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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所有的说法都乱了,一切都颠倒了过来。季淳风曾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宋诗菲牵的线,由她将两个老外弄去桃源居,然后通过不知什么手法毒害了那个男星。可是这会儿,警方的推测全变了,还扯上了沈逸珲。
她稀罕什么豪门?如果她要想进豪门,在知道沈逸珲是天狼总裁的时候就会用尽方法进那个门,而不是自己先签了离婚协议自己净身出户。如果她稀罕豪门,在沈逸珲回头纠缠她的时候,只要她点个头,进那道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用的着这么报复宋诗菲么?相反,是宋诗菲对她恨之入骨,还蓄意想要杀了她。
“不是我要陷害宋诗菲,而是宋诗菲要陷害我。她曾经拿了餐刀要来杀我!”
“哦,是吗?什么时候,可有证人?”警员靠在座椅上,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撑在桌子上,闲闲看着夏瑾的急切的想要澄清的表情,一副“你拿出证据来”的模样。
夏瑾嘴张了张语塞,她忽然意识到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在法国那家餐厅的事情,只有她、叶秉兆经历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就算是随后来到的餐厅经理跟保安还有叶蔚蓝跟齐誉,也只是看到的是没有了攻击力的宋诗菲。
如果她说出详情,只会牵累到叶秉兆。因为那个餐厅经理跟保安如是被收/买了,反过来会指证叶秉兆恐吓宋诗菲外加伤人罪。而叶蔚蓝跟齐誉跟他们相熟,证词是不会被采信的。她要怎么说才好?
夏瑾的眼珠转动着,绞尽脑汁想要反驳,她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局,她无论怎么说都会被驳回。“你说我要报复宋诗菲本就是错误,所以你们认定我毒害那名外国人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她忽然抬头,直直看向警员,用着平静的语调道:“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豪门,要说我想过豪门太太的日子,我现在就可以过,御风集团的总裁跟我的关系,你们不是不知道。而宋诗菲却是一无所有,我为什么想要报复她,她过得比我不好,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那名警员被她反将一军,忽然没了说辞,夏瑾说的没错,该怎么回击?他摆弄着桌子上的钢笔,在纸上写出几个人名,画上关系线,夏瑾、宋诗菲、皮埃尔、皮埃尔的太太艾米丽、沈逸珲、叶秉兆……
突然,笔头一个停顿,他抬眼,眼眸里闪着精明:“你是不在乎豪门生活,因为你找到了一个足以跟天狼总裁比肩的男人——叶秉兆,但是,你心里的屈辱感可还在着。以前你什么实力都没有,摆地摊、开餐馆,饱受艰辛,对她深有怨恨,但是你没法跟宋诗菲那样的大明星抗衡。可是现在你找到了新的靠山,而宋诗菲却是被沈逸珲抛弃了,此消彼长,你有了那个能力,所以你迫不及待要报复她,找回你的平衡感。”
夏瑾几乎要被他的说辞绝倒,气的肺都要炸了。她连自己都要相信原来自己的心理是那么的阴暗,可惜,她没有,对宋诗菲,她根本没感觉,这个警员口口声声得说她恨宋诗菲,要报复她,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是没用的了。
她无法问他“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来陷害我的?”因为一旦她将这句话说出口,她要背上的,还有诽谤国/家执法人员的罪。她有一点儿普法知识,还不至于是个法盲。所以即便季淳风不在,她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夏瑾恨恨盯着那名警员,索性闭了口,免得浪费她的口水。从进来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没有喝上,倒是那名警员,已经喝光了一瓶矿泉水。他们将她关进这里,并未给她一个水杯,存心不让她好过,借此想消磨她的意志。
那名警员见夏瑾只是紧闭着唇瞪他,再也不吭一声,不耐烦踢了一下桌角,“说话呀,哑巴了,被我说中了?你不是挺能说的么?”
夏瑾被他吓了一跳,咬着唇,跟他斗上了眼,半晌她才松开嘴,说了一句警匪剧里都会用到的话:“我要等我的律师来说!”说完,她索性闭上了眼,看都不看他一眼。她该感谢他们关了她几天。她已经在适应这里的环境,适应他们的态度,适应害怕的心情,她坚信一点,她没做过,公道自在人心,她不怕!她有叶哥在,有季淳风在,有那么多人帮助她,她会没事的,只要挺过去就好了。
她已经经历过人生的最低谷,经历过寒冬,她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
浦海,御景湾别墅。
人人眉头深锁,愁眉不展。夏瑾的案子被移交到上级,严加看管起来,他们失去了探视权,越是不想来的情况越是赶着来,事情果然如他们预知的发生了。
“不知道夏瑾在里面如何,他们一定会对她严加逼供的。”罗澄焦急道,“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
“小罗”洛特制止他,看了眼叶秉兆的神色。这里面没有不为夏瑾担心的人,但叶秉兆无疑是其中之最。罗澄越说,越加重叶秉兆的心理负担。虽然他们各自都心里有数,夏瑾一定会被逼供。
“杏仁饼、对杏仁饼过敏的太太,三流绯闻杂志,哈,这几点证据在原来的证物里面根本就未曾出现过。”赵世嘉的脸色像是涂了墨一样的黑,气愤到了极点,“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证据?”
“据说法,是鉴证科将每一个杏仁饼拿去化验,从中验出几个含有剧毒的杏仁饼,所以才找到了氢氰氨剧毒的来源。”秦章闭着眼,两只手指捏着眉头按揉。“至于皮埃尔的太太对杏仁过敏这个证据,是经过宋诗菲讲出来的。人都死了,她要怎么说都行。”
“有了克伦斯势力的介入,物证里面多几样证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季淳风冷着脸接下去,他侧头看向在会议首席上坐着的叶秉兆。只见他食指交叉支在桌上,垂着的眼盯着眼前一个点,面无表情的他,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宋诗菲这个歹毒的女人,这会儿才冒出来,她是等到这时才出来的吧。”罗澄一拳打在另一只手上,恨不得亲手给宋诗菲英明挥上一拳头,打爆她的鼻梁骨。
在警局他们准备去探望夏瑾的时候,却被告知夏瑾已经无法被探视。而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却遇到宋诗菲从另一个审讯室出来,她明明比他们几个谁都矮,却用鼻孔看他们,那张艳红的嘴说的话恶毒至极,她说:“夏瑾这回是死定了,你们等着以后去铁笼子里看她吧,哈哈哈……”
“丁越的每一步都算计的很好,在夏瑾的案子刚发生的时候,他一切顺其自然,只消除掉关键的人物——皮埃尔的太太。而等到克伦斯同意帮他的时候,他才放出宋诗菲这颗棋子,让一切看起来都‘铁证如山’。
宋诗菲跟皮埃尔的关系在法国虽没有大肆渲染,但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小八卦杂志报道出来,我想这也是丁越预先安排好的。如果他们两人的关系被闹到沸沸扬扬,他怕夏瑾会因着宋诗菲的关系而拒接这个单子,那么她想毒害皮埃尔这个素昧平生的人那个说法就说不通了。那份被后来添加进物证里面的杂志显而易见是被刻意放进去的,为了证明夏瑾犯案的动机。”季淳风说出他的推理。
我是快乐的分割线……
推理神马的原来挺有意思的,就是很消耗脑细胞,感受不爱,码字速度慢了好多……小虾会怎么样呢?叶老大要怎么救她?小齐子跟叶女王要什么时候回来助战?且看下回分解!后面拆招,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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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内奸再现
时间拖得越久,对夏瑾越是不利。就好像是陷进了一个泥沼一样,停留的时间越长,陷得越深。对叶秉兆一众人来说,眼前拨开的云雾刚清晰起来,却是迎来一片乌云兜头笼罩,再次陷入困局。他们将这一切推理出来又如何,新出来的几样证据几乎将夏瑾定死在那里,而他们所谓的突破口却是毫无进展。
“哎……要是我们能将克伦斯在警队安置或者收买了的那些关系人物都给揪出来该多好。不管是夏瑾的案子,还是丁坤的重审,都一了百了了。现在我们就是不清楚到底有哪些人安插在里面,在我们的背后搞小动作,所以才搞的我们这么被动。”罗澄撇撇嘴,不满的发着牢骚。
一席话令人眼前一亮,是啊,找出克伦斯安插在警队的无间道不就可以了吗?
“可以啊,小子。”赵世嘉大手一拍,罗澄肩膀发出重重的“啪”一声声响。罗澄揉着肩膀龇牙咧嘴,这突来的一下来的太意外,他还没有准备好。
这时,季淳风的眼眸里闪过不可察觉的异样波动,随后了无痕迹。像是什么也不曾改变过一样。
“揪出那些人哪有那么容易,警队一直在进行着大清扫,可是效果如何?别说克伦斯了,我们不也有人在里面,要是大清扫,我们的人也会遭受损失。”韩力冰冷的眼刀一扫,将几人刚冒出的曙光瞬间熄灭。
这时,叶秉兆忽然抬眸,黝黑的眼冷得像是寒冰,他左右两侧各看一圈道:“宋诗菲不是因为丁越有了克伦斯的助阵才亮出的棋子,而是他在知道我们得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才将她从台后推到幕前。”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
“老大,为何你会这么说?”赵世嘉身体微微前倾,急于知道叶秉兆的看法为何跟他们的是如此的大相径庭。
“丁越之所以千方百计隐瞒他跟宋诗菲的关系,不让别人知道,是因为他还不想跟我们闹翻。他以为我们最多会查到宋诗菲跟法国佬之间的那点事情,那时,他还有宋诗菲可以挡住我们的视线,只以为是宋诗菲跟夏瑾过不去。要知道宋诗菲此前曾经想要刺杀夏瑾,她对夏瑾的怨恨不会在那次行刺未果之后就停止。
那么,宋诗菲对他的作用是混乱我们视线的棋子。假如夏瑾的案子一层层查下去只停留到宋诗菲那层,那宋诗菲就是他准备好的替罪羊。到时候毒杀案就会变成是一场宋诗菲跟夏瑾之间的私人恩怨。
可是他没想到会被我们察觉到他跟宋诗菲在同一家酒店进出,从而推理出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旦想到这一层,他就知道,他跟我之间,只有一方可以留下。而他原本的目的只是想用夏瑾的案件拖住我们,从而使得丁坤在重审中可以顺利翻案。
可是既然被我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他必然是狗急跳墙,宁可冒着风险叶要将夏瑾置于死地,以便牢牢牵制住我们。我们在争取时间,对于丁越来说,又何尝不是?他知道夏瑾处境越危险,我们在她的案子上投入的精力就会更多,相对于丁坤那一头,自然是少了绊脚石。”
叶秉兆再次环视了一圈,忽然停顿了下来,眼眸微眯起,将眼底的冷意收拢再收拢。
“老大,你的意思是……”赵世嘉听明白了叶秉兆的意思,却不敢说出来。丁越知道他们开会时得出的案情分析,甚至是进行的程度,从而制定出一步步策略来给他们使绊子……他的眼睁得老大,答案呼之欲出。
叶秉兆的目光倏然变得森冷无比,薄唇里吐出的字堪比冰渣,“我想是有人将我们这边所查出的事情告诉给丁越,才使得他铤而走险,在证物里添加新的物证,提前逼出了宋诗菲,至少一定要将夏瑾留在看守所里,直到丁坤的重审案结束。这个时候的宋诗菲不是他准备好的替罪羊,而是变成了证人。”
“内歼……”洛特怔怔将两个字说出了口。冥夜的内歼并未去除,上次狗内歼之外,还有鬼藏在他们周围。
当洛特将那两个字说出的时候,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其实在叶秉兆推理完之后,他们心里已经明白了,只是未敢说出。在场的几人都是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