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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了半个小时,来到了天一阁,两人下了车,相偕着走进去。
伙计们都认识当家主母,恭恭敬敬的请进了楼上雅间,端来好茶好菜的款待。
阮珠想起车里的事,叫伙计端来水盆,夫妻俩净了手。
没过多久,云世一从外面谈生意回来,看见妻子一身的狼狈,吓了一跳,招呼活计出去给夫人买套象样的衣服回来换,然后问发生什么事?
阮珠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气得两位老公脸色发青。
“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轩辕敏之冷淡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同侵犯的凛然,那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不会因为曾经的磨难而有所消减。
云世一起身推门,让侍立在门口的伙计找云山进来,云山如今已经是他的得力助手,主管云家大部分事业,进来后给三个人见礼,说了句:“大少爷、奶奶、王爷万安。”然后老老实实的听后主子吩咐。
“你去城里的各个商家去传个话,高数他们顺天府尹刘大人家的生意一律不做,粮食不卖,绸缎不卖,各种生活物品不卖。凡是有做他们生意者就是跟我云世一做对,今后云家将不再供应货源,设为拒绝往来户。”
云世一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力量。从京城回到澜州,他打了一个响亮的粮食之战争,不但赚了大钱,赢得了名誉,在澜州商界声名鹊起。最近还在联合几十个商户建玻璃暖棚,用到的他的商家不知凡几,现在的云世一拥有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名朝廷重臣。
“大当家的你放心,小的这就去传话。”云山笑着答应,心道现在奶奶的是两位殿下的妃子,除非那些商家吃了豹子胆敢不听话。施了礼,退出去,对阮珠尤为尊敬。
“我请来了宫里退下来的糕点师傅来天一阁做事,你尝尝手艺,可惜桂花是秋天晾干的,要是新鲜的会更好。”云世一夹了一小块丹桂花糕送进妻子的嘴里。这种花糕有很浓郁的桂花清香,滋润松软,香甜可口,是她一直爱吃的食品。
敏之很认命端坐一旁饮酒,知道云世一在场就没他什么事,经过被妻子修理一次,再不敢逾越。
“到底是大师的手艺,的确很好吃。”关雎山庄的厨子都是大师傅水平,但个人有个人的绝活。作为回报,阮珠也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招积鲍鱼盏喂进嘴里。
“珠珠,我也想吃。”敏之瞅着羡慕。
阮珠夹了一个羊肉灌汤包送过去,敏之但觉妻子夹的跟自己是就是两样,吃的格外香甜。
这时伙计敲门进来,拿来了新买的衣服,不是挺昂贵的,但素净雅致,很合她的品味。抬眼看了看两位老公,他们也在用莹亮的眸子打量她。
她抿嘴笑了笑,把门闩好,当他们的面换衣服,两位老公走过帮忙,过程中不免揩点油。
轩辕宗之来的时候,阮珠已经穿戴整齐,连之前不伦不类的长发也被云世一梳理成了整洁的云髻。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妹妹阮玉呢?”阮珠脱了他的毛绒大黑斗篷,拿毛巾擦擦他的手,倒了杯热茶递给过去。
“她说一身是伤,没脸见人,要回家弄好了,明天还有去慈济堂。”
还要去慈济堂,这妮子算是着了魔。
宗之接过杯子喝了口,眼里透着对妻子的怜爱:“顺天府尹的所为是对皇家的藐视,他是主管澜州的四品大员,按理我没有权利治罪,这件事我会向父皇禀报。以父皇对你宠爱,会酌情处理,但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让府尹好过,他这个顺天府尹也做不长了。”
“府尹是女儿怎么处理?”敏之接口问。宗之不比他,他只是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但宗之是一方大员,统辖朝廷精锐,很多事情不得不按规矩来。淡淡的道:“如果你没办法,我可以去做,不用太狠,我只要她的一只眼睛和一直耳朵。”
敏之品着自己的茶,没有接话,意思是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没有异义。
“那魏嘉呢?”阮珠问。
“魏嘉一定能受到严厉处罚,不但是我,就连府尹也厌恶透了那个挑事的。我离开石桥时候,府尹正在打发属下把魏嘉送去了澜河旁一家的楼子。”
“我对府尹没太大的恶感,倒是对魏嘉反感透顶,做人没有这样的,受了人家恩惠不思报效,反而落井下石。送去了楼子,这样也好,但这人对待女人很有些手段,可不要再混出来祸害人。”
敏之微微一笑:“府尹特地为了断绝女儿心思,叫人刮花了魏嘉的面部,他现在丑的很,伤口很深,连用凝香露也治不好。”
毁容?阮珠一怔,突然想起了曾经被敏之一鞭子下去毁了容貌的阮菊。便问道:“最近可有消息从大绝山传来阮菊的消息?”
“阮菊死了,刚到大绝山没几天就死了,一个容颜形同恶鬼的女人又不能生育,留着浪费粮食。管理者把她赏给挖石头的犯人,不到几天就变成了尸体。”
魏家人由于特有的血缘因素,对于己有恩的人家,进行打击报复存着异同寻常的嗜好!不过,阮菊死的一点也不屈。
“娘子怎么不说话话,可是心软了?”
“没有,我想起了一个故事。”阮珠想起自己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一则笑话,慢悠悠讲出来:“一个男人,每次遇到自己家路边的乞丐,都给他五两银子。后来成亲了,他就只给二两,乞丐没说话。再后来,有了小孩,他每次只给乞丐一两,乞丐就问他怎么了?他答自己有了小孩。乞丐特别生气,说,你怎么能用我的钱养老婆孩子呢。?”
三个男人面面相视,都感到好笑。
“云大哥,吕大哥,敏之。我觉得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我们就是对人太好了。他们反而认为天经地义,一旦不愿意再提供帮助,恩情化作了仇恨,魏家人就是列子。”
三哥男人都在点头,云世一道:“魏家的事也算是教训,以后要记住了,却不可再出现类似情况。”
阮珠想想被阮菊害死的林五爹和两个孩子,这样死还算便宜她了。魏家人跟谁,谁倒霉,在阮家的时候,阮家成天鸡犬不宁。离开了,林五爹和孩子被搞死,魏嘉跟了府尹小姐,其父受累,恐怕连府尹都当不成。
想到阮子旭,阮珠有些思念,前世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到多么奢侈,只有在他身上才感到父爱。感慨道:“不知爹爹什么时候能回天楚?”
她早已当阮子旭是亲爹,阮玉是亲妹妹了。
云世一想了想,对妻子道:“我打算漂洋过海去波斯一趟。”
阮珠一惊,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唐朝高仙芝对恒罗斯之战失败之后,但不意味着终点。天楚的建立,又派了一次大军进行围剿,鉴于前一次失败的教训,总结经验,建立强大后盾,数年后取得了重大胜利。直到数百年后,中东一带也没有全部伊斯兰化,虽说波斯和大食依然存在,也经过了朝代的兴替和演变,但仍是原民族。
云世一抚摸妻子的手,慢慢的道:“舅父说得好,趁年轻身体好,多走走,多看看。我想建立一个商业团体,组织几十条大船,带上天楚的特产,丝绸、茶叶、瓷器……还有敏之花弄影玻璃厂的镜子玻璃器皿。总之只要能买上价钱的都要漂洋过海带到波斯去,经过天竺国可以卖掉一部分,然后是波斯和大食,如果可能我还要去趟大秦。但大秦太过遥远,要等到多年以后,航海技术完全成熟了才行。”
难道大航海时代提前到来了,发起人是云世一?
阮珠缓缓站起来,把他的头抱住:“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不能拦着,不过要多做准备,船一定要结实耐用,抗风浪才行。”
云世一强笑道:“娘子放心,我一定准备完善。”
“大海上有许多海盗,专门劫持过往船只。吕大哥……”阮珠朝宗之看去,眸子露出希冀:“朝廷不是有水军吗?能不能在大海上给商船护航……”
宗之流露出为难:“父皇一定不会同意,给商人做工有失朝廷威严。”
“不是做工,是……”阮珠摇头,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是各取所需,商人需要水军护航起到安全作用,可以付钱,就是交税。水军由商人来养,能起到训练目的,还能缓解朝廷军费开资,一举数得。商人既得到了好处,朝廷也和水军都得到实惠,期间或许有军人在作战中牺牲,但商人必须出钱安抚牺牲者的家小。其实我觉得军人不怕牺牲,他们担心万一牺牲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没人供养,一旦解决了后部之忧,军人就会全力以赴的投入战场。”
宗之惊讶道:“娘子,你想太好了,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非常有道理,父皇一定会很高兴。”
敏之从后面抱搂住妻子细腰,喜道:“我的娘子是宝。”
云世一站起身,双手从她的上身绕过,整个纳入怀中,低头对那张唇亲去,好一会儿,才感叹道:“当初娶你来澜州,我就知道这个决定是对的。那时的你才十四岁,眼瞅过了年就十七岁了,等过几年,娘子,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回到关雎山庄,过了几日,很快临近新年,阮珠正赶着给几位老公准备过年的新衣裳和各家各
☆、95新章节
府尹和女儿来赔罪?阮珠想了想;叫行云把他们请进待客的流霜阁。她走进依珠小筑,让暖春给自己收拾见客的衣着,发饰……
顺天府尹刘老头五十来岁,出身富贵人家,一生见惯了大场面;仍然被关雎山庄的美轮美奂晃晕了眼。
父女俩被行云领着东绕西绕的,一路上怪石林立;曲径通幽;亭台飞阁……千奇百怪;令人联想翩翩。山上古柏、古松枝干苍劲;更添山林野趣。回廊外的假山石奇形怪状;湘妃竹绿意葱翠,梅树争相斗艳……看得他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时代的园林处于原始阶段,阮珠把后世的园林艺术借鉴过来,难怪他们要惊奇了。
两人尾随行云的脚步来到流霜阁,走进客厅,是雪白的长绒地毯,看了眼自己沾满尘的鞋,愣是不敢不敢迈入。过来一个太监给他们拿来木屐换上,踏着松软的地毯走进来,下人端来沏好的香茗。
“大人请坐,我家娘娘一会儿就到。”
“哦哦,好的……”刘老头被关雎山庄奇异景观搞得有点忐忑,就是在皇帝御花园也很少这样过。听了行云的话坐下来,座椅非常柔软,像坐在厚厚的棉絮里一样,好奇的颠了几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桌子是玻璃制品,这得多少钱,太奢侈了。朝周围打量,越看越奇,禁不住站起来。
“爹,你看。”女儿推推他。
刘老头一转身,看见墙上镶嵌一面一米多高的玻璃镜子,里面人影清晰可见。他家也有玻璃镜子,只有巴掌大小,却价值一百多两,这么大的镜子从来没见过。再一看,四面的窗户都安装了透明玻璃,那窗帘都拖到地面了,颜色也顺眼的很。
流霜阁的装潢是按照阮珠的意思,集东西方的格调于一体。
窗帘是米黄色和浅咖啡色搭配的欧派款式,大气唯美。
顶棚是一盏两米见方的琉璃大吊灯,流苏布了里外三层。这时代没有墙壁纸,但阮珠让人在四面墙壁上贴了一层银色蝴蝶暗花绸缎,看上去比墙壁纸更有质感,更显贵气。
墙边摆了一个双月半圆博古架,架子有几十个漂亮的格子组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