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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清儿乖巧地点了点头:“昨天,你和大哥哥走后没多久,酒楼里就来了一大群人,我看到其中带头的人是那个和你一起救走大哥哥的人,所以我开始还以为他是来告诉我大哥哥的事的,我正想跑出去问他,可没想到……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把爹娘给捆了起来。我本来想冲出去问他为什么的,可是我又想,我一出去就会被他抓,那么我就不能救爹娘了。所以我就偷偷跑了出来,他没找到我,就带着我爹娘走了。我就偷偷跟着他们一路走来,发现他把人带到了这里。我就一直在门外躲着,我等了好久好久,后来,我看到大哥哥被一个人抱着走了出来,抱着他的那个人我认识,他就是相国大人!还有我爹娘,也被他的人抓着走了,我又一路跟了过去。后来,他们一行人回到了相府,我又守在相府外面,守了一夜,我爹娘从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我当时很害怕,我想救爹娘,可是不知道该找谁帮我。后来我想到了大姐姐你,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就在我哭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个人忽然告诉我,可以找大姐姐你帮我,他还告诉我大姐姐你就在凛王府里。所以,我就跑来找你了。”
清儿虽然哭着,但是,她这番话说的条理清楚,香宸不由得佩服起清儿的机敏来,她才八九岁啊,竟然可以考虑得这么周详,不过,这件事从头到尾最神秘的就是那个告诉清儿让她来找自己的人了。神秘人?这人知道自己在凛王府,而且还刚好就找到了清儿,那么说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倪宇轩中毒这件事,理清了这些,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给落雪毒药的人!可是也不能光凭这点来确定,清月楼老板被抓也不是什么秘密进行的事,而她在凛王府,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这个人,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想帮她的朋友!可是……
香宸甩了甩头,心道此时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救清儿的爹娘!
要救清儿的爹娘,势必得去相府,让景凛去么?又或者去求皇上?可香宸想了想,又觉不行,若这么做,多少有些用身份压人的感觉,此时她对倪宇轩的死和倪允充满了愧疚,还是让她自己去解决吧。而且……此时倪家也摆好灵堂了吧,她心底也很想去给倪宇轩吊唁。不管怎样,先去给倪宇轩吊唁,看看倪允的态度再说吧。
想好了这些,香宸便吩咐下人准备了马车,顺便给下人交代了一声让他们告诉景凛,她去相府有事,之后她便带着平遥和清儿上了马车,向相府驶去。
第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二'
第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二' 相府大门外的红灯笼已被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所取代,黑色的奠字配着惨白的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天色依旧阴沉,一阵阴风刮过,白色灯笼在空中摇摇欲坠。
许是因为百官正在上朝,相府外并无前来吊唁的人迹,朱门大开,门庭冷清,原本庄严华丽的相府,此刻竟显得有些凄凉。香宸独自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萧索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有多久没来过相府了?从这里离开的那天,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重回故地。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揪痛,香宸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相府。
刚走了没几步,相府的管家倪泰便上前来阻挡,待看清来人是香宸后,倪泰脸上的神情明显一滞,随后他板起了脸,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屑:“宸姑娘这会儿是做什么来了?”
香宸淡淡地道:“我来送送倪公子。”此时此刻,她没有多少心情与倪泰纠缠。
“哦?相府的报条还未送出,宸姑娘何以得知大少爷的死讯?”倪泰眯起了眼。
香宸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作为相府的大管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倪宇轩的死因,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刁难刁难自己罢了,心中对倪宇轩的死的愧疚再次被赤裸裸地扯了出来。
“倪公子走的时候,我在旁边。”香宸的心再次揪痛,嗓音沙
“哼,既是来吊唁的,何以两手空空而来?”倪泰再次刁难道,
香宸闻言。全身一滞,先不说她来的太匆忙以致于怎忘了这一茬,再说这熙楚国的丧事习俗她也是毫不知晓。被倪泰这么一说,她心中地愧疚更加深了一层。一时间变得有些惶然。
倪泰看着香宸无措的样子“哼”了一声,随后又道:“罢了,宸姑娘跟我来吧。。。”语毕他率先举步而去,香宸愕然,没想到倪泰转变的这么快。但来不及多想,她抬脚跟了上去。
相府平日会客地大厅,已布置成了灵堂。下人们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跪在了大厅两侧,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有多少人是假意,就无从知晓了,但香宸知道,跪在灵堂下首正往火盆里扔纸钱地倪允,绝对是真心的悲痛。原本的一头黑发竟在一夜之间。几近花白,双眼红肿,显然是一夜未眠。脸上明显多了好几道深刻的皱纹,这叱咤风云的一朝相国。在此时不过是一个刚死了儿子地普通父亲。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人生三苦,倪允已尝到了其中二苦。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切肤之痛,使得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香宸红着眼圈接过了倪泰递过来的香,对着倪宇轩的灵位拜了三拜,尔后把香插进了香炉里。“爱子倪宇轩之灵位”,义子终于成了爱子,这也许能让倪宇轩在九泉之下得到一丝安慰了吧?可是自己欠他的,该怎么还?想到这里,香宸鼻子发酸,眼圈一涨,她忙睁大了眼睛,把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对着倪允躬了躬身道:“相爷,请节哀。”
一直低头烧纸钱的倪允仍然低着头,只是正要往火盆里扔纸钱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烧他的纸钱,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香宸一眼。
香宸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想极力平复一下脑中纷乱地思绪,奈何面对着如此模样的倪允,她实在是难掩悲伤,所有积压在内心的伤痛与愧疚一时间倾巢而出,晶莹地泪珠无声滑落。清儿就在外面的马车里,可是她此刻根本说不出一句求倪允放人地话。
“王子殿下这边请。”倪泰地声音适时响起,香宸抹了抹眼泪,转身望去,看清来人时,她心头一惊。
让香宸心惊的,并不是左非地到来,而是他是牵着清儿的手一起进来的,清儿正怯怯地躲在他身旁,看到香宸后,清儿正欲开口叫她,却被她示意拦住,清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带着一丝胆怯看向了正低头烧纸钱的倪允。
左非拍了拍清儿的头,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放开她的手,上前上了香,尔后又对说了声“节哀”。这一次倪允终于有了反应,他放下了手中的纸钱,起身对着左非抱了抱拳道:“王子殿下有心了。”随后他瞟了一眼清儿,又接着道:“只是不知王子殿下怎么带了个小女娃来?”
“噢,我并不认识她,只是刚刚在门口碰到,她说她认识令公子,想来给令公子上柱香,所以我就带她进来了。”左非说的坦然,香宸却疑窦丛生,清儿是和平遥坐在马车里的,怎么会在相府门口徘徊?她们事先商量好的是她先进来看看的,没道理平遥会让清儿一个人进来啊。莫非左非把平遥怎么了?想到此,香宸心头一紧,可是再看看清儿的样子,不像是被左非强行带进来的啊。忽然,一丝灵光闪现,难道左非就是告诉清儿让她来找自己帮忙的那个神秘人?那神秘人是下毒的人这个假设,就被排除了。只不过左非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她终是猜不透。
正在香宸思忖之际,清儿忽然跑到了倪允跟前,“扑通”地跪了下来。香宸见状,不由心惊,正想想办法把清儿拉回来,却被一旁的左非制止。香宸一脸愕然地看向左非,却见他深邃的眸中充满的了笃定,并示意她稍安勿躁,香宸更是疑惑了。
“相国大人,求您,求您放了我爹娘吧。大哥哥他不是我爹娘害死的。”清儿边说着边不停地给倪允磕头,小小的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板上,发出了“砰砰”的响声,那声音一下一下直接敲在了香宸的心头,清儿细嫩的皮肤,怎么能经得起这么剧烈的碰撞?她来不及多想,就要上前去拉清儿,却又再次被左非阻止。
香宸回头瞪向左非,眸中几欲喷火,左非却是一脸胸有成竹的对她笑了笑,随后他看向了倪允:“相爷,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放了这小女孩儿的爹娘?”
倪允瞟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磕头的清儿,复又抬眼看向左非:“既然王子殿下这么说,本相自然会卖你个面子。”
一直在磕头的清儿闻言,忙停了下来,一张小脸布满了惊喜,原本细嫩的额头皮肤已是一团青紫,有的地方甚至冒出了血丝。倪允不忍看她,猛地别过了头,他朝着倪泰挥了挥手,沉声道:“倪泰,你带他们去放人吧。”
“谢谢……谢谢相国大人!”清儿再次给倪允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方才起身跑到了倪泰身旁,小脸上写满了雀跃。
香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倪允放人竟然这么容易就做到了!就在她惊诧之际,左非忽然凑到她耳畔道:“还不快走?”香宸闻言,忽然回过了神,正想举步跟上去,左非的声音却再次飘到了耳际:“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香宸浑身一震,人情,原来他是想让自己欠他人情。一旦欠了他人情,她就不得不对他说出小石头身世的实情,原来他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可惜他错了,欠了人情她自然会还,但她却不会为了还人情,而去做那种损害一方的利益去满足另一方利益的事。至于这个人情怎么还,以后再说了,此刻她记下就成了。
第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三'
第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三' 以前香宸也在相府待过一个多月,可是她从未觉得相府会有这么大,几人绕来绕去,走了半晌还未到达关押清儿爹娘的地方,就在她心中感到万分疑惑之时,前面的倪泰忽然停了下来,她也忙拉着清儿跟着停下。
“到了。”倪泰转过头对她道,
香宸举目环顾四周,只见前方有一坐假山,四周树木林立,根本没有人在这里啊,她疑惑的看向了倪泰。
倪泰也不去理会她脸上的表情,只淡淡地道:“请二位转过身去。”
香宸虽然满腹狐疑,但也乖乖拉着清儿转过了身。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山石移动的声音,待响声停了之后,便听倪泰道:“可以了。”
二人闻言,转过了身。眼前的景象,让香宸有些惊愕,先前的假山已移开了一半,露出一个大门来,跟以前在电视上小说里看到的什么暗道地牢之类的很是相像。清儿的表情和香宸差不多,但与香宸不同的是,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期冀与雀跃。
倪泰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率先走了进去。略微迟疑了一会儿,香宸把清儿护在了身旁跟了进去。
进到里面,香宸方才看清,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石阶,像是一直通往地下,墙壁上挂着油灯,照亮了前路。越往里走,香宸就越觉得有些气闷,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在这霉味之中又夹杂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可到底是什么味道,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待走下最后一台石阶的时候。香宸终于看清楚了,这里面确实是一个地牢。里面并无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