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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珠眼波去而复来,来而复去的流动,闪着些许深思:“朝廷的武器都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不够强大,以至于对赤眉军才无可奈何?”
“朝廷有的武器,赤眉军同样不缺,他们大部分是从攻破的城池得到,麾下也有很多懂得铸造的工匠,锻造起来不是很难。陌刀、投石机、床弩和各种攻城器械都很不错的。”
“那火药呢,有没有?”
火药在唐朝就发明出来,宋代用于战争,历史虽然向着另一个时空转移,但固有的东西不会改变。
吕飘香不以为然:“火药威力还不如床弩管用,声音大雨点小,用来吓唬人还成,多用几次,反而会被敌军嘲笑。”
“火药威力不大是因为配方不正确,如果你换成硝石百分之七十五,碳粉百分之十五,硫磺百分之十,就会爆发出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威力。”
古代的火药制作很原始,威力不大,用做烟花还成,用作战争就差许多了。有古籍纪录:硫二两,硝二两,马兜铃(草药,烧燋的炭)三钱半,即火药也。
吕飘香有些讶异:“你都听谁说的,好吧,我叫人试试,如果有用,我向朝廷乘奏折为你请个诰命回来。”
“谁稀罕你诰命?”阮竹推了他一把,眼波一转:“如果在火药包里再加些细小的铁刺,威力为更大,点着火了,再用投石机抛出去,一死一大片。”
吕飘香愣了愣,喃喃的道:“加入铁刺,这个主意倒很妙。”
阮想了想曾在“走进科学”看到的节目:“投石机兜石头的牛皮最好换成大铁勺,这样石头会抛得更远。还有床弩其实可以改的更省事,我记得是十个人操作吧,其实三个人操作就可以了。但怎么改进呢,让我想想……”
前世看的《新宋》小时候,男主角穿到宋朝改了床弩的事情,《化工大唐》似乎讲得更详细,但具体是怎么改来着?
她得好好的回忆一下,再凭她高中学过的物理课的一些机械原理,得出床弩改进方法不是很难,无非就是几种基本地机械机构的概念而已。
阮珠的脑海有了一个大致的图形,但是用荆轮好呢,还是用齿轮好呢。荆轮的制作简单易懂,齿轮较难,天楚的钢铁冶技术炼成熟了吗?
吕飘香被妻子的一席话惊到了!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眸看了她好久,到这时候才真正懂得,他挖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阮珠睡不着了,伸手在床头柜找来纸笔交给吕飘香:“我没见过床弩,你画出图形,我来找找改进的原因。”
吕飘香奇道:“没见过你就能改进?”
她笑了笑:“我试试,改不好你可别笑话我。”
吕飘香将信将疑,因为懂得一些机械制造原理,画起来不难,过了一会儿把画好的图纸递给她看。
阮珠对这图纸看了一阵,发现该改进的地方其实挺简单,埋头纸研究好久,把改过的图纸递给他看。
她画了荆轮和齿轮两种,指着图上画得机械原理和和安装位置解释给他听。
大型床弩威力无比,一次性能射出几支百箭,上百张床弩一阵排开,万箭齐发的场景非常壮观。但操作起来同样麻烦,十几个军士要做到心意合一才行。
阮珠改过的床弩只要三个人就可以做到首尾相顾,操作不但简便,而且省时省力。
吕飘香生性聪颖,经她一解释就明白了。
他喜出望外,抱妻子一顿猛亲。心底有个声音:父皇母后,你们不是言辞切切平民的女儿配不上你高贵的儿子吗?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我的妻子有多优秀,别说天楚国,就是当今天下也没有人能比得上。”
他由于太兴奋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拿着图纸看个没完,一夜没得合眼,天刚蒙蒙亮就兴冲冲的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少了些,下次补,困了。
☆、59新章节
这一夜吕飘香太过兴奋;惹得阮珠也没睡好;眯着眼睛看着起来的背影;招呼了声暖春过来服侍爷吃饭,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直到天光大亮,要不是阮玉过来撩闲;她还会睡。
“大姐;起来了;趁爹不在家;咱们去接娘回来。”阮玉掀她肩头拍了一下;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猪都比你起来的早。”
“周末不上课。”阮珠迷迷糊糊说了句;拽了被子蒙上脑袋。
“赶紧起来,周末你个头。”阮玉掀开她的被子。
“啥,周末?”阮珠激灵一下坐起来,愣愣地看她,伸手指着:“你是穿来的,你是谁,赶紧给我从里面滚出来,小心我拿黑狗血浇死你。”
“大姐,你傻了。”
阮玉拿着枕头往她脑袋上挥去,幸好阮珠的枕头跟这个时代不一样,是棉花絮成的,不然这一下非挂彩不可。虽说不重,却把她给打得清醒了,怔怔望着二妹,还好,挺正常的。再低头看自己,昨晚跟吕飘香在书房闹腾完回来换了睡衣,若是以前在床上闹腾的,基本都是直接裸睡。
“玉儿,以后到我房间记得要敲门。”阮珠伸了个懒腰:“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阮玉“切”了一声,不屑道:“你身上长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小时候咱们一块洗过澡呢,现在装什么纯,都当娘的人了。赶紧拾好了,待会还要接母亲回来。”
“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阮珠收拾利落,因为要去名义上的外公家,怕驳了面子。特意打扮了一番。上身穿金丝垂苏翠绿绸,□穿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束上,在腰侧悬了一块月牙形羊脂玉。
头上是暖春给梳的随云髻,斜插着一支祖母绿翡翠簪,映得面若芙蓉,一双凤眼碧波晶莹,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嫣红的小嘴似刚绽开的梅花瓣,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由于天气还有些冷,披了一件白狐粉红缎面崭新斗篷,莲花移步从房里走出来。
阮玉也换过了衣服,长发被簪子束起,身上一件紧袖蓝缎长衫,脚上套着一对小巧的鹿皮靴,像她的性子一样清爽利落。她打量阮珠几眼:“大姐,想不到你打扮一下也挺好看的。”
阮珠晕死,好像她不打扮就很难看似的。
门前备了二两马车,姐妹俩上了前面红木雕花的那辆,随行侍候的男仆上了后面的一辆。
车夫一声吆喝马车沿着朱雀大街行驶,过了最繁华处,渐行渐远。绕了几条街走进一处豪阔的巷子,看得出这一带是体面人的住处。
据阮珠所知外公是一个七品武官,早年带兵打过强盗,颇有几分本事。有一次救了行商在外的阮子旭的父亲,也就是阮珠的爷爷。于是结成了儿女亲家,阮子旭这么才娶一个母狮子回家。
车夫停了马车,在一户门楼前停住。
暖春过来扶主人下车,还没等上前叫门,岂知院门忽然大开,几个男女从里面被赶出来。一名老者满脸怒容,手里抡一把大扫帚往男人身上挨个挥着。
随后出来一个老妇人拿着几个包裹,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身上扔去,扔完粗鲁骂道:“一群没用的穷叫花子,白吃白住这些天早该走了!”
老者一顿扫帚将这帮男女赶出来,带着老妇人走进门,哐当一声大门紧闭。
娇小的女子一边捡包裹,一边骂骂咧咧:“两个老不死的还不是花我娘的钱,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娘出银子把房子给你们赎回来早就睡大街了。趁我娘不在家想赶我走,姑奶奶告诉你没门,待会我娘回来,告诉她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都给收拾了。”
这是谁家女子,当街耍泼,一点礼数没有。
阮珠正自嘀咕,却没想到,那女子居然是阮菊!身上衣服很华丽,但比较肥大,明显穿别人的。
阮珠和阮玉站在车门前,暖春暖情生怕他们触犯了主子,都小心地守在旁边。
阮菊这时候也看到两姐妹,本来就愤怒的脸看到她们的满身贵气的穿戴,气得满脸通红,漂亮的五官顿时扭曲的不成样子。把脏兮兮的包裹扔过去,喊道:“凭什么都是娘的女儿,你们可以吃好的,穿好的,我却活得像叫花子一样!”
暖春把扔向阮珠的包裹接住,随后扔到地面。
阮玉不吃这套,冷冷地道:“因为我们是爹的女儿,你不是。”秉着女孩子的矜持,还有一句没说,因为我爹有赚大钱的本事,你的爹只会玩勾搭女人狐媚子手段。
暖春却不管那一套,把主子心里话给说出来,冷哼着:“你爹在窑子里给你大赚钱呢,你去那儿找他吧!”
阮菊尖叫道:“我爹才不是窑子里那个不要脸的肮脏货,我是阮子旭的女儿,我一直姓阮来着。”
“阮家人一向友爱,我可看不出你那里像?”
“你个下贱的狗奴才,敢这样对本小姐说话,好大的够胆。”
“菊妹!”魏嘉从一旁的侧门走出来,来到阮菊面前,把一小包银子递过去:“这是我平时攒下的几十两银子,你拿去用,不够用哥哥再想办法。”
暖春的脸色露出鄙夷:“还不都是我阮家的银子,陷害阮家人的手段跟用阮家的银子一样理直气壮过。”
魏嘉瞪目喝道:“狗奴才,你还不是阮家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跟本少爷讲话?”
暖春又是笑,又是眨巴眼睛,又是牵动着唇上一撮青色的小胡子:“我就是狗也是一条吃主人家饭懂得感恩的狗,不像有的人吃了主人的饭还反过来咬主人一口。”
魏嘉气得满面铁青。
阮珠见暖春滑稽的样子,才省起原来他居然早以成年了,胡茬竟然这样明显。心头寻思:赶明叫他剃了去,男人还是清清爽爽看得舒心。呵斥两句止住了他胡说八道,惹恼了魏嘉,阮夫人又该跳脚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暖春,你去敲门。”
暖春敲了一会儿,不见开门的动静,于是用力砸了几下。里面传出骂声:“敲什么敲,大白天作死啊。”
两扇朱漆大门打开,还是先前那老者拿着一干大扫帚挥了过来,嘴里还骂着:“老夫打死你们这些腌臜的东西,白吃白住还偷老夫银子出去赌钱,一些烂了心肺的崽子。”
“外公,我是玉儿,你怎么胡乱打人?”
看不出阮玉倒会两手,飘身上前,双手抓住扫帚往前一牵,再往旁一引,化解了老者的力道。笑吟吟的道:“外公你是升官发财了,好运当头乐得没事拿扫帚当长枪使。”
阮珠过来施礼,嘴角盈了笑容:“外公。”
老者愣了愣,欢喜起来:“珠儿,玉儿,你们姐妹什么侍候来到了京城,是来接你娘的吧,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回事,这么大年纪还让我这老人跟着操心,要不是朝廷正在打仗,我就早去渝州看你们了。哎呀,快进屋坐去。”
两姐妹跟着老者走进院落,阮菊却从后面跑进来。
“我也是你们外孙女,我也要进去。”
“滚开,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窑子人的孩子也敢冒充我外孙女。”老者骂了一声,招来下人把阮菊给轰出去,自己带着阮家二姐妹玉走进正房待客厅。
朱漆大门立刻紧闭,把阮菊当在外面,任她叫破喉咙也没人理睬。
“两个老不死的,待会我娘回来要你们好看。”阮菊把大门砸得咣咣响,骂骂咧咧一阵,又踢了几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