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什么都新鲜,自然也暗喜了一番,这看看那瞧瞧的,不尽的新奇。可玩过看过以后,劲头一过就觉得没意思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听起来是很美,可真等到每天一抹黑,就必须到床上眼睛骨溜溜的躺着,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时候就抓狂了。
这天,安姨回乡探亲的女儿就要回来了,早就听说过她叫安静,我想总该是个斯斯文文的女孩儿吧,哪知却出人意料的极其活泼好动。
这不,刚进家门就冲到我屋里,像是遇到了知音围着我上蹿下跳的,嘴里还叽里呱啦的问了一大堆问题,丝毫不介意我的爱理不理。
“真好,现在有人陪我玩了,我就不用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对着布娃娃讲话了。”她说。
我拂额,怕是以后都不会安宁了,真没见过这么话痨的孩子。
“那个,嗯?隐星……对,是隐星。我们去钓鱼好吗,翠湖里好多小鱼哦,每次从那儿经过都能看到那些鱼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巴望我。那样子可好玩了,我们去捉些回来养缸里好不好。”屁股还没坐热,她就直嚷着无聊,要怂恿我去钓鱼。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钓。”沦落到与小屁孩为伍多少让我有些别扭。
“走嘛,走嘛。在屋里呆久了会傻的。”她不屈不挠的叫着,小孩子就这一点,精神好。
本来是半推半就的跟安静来到湖边,心想卖安姨一个人情好了。不料一挖起蚯蚓来就混然忘我了,原先我就是很喜欢钓鱼的,最初是陪爷爷钓,然后是陪爸爸钓,再后来是……算了,那个人不说也罢wωw奇Qìsuu書còm网。自从参加工作,时间就不是那么充裕了,每次的钓鱼计划都要么因为人为因素要么因为时机给搁浅了。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重新畅快的玩过,第一次觉得返老还童挺好。
“哈哈……”每钓起一条鱼,哪怕只是指头大小,都足以让我和安静笑闹一翻,欢呼一阵。
“隐星,你好厉害哦……”安静蹲在一旁数完桶里面的战利品,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呵呵,那是……”小孩的恭维让我很受用,不禁洋洋得意起来,唉,好久都没这么轻松愉快了。
“哇,好大啊,还是条红色的。快抓住快抓住,别让它跑了,我们就给它取个名叫红红吧。”又有一条鱼上钩了,安静老早就丢掉了自己的杆子,专心在一旁做着助理工作,鱼一露水就飞扑过去。
“呵呵,我觉得叫绿绿更好。”我跟安静逗乐。
“都给我闭嘴。”背后传来一声极度不和谐的怒喝。听那声音充满稚气,却也像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吓得安静手一抖,我们的红红绿绿就摔到了地上,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咚的一声,在我和安静眼睁睁的注目礼下跃回了湖里。
谁啊,我愤愤的插起腰,这是我今天钓到的最大的一条鱼了,正自满的快要膨胀呢。真够气人的,鱼跑了不说,关键是影响心情,我寻着声音望去,想看看是哪个屁孩这么嚣张。
哇!惊叹!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唇红齿白,明目皓灿的,真想一把将他捞怀里了。
哎,可惜了,现在他似乎把我当成了阶级敌人,看的出来他努力的想使自己看起来狰狞一点,可满脸怒容摆着这张精致的娃娃脸上却显得相当做作甚至有点滑稽。
我忍不住想笑,哼,想吓我,不客气的说,你还真嫩了点。
“隐星……”安静诺诺的靠过来,扯着我的袖子。
“安静啊,你有没有听到哪儿钻出来一只大苍蝇,吵得真让人烦啊?”说完我故意左右张望了两下。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你说什么?”他显然被我激怒了,涨红了脸,右手食指精准无比的指着我的鼻子。
“说有苍蝇啊。喂,小屁孩儿,难道都没有人教过你,用手指着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我边说边故作遗憾的摇摇头。
“你,你……”一看就是被宠坏的小孩,这样就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呵呵,我是不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少爷……”安静瑟瑟的喊了一声,像是提醒我他的身份。我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果然呢,一身紫色的云绸丝缎,发冠玳瑁。这就是传说中的凌府第九代单传——凌亦珣了。
我侧头看看安静,她已经缩在一旁吓得快要落下泪来了,还以为她真胆大包天呢,瞧那出息。不过若我也只是个五岁大的小孩,保不准早就哇哇大哭了,这么想着又暗暗吐了吐舌头。为了保护安静那脆弱幼小的心灵,我只得拉着她一溜烟跑掉了,连忙活了一下午的劳动成果都丢弃了。
小小书童
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到住所,迎面碰到坐于堂中的一陌生男子的目光,他看到我和安静进门,便直直的走了过来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我。真讨厌,我想与他对视却因为身高限制完全不可能,只得把头偏向一边,爱看看吧。
“就这小孩儿吧?看着倒是眉清目秀挺机灵的。”他满含意味的说。
“管家……孩子小还不懂事,怕惹出什么乱子来,还是再让我教养几年吧!”安姨赶紧在身边接话,还向我使眼神让我回里屋去。
知道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骆逸尘骆管家啊,忍不住又偷偷抬眼,不期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碰个正着。虽急忙避开了,却也看到了他干净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帅气的面庞,那狡黠闪烁的目光,让我想起包拯身边的公孙策。
“安姐,这你就说错了,做书童可不比其他,要说教养,京城鼎鼎大名的孟老夫子能比你教得差?”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听他的意思这是要编排我去做书童呢。早就知道这地方不是白住的,合计合计书童也还凑合,总比安排我去做苦力好吧。
“可是……”安姨还想说些什么,被管家给打断了。
“好了,安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凌府的人你是了解的,都是些实诚人,谁还能亏待了这个小孩子不成?”他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转身拿了一个桌上的苹果啃起来。
“这倒不是……”安姨很为难,好像有点怕这个比她还年小些的管家,对此安排恨踟蹰却又无计可施。我知道安姨对我很好,她舍不得我离开身边,生怕我受人欺负了。可我也不忍心看她为我急下泪来,于是我故作童真的开口。
“安姨,我可以念书了吗?”哎,还真不习惯,长大了那么多年,都忘记该怎么当小孩儿了。
“是啊”回答我的是骆逸尘,他蹲下身子,摸着我的头,“叔叔带你去个能念书的地方,好不好?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好好的陪着咱们少爷,叔叔给好多漂亮的衣服,还有好吃的东西。”
心里鄙视了千百遍这种拐骗儿童的行径,可脸上还得挂出既胆怯又渴望的表情,眨巴眨巴着双眼望着他。
“愿意跟叔叔走吗?”他问。
笨重的点点头,心里却想,愿意才怪。
在屋里收拾着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衣服,那还都是安姨为我置办的,不过是由着我喜欢全是些比较素净的颜色,本意给我添几朵珠花,被我婉言谢绝了,她一个劲的夸我乖巧懂事。其实我是因为自己心里承受不了,尽管已经很努力地在适应现在的小孩童身份,可是想想扎着两个蝴蝶辫,再别上锒铛作响的珠花,这形象还是……为免头发乱飞,我只从耳际撩起两缕随意的一根丝带绑了了事。
安静坐在床沿百无聊赖的晃悠着双腿。“枫露居很近的,隐星,你一定要经常回来找我玩啊。听到没,要常回来玩,你要老不回来我就叫娘去找你的。”
“你干脆跟我一块过去算了。”我建议。
“才不呢,我不喜欢念书。”她撅着个小嘴巴。
“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找我玩呢?”还要让自己的娘去帮她找玩伴,也是个娇惯的小姑娘。
“因为……因为……我才不要看到他呢,那么凶!”
“谁啊?”哦,我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里,我就奇怪以安静的性格,最近可是寸步不离的粘着我,有好玩的不吵着闹着凑一脚倒是怪了,敢情是怕我美美的小少爷呢。
“好不好嘛,隐星……隐星……好不好啦,我让娘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隐星!”安静看我没答应,索性跳下床扯着我胳膊不停的撒起娇来,忍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怎么都喜欢拿吃的诱惑我,难道我看起来很好吃吗?
“好吧,好吧!”再不答应胳膊就快断了,安静虽然不安静,可也不是个讨厌的女孩儿。哄个小女孩玩儿,也算是打发以后寂寂无聊的日子了。
收拾妥当,临跨出屋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细细环视了一圈这曾经容纳过我的地方。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就让我对这里产生了浓烈的依恋,如今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深深体会所谓的侯门深似海,虽说同在一道门内,但再想天天相见,时时嬉闹怕是再不可能了。
“走吧!”骆逸尘派来接我的小厮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不知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为人处事怎么就这么一板一眼。
枫露居
在安姨和安静恋恋不舍的注视下,毅然的踏上了去往的路。为了不显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一路上都保持着目不斜视的端正体态,实则却拼命的用余光偷偷的打探着凌府的布局,其幅员辽阔极尽华丽的建筑,让我不能不暗暗精叹其财力的雄厚。
一阵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穿梭,我们停在了一座青漆大门前,大门顶上赫然写着“枫露居”三个大字,未经烫金的大字就算书法不精如我也可以看出定是出去大家之手,一蹴而就的墨迹牌匾装饰在这个繁华的世界不但不显小气,反而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气势。
还没进门,我就给了这个院落一个好评,观之其他鸿门大院虽则宏伟庄正有之,但难掩奢华之气,越发衬托此处清丽大方、赏心悦目,静雅的环境很容易就让人如沐微风,心底油然而起一股舒爽之意。我知道越是随性恣意的修饰,越是难把握其精髓,其耗费的心绪自然更多,价值就不言而喻了,正如现代人追崇的复古元素一个道理。
领路人只轻轻一推,门就向两边开了,映入眼帘是一条宽阔的道路,路两旁是一排未经修建,或许是修建了却看不出,反正是很自然的灌木。后面则是随风轻摇的枫林,美妙,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枫露居,没让我失望。
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穿过尽头是一个大祠堂,绕到后面,是一道斜长的大理石阶梯,在枫林间隐隐的就看到一座简洁明朗的居所。
“前面就是了,我还有事,你就自己过去吧,眼睛放机灵一点,做事勤快点,别乱说话,知道了吗?”那人只是屋群正中最大的一间屋子吩咐道。
“是。”
我看着接我的人被鬼鬼祟祟的拉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门口,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全身上下,没任何纰漏,我挺了挺胸,踏出了华丽丽的枫露居第一步。却不料被横生的不明物给一挡,险些就要摔倒。好一阵忙乱,刚稳住身形正待庆幸,“哗”的一声,冰凉的冷水当头浇来,我就这样懵了似的呆立在门口。
“哈哈,真精彩!”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屋踱了出来,拍着巴掌哈哈大笑,臭小子,你再给我蹦两下试试。
看到那张陶瓷娃娃般精致,却因此刻挂着得意忘形的笑容而显得有些讨厌的脸,我猛然记起我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往头顶一看,果然门框上斜挂着一个大木桶,残留的水正意犹未尽的滴拉着,像是故意嘲弄我似的,在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