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豪言壮语连叶秉兆都吓了一跳,除了他还没有人敢这么直白地说话,挑战那些自恃过高的元老们,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他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夏瑾的目光带着赞赏。
忽然会场上响起“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人群中一个白发老者走了出来,他精神矍铄,身姿挺拔,丝毫不见老态,他带着赞赏的笑,大声道:“说的好,这个话够有魄力,这样的女人才够当我们冥夜老大的女人。”
“谢谢你,三叔。”叶秉兆向他点头致敬,那老者倒是摇摇头笑道:“老婆是你找的,谢我做什么。这是你的本事,天狼财团那庙太小,装不下这女人,咱们冥夜才是她的天地啊。”瑾事交肯没。
这一段缓解了气氛,会场上开始三三两两响起了鼓掌声,继而成了一大片,形势出现了大逆转,看向夏瑾的目光大部分都带着了善意。夏瑾依然面带微笑:“谢谢大家。”她的大方得体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冥夜其他几人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赵世嘉吹了几个响亮的口哨,个个为她喝彩。在何董的宴会上夏瑾都没有退缩,没道理在自家门前怯了场,她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舒缓的音乐开始响起,叶秉兆执起夏瑾的手开始了今晚的第一支舞。
纷飞香雪海,优美的《蓝色多瑙河》曲调,翩翩起舞的两人令观看的人移不开视线。夏瑾的身姿轻柔灵巧,始终紧跟着叶秉兆的脚步,随着他的动作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两人默契十足,倾斜、摆荡、反身、旋转,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飘逸欲仙,舒畅无比。
她的裙子时而绽开如开放的牡丹,时而紧贴她均称的双腿如紧闭的花朵,又像是美丽白希的仙女在红浪中行走,下一刻就跃入云端,叫人抚掌称赞。
一曲舞毕,夏瑾气息微喘,叶秉兆带着她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休息。
“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谁教的?”叶秉兆递给她一杯果酒,笑睨着她。跳舞要出这样的水平,一个是要舞伴带的好,还有一点原因是她之前教她的人教的好。而这个教习的人大部分是男性教出来的。叶秉兆有些小小的吃味。
夏瑾没在意到他的语气,接过果酒啜饮一番:“呼,有些渴了。说起来我好久没跳舞了呢。”她偏头想了想,无意识的嘟起嘴令叶秉兆一阵心动。“距离上次跳舞应该在是我的毕业舞会上,跟我的一个同级学生。”她肯定道。
“那么这个舞也是那个同级学友教的吗?”
“不,是之前一个学长。”夏瑾依然没感觉到危险靠近。
“以后不许跟别人跳。”叶秉兆声音低沉,语气很重。
夏瑾吓了一跳转头看他却刚好迎上他凑过来的唇,一番品尝,叶秉兆松开她,夏瑾缓缓睁开眼,乱了气息,昏暗的光线里只看得到他眼里隐藏的欲/望,浓烈深沉,依然紧紧盯着她红润的唇瓣。
夏瑾眼神紧张起来,那样的眼神她知道是什么意思,顿时脸部冲血,这儿还是在会场上呢。偷偷接吻已经很丢人了,他还摆着要吃了她的眼神。她紧张道:“不可以。”
叶秉兆吐了口气靠在后面的墙上,墙面冰冷,稍稍击退一些他的欲/望。他忽然咂咂嘴,笑道:“苹果味的。”
“嗯?”夏瑾不明所以。
叶秉兆看了一眼喝了半杯的果酒,夏瑾明白过来,轻捶了一下他:“不是你拿给我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么。”
叶秉兆似笑非笑看着她:“不吃怎么知道什么味儿?”
夏瑾爆了个大红脸,又捶了他一下。
这边两人在角落浓情蜜意,那边的角落,有人用着阴暗的眼神看着他们。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口出狂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目露鄙夷,一口喝干杯中物,杯子重重搁在一旁的花架上。
“老丁,你气什么,阿兆找这么个破鞋,对你反而有利不是么?”较中年男人矮上几分的男人抽出一根烟给他递上,接着道:“不是有句话说‘因为无知所以不惧’吗?这女人有几斤几两重,以后她自己不就知道了?现在叶秉兆有了她会比较分心,至少近段时间不会再紧盯着我们了,那我们那生意是不是可以重启了?”
那中年男人就是叶秉兆盯上的丁越。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间杂着些许银白,刀刻的脸上毫无笑意,一双眼睛如山鹰锐利。当他吐出烟圈时,他嘴角扯了扯,显得十足的邪魅。在他对面,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对着他比了一个邀酒的姿势,媚眼如丝。
“生意当然要做,但时候还不到。叶秉兆不会因为女人而放松对我的警惕的。阿坤那小子去年动了那个女人,他已经查上来了,想来魅影的存在他已经知晓。我倒是你不介意你去动动那个女人,给他一个下马威。”
矮个子男人碰了灰,讪讪道:“我现在在冥夜一点地位都没了,哪有什么人肯听我做事。”
“哼。”丁越丢了烟头,蔑视着他;“那就乖乖听我的,别出什么馊主意。我有肉吃,会给你留点汤的。”他随手钩过迎上来的那个女人,搂着她大步离开。迈过的步子踩在烟头上,原本还有星点光亮的地方瞬间一片暗沉。矮个男人看着地上烟头的方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捏的“咯咯”响。
宴会的侍应看到花架上的酒杯便走过来收走,谁知刚提起酒杯,被子下面的托便掉了下来,矮个男人看的目瞪口呆,悻悻走开……
……
一方是热闹的宴会,而远在法国东南部的普罗旺斯,叶蔚蓝徜徉在冰天雪地里,放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因为刚下过雪,天空蔚蓝,阳光靓丽,空气里有着淡淡的松木香气。远处隐约可见一幢幢古式建筑,整儿都散发着一种宁谧的气息,一种浪漫的诗意。
这里的确如夏瑾所说的,看不到紫色的海洋,只有白雪皑皑,白覆盖下的,是枯萎的生命。叶蔚蓝环抱着手顺着前人的足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空旷的四野,寂静无人,正是一个人安安静静享受时光的好去处。
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儿的人简单无忧,轻松慵懒,足以令远道而来的人忘却烦忧,摆脱生活的桎梏。
叶蔚蓝喜欢看不被破坏的雪景,平整的雪地,干净纯洁,没有丝毫的污垢,没有残缺的脚印,她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走在了她的前面,留下这一串孤单的足迹。看着大大的印子,她猜测是某个伤了心的男人。因为这么美丽的雪景,人们更多的是想跟人分享,而不是一个人自赏,除非那个人如她一样。
她忽而想,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这个浪漫的城市,也许可以来一段浪漫的邂逅,然后她彻底忘了季淳风那个混蛋,重新开始,当然前提是那个男人必须是年龄适宜并且高大威猛的俊男。
举目四望,叶蔚蓝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高大的背影,她心中一喜,难道老天都看不下她的悲伤,给她重新安排了一段姻缘?
顺着脚印,她的步子快了一些,当她靠近那个背影时,那男人似乎感应到后面有人蓦地回过头来。
放慢了镜头,就像老电影里那样,男主角缓缓回过头,看到那方一个妙龄少女站在阳光下对着他露出一个微微腼腆的笑,同时浪漫的音乐响起,演绎一场一见钟情的浪漫场景。
女主角站在原地,看到前方男人的回头,阳光撒在他的身后,万丈光芒,他英俊如阿波罗,对着少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成功俘获了少女的心。
叶蔚蓝心中如是构想着,却在看清那男人的面容时,心中奏起的浪漫音乐戛然而止,像是卡了带子那样,拖了一个变了音节的末尾。
“齐誉,怎么会是你。”叶蔚蓝从齿缝里挤出字来,她撇过头,变成了斜睨他。这样的气氛中遇上这个男人,真是煞气。由于齐誉跟季淳风有过几次交手,叶蔚蓝自然知道他,何况他是天狼阵营的人,冥夜对于他的资料十分齐全,齐全到他几岁开始不尿床都知道。
齐誉面目表情:“我也不希望是你。”
“你……”叶蔚蓝牙痒痒,忽然她坏心地笑:“怎么,夏瑾变成我大嫂了,你就伤心远走天涯?”看着敌人难过,她最开心了。他有伤口,她一定乐意刨开。
齐誉瞥了她一眼,不接她的挑衅,扭了头就走。叶蔚蓝倒是兴致来了追在他的身后:“是不是,是不是?”
“……”
“哎呀!”叶蔚蓝踩着本来踩着齐誉的脚印像是狐狸一样跳跃着,突然脚下一滑,跌倒在雪地。平整的雪地顿时压出半个人形。齐誉听见身后异响回过头来,见到叶蔚蓝坐倒在雪地里,只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活该。”
叶蔚蓝气结,随手抓起一把雪冲他撒过去:“没风度,活该夏瑾不要你。”
齐誉的脸沉了沉,盯她他不发一语。叶蔚蓝被他盯着怪怪地,冲他瞪了瞪眼睛:“看什么看。”
她速度极快得爬了起来,低头拍着身上的雪,不料齐誉忽然走了过来,推了她一把,叶蔚蓝重新跌倒在雪地里。这下子把她激怒了,她弹跳而起,像是只母老虎一般冲过去,齐誉等着她发怒,两个都是练过的人,很快厮打在了一起,平整的雪地狼藉起来。
终于两个人打累了,双双喘着气躺在雪地上看着蔚蓝天空。打架果然是发泄的一个好途径,两人转过头,彼此对看着,闷笑起来。由于衣服穿得厚重,两人身上倒是没什么伤,伤痕全落在了脸上。齐誉嘴角破了,脸上被叶蔚蓝的指尖刮出了道红痕,而叶蔚蓝也没占到便宜,波浪卷的头发此时凌乱不已,稻草窝一样,嘴角也隐隐有血迹。
“喂,我们两个伤心人难得在异国他乡遇上,也算是缘分,今天不如放下成见,一起过个圣诞节怎么样?”
齐誉起身坐起,斜着头看向叶蔚蓝,他伸出手递向她:“成交。”
在齐、叶之后来看雪景的人走到那一地狼藉的地方,看着翻起的雪,摇摇头:“哎,这么漂亮的雪景就被打架的狗给破坏了……”
第八十七章 一日情人
叶蔚蓝跟齐誉两人接下来的时间相处还算融洽,品尝小镇上有名的餐馆美食,欣赏景色,在悠闲的咖啡厅里喝上一杯等等这些平时两人都不大有时间静静享受的活动此次都过了把瘾。爱睍莼璩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对情侣?”
在一家十分有情调的餐厅里,叶蔚蓝在等待上餐的时间里托着下巴看着邻桌渐渐坐满了人她问上齐誉。人们似乎不愿意这么美好的节日就这么过去了,圣诞节的气氛在傍晚浓烈起来。
齐誉正侧着头透过玻璃窗看餐馆外面,马路上的雪已经被铲雪车铲到了路的两侧,路灯点起,长长一路过去,直到尽头,像是漆黑的天际荡起一条橙色的天桥。这儿的夜间似乎比白天还热闹,路上行人渐多,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
他回头看着她,毫不留情道:“你想的美。”
叶蔚蓝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懂情趣,嘁,你以为我看的上你?”轻啜一口开胃酒,叶蔚蓝冲相貌英俊的餐厅侍应抛了个媚眼。那侍应碧眼金发,令她想起了约瑟。乔,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自他上次离开,她已经许久未见到他。
想到这里,叶蔚蓝静默了下来。回头想想,她跟约瑟。乔之间就好像她跟季淳风那样,一个始终追在另一个人的身后,一年两年,两年三年……可终有疲倦的那么一天。约瑟终于对她说累了,不愿再等下去,而她也终于对季淳风说累了,要离开……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终止对季淳风的追逐,原来要放下也不是那么的难。
她忽然抿唇笑笑,带着释然,笑得风淡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