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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知道你入了天牢,我便马不停蹄地往京师赶去。半途便听说,突然冒出了个五皇子救你出了天牢。直至见到韩寿,我便知今日你的答案。”秦仲文慢慢说道。
这一问,不过是全了自己的心思。可后半句他却未曾问出口,若是当日他未曾离开,或者,当日从寒山寺下山之时,他便透露一二分心思,今日,是否答案有所不同?
世间从未有如果,他知道,苏白芷也知道,所以他敛了心思。
注定是孤家寡人,难得的一份儿女心思抛开,全了他帝王的冰冷。
他笑了笑,突然想起离开建州那日,韩寿来寻他,那时,似乎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他们二人在驿站喝完最后一杯茶,他要离开之时,还意味深长地对韩寿说过,他们终究还会再见。到时,或许两人依旧是孤家寡人。
当时,韩寿说了什么?
“我最不想要的,便是自己的出身。”
这样的一个苏白芷或许不适合宫廷,后宫佳丽三千,苏白芷做不了三千中的一人。
而做为当朝或许最适合当皇帝的韩寿……
秦仲文的嘴边突然漾开笑。
“这个皇子的身份我儿时不要,如今我更不想要!所以你该庆幸,将来你的对手不会是我。”
就在他来寻苏白芷之前,韩寿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很想知道,被皇帝逼着承认皇子身份的他,是如何“不要”的。
“苏姑娘,此生你遇上一个韩寿,不知道是你的福气,还是韩寿走运。”
作者有话要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肩并肩。琴瑟和谐天地间。孟婆庄里苦三年,粗茶淡饭更香甜。一座桥,一缕魂。走走停停又三年。两情悦,两相依心心念念不羡仙。三生石,三世缘,生生世世轮回殿……”——不要怪我把这个山歌穿越哟……实在是喜欢噻。主要是看到【一座桥,一缕魂。走走停停又三年。】这句,突然想到了苏白芷。出自《缠藤树》【应该是缠藤树吧,我找了很久的出处,貌似就这个比较靠谱。如果弄错了,请大家指正,我再改回来,千万要对得起原作者哟!!】
ps:男主其实一直不曾变过,就是韩寿。君山党别拍我……要拍请求轻拍……
☆、双喜
建元十四年六月;大周国周王崩;周王第二子文王即位。
建元十四年六月初八,会试出榜;苏明烨以会试第三名入殿试。
苏白芷夹了块大大的鸡腿放在苏明烨的碗里,笑道:“哥哥如今身份可大大不同往日;妹妹我要赶着奉承哥哥才好。”
姚氏见兄妹俩在闹;笑地合不拢嘴,苏明烨感叹道:“原本想着,妹妹能做香状元,哥哥拼了命也要拼个三元及第;可惜哥哥没妹妹那般出息了。”
“胡说。”姚氏笑道:“你们两兄妹都是有本事的人,只要尽了力;你们都是最好的。”
苏白芷点头道:“就是就是。外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有这么个才华横溢的哥哥。”
“外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有个才华出众的妹妹才是。”苏明烨敲了敲苏白芷的头,“如今你日日进宫见太后,长了眼界了是不是,竟敢取笑哥哥!?”
苏白芷吐了吐舌头求饶。原本过了会试是件大事,若是此刻他们还在建州,族里还会摆个流水席请乡里乡亲一同庆祝。只是苏明烨却不大放在心上,只求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便是了。
姚氏特地又让瑞昌歇业一天,这会,不大的院子里热闹地很。
灵哲正带着一帮伙计来向苏明烨道喜,门口却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姐姐大喜了!”
许久不见,林氏风采依旧,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身边的顾云眉目全长开了,原本见了人怯生生的,如今却是大方了许多。
姚氏连迎了出来道:“前几日我还问了阿九,只道你前几日才会到益州,怎得这会才到?”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一来便听到烨哥儿的喜事儿。姐姐好福气呀。”林氏挽住姚氏的手轻轻拍到,苏白芷苏明烨连忙上来见礼。
尔后,苏白芷才挽住顾云的手道:“云儿你总算来了。”
顾云俨然一笑,朝苏明烨福了福身道:“恭喜苏世兄高中。”
苏明烨连伸手虚扶了一把,“顾家妹妹路上辛苦了。”
苏白芷眼见着两人之间有些一样,顾云见了苏明烨脸上便飞了红霞,苏明烨难得失了分寸一般不知所措,她一个旁人看得极为欢乐,看林氏和姚氏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的。
果不其然,等林氏顾云走后,姚氏将二人叫进了屋子里,一上来便是个无奈的长叹,叹地苏明烨心惊肉跳,连问怎么了。
姚氏朝苏白芷打了个颜色,方才地告诉苏明烨道:“儿呀,你也知道娘同顾夫人那是一同长大的情谊。娘当日年轻,便玩笑般同顾夫人订过一门亲……”
“啊……”苏明烨懵了。
姚氏为难道:“原本娘也只当是玩笑,可今日顾夫人却说起这门亲事。娘想着,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云儿也是咱们知根知底的好姑娘……可若是你不愿意,娘只能……”
姚氏看了一眼苏白芷,苏白芷心领神会,蹙着眉头道:“咱们苏家一向言出必行。竟然娘同顾夫人有这样的约定,那定然是要履行的。如今哥哥是有功名的人,将来若是成了状元郎,那娶公主都是有可能的,也非云儿不娶。既是如此,那顾寻顾将军也是不错的人,不若让女儿全了这约?只是那西北边陲山高水远……”
苏明烨的脸色变了几变,连忙说道:“那怎么行。妹妹身子弱,哪能去那苦寒之地。既是娘亲定下的婚约,理当由儿子来履行,儿子只怕……”苏明烨低了头,声音低了下去,“儿子只怕顾姑娘不愿意……”
苏白芷分明看到苏明烨嘴角弯起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同姚氏相视一笑。苏明烨隐约察觉不对,见苏白芷笑成了一朵花,恼怒道:“妹妹又来戏弄于我,连娘亲都跟着妹妹胡闹。”
姚氏笑道:“这次可真是阿九撺掇我试试你的心意的。”苏白芷连忙立手求饶,姚氏这才道:“不闹了。今儿顾夫人来,便是同我商量你同云儿的婚事的。云儿这姑娘我极为喜欢,不知道你意思如何?”
“但凭母亲做主。”
“但凭母亲做主。”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苏明烨歪过头去,这才发现苏白芷竟然同他做了同样的动作,说了同样的话。
苏白芷一跃而起,笑道:“我就知道哥哥会说这句话。云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哥哥喜欢都来不及呢。”
说完一溜烟人就跑出门外去了。
苏明烨挠了挠头,对姚氏无奈道:“娘,我怎么觉得妹妹那年落水醒来像是变了个人,如今更是越发皮了?”
姚氏笑道:“那也只在你我面前方才这样,你看你妹妹在外头,端的是温柔娴熟,自信大方的大师架子呢。”
两家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因为怕耽误了苏明烨八月的殿试,两家便只定了亲。
八月初八,苏明烨金榜题名,探花郎,赐进士及第。半个月后,苏明烨大婚,正是应了那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这一场婚礼办的极为有面子,京城有名的香料行皆送了贺礼前来,包括许多官员也在婚礼上出现,新郎俊朗无双,新娘更是美貌非凡,好几日,这场婚事都让人津津乐道。
酒席间觥筹交错,苏白芷却被韩寿拉出了酒席,二人皆喝了不少酒,苏白芷微醺,眯着一双眼睛,被韩寿牵着手走在河畔,只知道傻笑。
“今儿嫂子好美。”苏白芷感叹道,“娘亲笑得都年轻了好多岁。”
韩寿替苏白芷理了理鬓边的发,平日里见多了她对外那副机灵狡猾时而强悍的模样,这会却是眼睛微茫,颇有些水汪汪的任人欺负的感觉,心里的一块柔软不由地被触动了。想着顾云比她还小上一岁却已经嫁做人妇,她却一直披着铜铁一般的外皮撑着瑞昌,便心疼的不得了。
只是这会他也身不由己,这皇子身份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最近皇帝对他的动作多有察觉,时不时便召他入宫耳提面命一番,他总要长远地计议一番。
只是他的几个哥哥都成亲了,唯独他还在耗着,皇帝旁敲侧击了几次,似乎有意将左丞相的女儿嫁给他……
他搂着苏白芷沉默了片刻,方才道:“你我成亲那日,你的美貌定然胜过今日你嫂子。”
苏白芷虽有些醉了,可脑子还是清醒的,在韩寿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爱便爱了,活过两世,她苏白芷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既然考虑清楚了要跟了眼前的男人,那不若将来要面对什么,她同他一同受了便是。
她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因着府里办喜事儿,那一条路上都挂满了红火的灯笼,远远看过去,甚是喜庆,延绵到河畔,印在河面上如星光点点,极为好看。
苏白芷看了一会笑道:“瞧着这个时辰,他们该是去闹洞房了,咱们回去吧?”
“不了,我得回宫去。”韩寿低声道:“近日实在太忙,有需要事儿都要亲自处理。”
这么多年下来,沈研结党营私,皇帝既然动了要除根的念头,那告发他的奏折便入山一般压来,连带这几个皇子都开始不安。
听闻皇帝已经数月不曾去过淑妃那里,淑妃每日以泪洗面,形容消瘦,连带着八皇子都受人冷落。
“别累坏了身子。”苏白芷叮嘱道。韩寿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苏白芷给他的香囊嗅了嗅道:“每次累时都闻一闻这个,神清气爽,做起事来有如神住,哪里能累到。”
苏白芷站在门前,直到韩寿骑马走远了,方才笑着转身准备入屋。
那脚刚迈进去,斜下里却冲出一个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跪下来,扯着她的胳膊道:“苏九,苏九,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相公,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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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松一个早上心神不宁,李氏已经哭了一个早上,就连苏白雨都带这哀怨的眼神看着他,是不是啜泣上一阵。
他心烦意乱,烦躁地喝止道:“你们两个别哭了好不好,这是要哭丧还是要干嘛!”
两个女人顿时噎住了。
苏康宁的小厮迎上来,恭敬地说道:“二老爷,族长今儿一早便去寻几位族中的长辈议事了,想必快回来了。”
苏清松沉着脸点了点头,心里越发乱了,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直到傍晚,苏康宁才冷着一张脸回来。苏清松连忙迎上来,礼节都忘了,问道:“族长,灿哥儿他……”
“他这次真是惹下大祸了。”苏康宁道。
李氏双手一摆,哭道:“灿哥儿媳妇来信说,灿哥儿不过是收了些银子,怎么就招来杀身之祸了?”
“不过是收了些银子?”苏康宁冷哼一声,“当日灿哥儿去京师之时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麻烦了学士大人,结果如何?学士大人好心好意给灿哥儿捐了个成忠郎,若是他安安分分地也就算了,偏偏,如今却是连学士大人都连累了!”
原本他也以为是小事儿,可仔细打听方才知道,这苏明灿在京师,四处宣扬自己伯父是学士,连襟是将军,那些三教九流的见他这么说,纷纷动了以他为踏板的念头。苏明灿收了不少人的钱,拍下大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