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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行不行?”
林雨涵尝到这是从来没吃过的香味,极好地遮掩了野猪肉的原味。她是看猪头肉肉色金黄鲜亮,回去切盘卖,保准卖得挺快。她还不了解自己店里的情况么,她家的饭庄不是没客人,而是没有吸引客人的特色佳肴,比起同行的几个饭庄来说,生意就显得惨淡点了,若是能得这位姑娘指点一二,那他们饭庄的生意肯定会生意兴隆、红红火火。
林雨涵知道厨子的忌讳,怕丁香不高兴,不知道该怎么和丁香提起自个想问的事情,她踌躇半晌想问问这做肉的法子,最后却没问出口,她觉得好不容易找到个手艺不错的姑娘,可不能立马吓跑了,有些事情得循序渐进,不是操之过急就能得到的。
这时丁香想到家里还有一些排骨和瘦肉,只怕一时半会也很难吃完,不如做来卖掉。
“大姐,家里还有些剩下排骨和肉,可以做成香炸排骨和炸肉,这个好拿也好存,适合路上带着,你若是想要,可以就明天来家里拿,你定个时间,我会提前给你准备好的。”
林雨涵听丁香要做别的菜式,更想见识一下,忙问:“那姑娘住哪儿,我明天中午前去你家里取肉。”
丁香还是先看了看司家兄弟的表情,见他们都不做声,看来是没有异议,就回答:“就是这条路直走,走到南头,你顺着小路看过去,树林中有个小院,你直接去那个院子就成,我们住那儿。”
“妹子,我知道了,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那咱们定好,就明天,我再来一趟,喏,这是今天的肉钱和明天的定金,明早我会尽量早点来。妹子,我看你这儿料挺全的,那这些肉串,你就给我们弄好,该炸的炸了,该煮的煮了,我们拿着路上吃,这些猪头肉你就给包好,我们带回去卖。”林雨涵拿了一锭银子(约有五两),递给了丁香。
林雨涵此时觉得来日方长,以后和妹子结交好了,再讨问点做菜的技巧,这样自己饭庄的生意就能更上一层楼;现在不太熟,她还真抹不开脸皮问。
“大姐,这肉不多了,可能用不了这么多银子。”丁香是想多赚钱,可不会多收人银子。
丁香让大叔和司连翘称好重量,一共有二十多斤熟肉,还有肉串几十只,菜串也不多了,最多还不值二两银子,她就想让大叔找给人家钱。
“大叔,你找给这位姐姐钱吧……”
林雨涵推脱道:“我明天一准来,到时候再算银子也行。”
林雨涵觉得要是靠牢丁香这可大树,怎么也比这几两银子强,哪会在乎这些。这古人也是实在,不但自个上赶着交定金,还不怕人家卷款逃跑。
丁香见林雨涵坚持,想着明天人家会再来,到时候再清帐就行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都没插嘴,看着两个女人定好了买卖的事情。
这时,司家兄弟和林雨涵的两个丈夫互相认识了一下,丁香和林雨涵也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小宇这个小鬼头,听娘亲刚才说明天还来,露出小脑袋给丁香说:“姐姐,明天记得给我做好吃的!”
丁香笑呵呵答应着:“好的,姐姐明天一定给你做好吃的。”
这话让林雨涵逗乐了,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说:“小宇,以后得叫小姨,不能叫姐姐了,因为娘亲叫你丁香姨妹妹,你只能叫小姨,要是你不叫丁香姨,不然,明天不让你跟来。”
小宇撇撇嘴巴,“哼,我知道,丁香姨就像是小祥的二姨、三姨一样,对不对?”
小祥是小宇的玩伴,他有好几个姨妈,小宇知道地佷清楚。
小宇的话又逗笑了在场的大人。
丁香看林雨涵如此信任她,很是高兴,忙说:“大姐,你们饿不饿,不如我给你们做碗血肠汤喝,你们也尝尝味道,垫垫肚子,免得路上饿着,只是现在配料不太齐全,做得一般,雨涵姐不要嫌弃就好。”
林雨涵是昨天走的亲戚,看天晚了,就在亲戚家住了一宿。这不一大早吃点饭就赶路回去。丁香这一问,他们确实感到有些饿了,虽不是饥肠咕噜,也差不多了,再闻到锅中散发出的香味,就忍不住点点头答应了。再说他们也想确切了解丁香的厨艺,这厨艺只有看了尝了才知道,就答应了丁香。
丁香取出一部分猪下水和血肠,边做边说:“大姐,你们吃的这些都算我的,明天再跟你结清银子,你要是不放心,一会我领你去认认家门。”
丁香把血肠切了,又加点猪肝猪肺,直接倒进锅里煮了,反正这位大姐把肉都要了,这锅里汤料也用不到,直接煮肉了。
林雨涵客气回道:“妹子客气了,还让你为我们忙活,我还觉得对不住妹子呢。”
丁香看肉熟了,拿出几只干净的碗(早上准备好的,没用着),把汤中捞出的肉分别盛在碗里,又撒上点备用的蒜末,香菜末,一碗碗鲜香的猪下水汤就弄好了。
只是凳子不够坐,这样,柳清忙去自家马车上拿下几个凳子,一家人就这样坐在摊位上,板车当成桌子,将就着吃起东西来。
几人慢慢品尝后,都被汤的鲜香吸引了,不由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丁香见小宇的两个爹爹时不时把自己碗中的肉夹给妻子和小儿,温馨的画面看起来既温馨又和谐。丁香看到这里,不免想起自己的爸妈和弟弟,不知道家人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伤心难过。
没容丁香想太多,林家人很快就吃好了。
“妹子,姐姐真是佩服你的手艺,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汤呢,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猪下水能这么好吃,不过,这样才显得妹子的厨艺更好。”
丁香被夸的不好意思,谦虚回话:“哪有雨涵姐说得那么好,都是合了姐姐口味。”
“行了,咱们姐妹也别推来推去的,丁香妹子,我们该走了,你也收拾摊子早点回去吧。”
确实,丁香他们得收摊回家了。
“雨涵姐,我这收拾挺快,不如你跟我去认认门,明早也不用现找了。”丁香怕林雨涵明天还得现认门麻烦,索性今天领一家人认识一下家门,明天直接过去就好。
一顿饭就把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乎了,男人们任由这两个女人交谈。
几人七手八脚收拾好摊位,丁香就领着小宇走在前头,和林雨涵边说笑边往前走,走到街头,丁香指着司家的院门,说:“雨涵姐,看到没,那里就是我住的院子,明天你来了直接去那里就行。”
林雨涵透过树林,田地,隐约看到了司家的宅院,四四方方,隐逸在山脚下,看上去很是悠然恬淡,就像是一幅宁静清逸的水墨山水画,让人忍不住神往。
林雨涵收回打量的目光,转头向丁香告别:“行,丁香妹子,我知道地方了,明天正午前肯定能到,咱们明天见好了。”
小宇再次和丁香确定:“丁香姨,明天别忘记给我做好吃的哦,我明天还来。”
丁香郑重答应了小宇,又和林雨涵告别;跟在两个女人后面的几个男人也结束了话题,分别告别。
丁香和司家兄弟目送林若宇一家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家。
丁香他们刚走没多久,白玉昆又来到丁香他们摆摊地方,一瞧,人都走了,看来是已经卖完回家了。
34数钱
原来,白玉昆陪妹妹逛了一圈后,见集市上没什么可买的东西,就提出回家,正好白玉兰被丁香的举动打击到,也没心思逛街,二人就回去了。
白玉昆把买来的肉搁到厅堂中的桌子上,也没和父母说一声,就回自己屋了;白玉兰心情不好,也闷头回房了。
白掌柜看到桌子上的荷叶包裹,打开来一看,是香喷喷的猪头肉,一看就知道是好料,白掌柜转头问内人:“夫人,这肉是谁买回来的,在哪儿买的?”
白夫人一头雾水,想着只有两个孩子出门了,说不定是两个孩子买回来的,白夫人便答道:“刚才玉昆和玉兰上街了,可能是两个孩子喜欢吃,才买回来的。”
白掌柜闻言道:“夫人,你去切点来,我尝一下,就是不知道这俩孩子是在哪买的,做肉的手艺不错,看着都能引起人的食欲,一会问问玉昆,看是哪家卖的,不行就多买点回来,咱可以试试放到客栈里卖。”
白夫人去把肉成切片端来,放到桌上让丈夫品尝。
白掌柜夹起一片慢慢咀嚼,最后不由赞道:“嗯,果真美味,快去喊玉昆来,问问这是谁家卖的,咱好早作打算。”
看,丁香真成香饽饽了,现在是个商家就惦记着她。
白夫人叫儿子过来问话,才知道这是司家新来的表妹做的。夫妻二人对看一眼,都诧异了。
司家的客栈也给客人提供饭菜,不过这饭菜的味道那可就是家常菜色了(还是古代家常菜)。白掌柜年纪大,阅历多,自然看出其中的商机,要是自家能学会做的方法最好;实在不行,可以去司家订货来卖,客栈的生意肯定能更好。
这不,白掌柜打发儿子再多买点肉回去,哪知道白玉昆一去,只看到空空的摊位,车子什么都没有了,肯定是早早卖完收摊回家了。
白玉昆回家和父亲讲明情况,白掌柜就说:“还是先看看情况,若是那位姑娘厨艺真好,咱们再做打算。”
白掌柜年纪摆在这儿,怎么说历练得多,考虑得就比较多,没有立刻去把握这一时机。不过,他就算是去了,那也是晚了林家一步。
林雨涵一家上路,这次换成柳南驾车,柳清陪同妻儿。马车稳稳地前进,路两边的青山一直再向后退去。
林雨涵和丈夫柳清提起丁香及司家兄弟。
“清哥,我看丁香这姑娘长得挺水灵,她家表哥也不像一般人,不知为什么三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小镇上,就凭丁香姑娘的厨艺,若是他们在平安城城开个饭庄,怕是会把咱们这些同行都挤下去。”
柳清怀中抱着已经累到熟睡的儿子,说道:“嗯,看三人的外貌就不像是一般人,你看丁香的姑娘的二表哥,那君子如兰的气质,哪像是山野中长大的人倒像是贵公子;还有司家大哥,眼里囧囧有神,眼神犀利,一看也不是好惹的人;这丁香姑娘长相娇嫩,和她二表哥一样,就像是大家小姐,是在闺房中养大的。咱们又不清楚底细,还是不要瞎琢磨人家。明天过去时,不要和丁香姑娘纠缠,问这问那的,万一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引起人家的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林雨涵撇了柳清一眼,轻声反驳道:“清哥,我有那么不知趣吗,再说,咱们还指着丁香姑娘的菜呢。你说,要是问丁香卖不卖菜方子,她会不会生气?她住的那地方太偏,就是有能耐也施展不出来,能做给谁吃,又有几个人能吃到?”
柳清认同妻子说的这话,“这倒也是,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这次咱们有幸发现厨艺好的丁香姑娘,真没白出来这一趟,没想到去参加个喜宴还能碰到这等好事,看来咱们饭庄的生意注定得蒸蒸日上。雨涵,这事回去咱也就和爹娘说说,至于其他人……可别到处说,万一谁都知道了,都跑来找丁香姑娘,那就没咱什么事了。”
林雨涵佯装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