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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么呀,看那下面不是写着:童叟无欺,一视同仁。人家还没嫌我们,你倒是先打了退堂鼓了。”朱凤缇边说着,迈步就往里走。
朱宸雅也紧随其后,傅莲玉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真是没办法,也不知道到底她是钦差还是他们是,一路上她就是跟班,得,继续跟着吧。
三人进到楼里,一楼的布置虽然简单倒也颇具特色,比一般的茶楼小肆略胜一筹。
“三位想坐哪里?”他们刚站定在大堂,便有小二来招呼,态度恭敬有礼,果然如店外墙上所写一视同仁。
“这里可有雅间?”朱凤缇开口问道。
傅莲玉再次叹气,皇家的人就是皇家的人,穿的再普通还是改不了那些皇家的讲究。
这雅间可是贵的很呐,不过,花的是她朱家的钱,她心疼什么。
“抱歉,客官,三楼的雅间已经客满,二楼靠窗还有一张空桌,那里虽不比雅间安静,但临窗而坐,却也视野开阔,更有不同的见闻呐,而且也通风。”小二一番讲说下来,倒真让傅莲玉对这家酒楼另眼相看,听这小二的话倒真是有点学问了。
“好,那就二楼坐坐,倒是想看看有什么不同的见闻。”朱凤缇一听又有新奇事眼睛都放了绿光,马上同意去二楼坐。
傅莲玉更是连连叹气,她还真是误交损友,怎么就答应了让她同行。
“好啦,莲玉,别叹气了,御颜坊的花郎说经常叹气老的快,女人虽然不怕老,可是若你这么快就长了皱纹,想让人喜欢起来还是很难的。”朱宸雅煞有介事的劝着傅莲玉。
傅莲玉听到这些,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这皇子没事跑那什么御颜坊干嘛,那里不是女帝后宫男人们爱去的地方吗?他去凑什么热闹,他说的又是什么话,什么叫她这么快就长了皱纹?算了,不与他计较,他还是个孩子。
傅莲玉瞪了瞪已经将她丢在后面,直追他皇姐的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很是无奈的踏着楼梯往上走着。
到了二楼,视野果然开阔,二楼上只摆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之间还有一人高的盆景,使得各桌之间互相都看不到,的确是是比一楼清幽了许多。
“三位这边请。”小二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引到一处临窗的桌子前,桌子上摆着白瓷的茶壶及几只茶盅,茶具擦得十分干净,让看的人也舒服。
三人点了菜后,就看着窗外,店小二说的不同的见闻倒是没看到,只看到有些卖艺的人正在吞吐着火苗,做那些傅莲玉只有在现代才看得到的危险动作。
傅莲玉心中还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穿越到这里,还能看到这等杂技,只是看到那表演者是女人,傅莲玉的心肝还是颤了颤。
酒菜还未上来,店小二却又到他们这一桌来。
“三位客官,小的有件事想劳烦几位。”店小二表情有些为难,却是十分诚恳的说道。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小二姐不妨说说看。”傅莲玉看这小二不像什么奸诈之人,倒也没有贸然拒绝她的请求。
“我们醉仙楼里有位秋竹,他和母亲流落到这里,本是要投亲,可惜他母亲因为感染了疟疾,而无钱医治,病死了。留下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眼还盲,不过,他会唱小曲,老板看他可怜就让他在后院的柴房居住,他偶尔为客人唱几支小曲,得个赏钱挣口饭吃。今天来的客人几乎都听过他唱的曲,听的也有些厌了,今儿,他还没赚到半文赏钱。看三位客官的打扮像是外地来的,应该还没听过他唱的曲。三位就当可怜可怜他,听听他的曲儿吧。”小二说到这里,眼圈已经泛了红。
“莲玉,二姐,你们就帮帮他吧,他怪可怜的。”心软的朱宸雅听了小二的话,眼圈也泛着红,眼泪要掉不掉地央求着另外两人。
“这……”傅莲玉有些犹豫,小二说的话虽然在情理之中,但还是有些不合乎逻辑,做生意的人讲求的是一个利字,醉仙楼的老板会有那么好心,收留一个只会唱小曲的盲人吗?
“好,让他上来吧。”还不等傅莲玉有什么意见,朱凤缇已经答应了下来。
“多谢这位客官,我这就去叫他。”小二一听他们答应了,高兴的揖了一揖,便转身跑下楼去了。
不多时,楼梯上传来竹杖敲击楼板的声音,竹杖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楼梯口出现一个发髻整齐的扎在脑后,脸上覆着黑纱的人,此人身着玄色宽袖长袍,腰间未束腰带,怀中抱着一把琵琶,右手中执一个青绿竹杖。
看他亦步亦趋的朝前走,便可知道此人眼睛看不见。
“小人秋竹,给几位客官见礼。”秋竹走到傅莲玉这一桌前盈盈一拜,便坐到小二事先准备的竹凳上,也不说让客人点曲什么的,径自弹唱了起来。
傅莲玉看着对面身躯修长,却又面目模糊的男子,深深陷入沉思之中。
夜杀(修改)
清晨起,他便站在篱墙外等着,看天上的太阳,似乎已经有些时候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继续站在门外等着。
“姑爷,您身子还很虚弱呀!怎么就出来了?”刚打听了消息回来,走到茅草屋不远处的男子看到自家姑爷竟然不顾有病在身,跑到外面来吹风,他赶紧扔了手里买回的药,快跑几步扶住到他身前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略有些责备地说道。
“别……咳咳……没事,她……回来了吗?”席琉璃咳了咳,勉强止住身子向下滑的趋势,抓着他的袖子问道。
“姑爷,姑爷,你听我说,小姐她的确是从京里出来了,不过,因为……因为在玄雀城停留了半个多月,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到这儿。小姐她她……她脚程慢。”舒隽避开席琉璃那热切的眼神,答道。
“舒隽,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席琉璃最是了解这堪比兄弟的舒隽,名义上他们是主仆,但这几年相处下来感情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能发现舒隽闪烁其词背后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我……这个……”舒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刺激自家的姑爷,所以就更加支吾起来。
“说!”琉璃声音严厉起来,脸上的热切也冷了几分,几乎是命令的轻声喊道。
“听温泓说,小姐她是和九皇子一起出来的,会停留在玄雀也是因为那九皇子喜欢那里。”舒隽怕琉璃着急,也顾不得许多,便将想隐瞒的事说了。
“呵,我早该想到的,女人有几个能真的那么痴情。”琉璃听到九皇子,便冷冷的笑了,话语中不无讽刺。
“……”舒隽知道他心中有苦,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是紧紧的扶住他的胳膊。
“唉!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咳咳……”席琉璃生了会儿气,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想到当初是自己逼着她走的,现在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怪她,他表情变得黯然起来,推开舒隽搀扶的手,跌跌撞撞的朝篱笆门里走去。
“姑爷……”舒隽没想到他病了,竟然还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被推着后退了一步,等回过神追去时,琉璃已经进了屋,无奈舒隽只好捡起刚才买回来的药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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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二楼上
秋竹一曲《清平调》已经唱毕,朱凤缇和朱宸雅已经听得如痴如醉,但却还是没忘赏钱及鼓掌以表示对表演者的鼓励。
“喂,莲玉,想什么呢?这位秋竹公子唱的的确不错,你就不赏几个钱?”朱凤缇回头看傅莲玉时,只见她正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秋竹的腿看。
她心中难免有几分诧异,若是喜欢人家不是应该盯着人家脸看嘛,不过这男子黑纱覆面,也看不清他的长相,要说傅莲玉看上他了,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想到这里她便出声唤道。
傅莲玉被唤回了神,再一听朱凤缇的话,心中难免要骂一骂朱凤缇,明知道她没带多少钱,还跟她提赏钱的事。
“秋竹公子的小曲唱的的确不错,今日傅某囊中实在羞涩,改日再来欣赏公子的仙曲,那时定将今日的赏钱一并补齐。”傅莲玉狠狠的瞪了朱凤缇一眼,转过脸来,带了几分歉意的对对面的男子说道。
“秋竹技艺粗陋,哪敢称仙曲,只是秋竹有一事想请几位帮忙。”秋竹声音如丝竹般柔和悦耳,语调缓慢而有节奏,而这语调却自有一种魅惑人心的效果。
“哦?不知道秋公子想让我们帮什么忙呢?”傅莲玉脸上的笑容一敛,恢复成了面无表情,她就说没那么简单。
“家母因病过世,秋竹现在孤身一人,靠卖唱为生倒也能够温饱,可前些天有个地痞硬是要抢我去做她第十二房妾室。秋竹虽然出身贫寒,但到底是好人家的儿郎,怎能做人妾室,秋竹不愿,她便不许别人听秋竹唱曲,秋竹现在已经快要无法安身了……”秋竹边说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表情甚是哀苦。
“停,你直接说你要我们帮你什么忙好了。”傅莲玉心中暗自咒骂,难道就不能编些新鲜的故事来博人同情嘛,这恶霸强抢良家妇女……不对,是良家妇男的戏码怎么就不能翻新一下。想到这里,她也懒得听他拐弯抹角,索性高吼一声,让他停止恼烦人心的哭声。
琉璃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从未像他这样哭过,傅莲玉思绪纷飞,竟想到了那个应该忘记到爪哇国的前夫婿,甩了甩头,她看向秋竹。
“啊?”被傅莲玉这么一吼,秋竹哀哀凄凄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半张脸虽隐在黑纱后,但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看着面前看起来斯斯文文像读书人的傅莲玉,就知道他被吓到了。
“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哭多伤身,有什么你就直接说,直接说吧。”傅莲玉见秋竹及朱家姐弟都愣愣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忙掩饰般傻笑地说道。
“多谢小姐关心,秋竹就是想请几位带我一起走,我听小二姐说了几位是从外地来的,我愿意伺候几位,为奴为仆,秋竹都愿意。”秋竹站起身将琵琶放在凳子上,竟毫无预兆的双膝跪了下去。
傅莲玉看向那个忽然矮了一截的男子,眼中的光黯了黯,复又恢复常态。
这次朱宸雅并没有如先前听曲般要求傅莲玉帮助秋竹,而朱凤缇也若有所思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不说话。
“好,我答应你。”傅莲玉沉默半晌,竟答允下来。
“谢谢,谢谢,秋竹在这里谢谢几位。”秋竹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谢。
“不必谢,你起来吧。”
秋竹摸着找到凳子角上的竹杖,站了起来。
“水碧,先带他回客栈。”不知何时,在朱凤缇身后出现了个着暗青色常服的女人。
“是。”她听到朱凤缇的吩咐后,答应一声,走到秋竹身前扣住他的腰,毫不费力的将人夹在胳膊里从窗户上消失了。
“啧啧,二小姐,您的护卫还真是非一般人啊,有门不走,非走窗户。”傅莲玉看向半开的窗户啧啧有声的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出来的。”朱凤缇丝毫不把傅莲玉的讥讽当回事,兀自得意的说道。
“你们就不能正经一会儿,莲玉,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朱宸雅有些气闷的问道,他那么喜欢她,她竟然看上个卖唱的,真让他气不过。
“这个嘛,佛曰:不可说!”傅莲玉握住酒杯,神秘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