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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韩匡清点点头,先是目送赵国瑛离开,然后才笑着捧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谢老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纪委需要郝万年提供一个理由,一个他私闯民宅,并让下属伤人的理由。
纪委那边的说明很简单,甭找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他们不吃这一套,尤其是老陈,他需要一个能给大众交代的理由。
最起码,人家的孩子或者丈夫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出动刑警去抓捕,而不是通知对方来警局配合工作。
而且,纪委调查过,这些飞虎帮成员尽管很混蛋,但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凶犯,偶尔打打架,或者闹事,这算不得什么,充其量就是关几天,还不能构成刑事罪名。
郝万年本想给这些人硬扣上一顶犯了刑事案的帽子,可思来想去,却不敢这么做。正所谓捉贼捉赃,抓奸在床,如果事后纪委介入调查,那么他玩忽职守的罪名,还有栽赃陷害,诽谤等等,足够他喝上好几壶。
所以,他只能找上谢崇鑫跟孟晓飞,寄希望他们能帮上一点忙,对他来说,江陵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因为很多人很多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该怎么办?当然是你自己想办法了。”谢崇鑫语气懒洋洋的,他可不想沾上这种天大的麻烦,一来是怕惹出骚乱,搞出大动静,坏了赵真的计划。二来,就是他压根不想帮郝万年。
“我自己来?”郝万年惨笑,“谢老弟,我当初可是为了你,才惹上这么一摊子麻烦,你让我自己办,我办得来吗?”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郝局长你目前是在燕京做事,那我肯定有办法,可这江陵,真的没办法。”谢崇鑫不冷不热道。
“好吧,我知道了。”郝万年万灰具灭,一时间不禁有些灯火阑珊起来,他挂断电话后,惆怅的站在窗前,凝视着头上的那半边悬月,“谁人知?谁人晓?朝夕期盼尽成腐骨,一腔心愿随海东流,忘不了,忘不了,他在,我在,你也在,变得却只是我,而不是你,也不是他,更不是这眼前的草木皆影。”
似有感慨的坐到书房里,郝万年盯着电话,良久,他拨了一个号码。
“汪局长,不管我昔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看在共事的份上,给一个机会。”郝万年感觉很憋屈,他一个正处要给副处道歉,还要把姿态摆这么低,如果不是事态严重,他也顺着清醒了,恐怕根本不会做出这等屈辱的行为。
“你是郝局长吧?”汪翰一脸的困惑不解,“是不是喝醉了?郝局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汪局长,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我郝万年这辈子不说行得正走得直,但也算个爽快人,这辈子或许最后悔的就是得罪了你身后那位,仅仅是为了一个没长进的外甥,可是,做了做了,也后悔够了,但一直我在工作上,都没有跟你过不去,除了仅有的一次意见不合。”
郝万年有些悲哀,叹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调走,而我觉得如果就这样保持下去,说不定能够平平安安干到退休,难道说,汪局长你改主意了?”
“郝局长,我郑重的告诉你,关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说要费心思布局害你,你也要得上钩才行,这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做了这种事,还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当然,这是你的事,只要不牵扯到我,我都愿意睁着眼闭着眼。”
汪翰严肃道:“更何况,我压根没必要这么对付你,这对我来说没一点的好处,你应该明白这层意思。”
“这么说,真不是你?”郝万年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
“尽管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布局,针对郝局长你的布局,可我就想不明白,你为啥这么配合?”汪翰也不知该笑,还是该郁闷,现在连累他这位副局也有些名声显露了,当然,这种显露不是什么好事。
“可能真的是猪油蒙了心吧。”郝万年唏嘘道:“明天想请你喝杯早茶。”
“郝局长,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过这早茶就免了,明天我还有点事,如果郝局长真有这心,那么这周咱们就去水库钓鱼吧。”
汪翰笑了笑,然后若有所思道:“郝局长,恕我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想让那位帮你一把?”
“身处江陵,身不由己,与其徒劳的负隅顽抗,倒不如踏踏实实做个正常人。”郝万年苦笑道:“走是不可能走了,能保住官就不错了,我还折腾个什么劲?如果这次的事情反应到组织里面,就算不被调走,恐怕也得落下个明升暗降。”
“我可以试一试,不过那位很忙,不一定有空。”汪翰笑道:“郝局长,送你一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做出决定,或许还为时未晚。”
“真的?”郝万年有些欣喜。
“我只能保证,尽量周璇。咱们办公室就隔着一个房,俗话说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不说我们尴尬,下面的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这样下去,都得倒霉。”汪翰自然愿意做这个和事佬,现在江陵市警局八成是向着他的,在他的严密监视下,郝万年压根就玩不出什么花样,而且自从孙凌出事后,他立马老实了,连安放在他办公室里的偷听设备,都成了摆设。
挂断电话后,汪翰试着给叶钧拨了电话,没想到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小钧,是我。”
汪翰的声音还算很熟,叶钧立刻认了出来,笑道:“汪局长,别来无恙啊。”
“小钧,你就别笑话我了,这个官位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混上来的。”汪翰干笑道:“有件事想跟你说。”
在得到叶钧的同意后,汪翰将先前郝万年的态度转变,还有今天缠绕着郝万年的事都给解释了一遍。
作为肇事者的叶钧很惊讶郝万年的态度,不过一想就明白了,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会拼尽全力追求生存。郝万年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实际上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叶钧没有给出答复,只是让汪翰给李博阳打电话,随即他就挂断了电话。
事实上,这次的事情未尝不是一次转机,原本还要绞尽脑汁该怎么诱使郝万年对谢崇鑫跟孟晓飞反咬一口,现在确实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搞不好,还可能一锤定音,将这些燕京军区的大少爷大小姐全部一骨碌的吓回燕京。
大概晚上十一点,郝万年等来了他最想等到的电话,满怀希望抬起话筒,却没想听到的却是汪翰阴冷的声音,“郝局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次,怕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第八百七十九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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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万年愣住了,压根就没预料到等来的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心里有些忐忑,该真不会好的不灵坏的灵,不小心惹到了汪翰背后那个人?还是说,对方依然记仇?
没等他发问,汪翰就沉声道:“我是搞不懂你私底下的事,郝局长,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千万别骗我。”
“请说。”郝万年依然有着一种恍惚的感觉。
“最近,你是不是跟什么人接触过?而且,跟你一样与这些人接触的,在咱们江陵,还不少。”汪翰若有所指道:“对了,据说他们还来自燕京,有着身份不凡的长辈。”
“难道这事你不知道?他们没跟你接触吗?”郝万年下意识道,可忽然,他想起一种可能性,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我知道?我若是知道,我早玩完了,郝局长,你可真是有够糊涂的,连这些人什么来意都不懂,就冒然的接触,万一哪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是不是还得陪笑着帮人数钱?”
汪翰这话一点都不客气,可听在郝万年耳朵里,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当即道:“汪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跟这些人划清界限。”
早就憋着一股火儿,现在郝万年终于搞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敢情从一开始被算计的是那些人,偏偏他自告奋勇,还很不巧的将陷阱都给踩了个遍。而且,因为他这种行为,也再次得罪了汪翰身后那个人,一想到左右不是人的他,不禁嘴角苦涩。
“汪局,这次我绝不会再犯糊涂,可不可以帮我说说话?”郝万年将姿态放得更低了。
“郝局长,我之前的话有些重了,希望你见谅,正所谓关心则乱。”汪翰平静道:“这件事也未尝没有转机,只要郝局长能够身先士卒,我相信,他会原谅你的,毕竟不知者无罪,我相信以他的心胸,一定会的。”
“没问题。”郝万年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只不过,我并不清楚该怎么做。你所说的转机,又是什么?”
“郝局长,相信我,这绝对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汪翰露出思索之色,“刚才我跟老李打听了一下,这些人来的日子不长也不短,而且不仅是江陵,就连南唐市、广南市、天海市,都有着他们的踪迹,咱们江陵市,只不过是他们行程中的一段路而已。”
郝万年没有发问,只是静静的听着。
“从迹象看来,这些人平日里行为很低调,但他们每次前往一站,都会想方设法的拉拢一些人,虽说我不明白他们拉拢这些人,能给他制造多大的麻烦,但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用意。”
汪翰沉声道:“如果想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网,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这毕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尤其还是拉帮结派一起来。再者,他们即便真的这么做,也毫无必要只局限在这几座与他有关的城市里,而且,南北始终有划分,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舍近求远,这是一种愚昧的思想。”
“这么说,他们真的是来对付他的了?”郝万年皱眉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把他们的住所供出来?还有随行到底有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
“不用,既然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你认为他会不调查清楚?郝局长呀郝局长,你都被查到了,觉得真跟你的意思一样,是不是有那么点多此一举了?”
汪翰笑了笑,而郝万年则是悻悻然的吱吱唔唔,好一会,汪翰才道:“我觉得,可以借着你目前的这件事,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比方说,他们不是想低调吗?那倒不如你干脆对媒体公开,说是京里面来的人做出的指示,跟你毫无瓜葛,你死咬着一句话,那就是对方代表着他们背后的亲戚来的,是要跟地方警察建立合作关系。”
“真要这么做?”郝万年露出犹豫之色,因为这简直是倒打一耙,而且最关键的,就是他会因此将燕京军区的许多军官给得罪个净。
“这里是江陵,只要你不愿意走,汪书记也不让你走,那么只要你不离开这座城市,得罪又何妨?难道他们真的敢挑起军民冲突?”
汪翰笑眯眯道:“郝局长,你仔细想想,不管咱们身居何位,对军人来说,我们就是民。地方性的军队况且不敢欺民,难道说割了几千里路的燕京军区,就有本事将手伸这么远?这里是南方,不是北方,但就算是被北方,咱们还是民,只要不糊涂到犯罪犯到军事法庭上,那么,军队就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汪翰顿了顿,似是要加固郝万年的自信,补了一句,“我也是从军队过来的,这点比你清楚。”
“我明白了。”郝万年犹豫良久,正当他患得患失的时候,猛然才意识到他目前的处境并不妙,而且谢崇鑫跟孟晓飞摆明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让郝万年又怒又恨,最后,他表态道:“我会试着去做,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