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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杰情知不妙,姜文珠既被抓回,彭羽当然就凶多吉少了。
黄珍妮主张依计而行,先弄出了姜文珠再说,但郑杰却极力反对。他倒不是舍不得把布置的这个场面,浪费在姜文珠身上,因为这个场面只能用一次。
而且他另有主意,认为姜文珠既被抓回,“灵魂教”只要一得到消息,就会派人来接去,那么只要他们暗中跟踪,岂不就查出那秘密组织的地点了?
于是,他们决定按兵不动,静候着“灵魂教”方面的人到来……
但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其实在他们来这里以前,赖有才早已带着大批人马,赶到关老二那里去啦!
直到赖有才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回到沙龙来,被郑杰一眼看见白振飞已被执,这才不得不采用紧急措施,由黄珍妮在附近的电话亭里,打了个电话到沙龙去。
她模仿教主的口音,学得维妙维肖,终使赖有才不疑有他,唯命是从地接受了命令。
打完电话,他们就开车急急赶回了早已布置好的旧旅馆,为了争取时间,黄珍妮和那女仆在车上打扮起来……
听完这段经过,白振飞不禁犹有余悸地说:
“幸亏黄小姐这个电话,否则姓赖的已经向我下手啦!”
于是,他便把今晚的一切,简单扼要在述说了一遍。
接着姜文珠也将彭羽送到关老二处的经过,以及赖有才带人去突袭的情形说了出来。
郑杰惊诧地问:
“这么说,关老二是凶多吉少了?”
白振飞深深叹了口气,忿声说:
“自从我当年入狱以后,可说是众叛亲离,只有关老二一个讲义气的。想不到刚才他为了向我发出警告,竟不顾自己的生命,结果遭了毒手。这个仇我要不替他报,就誓不为人!”
郑杰忧形于色说:
“现在白小姐还在他们手里,即使无法把伍月香弄出来,也得赶紧设法救出白小姐才是呀!”
黄珍妮接口说:
“赖有才他们回去之后,只要教主再有电话去,或者派人去接姜文珠,马上就会发觉中了计。一定立刻带了大批人马赶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郑杰不以为然地说:
“我看不见得,因为他们刚才已经见到这个场面,并不知道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其余都是假的。所以我认为凭他们那一二十人,绝不敢贸然再来,除非是获得‘灵魂教’方面的支援大举来犯!”
白振飞突然灵机一动说:
“如果他们真大举来犯,而我们能知道‘灵魂教’的地方,正好趁虚而入,那倒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呢!”
黄珍妮把眉一锁说:
“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地点呀!”
姜文珠忽说:
“我倒有个想法,黄小姐跟我犯了错,教主就翻脸无情,要处置我们。那么赖有才中了计,也犯了大错,教主难道就会轻易饶了他?所以我想,如果教主一气之下,派人去把赖有才押回‘灵魂教’问罪,而我们能暗中跟踪,不就可以找到那秘密的地点了吗?”
白振飞微微点了下头说:
“嗯!这倒也是个办法,但不一定可靠……”
“现在我们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郑杰说:“姜小姐的这个办法倒不妨试一试,因为‘灵魂教’即使不派人把赖有才带回去问罪,也可能会派人去下手的,我们只要盯牢了一个,问题就解决啦!”
黄珍妮仍然担心地说:
“但‘灵魂教’里的人多势众,我们只有这几个人……”
郑杰笑了笑说:
“那倒不足为虑,‘灵魂教’号称有将近两百人,实际上他们的核心分子绝不会占多数,大部分都是教友,今晚的周末聚会已未终而散,那些人还会留着不走吗?”
“对!”姜文珠说:“据我估计,除了参加聚会的教友,他们的死党绝不超过三十人,而其中有一半是女的。”
郑杰又笑笑说:
“就算他们三十人吧,如果教主要派心腹的死党,会同外围分子赶来对付我们,起码就得分散一部分人手,而我们不是以力对敌,是要以智取,来个出奇制胜,又哪在乎多少人呢!”
“你又有什么锦囊妙计?”黄珍妮笑问。
郑杰胸有成竹地说:
“我们花钱赶制的这些披风面罩,不能只用一次,现在正好再派一次用场。我们不妨都带着,只要一找到‘灵魂教’的地点,大家都穿了混进去,使他们敌我不分……”
黄珍妮急问:
“那我打扮成这样,岂不是出现两个教主了!”
郑杰接下去说:
“这才能使他们阵脚大乱,到时候她也发号施令,你也发号施令,大家都不知道听谁的了!”
“那倒挺好玩的!”姜文珠笑了起来。
郑杰即说:
“我们现在事不宜迟,大家就去玩一玩吧!”
白振飞没有表示异议,于是,他们立即从那些模特儿身上,脱下了披风和面罩,把灯灭掉,便匆匆而去……
药性逐渐消失后,彭羽终于恢复正常知觉,清醒了过来。
他张眼一看,发现这是个连着卧室的起居间,卧室没有门,而是以金黄色的布幔代替,两边拉合起来便与起居间隔开。
起居间里布置得富丽堂皇,美伦美奂,而他正躺在一只高级的墨绿色的长沙发上。
彭羽正在暗觉惊诧,忽听一声轻咳,使他一惊坐了起来。这才发觉旁边的长沙发上,坐着那仍然穿着金色披风,戴着金色面罩的教主!
“现在我们可以正式打交道了!”教主冷声说。
彭羽诧然问:
“打什么交道?”
教主正襟危坐地说:
“你现在是在‘灵魂教’里,没有别的交道可打,我准备以相当的代价,收买你的灵魂,你愿不愿意出卖?”
彭羽怔怔地问:
“什么?收买我的灵魂?……”
教主冷冷地回答:
“人只有两样东西最珍贵,一样就是生命,一样就是灵魂。但你只能保留一样,现在由你自己决定,究竟出卖那一样吧!”
彭羽茫然不解地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教主冷笑一声说:
“如果你把灵魂卖给了我,就一切得听从我的,换句话说,就是加入了‘灵魂教’。假如你不愿意出卖,我也绝不勉强,不过你的生命却不能保留,这样你总该懂了吧?”
彭羽不置可否地说:
“那你出我什么代价呢?”
“代价相当高,”教主说:“你可以当副教主!”
“真的吗?”彭羽有些动心了。
教主断然说:
“我没有理由骗你,在下次的周末聚会,就可以当众宣布!”
彭羽正愁没有安身之处,立即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说:
“那我干了!”
教主却无动于衷地说:
“你总算还聪明,不愧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我还得考验你一下,看你是否真有诚意!”
“怎么考验?”彭羽急切问。
教主忽然站了起来说:
“你跟我来!”
彭羽只好站起身来,跟着她走到垂着金色布幔的卧室前,茫然问:
“干吗?”
教主置之不答,把手掌轻轻一拍,布幔便向两边拉开。原来里面站了两名戴面罩的女郎,身上仅穿“比基尼”式的三点泳装,而腰间却各佩着双枪!
彭羽这才明白,难怪教主不怕他轻举妄动了。
眼光再朝床上一看,顿时使他意外地一怔,原来床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女郎,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而她赫然就是伍月香!
“这……”彭羽不由地目瞪口呆起来。
教主却冷声问:
“你认为她美不美?”
“美!美……”彭羽呐呐地回答。
教主又问:
“她的身材怎么样?”
彭羽以贪婪的眼光盯在床上说:
“非常诱人……”
教主忽然把披风解开,随手抛给一名女郎,仍然冷冷地说:
“那么你看看我!”
彭羽回头一看,这女人居然也是赤裸裸的了,除了头上戴了金色面罩,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你……”他几乎呆住了。
“我问你!”教主说:“如果是我和床上这女人,由你任择其一,你愿意选哪一个?”
“我……我……”彭羽无从回答起来。
教主突然怒问:
“你选哪一个?”
彭羽暗吃一惊,言不由衷地说:
“当,当然选教主……”
教主嘿然冷笑说:
“哼!你不必瞒我,从你的神色上,我就可以看出你是违心之论。因为我也承认,这女人确实长得非常美丽,身材也很动人……”
彭羽急说:
“教主的身材并不比她逊色,而且更成熟呀!”
“但你知道我的脸是怎样吗?”教主问。
彭羽正色说:
“天下美丽女人多的是,她只不过是跑码头的女赌徒,而你却是‘灵魂教’的教主,她怎能跟你相提并论!”
“你倒很现实,不过我却很欣赏这种人!”教主这才笑了笑,忽问:“那么如果由你选择,你是不管我长得怎么样,也愿意选择我啦!”
彭羽一本正经地说:
“当然!不过我相信,凭教主这样的身材,脸也不会比她差!”
“如果我跟你想的完全相反呢?”教主再问。
彭羽毫不迟疑地回答:
“我仍然选择教主!”
“你不后悔?”教主问。
彭羽断然说:
“绝不后悔!”
教主笑笑说:
“我再给你最后个机会,你最好考虑考虑再回答!”
彭羽毫不犹豫地说:
“教主说的不错,我很现实,假如她是教主,我一定选择她。但她并不是教主,只是个女赌徒!”
教主点点头说:
“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出卖灵魂,真合我的需要!”
于是,她吩咐两名女郎,把昏睡不醒的伍月香,合力抬了出去,然后把布幔拉上。
“既然你选择了我,”她说:“现在就看你用行动来表现,是不是出于诚意的了!”
说完,她便走过去,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彭羽见状,不禁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教主招招手,命令说:
“过来!”
彭羽只好走近床边,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发呆。
教主不禁怒声说:
“哼!我看你根本是口是心非!”
彭羽这小子本来就好色,面对着这赤裸裸的诱人肉体,那能无动于衷?但对方身为“教主”,不比普通女人,才使他有所顾忌,不敢贸然造次。
现在看她这么一冒火,好像怪他不解风情似的,无异是给他了一种暗示和鼓励。教主既然授权给他,顿使他胆子大了。
于是,他的胆量突增,突然向那女人的身上扑去,但她头上戴着面罩,无法拥吻香唇,只好转移攻击目标。
教主一伸手,关掉了床头上的台灯,顿时使室内陷于一片黑暗。
黑暗中,彭羽才忘掉她是教主,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小子已毫无顾忌,不但任意地狂吻,更双手齐动,在那柔滑细嫩的丰满肉体上,展开了大胆的活动……
当他从这女人的小腹开始,由下而上,逐渐吻向腹部,双峰,微隆的胸际,直到颈部的时候,双手也配合行动,突然执住了那金色面罩的底部边缘。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抓住了彭羽正欲拉面罩的双手,冷声喝问:
“你想干什么?”
彭羽微吃一惊,急说:
“我想除下你的面罩,让我吻吻……”
“你不后悔?”教主郑重其事地问。
彭羽茫然不解地反问她:
“教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教主冷冷地说:
“你不必问是什么意思,只要你不后悔,你就把它拉下来吧!”
彭羽困惑地怔了怔,但他毫不犹豫地,终于把她的面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