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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时老远的就听见蓝星那如黄鹂鸟的歌声,十爷笑道:“这小曲唱得很好听嘛。八哥,这姑娘是谁家的啊?”
八爷得意的笑笑,带着他们往前走。十爷见晓波神色不对,问:“十四弟,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八爷和九爷一起回头看晓波,晓波摇摇头:“我没事,快走。”说完,紧走几步后撒腿就跑,很快的就跑到蓝星的摊子旁了。
他见到了,终于见到了。
当那熟悉的歌声和曲调出现在耳旁时,他的心便开始激动了。
这梳着一根大粗辫子的姑娘出现在他眼前时,那熟悉的话音,那熟悉的笑容,那熟悉的清澈眼神,已让他激动的快喘不上气来。
恨不得马上跑过去狠狠的拥抱住,再嚎啕大哭一场。可是,他知道蓝星肯定认不出他来,而他不能在三个哥哥面前有所放肆。
她瘦了、黑了,但比以前更精神了。看她这么普通的装束,晓波有股想哭的冲动。
蓝星是多么爱漂亮阿,多么爱那些美丽的衣裳阿!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过得应该很不好,这一切都怪他杜晓波,若不是他,她不会来这里。
八爷他们跟过来了。
“蓝星。”八爷轻声喊道,蓝星早已瞧见他们,面前还站着一个傻愣的看着她。
“八爷,九爷。”九爷不自然的别开脸,蓝星大大方方的请他们坐下。
八爷一听,她该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便笑问:“蓝星姑娘,你都知道了?可怨我瞒了你?” 声音像眼里的水。
蓝星笑着摇摇头,心想我吃饱了撑着才敢去埋怨你。
“等等!”十爷突然大叫起来,“八哥,你瞒了什么?”
八爷笑笑:“刚认识蓝星姑娘时我告诉她我叫黄寺。”
九爷扑哧一声,“八哥。。。。”他没好意思说下去,人蓝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那日自然也知道八哥的身份了。
八爷给蓝星介绍了十爷和十四爷,蓝星颔首:“见过十爷、十四爷。”
眼光从十爷身上移开落在晓波身上。这就是未来的大将军王么?怎么傻愣愣的呢...!
蓝星给他们四人每人盛了一碗豆腐脑。八爷问:“蓝星,铺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再过几天就好了,以后八爷可以直接去铺子那。”蓝星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十爷问:“什么铺子?”
蓝星笑笑,“租了间铺子,不在这路边摆摊了,不方便也不卫生。”
“不卫生?”十爷奇怪道。
蓝星告诉他路边灰尘大,总有个不小心灰尘落进吃的东西里面。
九爷一听,刚吃进嘴里的豆腐脑儿全吐出来了,十爷本来还好好的,给九爷这么一吐,跟着也吐了。
蓝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
晓波可生气了,大吼:“九哥,十哥,你们干什么呀?”
九爷瞧着八爷不高兴的皱眉,十四弟的怒火,讪笑道:“她说灰尘吃进肚子,我以为真的把灰尘吃进去了。”
“你呢?”晓波怒问十爷,十爷眨了下眼看了九爷,对晓波道:“我....我见九哥吐,我也吐了呀。”
“扑哧!”蓝星忍不住笑起来。
晓波见她没生气,放下沉着的脸,鼻子酸酸的瞅着她。
“十四弟?”九爷瞧出他的不对劲,晓波回神看他,“你怎么了?来了就没精打采的?”
“我...没事!刚才吼你们不好意思拉,我是觉得这样对蓝星不太礼貌。”晓波端起碗,三下五除二的就扒进口。
都看着他,都觉得他不对劲,连蓝星都觉得大将军王说话跟别的阿哥不太一样,有点熟悉的感觉。
又来人了,蓝星忙着去招呼旁人。待她空闲下来,十爷问东问西问了好多问题,主要都是问如何做豆腐脑的,还有那首豆腐歌。
蓝星教十爷唱豆腐脑歌,没几遍十爷便记住了。随后洋洋自得的唱给那三人听。
晓波的心更加的阴沉难受。
八哥见状,拉着九爷和唱得正开心的十爷带着晓波起身走了。
十爷临走前说:“蓝星,爷明儿来瞧你啊。”
蓝星笑笑,心里面说了声能不能不要来啊?
九爷临走前瞧了蓝星一眼,对上她清澈的双眸时又快速别开,看得蓝星莫名其妙的。
“你们慢走。”蓝星笑笑,也对他们挥挥手。
只有那十四爷,磨蹭磨蹭的最后一个从凳子上挪开屁股,磨蹭磨蹭的走在最后面,回头看了眼蓝星,见她低头收拾碗筷,心酸的大声唱着:“换大米,换大米换大米来,换大米!”
十爷一把搂住他,笑道:“十四弟,唱错啦,是卖豆腐,不是换大米。”
“我就要换一个,不行啊!”说话很冲。
十爷好脾气的说:“成成成,你换人都成。”
四个人说说笑笑走远了,只留下蓝星拿着抹布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十四阿哥怎么会唱换大米的?是他自己无意的换得还是.....。看着远去的四个背影,心里莫名的一阵抽搐。
走了没多远,杜晓波对那哥三个说:“八哥、九哥、十哥,弟弟我想起来十三哥跟我约好了,我先回去啦。”说完也不理他们便起轿离开。
八爷他们面面相觑,八爷责怪十爷是不是哪里得罪老十四了,十爷委屈的摸着头道:“没有呀,来的时候可高兴了,还说早知道那天就不跟我一起跟踪...八哥了。”
说到跟踪,九爷很纳闷,“十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八嫂的话了?”
“那个...那个...,弟弟我不是想让八嫂给我介绍安儿姑娘的嘛。”十爷讪笑。
“作死啊你,喜欢人家姑娘靠你自个儿啦。八嫂给你牵了线人不喜欢你也没用。”九爷将他臭骂一顿。
十爷对八爷拱手道:“八哥,你可千万别怨我啊,我还没跟八嫂说过呢。”
八爷温和一笑,眯了下眼,眯得九爷和十爷心儿砰咚的直跳。
他们都知道,这是八哥有点动怒的象征。
先行的晓波到了一个拐角处跳下轿子,让奴才们抬着空轿子先走,隐身后偷眼见那三顶轿子经过再走远后,转身朝蓝星那儿飞奔而去。
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快到摊子旁停住了,抱着双臂在一旁默默看着正一边洗碗一边哼着歌曲的蓝星,眼睛有点湿润,心里溢的满满的温柔。
她虽然忙碌的很辛苦,却依然自得其乐;她虽然不再衣锦繁华,却依然柔美飘逸;她虽然不施粉黛,却依然朝霞映雪。
蓝星发现几步之外的晓波,放下手里的碗,诧异的挑眉:“十四爷?”
晓波突然有点恶作剧的念头,故意粗声道:“蓝星姑娘的手艺不错,可是打小就会得?”
蓝星不想跟这位爷过多纠葛只淡淡说:“穷苦人家的孩子懂事早,干活也早。十四爷可是有东西拉这里了?”
“没有爷就不能来看你了?”嬉皮笑脸,颇有点无赖的架势。
蓝星悄悄地白了他一眼,没搭他,低头洗碗,当他是空气一样。
“蓝星姑娘,刚才哼的什么歌?没听过嘛。”
“没事自己瞎哼的。”
“蓝星姑娘打哪儿来的呀?”
“十四爷,一定要回答吗?”
“是的。”
“河北遵化石门镇。”
“老家哪里?”
蓝星又偷偷白了他一眼,十四爷是傻子?明明告诉他河北遵化石门镇怎么还问老家哪里。
“河北遵化石门镇。”
“打小就在那里生的?爷怎么瞧你也不像你爹娘嘛。”
“十四爷,这是蓝星的家事,不劳您老费心。”
“呵呵,蓝星姑娘,爷打小就有个爱好,不打破沙窝问到底就难受。”
这话咋的这么熟悉呢?蓝星没再给白眼,而是认真地看杜晓波,那眼神仿佛很熟悉,一种戏谑的玩味,像猫捉老鼠般盯着她。
蓝星忽觉有些不舒服,这么小的孩子看人的眼神怎么那么老练?
只是,刚才他唱的换大米....。“十四爷,民女能问你一句吗?”
“完全可以。”晓波大方的说。
“刚才十四爷唱得换大米的歌是你自己改的词吗?”蓝星的眼里全是困惑和期待。
瞧着这双饱含期待的眸子,晶亮的像宝石在闪烁。晓波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改刚才的玩味,很认真心疼得问:“卖豆腐辛苦吗?”
蓝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改变,诧异之后是莫名的感动,感动源自那老练的眼神,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和熟悉的换大米。
“辛苦啊,起早摸黑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多少钱。不过,咱老百姓能过上吃了上顿还有下顿的日子,也心满意足了。”她说的很是清淡。
晓波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生疼,这么甘于现状,对生活低头的蓝星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蓝星。普通的让他心好痛啊!
垂下头再抬起时,眼里是溢满泪的湿润。
“十四爷,你怎么了?”蓝星可吓坏了,这十四爷好好的跑来说上一堆莫明其妙的话,这会儿又哭起来,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蓝星…。。,我…。我是晓波,我是晓波!”晓波结结巴巴哭泣道。
蓝星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嘴巴张得像个O,“晓...波?”
晓波狠狠的点头,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他打小就爱说的,可是这会儿实在太伤感了,太激情了,就是想哭。“我想老爸、老妈,想雨琳,更想你。”
这下,蓝星毫不怀疑面前的这个人,一下子冲过来,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泪水潸然而下,“晓波…,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我找到你了。”晓波也流泪。
两人不理会路过人诧异的目光,抱头痛哭起来,这声音太悲怆了。
秋高气爽的北京城,天空湛蓝湛蓝,些许朵朵白云飘拂在空中,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在这炎热夏季即将结束的时节,杜晓波和蓝星终于胜利大会师。实在是该恭喜这二位,机缘巧合的跟爱新觉罗家的人搭上边后偶然相遇。
在这封建主义卫道夫思想泛滥的清朝,能有个自己的同伴相陪,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儿啊。
更何况,其中一个是康老板的儿子。另一个呢?命中注定是要和爱新觉罗家的男人纠葛的。
哭够了也哭累了,两人将摊子收拾好,推着往蓝星家走去。
一路上,晓波听蓝星说她的经历,眼睛不由得又红了起来。蓝星还笑话他怎么来了清朝做了堂堂十四少,反而变得多愁善感了。
晓波不好意思的笑笑,有点哀怨的说:“蓝星,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到这里吃这么多的苦。”
蓝星摇摇头,道:“或许,这本就是我俩的劫数,不然那天怎么就能遇到你呢?反正我活得好好的,倒是你,灵魂穿来了,你那肉身不知在哪里躺着呢。哎....,我失踪了,爸妈肯定急死了。”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也红了,豆大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滴,晓波伸手去接住,泪珠在他手上变成水迹。再一颗又一颗,潮湿一片。
默默走了几步,晓波说他醒来第一次见到康熙,可把他给吓坏了,愣在那儿不敢动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康熙。
皇阿玛三个字蕴量了好半天都没叫出声,好在康熙听太医说晓波可能撞坏了脑子,对晓波装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人和事倒也不介意,温和的安慰了一番。
听着他的轻言细语,想着自个儿家里的老爸老妈和宫里各路人马奉承的幸福感觉,那种被天子宠溺的骄傲感觉让他心窝窝热腾腾的,竟然脱口而出:“皇阿玛”三个字 ,喊得那就一个干脆响亮,足足把康熙给感动了好久,连说儿子真孝顺,谁都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