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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绝,寸寸直逼他的要害处,阿娄左躲右避,长发被套绳卷住整个脖颈被迫朝后仰,那人左手一扬,阿娄就被带着翻上了空又被重重地甩在雪地里,只觉心中气血沸腾,喉间一腥,哇地一声,大口地吐出一腔热血。
蒙面人伸手就朝着那人的后心打了一掌,那人倒退了两步怒瞪了蒙面人一眼,这才收了手,率先跃上了墙消失在夜色中。那蒙面人拽着金一诺的长发带着她也跃上了屋檐上,金一诺拼命地挣扎,整张脸都痛白了,咬着唇喊不出声音来。
金石头紧跟着追了上去,一声怒叱挥掌猛地朝着那蒙面人打过去,蒙面人单掌相击,两人均被震得倒退了两步。
金石头的领子已经全被鲜血染红了,脸色也愈发的苍白,伸手抹了一把迷蒙了右眼的血迹。
金一诺趁着蒙面人专心对付金石头,张口就在那蒙面人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蒙面人反手就是一巴掌,金一诺俏脸立时肿起无根杠杠来,他居高临下地揪着金一诺的领子蓦然一贯将她压在墙上,金一诺的后脑勺重击在墙上,眼前一片黑,软软地就要滑跌下来。
金石头眼见金一诺吃了痛,挥掌急攻过去,那蒙面人单手扼住了金一诺的脖子令她悬空,另一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起腰间的匕首哗啦一声就划破了金石头的胸前,血丝迅速地从胸襟溢出,金石头捂住了受伤的胸口跪倒在地。
那蒙面人执着匕首朝着金一诺的脖颈砍去,金一诺的眼里含着泪水,不懂为何这人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泪水滚在了蒙面人的手背上。
那蒙面人怔怔地看着金一诺的眼眸,凌厉的匕首在她的脖颈处停住了,她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匕首的寒气直逼她。
他似乎迟疑了。
金一诺手在慌乱中摸到了一块瓦片,胡乱地抓着朝着那蒙面人的头上砸了过去,蒙面人的额头上渗出血来,不顾自己受伤,一手揪着金一诺的衣襟,另一手执着匕首欲痛下杀手。
“不要!”金一诺大喊。
匕首咔一声插偏了她的胸膛插在她的肩头,那蒙面人摇摇欲倒,显然刚刚那一击并不轻,更或者,他的某个信念倒塌了,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抓住他!”金怀古本是出来寻找金一诺的,看到这一幕忙叫来了护院,新年里大家本来都在前堂看戏,金老爷也特许了护院们休息一会儿看看戏,这会儿金怀古一喊,那几十个护院立马警觉地冲了过来。
那蒙面人知道此刻自己讨不到好了,捂住了受伤的额头跃出了墙。
金一诺背靠着墙,慢慢地滑到在地,雪白的墙上被她的鲜血拉出长长的一道血迹来。她头痛欲裂,一个熟悉的身影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耳边喊,“一诺,坚持住,大夫马上就来了!”她再也无法思考,歪头昏了过去。
“毁容了,毁容了!”
谁在嚎叫……好吵……
金一诺只觉得眼皮好沉重,努力地想睁开眼,头依旧是剧烈地疼痛着,仿佛随时都要爆炸了一般,无数陌生的身影在脑海里翻腾着,很多嘈杂的尖叫声刺穿了她的耳膜。
“啊。”她以为自己喊得很大声,其实只是气若游丝,低低呻吟。
“大夫,我女儿怎么还没醒。”这声音是熟悉的,是爹关切焦急的声音。
“大小姐肩膀受了伤,而且受到了惊吓,惊吓过度了,再休息一会儿应该就醒了。”
金一诺沉沉的眼皮微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首先入眼的是倾身掀开她眼皮的大夫,虚弱地看着那大夫长长的胡须,“大小姐醒了!”那大夫惊喜道。
金龟金虫金草扑跪在床畔,金龟带着哭腔地拿着帕子为金一诺擦额上的湿汗,“小姐,你别吓金龟。”
金一诺勉强地笑了下,“我没事。”她挣扎着要坐起来,金老爷忙让金草拿一方软枕给她靠着,“诺儿,疼得厉害吗?”
金一诺摇摇头。
大夫扶着长长的胡须道,“老夫刚刚给大小姐针灸,大小姐是不是曾经头部受过伤?”
金虫忙点头,“是的,我们小姐十二岁的时候头曾经受过伤,还丧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呢。”
那大夫凝重地招了招金老爷,“老爷,咱们到外面借一步说话。”
金虫金草金龟面面相觑,不安地看看金一诺。
这样的金一诺是少见的,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平日里的盛气凌人也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削弱了,歪靠着软枕有气无力地躺着。肩膀处火辣辣地疼痛着,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光裸着,只披了一件薄衫遮掩住关键的部位,厚厚地纱布缠住了肩膀处的伤口,床边的案几上摆着一些干净的白纱和一些沾了血迹的纱布,另外的便是一把匕首。
就是这把匕首刺伤了她。
“毁容了,呜呜,我这漂亮的脸蛋被毁掉了。”屋外传来金石头的声音,金一诺这才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当时她只是想回屋里早些休息没想到会看到后院里闯进了歹徒……她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那双灰败的眼……和另一个蒙面人不甘不忍甚至绝望的眼神……
门这时被打开了,一人乘着风快步地走了进来,金草忙拉好了薄被遮住了金一诺的身体。
金怀古看着她苍白的脸,一想到当时见她被人刺伤的情景顿觉心如刀割,回头对金龟金草金虫道,“你们先下去。”
金龟金草金虫面面相觑,三人迟疑了下走了出去。
金怀古见此刻房间里没人了,温柔地掏出帕子擦金一诺额头上的冷汗,“还疼吗?”
金一诺摇摇头。
金怀古歉意道,“我很抱歉,没有早点来救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金一诺忍痛笑道,“小叔叔,这怎么能怪你呢。”
金怀古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金一诺身体一颤,挣扎着想要退开,未料不小心扯到了肩部处的伤口,痛得倒提了一口气。
金怀古看着她此刻柔弱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才能平复自己为金一诺担惊受怕的心,好想把她紧紧抵拥抱在怀里,亲亲她,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轻轻地摸摸了她的头,“早点休息吧。”金怀古温柔地道。
“我毁容了,大小姐,以后你得养我一辈子了。”金石头捂住包得像粽子一样的脸推门走了进来,却见屋内一片至静。
金怀古缓缓站起身,像是没看到金石头一般,凝着金一诺道,“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说着他就擦过金石头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金石头不解地看看金一诺,再看看离去的金怀古。
作者有话要说:快两点了,困死了,明天下课后写下一章~~说说看文的意见~~
22
22、第22章 。。。
“还好吧?”金一诺难得说出关心别人的话,虽然音调很不自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
金石头歪着沉重的脑袋,斜眼没好气道,“脸伤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会还好。”走到床畔拉了张凳子坐下,指指她的胸口,“你的伤严重吗?”
金一诺这才想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不着一缕,脸不禁微微一红。金石头奇怪地看着她慢慢升腾染红的脸,“难道伤口发炎发烧了?”他伸手就去摸金一诺的额头。
金一诺急急地伸手去挡,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低低呀地痛呼了声,金石头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忙手忙脚乱地想查看她的伤口,两人推攘之间被子滑了下来,白嫩的肌肤露在空气中,包扎着伤口的纱布是遮不住整个上身,如雪的娇躯映在金石头的眼里。
他定定地看着她,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少女的胴|体。少女的身体是那样纯洁雪白,滑如凝脂,他不禁喉中一干,口干舌燥。
金一诺狼狈嘶声尖叫,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紧紧地拥着被子遮住身体,闭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叫得天昏地暗。
金石头尴尬地忙转过身子,双手捂住了眼睛,支支吾吾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金虫金草金龟同时推门冲了进来,就见金石头金一诺两人均闹着大红脸,一个双手掩住眼睛嘟嘟囔囔,另一个闭着眼睛纷乱尖叫。
“小姐,怎么了?”金草趴在床畔温柔地安抚金一诺。
金一诺羞愤地睁开眼,随手拿到什么东西就去扔金石头,一边痛得抽气一边抽了枕头及一切拿得到的东西去砸金石头。
金石头捧着发烫的脸跑回了自己的小屋里,阿娄已经全没在意身上的伤,趴在床上吃着点心认真地看刚刚从金家书房里偷来的金瓶梅,一抬头就见金石头踉跄地跑了进来。
摸摸脖子上绑着的纱布,阿娄龇牙咧嘴地看着金石头,“怎么了,见鬼了?”
金石头脑海里一片空白,眼里晃过的只是高耸的雪白,平坦的小腹,如玉如脂的雪白肌肤。
阿娄大叫,“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金石头只觉得鼻腔有暖流缓缓流下,伸手抹了一把,满手都是血,“有……有两只小白兔……跃了出来……”
阿娄莫名其妙,“什么小白兔?”
鼻腔的一根血管噌地一声就断了,鼻血非但没有止住反而狂飙……
金石头会不会是第一个流鼻血而亡的人……
金龟金草金虫同样是莫名其妙,不懂金一诺怎么就突然发狂了,她脸涨得通红,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不停地捶床。
金草劝她,“小姐,小心伤口。”
金一诺埋在枕头里大吼道,“要杀了金石头,要杀了他!”她整个身子都藏进了被子里,许久才缓缓地探出头来,蓬头乱发地看着金草,迟迟疑疑惊慌地喃喃道,“女子的身体要是被臭男人看了……是不是要生小娃娃了?”她倒不怕被人亲,亲一口也不会少块肉,但是年幼时曾经听厨娘同其他下人嚼舌根子,说过隔壁张家的闺女光溜溜的身子和一书生在一间屋子里,后来张家的闺女肚子就有了孩子。那书生不肯娶张家的闺女,张家的闺女肚子一天天大了后来含恨投湖自尽了。这对她幼小的心灵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光溜溜的和男人待在一屋子里就有了孩子,但是心想肯定和不穿衣服有关,所以一直惊恐地生怕被金石头看到自己的身子怀了小娃娃。
金草失笑,但一思及金一诺幼年亡母没有人教过闺女私底事,鼻子一酸,抚摸着金一诺的脸,手梳理着她凌乱的发,“生小娃娃可没这么简单,怎么会被男人看了身子就要生小娃娃了呢,那得你和未来姑爷两人在一起……”她自己也有些害羞,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金一诺睁着眼等着她继续讲,金草忍住羞低头附在耳边如是一番,金一诺的脸羞得更红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金龟可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小姐,是哪个臭男人看了你的身子啊?”她已经猜到了是金石头,但还想逗逗金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