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旁的男士十分绅士的样子,得体的西服更显得他的身材匀称,英俊的面容,碧绿的眼特别吸引人,叫人想起绿宝石来,他微笑着向夏瑾点了点头,温润有礼。夏瑾回以微笑点头,真真是四目交接。
当看到夏瑾一瞬不瞬得盯着一个男人看的时候,叶秉兆的眉头蹙了下,下巴略略一紧,又咳了下,淡淡出声道:“先吃饭吧,待会儿再聊。”
顿时,桌子上鸦雀无声,只有碗筷碰撞时发出的轻声响动,但众人不安分的眼睛却在夏、叶之间,叶蔚蓝跟约瑟。乔、季淳风之间来回扫视,异常忙碌。
夏瑾跟叶秉兆之间还是如前两天一样,各自吃着各自的,偶尔同时伸向同一盘菜的筷子在即将落下时也会错开。
叶蔚蓝跟约瑟。乔之间反是互动频频。由于约瑟。乔是外国人,筷子使用不灵便,叶蔚蓝时常要帮他一下,两人有时交头接耳一番,低低笑出声。偶尔能听见约瑟。乔半是蹩脚的中文,半是流利的英语。
季淳风的眼并未看向任何地方,只是安静的吃着饭,面色却冷峻异常,眼眸比以往都要来的深沉。
突然,叶蔚蓝发出惊呼:“啊,好烫!”她微微吐出粉舌,小手扇着。没有人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在众人面前高贵迷人的名模竟然会有这样随性可爱的一面。
“蔚蓝,还好吗?”一杯水非常及时地递到叶蔚蓝面前,约瑟。乔的碧绿的眼满含宠溺。
叶蔚蓝一把接过喝下,面露感激。夏瑾瞧眼望去,很不巧地看见季淳风的下巴抽了抽,面色更冷。众人目光都被这两人吸过去,了。夏瑾再迟钝的神经也能察觉到那三人间的风云变色。
“啪”一下重重的筷子声放下,季淳风站立起来,向叶蔚蓝方向看了一眼闷声道:“我吃饱了。”然后头也不回离席。夏瑾分明看见叶蔚蓝的眼角瞥着季淳风的背影,嘴角带着得逞的笑。
……
夏瑾在厨房认真地洗着碗,叶秉兆看见她想上前,临到前脚步却一转开了个冰箱门只拿了瓶水就出去了。
夏瑾在叶秉兆进来时有些紧张,正拿眼偷瞧着,却见他闷不吭声出去了。她觉得有些委屈,那天莫名吻她的人这会儿却对她不理不睬了。
“大嫂。”突然冒出来的一声叫喊吓了夏瑾一跳,“哐啷”一下,碗从手里滑落,摔得个四分五裂。她扭头就见着叶蔚蓝笑幂幂地看着她,夏瑾一愣,她叫的大嫂是说她吗?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叶蔚蓝,左看右看。
“啊,大嫂,碗摔破了。”叶蔚蓝努努水槽里的碗:“好可惜啊,这只碗是一套的呢。”
夏瑾有些慌了,这边刚见面就莫名其妙地一口一个大嫂,那边躺着一只套装碗的碎片,她怎么说也是混厨房的人,这下还把别人家碗打破了。
“你,你误会了。”她急着解释,又要收拾破碗,弄得叮叮当当的。
“啊,大嫂,手划破了!”叶蔚蓝提高了音调。
刹那间,叶秉兆已经走进来,捉着夏瑾的手皱着眉头看。门口马上挤了几颗人头,在那对着叶蔚蓝挤眉弄眼,竖起大拇指,敢捻老虎胡须的也只有她了。天知道叶秉兆那看似沉稳的外表下,发怒的样子有多可怕!
白希的手指上沾着泡沫,滑腻腻的,却不见丁点儿血红,叶秉兆所幸捉着她的手在水下冲洗,左看右看,翻来覆去,手指纤纤除了皮泡的有些发皱,哪有什么伤痕?
“到底伤哪了?”他的声音紧绷,一瞥眼只看见夏瑾通红的脸似要滴出血来。
夏瑾挣着手逃脱出来,被叶秉兆圈在怀里,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她热的头顶都要冒出烟来了。
“没伤到手。”她声如蚊呐,头低得恨不得扎到水槽里凉快一下。
叶蔚蓝闲闲地倚在墙上,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两人。
叶秉兆眯起了眸子,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对着夏瑾道:“以后别做这些事情了。”说完冷冷退了场。
叶蔚蓝撇撇嘴,这么快就散戏了,浪费她自编了一场好戏码,大哥真不是个好演员呐。她懒懒走接几步到夏瑾旁边,眼睛向厨房门口一瞟,却见一个黑色身影走过,对着她的眼满含复杂,她装作不在意,对着夏瑾道:“男人都是需要刺激的动物,啧啧,是吧,大嫂?”
夏瑾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初听那一声大嫂她还以为是她吓唬她,叫着唐苑的魂呢。再听,她分明是对着她说的。
“叶小姐,你真误会了。我跟叶哥只是一般朋友。”
“哦……”叶蔚蓝拉长了声调眯着眼看她,然后直接下了结论:“我知道的,大嫂。啊,好困,我睡觉去了。”她仰着头,无视夏瑾苍白的解释抛下了她就离开了。
夏瑾摇摇头,哭笑不得,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又有些无厘头的女子,令人不知从何应对。她终于想起这位叶小姐是谁了,托宋诗菲的福,她对娱乐圈小有耳闻,叶小姐就是传闻中的宋诗菲的克星,那个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国际顶级模特——叶蔚蓝。
……
半夜十二点,正是好梦时,点着床头灯的房间里光线幽暗,朦朦胧胧如拢着一层橘色的纱。
海洋蓝的床上微微隆起一个长条形的凸起,往上,雪白臂膀随意搭着,圆润的肩头细腻光滑,饱满的胸口随着呼吸一高一低,令人呼吸一滞。
来人喉头动了动,将视线往上移,目光柔地能化成水。
沉睡的人儿依旧不察有人偷看,白希的脸颊泛着粉红,嘴角上翘,似乎做着好梦。她乌黑的头发披散如海藻,像是沉睡着的人鱼公主散发着珍珠色的光晕,令人着迷。
来人脚步再上前移动一下,却见沉睡的人瞬间睁眼,眼底毫无睡意,幽暗中清亮如明镜。她嘴角一勾,坐了起来,丝被滑落堆叠在她腰间,露出她整个上半身来。薄薄的性感睡衣将她的轮廓完美地突现出来,沟是沟,白馒头是白馒头,左肩漂亮的锁骨上纹着一个英文字母“j”,她慵懒的表情透着妩媚,这不是人鱼公主,而是勾人的海妖!
季淳风柔和的眼立即变得凌厉起来,冷声道:“你没睡。”
叶蔚蓝讥诮地看向他:“怎么说我也是冥夜十虎之一,这点警觉都没有,那不是还要麻烦你再给我配上几个随身保镖?我虽然混t台,走猫步去了,但有些东西可是入了骨髓的,死都不会忘记,比如那些肌肉记忆训练,比如……”她拿眼瞧他,没再说下去,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明白。
阳台上有风吹进,撩起窗纱浮动,月光偷偷溜了进来,满室暧昧之色。
叶蔚蓝从床上走下来,来到季淳风跟前,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淡蓝色的吊带睡裙只到臀部,修长笔直的长腿暴露在夜色中,挺翘的臀部,纤细的腰肢,无一不勾人,不令人热血沸腾。
她媚眼如丝,手缠上季淳风的脖颈,像是藤蔓一样,红唇再次翻动起来,轻轻柔柔,吐气如兰:“风,想我了吗?”
第七十五章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季淳风用尽一切意志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拉下叶蔚蓝的勾着他的手臂,冷硬道:“别胡闹了,不许再做模特。爱睍莼璩”
叶蔚蓝手指划在自己肩头,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自己:“你都不在乎我了,还管我做什么?我现在模特事业如日中天,不是正合你意?工作既安全又高收入,衣着光鲜,结交名门富商朋友,众星捧月一样,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夜色太深,掩藏了季淳风黑沉的脸,但他的声音比秋意更凉:“这种荒唐的日子你过得很喜欢?那个伯爵是怎么回事?”
“你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我的前未婚夫,嗯?”光洁的脚在长毛绒地毯上走过,像是行走在云雾间,优雅转身,端端坐在床沿,身姿撩人:“他向我求婚了,你说约瑟会不会喜欢我这个样子呢?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喜欢我这么打扮的。你们都是男人,某些方面应该是一致的,对吧?”
季淳风喉咙向被人掐住一样的透不过气,双手握紧了再松开再握紧,眼睛死死盯着她,最终憋出一句:“随你!”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叶蔚蓝在季淳风离开后,浑身一松,像是被抽了气一样往后一躺,重重摔进软软的床铺里,吐了口气,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绘着的星星。星星点点,发着荧光色的光芒,像是浩瀚星空,叶蔚蓝跌进了回忆里,那时她十八岁。
她跟季淳风一起在游艇上,下面是蔚蓝的海,头顶是迷人的星空,在那里,听着海浪的声音,她完成了她的成人仪式,在疼痛跟喜悦里沉沉浮浮。他喘息着压在她的身上,火热的唇凑在她耳畔说:“蔚蓝,我要你每天都这样躺在我的身边,头顶有星星,下面有海洋。”
回来时,她发现她的房间被布置地如游艇上一样,天花板上是蔚蓝星空,床上是海洋蓝的被褥。她捂嘴对着他笑,他抱着她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圈。
可惜,那时候她年纪尚不到,爸爸跟大哥防着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偷偷进行。
不过,在这里,他还是为她布置了这样的一个海上星空,她的心里又酸又,不觉嘴角翘起,自言自语:“嘁,偷偷摸摸,做贼一样,就知道你会这样。舍不得还嘴硬,嘁。”
……
一大早,别墅里的人进进出出带着莫名的愁绪,历尽沧桑一样,起因只为叶蔚蓝反复播着一首歌曲《红尘滚滚》。老歌的曲调惆怅,配着这复古的别墅倒很有味道,就是伤感了些,令人心里微微泛酸。
叶蔚蓝呷着红茶跟叶秉兆来了一番促膝谈心。
“大哥,你觉得这歌怎么样?”
叶秉兆从小接受叶父的严酷训练,对歌曲不是很在行,况且他听得向来都是钢琴、小提琴等陶冶性情的曲子。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觉得空气都被那歌都带着忧伤起来。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焦灼。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叶秉兆胸口窒闷,喝着茶水不语。
叶蔚蓝见他垂着眼不言不语,于是自己跟着曲调轻哼起来,再让他听听,酝酿酝酿也罢。
庭院有风吹过,枯黄叶子被吹落进院子,落在古朴的根雕桌子上。叶蔚蓝拿过来放在手心,葱白手指顺着树叶脉络滑动。
“大哥,你不觉得这歌跟你和大嫂很像吗?我在香港的时候听见这首歌,觉得你跟她好像这里面唱的。少年时相遇,就像命中注定的那样,然后相爱,然后阴阳相隔,匆匆岁月,不过十年。所以我买了那个留声机跟黑胶碟回来。你……心里还记挂着大嫂吗?”
叶秉兆身子一凛,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唐苑了,谁都知道,唐苑是他的禁忌。他蹿起眉头,抬眸看她一眼,目光冷然:“你想说什么?”
叶蔚蓝唇瓣一掀,也不回答他,敲打着拍子跟着下一句歌词唱:“‘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大哥,你跟大嫂有在阴阳交流?”她突然转头目不转睛得看着他,“你不娶也不找女人,身边没个伴,难道不觉得孤独吗?”
叶秉兆面容冷硬起来,身边像是起了一道无形的墙,谁也不能靠近他半分。
他倏地站起身准备走开,却听叶蔚蓝接着道:“我是你亲妹妹,虽然不是同一个妈,但好坏是同一条血脉,你想什么我能不清楚么?”叶蔚蓝目光随着他移动,头仰起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目光里透着了然:“大嫂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了,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