。果然是入口香滑,回味无穷。
这女人今天到底怎么了,看见帅哥就两眼放光。夜星一时气恼,干脆甩手不理她。
林欢举起酒杯,星眼朦胧:“还要一杯!”
蓝宇只是微笑着看她。
酒杯“当啷”一声落地,林欢身子一软,缓缓倒地。
蓝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折扇轻摇,便要去搂住美人。却不料一道白色人影比他更快地抱住林欢,不是别人,正是北辰夜星。
可恶的笨女人,总这般轻信他人!夜星望着怀中娥眉青黛,人比花娇的女子,心中又气又恼,瞪了蓝宇一眼,不再多说,转身便要出门。
蓝宇怎肯错过机会,手中折扇直刺夜星,一道强大的气流竟透过折扇而来。
夜星不慌不忙反手一弹,“嘭”地一声,两道真气在空中爆炸开来,包间一阵震动,酒杯菜碟纷纷碎裂,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过后,蓝宇再一抬眼,屋内哪还有人影!
蓝宇收起折扇,剑眉轻蹙。
这白衣男子竟有如此高深的实力,倒是让他失算了。同在一室内,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体内强大的气流,从刚才交掌看来,此人实力竟还远远在他之上。蓝月国内竟有这样的高手么?蓝宇敛起笑容,低头沉思。
醉生梦死
三五枝粉白相间的新鲜清莲插在仙鹤展翅青铜花瓶中争相怒放,硕大花瓣中尚有盈盈清澈水珠,幽幽清香不经意间送入鼻端。云飞扬歪坐在紫檀木太师椅靠背上,听完侍卫又一次汇报林欢未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陷入深思。
从南湾山带回“公主”不过一夜之间,今日早朝陛下便已知晓,消息究竟是如何走漏的?是出了内奸,还是自己已被人盯住?云飞扬很快否定了内奸的想法,带回林欢只有叶凌晗、魅儿与几名青衣郎,都是自己的心腹,不可能出卖他。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自己背后有人,那人是谁?陛下召“公主”回宫情形如何?一连串问题让云飞扬苦恼不已。
就在这时,客房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虽极微小,却没能逃过他敏锐的耳朵。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夜星惊诧地看着门口的云飞扬,虽讶异他听觉灵敏,却没多问什么,只是极尽温柔地将林欢轻放在柔软冰凉的雕花大床上。
一眼看出林欢昏迷不醒,云飞扬急切追问道:“她怎么了?”
夜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喝了一杯桃花酿,然后就这样了。”
“桃花酿?”云飞扬剑眉一挑,快步走近床前,修长十指搭在林欢右手脉搏上,皱眉喊道:“魅儿。”
也不知魅儿是如何听到的,声音刚落,就见白发素颜的魅儿笑容满面地走进来,只看了林欢桃红的双颊一眼便道:“她中的是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
“是一种药效奇深的迷药,此药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昏睡七天,期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苏醒。”
“会不会对她有所损伤?”云飞扬问道。
魅儿看了云飞扬一眼,淡淡道:“不会。”
“太好了,那帮她解开吧。”云飞扬命令道。
“我不会解。”魅儿面无表情,声音逐渐冰冷。
“世间有你不会解的迷药?”云飞扬声音里隐隐蕴含了怒气。
他这是在夸我吗?魅儿苦笑:“只有还魂丹才能解得此药,据说还魂丹是不知哪年哪月的一位前辈高人所制,能解任何毒药,迷药,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效,故称‘还魂丹’。但‘还魂丹’总共只有三颗。一颗已被先王赐给了先王后,一颗珍藏在皇宫之中,另外一颗下落不明。主人,魅儿如何能解?”
夜星听了这番解释,心中大急,没想到小小的一杯酒竟隐藏了玄机。都怪自己,当时没能阻拦她,还说要守护她呢,一次次看她身陷陷阱却无可奈何。一双俊眉不自觉地紧紧纠结在一起。
“还魂丹吗?”云飞扬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如阳光照射薄雾,对魅儿吩咐道:“我刚好有一颗呢。去我书房暗阁第一张抽屉里,取解药来吧。”
魅儿大吃一惊:“主人,那一颗还魂丹在你手里?”
云飞扬笑着点头。
“七天之后,林姑娘自会苏醒。这解药给她……是不是太浪费了?”心中想说的却是,你是不是太关心她了。
“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呢。”话语平淡,却毫无感情。
魅儿鼻尖一酸,知道他的决定无法回转,只得低头转身去了书房。
客房内,夜星将龙凤酒楼发生的事情粗略讲述给云飞扬,云飞扬听到“桑大人”时冷笑一声。
夜星凝视着昏睡中的女子,绿眸中暗光流转。
知道林欢无碍,云飞扬这才问出心中疑惑:“云府守卫森严,你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了客房?”
“在你眼中守卫森严,对我来说不过是形同虚设。”
云飞扬眯起眼,打量着一袭白衫的夜星,严肃起来:“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
“我?”夜星转身与云飞扬对视,掷地有声:“我是保护她的人,我的目的就是守护她平安快乐。只要有人敢伤害她,我一定会让伤害她的人千百倍痛苦!”
冰冷黯淡的绿眸让人心中发寒,云飞扬却神情复杂地望着夜星。守护她的人么?
独守空房
床上的女子睁开双眼,迷茫地问:“我怎么了?”
夜星见她醒来心中一喜,又怕她以后再任性妄为,故意板起脸没好气地说:“笨女人,偏要喝酒,下次再中毒看你怎么办!”
联想起昏迷前的一幕,林欢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月孤鸣的计了。夜星口气严厉,却是出于关心。心下感动,嘴上却不甘示弱:“哼,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夜星气结。
云飞扬微笑:“你喜欢中毒,我可再没有还魂丹来救你了。”
有心要气夜星,林欢冲他甜甜一笑,语气温柔:“就知道你最好了,还是你最关心我!就算我再中毒了,你肯定也会找到解药救我。哼,不像某些人,就只会凶!”
瞧她撒娇的口吻,云飞扬心中一动。
夜星干脆面色铁青地背手离开,反正在王府中,也不用担心林欢的安危。
从林欢口中得知与凤燕北会面的情形,云飞扬松下一口气来。有了林欢的解释,陛下对他的不满应该消失了吧。
但一颗心马上提起来。昏迷七天时间,那下药的男子究竟是谁,他想对林欢做什么?
唤来叶凌晗,云飞扬进行了一番布置,这才安下心来。
夜凉如水,月朗星稀。
五福如意银钩斜挽着蛋白色床纱,清冷月辉穿过薄薄窗纱,静静地投影在冰凉的地砖上。
床上的女子斜眉怒目,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死星星,人家不过是撒个泼他就跑的没影了,这都大半夜的也不见鬼影……呃不,蛇影一个,这么快就让人家独守空房。
嘎?独守空房……这话怎么那么像深闺怨妇啊?
护城河边空旷的草地上,明亮的月光如同一层薄纱温柔地洒下来,一条巨蟒仰头甩尾,赫然正对月亮吐纳升息。
除了北辰夜星,当然不会有别的蛇妖在这种地方修炼了。这几天体内逐渐流失的灵力让他苦闷不已。再这样下去,恐怕就无法守护那个笨女人了。
想起那个笨女人,千年巨蟒竟然在月光下挥着细长的蛇尾起舞!
东方渐白,睡梦中感受到目光的注视,林欢撑开惺忪双眼,见两湾清澈如水的绿眸正温柔地看着自己,顿时大囧。
扯过绣花冰魄蚕丝被盖住外泄的春光,怒目相视:“死星星,你昨晚跑哪去了?”瞧他神清气爽的,枉自己睡不安稳,原来人家倒是精神抖擞嘛。
夜星爱怜地刮了一下她的玲珑玉鼻,打趣道:“娘子,你想我吗?”
蓦然感觉浑身发烫,真是的,那语气,为什么那么像质问丈夫一夜未归的妻子呢?
啊啊啊……不活了,为什么在他面前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呢……
一缕阳光穿透室内,调皮地照着一对你追我打的璧人……
金殿
金殿内,淡白的日光如牛乳般斜斜照进站了一地的朝臣们。
须发皆白的刘御史慷慨陈词:“微臣以为,当尽早立下王子,此乃国之根本。”
紫贵妃的父亲紫侯爵尽量抑制情绪,但仍不免喜形于色。当今陛下喜好女色,但却只有琳妃在三年前产下一名帝姬,而自己的女儿紫水心刚刚诞下麟儿,若立王子,当然只有他的外孙了。
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该持反对意见还是支持。
云飞扬拱手沉声道:“陛下正处弱冠之年,后位空悬,此时立储为时过早吧?”
刘御史又是一番义正严词,无外乎早日立下王子,早一天请太傅教导便是为凤耀国江山考虑等等。云飞扬不快地打断他,目光炯炯看向礼部尚书,清越声音传遍大殿:“王尚书,我凤耀王朝自开国以来,王子皆为王后所出,陛下尚未立后,不知这太子在哪呢?”
紫侯爵不能再保持沉默,恭敬地说:“陛下,还请早日立后。”
一身明黄龙袍的凤燕北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恍若未闻。
云飞扬出声讽刺:“紫侯爷,你想让陛下立紫贵妃为后,然后顺理成章立你的外孙为王子吗?”
一语如同石子入湖,朝臣们立刻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紫侯爵恨恨瞪视云飞扬:“据微臣所知,汐贵人正是景王庶出亲妹妹,景王莫不是想让一个庶出的汐贵人贵为王后?”
凤耀王朝祖制,凡陛下选妃,皆从各侯爵王府中挑选正出女子,以保证血统纯正。一年前陛下凤燕北执意迎娶景王庶出妹妹云槿汐进宫,遭到不少朝臣反对。最后陛下承诺,对云槿汐绝不封妃,这才绝了众人之口。但云槿汐入宫一年来圣宠不衰,也是满朝皆知的事实。
云飞扬脸色一时变得难看起来。
凤燕北煞人目光扫视众人,最后停在云飞扬脸上,冷冷开口:“孤王还没死呢,立谁为王后,立不立王子,都暂且压下。此事不得再提!”
金殿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桑诺拖长了公鸭嗓喊了一声,眼神却是瞥向吏部侍郎李福全。
李福全会意,清了清嗓子,尖声道:“陛下——臣下有要事禀报!”
凤燕北置若罔闻。
李福全斜眼见桑诺朝他点了点头,便壮壮胆子道:“陛下,日前接到柴玉关急报,天猎国狼骑师率五千虎狼坐骑进攻柴玉关。”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朝臣们慌乱地交换意见,龙椅上凤燕北豁然起立,高声道:“什么?”
只有一人,闻言心中一凉。柴玉关一战,信息已被他封锁,李福全如何得知?今日朝堂种种,怕不是巧合,云飞扬脊背逐渐僵硬。
有罪无错
桑诺低头躬身,手里的拂尘却再次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