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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黎安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去:“老实说今天我来这里其实是打算救你的,因为附魂的报复是很可怕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必要了。”
附魂的报复?我奇怪的想。
“你别想吓唬我,什么附魂什么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来不相信,我。。。。。。”谢团长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可当他回过头去后,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他看到在他身后,居然凭空出现了阿进的那张小丑面具。奇怪的是,阿进的那张小丑面具明明就在黎安的手上。
“???这是。。。。。。”我盯着那个面具看了看,确实是阿进的小丑面具,白色的笑脸,眼睛是五角星形状,嘴角几乎像是撕裂开来一样的笑容,面颊两边画着两滴很长的蓝色的泪痕,这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仿佛听到,这个面具,好像发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声,很轻,很轻,像是从远方传来的,笑的很快乐,很快乐,笑声一直回荡在马戏团里,那种几乎夸张的笑声,听久了,又仿佛听上去像在哭。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黎安冷冷的说道,“附魂已经找上你了,你就等死吧。”
“你说什么?〃谢团长还来不及反应,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谢团长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
“啊。。。。。。怎么会。。。。。。”我感觉到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开始剧烈收缩,强烈的寒意令我忘记了恐惧:
那张小丑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却消失不见了。
接着,谢团长像是发了疯似的开始大笑起来,笑得几乎让人发毛。黎安冷冷的望着他,看着他这样大笑不止,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趴在地上打起了滚。我根本笑不出来,因为怎么听,这笑声都不像正常人的笑声,而且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笑了,只是谢团长就是一个劲的大笑,居然整整笑了好几分钟还没有停,看着他满地打滚的样子,我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此刻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魔术师,反倒像一个小丑。
惊讶中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脸,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后来我才忽然发现:
谢团长的脸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那个阿进的小丑面具!
“救。。。。。。救我。。。。。。”谢团长一边大笑一边爬到黎安脚边,拉着他,一边想把脸上的面具扯下来,可惜都是徒劳的,面具就像在他脸上扎了根似的,无论如何也拉不下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和痛苦,但是他还是在大笑,祈求黎安能够救他一命。
可是黎安却说:“我也无能为力,附魂的报复是无法破解的,它会无情的报复那些阻止它实现愿望的人。你就好好的笑个够吧,”黎安冷酷的说道,“在笑声中慢慢死去,可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不!!!”谢团长大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又多了一股绝望,他想拉住黎安,可是紧接着,他又一次开始笑了起来,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还时不时的在地上乱滚,即使是我,此刻也看出了不对,因为一个人居然能连续这样大笑十来分钟,而且还一边笑一边翻跟头,打滚,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而我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终于,在这样诡异的笑声持续了十五分钟后,团长手脚抽搐了几下,瘫倒在了地上,不在动弹,与此同时,笑声也戛然而止。马戏团又恢复了安静。
黎安上去把了把脉,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死了。原因是剧烈的大笑导致肺功能和呼吸系统衰竭。”
我悲伤的望着这个笑死的可怜人,他戴着那个阿进的面具,身上却穿着魔术师的衣服,小丑的脸上画着奇异的笑容正对着我,此刻我仿佛还能听见那若有若无的笑声。
“看到了吧,有些人就是这样,临死前还在不停的笑,”黎安对我说,脸上的表情令人难以揣摩,“但他们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在笑声中死去。”
“哼。。。。。。。真是咎由自取,好可悲的下场。”我嗤之以鼻,“不过,你怎么知道王晓梅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呢?”
“动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啊。”黎安说道,“要不然王晓梅为什么要和谢团长的儿子谢林分手?原因就是因为她不想忍受谢团长的自私和对阿进的同情。至于凶器上为什么会有谢林的指纹,恐怕是因为他早就把他儿子的东西拿掉了,没有来得及清理上面的指纹吧。”
“哼,”我冷哼一声,望着地上的谢团长的尸体。“这次再也不会上演奇迹了。”
“没错。”黎安说道,但是声音里却显得有点深沉。“我早就说过了,任何虚假的真实都是虚幻,无论看上去有多么真实,始终都是假象,而任何真实的幻觉始终是真实,不管它有多么不可思议,所有的谜底,隐藏在真实的不可思议背后的真相,就是我们每一个鬼道师所一直苦苦追求的,真正的真实。”
黎安看向了死去的谢团长,脸上没有一点哀伤。“所以,这也是我讨厌魔术的一个原因啊。。。。。。你明白吗?”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来到了现场,谢团长的尸体经法医确认,为肺功能衰竭死亡,被带到了医院。黎安则向警察说明了所有的一切,在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后,果然在那个阿进的有夹层的面具里找到了马戏团的账本和团长近年来炒股的资料和大把的欠条。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原本戴在团长脸上的小丑面具,居然在这时不翼而飞了。
我们在医院里等了很久,直到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说阿进已经醒来,并且只想见黎安一个人。黎安叫我等一会,然后一个人就进了病房。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后,黎安出来了,他的表情难以描述,夹杂着深沉和平静,我问他是否还好,他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我,离开了医院。
“阿进对我说,他从来没有想过退出马戏团,”
在回学校的路上,黎安对我说,此时已是深夜,明朗的月光下我们心情沉重。
“可是他却知道团长所有的一切,他想过要揭发团长,但是他同样也知道,一旦这样,马戏团一定会解散,这是他始终都不愿看到的。所以在这样错综矛盾的心情下,他选择了沉默,结果就引发了这件事。”黎安难过的叹气道。“阿进他始终都想用马戏,用小丑的表演来换取孩子们的欢乐,但是现实中,他却过得十分悲惨,他用自己的悲伤,换取孩子们的欢乐。这就是小丑的宿命。”
我默然的低下了头,月光柔和的洒在地上,说不出的皎洁,我在想,世界上一定还有人和小丑一样,在那张充满滑稽和快乐的面具背后,还有着令人扼腕的悲伤,但是实际上,每个人不都是戴着一副这样的面具在世界上生存吗。
“阿进还对我说,他以前一直想要自杀,到现在他甚至还有这个念头。”黎安说道,“他手上的针孔,只是他对自己打针企图自杀时留下的,而不是吸毒。但是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无法忍受团长为了一己私欲,利用马戏和孩子们的笑声换取自己的利益,阿进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停的自杀。而团长也或许是因为阿进知道事实真相,才打算杀他灭口,顺便也把其他演员也给灭口。”说着,黎安孩子气的跳上了路边的栏杆上,满不在乎的说:“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价值来衡量的,不过看来,阿进和我算得上是同一类人呢。”
“诶?”我一愣
“与其在不真实的空间里自我快乐,不如在最真实的现实中寻求痛苦。”黎安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有说话,黎安说着,忽然面色渐渐露出了悲哀:“但我想他们也一定没想到阿进居然会发生附魂吧。”
我为之沉默。
“不过,你好像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哦,”我对他说,“那个小丑面具,是你拿走的吧?”
黎安朝我笑笑:“没错,是我拿的。那时我对他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自寻短见,因为,你还要继续带给孩子们笑声,如果少了小丑的表演,孩子们会多么失望。”黎安平静的说道,“当时阿进听了,就痛哭了起来,我把那个装有他所有梦想的小丑面具放在了他的枕头边,希望他能够像以前一样,用自己的表演来带给人们快乐和欢笑。”黎安平静而幸福的笑了起来。“因为,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小丑表演的,那段时光,已经成了我对母亲唯一的回忆了。”
“母亲?”我听出来黎安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对。但我没有问下去,只是笑道:“呵呵,看不出你这么厉害,”我笑道,“不过你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哦,你是怎么知道马戏团的位置的?还有,光是看照片你怎么就看出来面具被附魂了呢?”
黎安看着我,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了一点惊讶:“看来你也不笨啊,我以为你只会听人讲鬼故事呢。”黎安诡笑了一下。“不过呢,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再不快点学校就要关门了。”说完他就拉着我跑了。尽管我知道他一定在对我隐瞒什么,但我没有问他,毕竟一个人多少还是要留一点秘密在心里吧。
可是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笑声,那声音笑得很快乐,没有杂质,我回头一看,却看到身后出现了那张小丑的面具,夸张的笑容正对着我,蓝色的泪滴挂在脸颊两边,在蓝色的月光下笑得很忧伤,但我仔细揉了揉眼睛,那个小丑面具居然又不见了,朦胧的月光下星空寂寞而朦胧,唯留下了空荡荡的笑声,久久不散。
第五天 凶床
第五天凶床
黎安冷冷的看着陈晓风的枕头慢慢飘了下来,没有做声。接着,他的被子,床褥,席子一样接着一样飘了下来,而陈晓风此刻居然浮在了半空中,安安静静的睡着,全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直到他床上所有的东西全都移下来,就好象有人帮他把东西都搬下来似的。
我和黎安都楞了。
送走了老爸,接下来的几天里就显得特别无聊,随着开学的日子日益临近,不少学生已经开始相继来报到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来到这里的几天里居然会遇到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会遇上这样一个神奇的室友,原本应该无聊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有趣了起来。这两天来也都是黎安一直陪着我,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我渐渐发现他有很多优点,比如敏锐的直觉,清晰的分析能力,令人诧异的逻辑判断力,除此以外,他有时还特别体贴人,心思也特别细腻,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鬼道师都像他这样,而且我仍觉得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跟我交代,我也没有可以问他,或许是涉及到他们家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但是话说回来,最主要的是他和我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搜集奇闻异事,这两天来我们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互相讲故事,而黎安时不时的一针见血的评论也恰好点中要害,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直觉。
转眼间已经8月28号了,还有四天就要开学了,但是奇怪的是到现在寝室里还是只有我和黎安两个人,另外两个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来,黎安对此倒是很无所谓,多少个人住在一起对他而言都一样,而且如果是两个人住还更方便,毕竟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有助于他的行动。其实我知道,这两天黎安实际上一直在暗中调查关于墓地的事,还有那个叫吕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