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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已经苏醒了,但还有些意识模糊,她看到身边高大的身影,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我是警察,这里有水。”沈声音淡淡的,他将水递到女孩面前,意思很明确,并不打算好人做到底的将水喂给她喝。
“啊?呃,谢……谢谢!”女孩接过水杯,低声的道了谢,她喝了口水,怯怯的抬头朝男子看去。
在看清男子的面孔时,她有瞬间的愣神。
“你……沈……清风?”女孩不敢确定,但还是试探的叫着她记忆深处的名字。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沈皱起眉,有些意外面前这女孩竟然知道他是谁。
“你真的是?我是余味,我是傅余味啊!”余味真的很意外在这里见到沈清风,不过,能在他乡见到故人,而且还是个她思念了很久的故人,她真的好高兴。
“傅余味……”很显然,沈清风皱眉想了很久,已经有些想不起傅余味是谁了。
“我……我是裴楠的朋友。”余味眼中原本炽热的光黯淡下来,或许她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抵不过裴楠吧,也是,裴楠永远是个魅力四射,而且也是个精明无比的女人,而她却是个平凡且平庸的女孩,他始终都不会记得她。
“裴楠?她现在好吗?”一提起裴楠,沈清风原本淡漠的眼中闪出灿烂的光芒。
“她……”余味其实很不想告诉他,裴楠也在美国,裴楠永远都是那个精于算计的女人。
她在知道余味就是她多年前的好友时,就已经做了最好的打算,她辞去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陪同余味来到美国。
一方面是代替余味的养父母照顾余味,一方面也作为余味的法律顾问,或许以后还可以成为余味名下大企业的顾问也说不定。
“她也在美国,我们住在一起。”余味终究还是不忍心他眼中的光芒如自己般黯淡,告诉了他裴楠的消息。
“那她现在结……结婚了吗?”结婚两个字对他来说真的很难出口,却不得不问。
“她目前还是单身……可是……”
“真的?”沈清风打断余味未尽的话,他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冷淡的表情也鲜活了起来,看得余味难免要疑惑,这个真的是她认识的沈清风吗?
她又怎么能告诉他,裴楠虽然单身,身边却不乏追求者,而且她也乐于与那些追求者玩着那长久不变的欲拒还迎的游戏。
使计(一)
“小姐,您一定要去?姑爷已经下落不明了,您这一去如果有个万一,茁儿要怎么办?”舒隽已经看到青阳等人在庭院中的身影,他虽然忍住心中的愤怒没有冲过去,却实在不能坐视傅莲玉孤身前往县衙的举动,而且茁儿才三岁多,他实在不愿看到可爱的茁儿成为孤儿。
“舒隽,我是钦差,你还记得吧,去县衙是我职责所在,我不能逃避,而且有些事必须去面对,不是我避开就能当不存在的。”傅莲玉穿上特别制作出绣着仙鹤的紫色官袍,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拍了拍舒隽的肩膀。
她坐在院中一晚,想了很多的事,这县令竟然敢克扣朝廷的赈灾粮饷,想来是有靠山的,那么这个靠山又是什么人,这个人又与朝廷有着怎样的关系,这些都需要她亲自查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么舒隽愿陪小姐前往!”舒隽语气十分坚定,而那肃穆的神态竟好似此一去便是有去无回。
“不成啊,舒隽,你莫忘了你还欠着我傅家一条命,你是万万不能随便就死的。现在,我便嘱咐你一句,等我走后,你就带着茁儿和湛柯立刻离开这里去云盈,我总觉得云盈秋水门并不似外界谣传的那么可怕。而且云盈在华国边界,那里的子民并不完全属于华国,那里反而安全。”傅莲玉拿出一只香袋递给舒隽,“这只香囊你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听我的话,不要莽撞行事,现在这院子里的人就只能靠你了,照顾好他们!”
“小姐,您……”舒隽听到这里,鼻子发酸,她说这话分明是交代后事。
“好了,别哭啊!我得走了,否则,青阳她们又该来催了。”傅莲玉淡淡一笑,竟好似朝阳般灿烂,她这一去祸福难料,只有他们安全了,她才能放心的去与那些人周旋。
“小姐!”舒隽看着莲玉越来越远的身影,心中一阵窒闷,他真的要听话的离开吗?
“我记得秋竹也跟来的,怎么不见他?”傅莲玉走回院子里,不经意的问青阳。
“……”青阳因为见到傅莲玉穿官袍有一瞬间的愣神,她从未见过傅莲玉穿的这么正式过,以前傅莲玉还是御前行走时,因为女帝陛下对她的看重,所以并不要求她的穿着要多么正式。
而如今作为钦差的傅莲玉穿着一袭紫色官袍,头上戴着镶嵌着红宝石的乌纱官帽,再加上她无形中透出的压力,此时与先前她竟完全似两个人般,她身上隐约还展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皇室中人才有的天成威仪,这更让她震惊。
“嗯?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莲玉看向还在愣神的青阳。
“啊?是,属下听到大人的话,这就派人去接秋竹公子。”青阳被她冷然的眼神一瞪,刹时回了神,马上恭谨的做出回答,她的心下又是一惊,看来这傅莲玉并不如从前表现的那般驯服好操控。
“那还不快去。”傅莲玉挥了挥手,便独自朝院外走了,想来在现代所受的精英训练也没白受,在这里还是用得上,她暗自在心中想着,震一震这青阳,省的她以为她是皇家的侍卫就不把她这个钦差看在眼里,表面恭敬,背地里却捣鬼。
等傅莲玉坐上马车,青阳派去接秋竹的人已经将人接回来了,而且还顺便送进了傅莲玉所在的马车。
傅莲玉与秋竹就那么坐在车里互看,大眼瞪小眼,却都不说话。
“咳咳,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傅莲玉与他看了一会儿,心中甚觉无趣,这个男人不是她在意的那一个,看再久也无法激起她任何的喜怒哀乐,可现在她却需要他办些事。
“我可不敢睡,我怕我睡了就醒不过来了。”秋竹看了看傅莲玉,眼睛白了白,他可不傻,让他休息,她要是有那么好心,上次就不会让他摔倒,差点跌进火堆了。
“呵,秋竹公子还真风趣,睡着了怎么会醒不过来呢!放心,我不会趁你休息的时候,对你下手。”傅莲玉带着微笑摇了摇头,她看着满身带刺的秋竹,竟仿佛看到了现代时的自己,那时她新换了环境,谁都不认识,满心的都是防备,对谁都不信任,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其实那只是她的保护色,现在的秋竹和那时的她多像,或许他的坏脾气和恶言相向也是他的保护色罢了。
“你这是……”秋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真实的笑脸,她的笑容里没有掺杂嘲弄或者厌恶,而是真诚的笑着。
“你出什么事了吗?”秋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问,但看到她的笑他却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刚才你上车来之前有看到我的侍卫吗?”傅莲玉敛起笑容,并不想隐瞒,而表情中也带了几分悲戚,她此刻的表情虽然是为了打动秋竹,却并非完全作假。
“那个……那个总是冷着脸的?”秋竹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叫温泓的女人,她那次在驿馆里封了他的武功,后来,却并没有如其他女人那般占他的便宜,所以他对她的印象深刻,若要他说那个女人是个正派的人,只是性格过于冷淡了些。
“嗯!她昨晚死了。”傅莲玉轻点了下头,眼角有泪涌动。
“她?”秋竹倒吸了口凉气,那个女人的功夫已经很高了,她怎么会轻易的就死了呢?
“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灾民饥民无数,每年朝廷都会拨下一定数目的粮饷,为的就是遇到这样的灾害时节可以救济灾民,可据我调查这茂林县并未开启府衙粮仓赈济灾民。所以,我就派温泓去调查,却没想到那些人竟以小人伎俩放冷箭杀人。”傅莲玉将大致的经过对秋竹说了一遍,其中故意略过青阳阻挠温泓一事没提。
“那县令竟然会这么大胆……”秋竹听到这里,也不由的有些气愤,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些贪官污吏,原本他是想让门主派他去惩治那些贪官的,却没想到遇到了刺杀傅莲玉这事,当时他以为傅莲玉抛弃糟糠也很可气,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似乎事情不是他最初想到的那样,就看那天在树林里发生的事就能看出傅莲玉不是个负心薄幸的人。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秋竹忽然想到她似乎没有理由对自己说这些,他原本缓和的脸色又铁青起来,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必时时武装自己,我没有恶意。”傅莲玉抹了把脸借着擦拭眼角的机会,她偷偷的观察了一下秋竹,暗自在心中高兴,这秋竹果然如琉璃所说,是个面恶心善的男人,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子。
“你没有恶意?没恶意,你干嘛单独和我坐一个车,你那个不争气的夫婿呢?还有你那个胆大的儿子呢?”秋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是要干什么?亏他刚才还觉得她不是个负心薄幸的女人,四处看看竟没有找到她的夫婿和孩子。
“琉璃他也被人给劫走了,我现在算是什么都没有了。”傅莲玉又偷偷往眼睛里抹了点水,她刚才特意打翻了水壶,为的就是要制造这种效果,大约人越是在痛心疾首的时候越是流不出泪,她想哭,却没有眼泪,为了能早日找到琉璃和温泓的尸体,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没用的女人,把你的眼泪收起来。”秋竹看到她流眼泪,眼中满是吃惊,华国的女人流血流汗却是不许流泪的,而面前的女人完全失了一个女人的尊严,竟然在他这男子面前哭,她还要不要她大人的脸面了?没出息,这样一想,他便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止不住,我和琉璃刚刚才和好,却不知道那些贼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唔……”傅莲玉拿衣袖掩住脸,其实她脸上的假泪水早已经干了,做这一副样子完全是给秋竹看的。
“你你你,别哭了,我真是受不了女人哭。”秋竹被傅莲玉的眼泪弄得有些心烦,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男人,可是看到这个女人为了个男人哭,他心里还是有些被感动的,华国哪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哭的?如果他死了,能有这么一个女人为他哭,哪怕只是伤心一下他都知足了。
“我也……我也不想啊……”傅莲玉继续抽噎着,若是他知道这具身体的内在并非原来的那个,只怕他就不会做如是想了,在现代女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哪来那么多的讲究。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知道你绕了那么大的弯子,不会只是让我心里不痛快。”秋竹瞪了瞪眼睛,手里已经递了个帕子给她。
“……谢谢啊!”莲玉抽了抽鼻子,接过那条淡蓝色的帕子,擦了擦已经不存在的眼泪,然后,对秋竹道谢。
“免了,快说。”秋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快说。
“好吧,是这样的,我觉得绑走我夫婿的人应该和县令有关,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傅莲玉将手帕叠了叠揣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你……”秋竹瞪着她的衣袖看,那条被她揣起来的帕子可是他的。
“呵呵,这帕子你还要?”傅莲玉随着他的眼神看去,不免好笑,他是还想拿回那手帕吗?可是她都已经用过了呀!
“哼,我才不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