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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说那个男生是在晚上坠楼摔死吧,”同学对我说,不过我们看了看那个神气活现的家伙,好像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将死之人的阴影,我们不禁都楞了。
“恩。。。。。。”我自言自语道,“不过时间还没到,我想恐怕事情没有这么快就结束。如果他的预言从来没有失误的话,那么他这次的语言也没有失误的道理。”我说着,看了看那个正在和同学嬉闹的家伙,好像只有他全然不担心他今晚会死亡似的,“所以,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保护他不受伤害,也要保证他不会去该死的楼顶。”
“对啊!只要不上楼顶的话,他就不会摔死了,对吧!”同学忽然激动的对我说。
“。。。。。。可能吧。”我喃喃道。
“我就说嘛,”同学好像忽然松了口气,微笑道,“世界上哪有这种事啊,只要不到楼顶的话,就算是预言也无法实现了,可是奇怪啊,为什么钱龙飞会开这种玩笑呢?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吧,那么他的预言不是会失败吗?”
“这个,”我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啊,我看那个家伙好像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好像说出来的话,只要说出口就必定要实现的样子,是个很认真的人才对啊,应该不会开。。。。。。。”
不过,我“玩笑”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猛的,我仿佛明白了一些事,一股巨大的强烈的刺激感穿过脑海,如同惊涛骇浪般不断席卷着我的思路,我感到十分震惊,但是接踵而至的激动也同样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不过,我开始对我的猜测感到惊讶,要是事情真的像我想像的那样的话,那么他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不过我很快想到了他的动机,并且感到深深的不安。
同学见我迟迟不语,摇晃了我两下,示意我是否还好。
“。。。。。。啊,我没事。”我回过神来后,对同学笑了笑。
“你怎么了啊?是不是觉得累了?”同学好奇的问我。
“。。。。。。不,”我回答道,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直翻腾着巨浪,不断冲击着我的思想。
“说回来,我还真是担心那个家伙啊,不知道他今晚到底会怎样。”同学担心的看着那个男生,说道。
“。。。。。。你放心吧。”许久,我对我同学说道,极度的激动中我居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我望向了那个男生,缓缓的而又肯定的对同学说:
“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预言,那些所谓的预言,实际上只是真实的假象,盗用了‘预言’的发音罢了。”
当天晚上,我趁着同学们都回寝室之后,一个人早早的赶赴上次那个女生跳楼自杀的地点,也就是那个宿舍楼的楼顶。虽然已是深夜,不过天空却被一层厚厚的乌云完全遮盖了,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冷清的街道,极度的寂静中我只是在耐心等待着什么,如果我的猜测完全没有错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来这里,而且不是一个人。
我希望我来的不会晚,四周相当的冷清,原本这个时候不会少到没有一个人,但是自从出了事故后,就很少有人经过这里了。我尽我最快的速度赶到那栋宿舍楼,不过当我赶到楼下的时候,抬头望去,却惊异的发现,在那栋楼的楼顶上,居然早有一个人影在那里了。
看来我的预言成真了,我心想,我没有犹豫,隐隐的,我好像闻到了淡淡的血的味道,我几步跑上了楼顶,借着昏暗的光线我飞奔上去,因为事实上,要是我再晚一步的话,一切就都晚了。就在我来到楼顶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了那个黑影,而且,在他的旁边,好像还躺着一个人,四周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新鲜的血迹,但是那个影子好像并没有看到我的样子,他被对着我,手上还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棍子上还滴着血,一滴一滴,映着惨淡的红光。
“。。。。。。”我缓了缓气,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人,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刚刚行了凶,不过他好像没有要逃的意思,我看着他,而那个人定了一会后,仿佛也终于发现身后有动静,也回头看向了我。
“。。。。。。你来了。”
那个人对于我的到来,好像并不怎么吃惊,我则冷冷的注视着他,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预言死去的那个男生。
“赶紧住手吧,”我对他说,“已经有一个人因为你死去了,难道你还想再拖累一个人吗?”
不料那个人居然发出了一声怪笑,随即,他对我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唯独瞒不过你,虽然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没想到你会发现的这么快。”
眼前的影子缓缓回过头,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那略带消瘦的脸庞,还有习惯性的微笑,无疑就是钱龙飞,他看着我,对我微笑了一下,但是在漆黑的夜色中,却显得异常狰狞可怖,手中的棍子还在滴着血,仿佛浴血的鬼魂。
“。。。。。。果然是你。”我冷冷的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钱龙飞不紧不慢的问我。
“就从那个女生跳楼的那天起,我就怀疑你了。”我对他说。
他没有说话,四周一下子变的极度安静,只有呼啸的风声聆听着我们的话。
“。。。。。。理由呢?”他忽然问我。
“太明显了。”我对他说,“自从我一看到那个女生跳楼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奇怪,明明是跳楼,为什么头部还有被人击打过的伤口?还有,她跳楼的地点和楼顶上的血迹的横向距离太大,明显不是从原来的地方坠楼身亡的,四周而且找不到任何凶器,如果说是行凶的话,为什么凶手不一击将她毙命,而是选择将她先击晕,再直接把她丢下楼呢?我一开始觉得是为了造成自杀的假象,不过我发现那里当时没有任何人,并不存在被人丢下去的可能,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我微微对他笑了笑,“那个女生,是被人击晕后自己从楼顶跳了下来。”
“。。。。。。”
“不过,你会问这怎么可能对吧?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不过,我想,只要用那种方法,恐怕就能够轻松办到了吧?”我说道。
“。。。。。。你是指这个吗?”
钱龙飞忽然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没错。”我冷冷道,目光盯着那本本子。“就是这个:
‘控巫术’!”
声音仿佛具有穿透力一般,久久盘旋在楼顶,弥久不散。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用‘控巫术’呢?”钱龙飞问我。
“因为我以前也读过关于这种术的书,”我说,“我想,你应该是从小研那里找到这本书的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它的,不过,”我紧紧的盯着他,略带嘲讽的微笑道:“我想要是小研知道这本书被你拿来这么乱用的话,恐怕要给气疯了。”
“。。。。。。。”钱龙飞不说话。
“所谓的‘控巫术’,实际上是苗族的一种秘术,”我缓缓说道,“自从你当着我的面在我面前施展它的时候,我就开始起疑了,因为‘控巫术’需要的东西很简单,不过一般人不会有,因为要施展这种术的话,就必须要有这本记载着‘控巫术’的书,不过这本书只有少数苗疆的人有,小研就是其中之一。你在小研死后,机缘巧合的得到了这本书,因为只要得到了这本书,就可以施展‘控巫术’,过程也相当简单,只要把你想要发生的事情详细写在这本书上,就能实现这件事情。我那时看到你在占卜的时候,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动,我想恐怕就是在把所有说的预测的内容写在上面吧?
不过,其实真正的‘控巫术’并没有这么简单,在‘控巫术’中最难掌握的一种咒,就是‘瞬死咒’,相传这是种只要在书上写两个字就能轻易将他人致死的奇术,顾名思义,是‘瞬间让人死亡’的极度危险的咒。不过只要学会了这种咒,就不需要凶手亲自行凶,就能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将那个人杀死,可以想像,这种咒即使在苗族也是被列为禁咒的危险咒语。不过,事情对你而言好像没有这么简单。”我笑着对钱龙飞说道。“我想,那本书上,好像全是用苗族文字写的吧?”
我看到钱龙飞在隐隐发抖。
“虽然书上有些地方还是有文字的,不过大部分还是用苗族文字写的,为的就是不让这种秘术外漏。你所掌握的东西,不过是一点皮毛而已,真正的‘瞬死咒’实际上要比你所想像的要厉害的多,”我微微笑了笑,“它甚至可以在一个人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控制一个人的思维,也可以按照施咒者的意愿以某种方式死去,要是真的能够学成的话,无疑将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凶器。”
“不过,对你而言,事情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书上的文字全是苗文,不懂苗族文字的你对于‘瞬死咒’的理解只能停留于表象,还做不到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意识。所以要想做到这点,你只能够先削弱那个人的意识,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像真正的‘控巫术’一样的效果。换句话说,也就是要先把人击晕之后才能继续施展‘控巫术’。而屋顶上的血迹,恐怕也是你将那个女生击晕时留下的吧。”
“。。。。。。”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控巫术并不需要施咒者自己在场,只需在其他地方就能施咒,所以在击晕死者后,你可以立刻就赶回别的地方施咒,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到场时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踪迹的原因,实际上在这之前你早就离开了,你所要做的,仅仅是在其他地方施咒,让死者自己从楼顶掉下来而已,这样就好像是一起跳楼自杀事件一样了。不过匆忙之间你还是在现场留下了一个脚印,”我冷冷的说着,看着钱龙飞深深的低着头。“更何况,这样做并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破绽,尤其是对你这种没有完全领悟瞬死咒的人而言,就更是这样了。”
钱龙飞望着我。
“原因很简单,”我回答道,“那就是死者跳楼的地点,和楼顶上的血迹位置相差太远了。”
“。。。。。。。”
“因为不能顺利操作这种咒,你在施咒的过程中控制昏迷的人显得有点不自然,我想,那个死去的女生是朝边上走了近二十米后才从楼顶坠下去的,因为你控巫术的能力还不够强,控制一个意识昏迷的人还是有点吃力,她并没有完全按照你的旨意去做,而是失控般的朝前走了一段路,这也是你万万想不到的,最后掉下去的时候一头撞在了两栋楼之间的大门门楣上,导致死亡。虽然这对其他人而言好像还是像坠楼身亡一样,不过只要知道这种咒的人看到这种奇怪的迹象,很自然就能联想到了。这样自然也不可能找到凶器了,因为那时侯你早就带着凶器离开了现场,而且,真正的凶器,应该是这本黑皮书才对。”
“。。。。。。”钱龙飞好像对我的这番推论完全无动于衷,过了许久,他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有意思的论断啊,”他不屑的略带嘲讽的说道,“不过,你又怎么解释那个泼硫酸的男生呢?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他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且他还有杀人的动机,而我还有不在场证明。。。。。。。”
“不,他并没有杀人动机,而且你有不在场证明也不奇怪,”我反驳道,“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你设计的。”
钱龙飞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脸上那习惯性的微笑仿佛僵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