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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二楼雅间。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拢着一把花生,另一只手不时地朝着天上扔着,仰面粉唇微张去接。
一头漆黑的墨发随意垂下,一身衣裙将她高耸的胸与完美曲线的细腰包裹得稍显紧窄。修长玉腿翘在茶几上,光洁无瑕肌肤透着青春的弹性,白晃晃柔滑细嫩的散发着慵懒的诱惑。
长长的裙摆垂落在地上,裙摆处绣着一朵恣意绽放的妖娆玫瑰,精细的绣工使之看起来栩栩如生,翩翩蝴蝶停在玫瑰花上,好似被那散发的香气吸引轻颤蝶翼。
明眸斜飞,轻佻而冷淡地瞥着茶馆楼下。
茶馆的说书人挥舞着折扇,讲得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窃玉公子踏月而来,翩翩走入金家小女儿的闺房里,这金家的小女儿金眉生小名小玉兔,为何叫她小玉兔呢,只因她打从一出世就生得玉琢冰雕,明净美丽。这眉生姑娘不仅样貌出众,弹的琴引来百鸟,画的花招来蝴蝶,作的诗更令京城无数才子倾慕,如此美名自然引得喜好画美人的窃玉公子为她画上一幅画收入百美图中。”
底下人哄笑道,“窃玉公子真的只是画美人?美人在怀难道就不心动,他是不是男人啊!”
说书人眯眼一笑,得意就如窃玉公子是他的朋友一般,拍着胸脯正色道,“公子真正是当代柳下惠,对待美人们绝无半点轻薄之意,以礼相待。”他饮了口茶,摇头卖弄,“那日,公子走入金眉生小姐的闺房,透过重重珠帘,只见小姐侧身倚靠着床塌上……”
大家哄笑高呼,“别卖关子了,快讲啊!”
说书人见大家都被吊起了胃口,双手挥平,稳定众人情绪,清嗓子道,“公子走至小姐面前,低头作揖缓缓抬头,这一看,可不得了啊,貌美如花的小玉兔如何就变成了大疤无盐的丑姑娘,这真是措手不及,公子端详着丑姑娘那张有大疤的丑脸面如土色,惊愣了片刻,随即夺门仓皇踉跄逃走。”
底下人好奇问道,“那小玉兔小姐怎么会变成丑姑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说书人扇骨一敲肩膀道,“原来这丑姑娘就是金家的大小姐金一诺,芳龄十六。她自幼脸有大疤,在家中仗着正室出身便蛮横霸道嚣张无理,有三大俏丫鬟金龟金虫金草贴身伺候。近日她听闻窃玉公子要替自己妹妹画像,心里羡慕嫉妒恨,硬是逼着自己的妹妹让出房间给她,到底公子还是被她无盐的模样吓跑。正是丑人多作怪!古人诚不欺我!”
整个茶馆人哄堂大笑,气氛达到高|潮。
“啪!”地一声,二楼一看台上有人手里的筷子硬生生地扳成两截。
吃着花生饶有兴趣听说书的金一诺漫不经心扬扬手,“给金龟换双筷子。”
金龟额上青筋尽爆,“老混蛋胡说八道,歪曲事实,我非揍得他爹娘都认不出。”
金一诺又扔了一颗花生,仰着雪白的脖颈去接,张口就咬住了那颗花生,“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他们便是了。”
这时对面包厢有一少女在丫鬟的扶持下摇摇走下楼,步伐婀娜多姿,裙摆如似花绽。
楼下的看客虽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被她妙曼的身姿所吸引,纷纷从说书人身上挪开落在这位自二楼看台袅袅走下的少女。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声,“快看,是眉生姑娘!是眉生姑娘啊!”于是整个茶楼都沸腾了起来,公子书生闲客们全都站了起来朝着金眉生挥舞呐喊吹口哨只盼引起她的注意,但金眉生至始至终都只是低着头坐上马车匆匆离去。
金一诺杏目微眯,不满的撇撇嘴冷哼了声,抚了抚裙摆,她摇摇地站了起来,家仆已经自觉将红毯从二楼包厢一直铺至楼下,精致豪华的苏绣如水一般的流下,楼下的人都目瞪口呆地都想看看是哪家公子小姐这么铺张浪费。
金一诺倨傲地微昂着头,目不斜视地一步步的踩着苏绣朝楼下走,金虫金草金龟三大丫鬟簇拥着她,真可说是浩浩荡荡。底下的看客纷纷感叹,谁家的姑娘怎么生得那么俊。金家的家仆混在看客中摇旗呐喊,“快看呐,是金家的大小姐金一诺!”其他看客一见别人喊也兴奋地高呼,“原来是金家的大小姐,不是说她脸有大疤吗,没想到生得那么标志!”“金大小姐,金大小姐!”
金一诺心满意足的挺着令人骄傲的双峰,享受着众人的瞩目,缓缓地走出茶馆踏上了马车。
到了傍晚茶馆里的人都散了,说书人也整理整理从后门离去。
说书人同他徒弟正在小巷子里走着,徒弟兴奋地拿着一只钱袋道,“师傅,没想到这钱这么容易捞,您真认识那窃玉公子?怎么对金家的事情知晓得那么一清二楚。金家的大小姐明明不丑啊,咱们说她的坏话会不会被她报复啊?”
说书人剔着牙,酸气呸了声,正待说话,角落里几人伺机将麻袋把这师徒二人从头兜下,一阵乱棍齐下,打得这师徒二人呼爹唤娘。
半响,套头的麻袋掀开,刺眼的光照的鼻青脸肿的说书人睁不开眼,一张脸笑眯眯的贴在他的面前,“疼吗?”那人笑嘻嘻问道。
说书人委委屈屈的点点头,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这在一看,骇得朝后直缩,面前的人可不正是刚刚说道的金家大小姐金一诺。
金一诺笑眯眯道,“我是不是脸有大疤?”凑近的是一张光滑细腻的脸,哪有半分瑕疵。
那说书人讪笑讨好的猛摇头,“没有没有。”
金一诺笑眯眯道,“我是不是丑人多作怪?”
那说书人又是一阵猛摇头,“不,不,不,金小姐最美了,世间再也没有比金小姐更标志更漂亮的了。”他毫无骨气的谄媚。
金一诺心满意足,弯腰轻蔑地“啪啪”拍了几下说书人的脸,微微一笑道,“乖,真听话。”说书人被这轻轻几下拍得直哆嗦。
金一诺领着金龟金虫金草三大丫鬟离去,走至巷口,回头对七八个打手笑眯眯道,“这两个个家伙那么乖那么听话,一定要替我好好伺候他们。”
身后的巷子响起说书人杀猪一样的尖叫。
金家最沉默的就是一家吃晚饭的时候。金一诺坐金老爷身旁,四个妾室坐在下首,二房所生的金眉生坐在母亲身旁,按这位置就知金家最受宠的是谁了。只因金老爷连娶四房妾室生生气死了正房,金一诺这么多年与金老爷的关系都很紧张冷淡。
金老爷见整晚金一诺都没说一句话,夹了块鸡腿放在金一诺的碗里。
金一诺面无表情地执着筷子啪嗒一声将鸡腿撇在了桌上。
三房阴阳怪气的把玩着刚刚染好的殷红手指,“我们家的大小姐就是脾气大,老爷子您真是热脸贴人家的冷板凳了。”
金一诺抬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妾室,”她顿了顿,微微一笑道,“而且是个不得宠的妾室。”
三房被气得倒吸一口气,浑身一根根汗毛都炸直了,犹如愤怒的母鸡随时准备展翅开战。
金老爷喝止了三房,“一人少说两句。”三房知趣的闭上了嘴,对于金一诺的大脾气金老爷也有些愠怒,“诺儿,怎么跟你三娘这样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
金一诺冷淡道,“我没有三娘也没有二娘四娘五娘,我只有一个娘,不过很多年前就已经被你气死了。”
金老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又不舍得责骂金一诺,真是气得只差头上冒烟,金眉生娇娇柔柔地站起身从旁劝道,“姐姐,你就别惹爹爹生气了。”她纤纤玉手轻抚金老爷的背,“爹爹您也别生姐姐的气,都是一家人姐姐也不是故意要气爹爹的。”金老爷拍拍乖女儿的手这才脸色好了些。
金一诺挑眉看着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柔软的长发简单的用簪子挽起,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身着白色狐袄,领口镶着紫色绸花,淡黄罗裙勾勒下若隐若现的展现窈窕曲线——可就是这么简单却不论站在哪里都好似身上散发着光芒,照耀得旁人黯然无光。
她想起今日下午的说书,心中稍稍有些不痛快,“不用你在这里装好人。”说罢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对着金老爷道,“我吃饱了,出去散散步。”金龟金虫金草忙跟了出去。
金眉生难堪地站在原地,一向在金家唯唯诺诺不敢多说话的眉生的亲娘二房拉她在身边坐下。
街头巷尾都充满着新年的气息,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街边一馄饨小摊子上,清贫的一家三口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吃着一碗馄饨。
那一家三口里的父母只吃了一两个馄饨就不再动筷子,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狼吞虎咽地吃馄饨,做父亲的歉意地看看妻子,“下次领了工钱再带你们来吃。”
金一诺有些落寞地环抱着双臂,遥遥地看了半响,不屑地满不在乎道,“真是穷酸。”走了几步回头对金虫说道,“给他们再买几碗馄饨。”
那一家三口面前又端放着两大碗的馄饨,夫妻俩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摊主道,“我们身上没那么多的银子。”摊主指指远处走远的四个身影道,“刚刚那位小姐已经替你们付了。”
天降小雪,飘飘如柳絮。
金龟挑着一把油伞罩着金一诺,金虫金草共一把伞跟随在她之后,行人擦身错过不免又回头再看这主仆四人一眼。
走至金府前,老远就见一头瘦骨伶仃的小骡子拉了一块板车稳稳地停在庭前。
悬挂在屋檐下昏黄的灯笼随风摇晃,借着摇晃的光可见板车上堆满了干稻草,稻草上积了薄薄一层的雪。
金一诺心有好奇走至骡子车前,板车上隆起的干稻草竟是微微而动,她以为自己眼花了,金草忙上去为她扒开干稻草,她与三丫鬟一起聚了上去。
一张浅浅壑目沉睡的脸露了出来。
待看清蜷缩在稻草下少年的面容,众人不禁敛住呼吸,心跳骤停。
彼其之子,美如玉。
彼其之子,美如英。
彼其之子,美无度。
丫鬟家丁们在门口挤挤攘攘地想一探个究竟,听说大小姐从外面捡了个美少年回来,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男子到底美成了啥个程度。刚刚端茶过去的小环儿趁着帮扔稻草的机会只瞥了那男子一眼,到现在还傻乎乎地站在院子里,眼里泛着红心心,双手捧脸望天怀春憧憬着。
金家老老小小齐聚一堂。
金眉生执着放在少年身上的信,信封上是这么写的,“恩公金大廖亲启”。金大廖便是金老爷了。
撕开信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