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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净鸣一干人等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当然他们不是为了来看这个疯女人,纯属路过,顺便围观。
风净鸣和宁璧玄知道西雪公子今天要来,因此特地出去迎接他,正引着西雪公子去上厅,路过这片园子时,正看到苏念念站在草地上吹泡泡。
风净鸣看到苏念念的第一眼,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被明亮的东西晃了一下。此时的苏念念站在阳光下面,被一堆奇奇怪怪的漂亮东西环绕着,她身姿绰约,顾盼神飞,眉眼之间的笑容似乎比那阳光还明亮了几分。她如花间的精灵,秀美灵动无忧无虑,又恍若神仙妃子,驾着彩云(彩云就是那彩色的泡泡啦)下得凡间。风净鸣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还是宁璧玄先开了口:“这个苏姑娘,总是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着,他又冲远处玩儿得正起劲的苏念念喊道,“苏姑娘,快别玩儿了,过来见贵客。”
苏念念往这边一看,完蛋了,又被风净鸣看到了,丫不会又扣她工钱吧?一想到要被扣工钱,苏念念就兴致全无,抱着竹管茶杯以及宝剑等一干物事一步步挪了过来。
咦,哪里多出一个帅哥来?苏念念看到站在风净鸣与宁璧玄之间的一个美男,微微一愣。
只见此男眉如点墨,唇若施脂,肤色如雪,再配上一双桃花眼,长得那叫一个……恶俗!七分美艳三分妖气,十成十的言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妖孽男!再看对方这眼神,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招呼,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苏念念把西雪公子上下打量了一遍,鉴定完毕。
风净鸣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念念的反应,后来发现她看西雪似乎看傻了,于是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见过西雪公子。”
苏念念闻言,冲西雪公子礼貌地笑了笑,说道:“嗨,你好啊,西雪公子,久仰久仰。”
西雪公子看苏念念的眼神总是坏坏的,这让苏念念很不爽。此时,那妖孽男笑道:“姑娘久仰我什么了?”
喂喂喂,这可是江湖之中应用得最普遍的礼貌用语好不好!西雪公子你没话找话无不无聊啊你!想到这里,苏念念对他更加不满,于是答道:“你喜欢画鸭子。”
一句话把西雪公子说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于是他阴阳怪气地说道:“长得丑又不够文雅,这种女人真是悲哀,风庄主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了?”
风净鸣和宁璧玄似乎很喜欢看西雪公子吃瘪的样子,此时也不阻拦苏念念,风净鸣只是含笑说道:“她只是一个婢女。”
苏念念一点不生气,用同样阴阳怪气的语气答道:“总比某些人强啊,男不男女不女的,画只鸭子还偏偏要说那是什么鸳鸯,拜托,你这样子会被鸳鸯起诉的好不好!”
苏念念一句话,惹得风净鸣和宁璧玄均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西雪公子丢了面子,更加看苏念念不爽,于是说道:“你若是我妻子,我一定会在你茶饭里下药的,这种女人留在世上便是祸害。”
苏念念笑道:“那我得谢谢您,有你这么个丈夫,实在让人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啊……”
于是风净鸣和宁璧玄的低笑声改为了大笑。
西雪公子好歹也是压得住阵脚的人,此时见苏念念伶牙俐齿一点不输于他,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取了风庄主的冷月宝剑做什么?不会是劈竹子吧?”
一句话说得风净鸣反应过来,看到苏念念怀中的宝剑,那冷月宝剑可是江湖中的兵器至宝,这会儿却被她用来劈竹子!风净鸣眼里渐渐燃起了愤怒的火苗。
苏念念见势不妙,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狗腿地笑道:“我,那个,哈哈,庄主你这人真是既大方又开明还善良啊,我马上把剑放好……”
“还有我那前朝的掐丝五彩琉璃茶碗,若是打碎了,你提头来见!”
“知道啦!”说着,苏念念一溜烟儿人影已经消失在曲折的□之上。
西雪公子看着苏念念消失的身影,不满地说道:“你不是说这女子一直仰慕我吗,她就是这么对待仰慕之人的?”
风净鸣摇摇头:“她失忆了。”
“你有把握?”
风净鸣叹了口气:“七八成吧。”
西雪公子大变态
苏念念最近又惆怅了,很惆怅很惆怅。
那个长得很恶俗的妖孽男,对,就是那个西雪公子,丫竟然有一种灰常特别的不良嗜好。苏念念才知道,原来西雪公子最擅长画的不是鸭子,而是仕女。好吧,画仕女就画仕女吧,他那种风流的小模样爱画仕女也没什么奇怪的,可关键是,他最最爱画的是……半裸仕女……好吧,爱画裸女就爱画吧,搞艺术的嘛,讲究的就是个性,就是品味,就是雷死人不偿命,可关键关键问题是,那孙子认准了一个模特,非要画她的半裸图不可……
没错,各位猜得没错,西雪公子认准的模特就是苏念念。
苏念念:“上官大侠画家艺术家,我道歉,以前的话我收回,你画的不是鸭子,是孔雀是凤凰是神鸟……您能不能放过我?”
西雪公子:“苏姑娘你的骨骼清奇美丽,若是画成春睡图,那必然极美。”
苏念念:“拉倒吧,我长得丑,你看,脸上这么大一疤。”
西雪公子:“可以画侧脸。”
苏念念:“我身上全是疤。”
西雪公子:“苏姑娘还要我为你画全身的不成?”
苏念念:“咳咳……我的意思是,那个,我胳膊上,肩上,都是伤疤,遮不住的。”
西雪公子:“我当没看见。”
苏念念:“这样就不写实了。”
西雪公子:“写实是什么?”
苏念念:“就是要完全反映出你画的人的特点,不能有什么隐藏,或者故意美化。”
西雪公子:“如此,把衣服全部除去最写实。”
苏念念吐血身亡。要不怎么说搞艺术的都是半个流氓呢,要不怎么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呢,面对一搞艺术的流氓,还是一特别能举一反三一句话能把人噎死的流氓,苏念念顶着一颗现代化的脑袋也没辙,末了她只能使出女人的特权了。
苏念念:“你这是轻薄于我。”
西雪公子:“莫说我没有轻薄你,就算我真的想,那也由不得你说什么。”
苏念念:“啊哈?”没见过调戏人调戏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西雪公子:“风庄主说了,他的女人我可以随便轻薄。”
我靠,果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薄情寡义忘情郎啊,这风净鸣也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吧……
苏念念:“可惜我不是他的女人,你滚吧。”事到如今,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西雪公子:“你连他的女人都够不上,那我更不用在乎什么了。”
苏念念差点晕过去,她突然发现,风净鸣所谓的“自己的女人西雪公子可以随便轻薄”,是应该这样理解的:这天下的女人你想轻薄谁就轻薄谁,即使是我的女人,我也忍了,哥们儿你千万别客气啊……
简直的,一群变态!
苏念念当然不能这么随便就给人轻薄了,尤其是被一个她一向鄙视的不男不女的妖孽男轻薄,于是只好循循善诱道:“其实想展现一个女人的身姿,不一定非要脱衣服啊,你之所以这么认为,不是人的问题,是衣服的问题。”
“哦?”有点儿信了。
苏念念:“你想啊,如果这里的女人把衣服收紧一些,曲线凸显一些,衣服不要那么宽松,结果是不是会大不一样?”
西雪公子:“这里的女人?你不是这里的女人吗?”
苏念念:“呃,拜托你听话听重点好不好!”
西雪公子:“你说的倒好像有一些道理,这些都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苏念念:“我无师自通不行吗,你问那么多干嘛,烦不烦啊,本来长得就像女人,还比女人都要啰嗦,做人做到你这样子……”
西雪公子:“如此,你明天穿一件那样的衣服来见我。”
苏念念:“喂喂喂,一天的时间我哪里赶得出来……”
西雪公子:“也有不用赶时间的方法。”
苏念念:“算了算了,我做就是了。”傻子也知道不用赶时间的方法是什么,“不过,我给人做模特,呃,就是被人画,是要收钱的。”
西雪公子:“多少?”
苏念念:“二百两一次,不过念在你和风净鸣是好朋友,我收你二百五十两。”这是对风净鸣的压迫的有声的控诉。
西雪公子:“一百两,做不做随你。”我笃定你一定会做。
苏念念:“喂,你这么有钱,还和我讨价还价?”这些帅哥掏起钱来不都是干脆利落的吗,武侠小说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西雪公子:“我不想让你占了我的便宜。”
靠之,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吧,一百两就一百两吧,成交!
西雪公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苏念念想吓唬吓唬他,便说道:“我呀,以前其实是一个女侠,帮派老大,后来厌烦了这世上的勾心斗角打打杀杀,便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西雪公子来了兴致:“哦?不知你以前是哪个帮派的掌门?”
苏念念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事关机密,不可说,不可说啊,施主你还是请回吧……”
西雪公子面色一变:“你叫我什么?”
“施主啊,怎么了,难道还要我叫你女施主?”苏念念说到这里忍不住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苏念念以前跟同学开玩笑都是经常扮老和尚装啰嗦跟别人乱扯,称呼别人“施主”纯属正常,穿到这个世界之后,开玩笑的性子自然也没怎么改。
西雪公子面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快到苏念念都以为刚才他那一下变脸色是他的幻觉,她觉得估计是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尼姑,而尼姑在西雪公子心中可能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职业,所以她不能随随便便自称尼姑,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叫别人“施主”了。至于为什么尼姑在西雪公子心目中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职业,只有鬼知道了。
想到这里,苏念念释然,拍拍西雪公子的肩膀潇洒地说道:“放心吧,我以后不会随便叫你施主啦。”虽然她不怎么待见眼前这妖怪,但多少还是要尊重人家的信仰的。
西雪公子看看苏念念搭在他肩上的洁白润泽的小手,轻佻地笑道:“姑娘请自重。”
苏念念嫌恶地把手抽回来,在衣襟上擦了擦,瞪了西雪公子一眼便要离开。
哪知西雪公子牛皮糖一样又缠了过来,笑道:“姑娘既是世外高人,想必功夫也很了得了,可否让在下领教一二?”
看吧,其实说谎并不难,难的是你为了圆自己说的谎,要继续说谎,苏念念现在有些后悔和他开玩笑,可是为了面子,只好硬撑着说道:“你不知道吧,我被人捉去虐待了一顿,武功全失了!当然了,人在江湖,最重要的是侠义二字,功夫只是身外物……”好吧,其实我说的也不全是谎话了,被虐待是真的,真真儿的!
西雪公子有些难以置信:“是谁竟敢如此对待姑娘?他又是为何?”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了!苏念念耐着性子信口胡诌道:“这个你又有所不知了,他自然是为了我们门派里的一个重要的机密。”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所以苏念念说起谎来倒也不难,基本不用过脑子。
西雪公子非常配合地惊悚了一下,然后问道:“什么机密?”
苏念念拉下脸来说道:“所谓机密,当然就是不能随便和别人说的了,这位人妖同志你怎么这么八卦,好好画你的鸭子和裸女去吧。”说完,拂袖而去。那模样,倒还真能唬住一般人。
可惜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