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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公司已经不是他罗仁礼时代的人情味管理了,偶尔回去开董事会,他见到的是忙碌的身影,紧张的气氛,业务报表是详细复杂的数据分析他甚至看不懂,但是他能看懂财务报表的稳步增长数据,甩手的三年里,罗氏酒业规模扩大三倍,收购了两个葡萄园和一家酿造厂,董事们对李元亨的赞赏有加,当然,成倍的分红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罗仁礼总感觉公司气氛中缺了点什么,每一张面对他的职员笑脸总是太过于拘谨和职业化,仿佛有一根绷紧的弦将职员们拴得死死的,他隐隐担心,假如有一天断裂了,就象捆扎在一起的那些木头被解开,不小心便会压扁你的脚。
老头抽出两份剪报来,说:“贞贞,那些绯闻八卦我就不看不听了,有两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爸,你说吧。”
老头抽出一张说:“元亨搞的那个新品牌……偷红葡萄酒,呵呵,竟然拿了个十大品牌奖啊,这是个好事情,元亨的眼光和能力最好的体现啊,你觉得公司这么发展下去,元亨能把控得住么?”
“爸,这个发展是元亨一手搞起来的,怎么会把控不住呢,现在公司里的人简直当他偶像了,业绩好,收入高,这一年里,我们只招人,还没有一个跳槽的。”
“我就是担心这个,”老头正色道:“任何事物的发展总是有个规律的,不可能永远往上,一路狂奔也得有个喘气的时候嘛,元亨年轻气盛,步子迈得太快,我怕有一天到需要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他会感到挫折,迷失方向,更坏的结局可能是摊子铺得太大,突然有一摊停下来,全盘皆落索,那时候,他还能把住舵么?”
罗贞听得心惊肉跳,父亲的话句句在理,她不禁担忧地问:“那应该怎么办呢?要不你找元亨好好说说吧,让他凡事注意点节奏就好了。”
罗仁礼摇摇头,“这个时候他正在冲锋顺势,不能给他迎头一拍,他的势强,我现在拍他也没用。”
“那怎么办?”罗贞更担心了。
老头说:“我的想法啊,是要给他身后安放一个缓冲器,有一天他往下掉的时候,有个安全的承托。”
“什么缓冲器?快给我说说,”罗贞既好奇又着急。
“你啊,你就是那个缓冲器,呵呵,现在你不会明白的,你只要答应爸爸一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
“爸爸将对公司的股权安排作出调整,爸爸老啦,看着公司蒸蒸日上也高兴,想趁机一退到底,不再担任董事长了,所以,到时不管爸爸怎么安排,你也不用多问,元亨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你也不用解释,只要按爸爸说的去做就行了。”
“爸,那你会怎么做呢?”罗贞非常的好奇,忍不住就问了。
“呵呵,我会给年青人更大的空间,这是一个机会,当然,我也会让公司更稳固,更平衡,你别问啦,听爸爸的就是了。”
“爸,我听你的,”罗贞见父亲表情严肃,知道老头的话是深思熟虑过的,也就说明是不可更改的。
老头满意地颌首微笑,又抽出另一张剪报,说:“贞贞,你昨天发表在报上的声明,我反复看了几遍,我想亲口问你,这是你写的,还是元亨让你写的?”
罗贞红着脸说:“我写的,元亨都是报纸出来才知道的,我没告诉他,是想让他惊喜,让他知道,我是坚决站在他身边的。”
“那么说,你报上讲的都是真话啦?”罗老头眯着眼,难掩对这个天性纯朴的女儿的担心。虽然他知道,作为父亲,对女儿的担心是一辈子也消失不了的,不管孩子再大,翅膀再硬,总会有一丝放不下的情结。
“爸,你总当我小孩子,当然是真心话,难道我还能说谎去骗人么?再说,你也看到了,报纸都公开道歉,承认他们对消息来源没有查实,并且愿意给小燕支付赔偿金呢。”
“那就好,这也奇怪了,”罗老头笑着说:“这个周国荣怎么就那么看好元亨,将一大笔投资交给他托管,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啊,他们交往很深吗?好象也没听他说过啊。”
“爸,元亨说,周医生是信任你呢,他觉得你看中的女婿肯定错不了,”罗贞既实话又带着吹捧老头的口气说。
“哈哈哈,”老头果然听了很满意,颇有些自得,“周国荣他倒是挺会省事的,借我的考察成果为他所用啊,呵呵。”
“那是,你老人家眼睛多毒啊,连你都舍得交女儿出去的人,他还不放心交托那点钱么?”
“好了,你也别送高帽子了,元亨当初我要是考察不过,不让你嫁,你肯么?”老子笑嘻嘻逗她。
“这说明父女眼光相同,一脉相承嘛,爸,你也别太担心我们了,我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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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杨梅拼命喝着咖啡,连续几个晚上的守候,她精疲力竭,却一无所获,她搞不懂自己什么地方弄错了,对郑小燕的治疗方法完全是按照周国荣画出的指示图操作,她反复看了周国荣拍摄的画面参照对比,完全没有丝毫疑问。
应该出现的情景是这样的,郑小燕连着仪器入睡后,杨梅会启动弱频电击,持续刺激郑小燕的神经交叉点,一小时后,郑小燕会有梦游情形出现,她此时的行为便是她心理潜伏意识的象征性体现。
可是,这几个晚上,郑小燕都没有动静,完全如一般人无异。理论上来说,睡眠中受到弱频电击之下毫无反应的人,她的心理是平和正常的,要不就是心如死灰。总是不会是心理异常之人。在杨梅使用的这套理论架构下,能毫无反应的,只有八岁以下,七十五岁以上人群中比较普遍,中间年龄的人几乎都会作出强弱不同的反应,这真是应了一句谚语“没有不怕鬼敲门的人”。
可是,郑小燕就没有反应,唯一的解释似乎只有“心如死灰”?还是她的心境突然升华?
杨梅决定弄个明白,她想与郑小燕深谈一次,这种谈话她一般不愿意进行,因为太残酷,会面临很多突发性的意外反应,需要对方很高的信任度,或者自己对现场变化高度的应变掌握能力。在学科上,这种奇特的谈话称之为“心灵之镐”,这是西方十七世纪异教徒的发明,顾名思议,就是用死神手里那把镐子将对方的心灵深处挖掘出来。异端邪教的传教士用这把镐头将信徒们从里到外挖得通通透透,无所遁形。
“心灵之镐”的挖掘行动定在今晚,它并不是面对面端着咖啡的交谈,它更象是一种仪式,它需要将对方先进行物理催眠,就是药物催眠,人工催眠这活儿稳定性和火候不易拿捏,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人工催眠的效果会更好。通过药物催眠,郑小燕进入了浅浅的睡眠阶段。下一步,她要让郑小燕的身体进入一种亢奋状态,最直接用效的办法就是挑起她的身体本能情欲。
杨梅调暗了灯光,睡眠中的人对灯光的感应是一直存在的,亮光下人的睡眠无法达到黑暗环境的睡眠深度。之后她轻轻褪下了郑小燕的睡衣及内衣。
杨梅身为女人与心理学家,她对女人身体的情欲挑逗反应的触觉过程是非常了解和专业的。她知道这过程要缓慢,要自上而下。
作为女人,她有点嫉妒郑小燕近完美的曲线和柔软的质感,但她现在是一名心理治疗师,她心无旁骛,先将双手搓热,然后轻轻覆在郑小燕的脸上,再顺着脖子绕到耳后,两边食指轻轻地她耳轮后来回捻动,然后滑到胸前……
杨梅很认真感觉着郑小燕身体温度的变化,以及心跳速率的变化,鉴于职业道德,她不能触碰郑小燕的下体,而且,经过触碰的下体在郑小燕醒来后会有所察觉,她不能冒这个险。
杨梅轻轻地用手掌心在郑小燕胸部来回摩挲,她已经看到郑小乳头变得硬挺,呼吸不再平稳,时急时缓,体温在上升,心跳也变得强烈急促。
突然,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响起,把杨梅吓了一跳,停住了动作。
铃声持续不断响着,似乎来人非常着急,并且知道里面肯定有人。杨梅懊恼地直起身来,拉过床单给郑小燕盖上,走出去开门,她非常惊讶地看到,来者竟然是两位警官——傅强与章雨。
“两位警官有事么?”杨梅问。
“周太太呢?”
“她在里面正接受治疗,不能被打扰,”杨梅没好气地说。
“我们只想见她一面,”章雨固执地要进去。
“现在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并且治疗不能中断,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在这里等待。”杨梅口气很冷冰。
“要多久?”
“五个小时。”
“为什么要这么久?”傅强感到奇怪。
“因为她睡着了,是被药物催眠治疗。”杨梅耐着性子,她看出来了,如果不讲清楚,这两个莽撞汉子是不会罢休的。
“既然是催眠治疗,那我们旁观也没关系吧,”小章说。
“不行,”杨梅一口拒绝,毫无商量余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治疗需要,这不是治感冒,是治疗心理疾病,稍有偏差可能会对病人造成永久性神经损害,后果很严重。”杨梅说的也不全是吓唬人的话,的确存在这样的风险。
“行,”傅强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只好说:“那我们就等吧。”
“什么事?”突然一个声音从杨梅身后传来,三个人同时被吓了一下,望过去,见郑小燕披着睡衣站在楼梯口。
“小燕,你怎么起来了?”杨梅大惑。
“刚才被门铃声吵醒了吧,听到楼下有声音,就下来了。”
杨梅盯着她的脸,她实在想不明白,郑小燕应该要睡上五个小时才对,物理催眠她有过许多临床经验,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发生在郑小燕身上的事情简直太奇怪了。
“周太太,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请问你是在接受治疗吗?”傅强很礼貌地问。
“是的,杨老师是我的治疗师,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郑小燕轻轻走过来,傅强看到她脸色苍白,神态疲倦。
“哦,也没什么事,我们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明天白天我们会到你家来寻找周医生可能留在家里的一些资料,这对我们调查诊所失窃案可能有帮助,”奇 …書∧ 網傅强看了一眼旁边的杨梅,杨梅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郑小燕,她百思不得其解。
“哦,这样的事情打个电话来就可以了,何必亲自上门呢,何况这么晚了。”
“周太太不了解,干我们这一行的,根本没有时间观念,任何时间都是上班时间。”小章说。
这句杨梅听到了,她立马反驳讥讽道:“可是群众有时间观念,百姓有作息时间,政府有赋予你们随时打扰的权利么?”
傅强歉意地笑笑,说:“抱歉打扰,明天再拜访。”说完拉着小章离开。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走远,只不过是回到了车里,他们今晚是冲着杨梅而来的,见杨梅进入久久不出来,一会二楼灯竟然暗了,他们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上演了深夜打扰的戏。至于明天来不来查找资料是傅强临时瞎编,他知道有用的东西已经被偷走了,周国荣也不会把那些东西放在家里。
送走警察,杨梅拉着郑小燕就坐在厅里,今晚的“心灵之镐”是彻底失败了,她无心再留连,便说:“小燕,今天先暂停吧,我们再约个时间治疗,之前的弱电治疗已经完成了一个疗程,需要看一段时间的效果,所以,这几天我就先不上来了,如果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