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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诗诗,你还狡辩!”莫问勃然大怒,先前他就怀疑是她,现在李峰都指证了她,她还这么嚣张不思悔过,这让他连往日的一点情份都没有了。
“将军,等…。等…。”这时李峰结巴道:“不是杜姨娘干的。”
莫问一愣,随即骂道:“混帐东西,话不说话清楚!”
随即歉疚地看向了杜诗诗,杜诗诗悲凄地笑了笑,原来他早就宣判了她的死刑,甚至来不及听人把话说完!
只听那李峰道:“期间就有杜姨娘的丫环晴儿来过大厨房,别的就没有了。”
“晴儿你去大厨房做什么?”莫问听了刚才的歉疚一下又飞散而去,他怀疑地看着晴儿。
晴儿吓得脸色霎白,一下跪在了地上道:“回将军,因着今日都在大厨房吃,所以小厨房不开火了,奴婢去大厨房吩咐一声别忘了给二姨娘炖些燕窝。奴婢只是说完就走,并不曾停留片刻。”
这时传来冷玉梅似讥似嘲地声音:“你不曾停留片刻就差点让我滑了胎,要是停了长久的话,估计我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她软绵绵的话仿佛针般扎进了莫问的心里,让莫问一下心痛起来,这别的都行,儿子就是他的逆麟,谁也不能碰。
想到这里,他拍案而起,冲上前去,一脚踢翻了晴儿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将军,真是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没有做的事你让奴婢怎么说?”晴儿被踢倒在地,口吐着鲜血,可怜兮兮地看着莫问。
“你还嘴硬?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肯开口了!”莫问更是大怒,没想到一个丫头都能挑战他的权威,竟然还敢不说实话。
冷玉梅掩住了唇,偷偷地笑,这个晴儿当然不知道,但是她却让沈嬷嬷在送菜人经过的途中放了一小块金子,那送菜了看到了金子当然捡了,就在这一离一回的片刻,沈嬷嬷却在汤里放下了藏红花。
这事神不知鬼不觉,任杜诗诗想破了脑袋都无法想通的。
杜诗诗正是想不通,明明她没做怎么就偏偏认定是她做的了?
她一下冲到了莫问的面前凄然道:“老爷,你这哪是审晴儿?分明是逼我承认要害冷姨娘啊!”
莫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戾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最清楚!”
杜诗诗惨然一笑道:“你既然早就认定了我还要审什么?老爷,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跟着你顶着小妾的名,遭着众人的白眼,却死撑着整个将军府,可曾有过什么过错?可曾做过一件丧了良心的事?”
莫问听到了她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下,想到昔日的恩情有片刻地心软,这时杜诗诗又道:“老爷,你看诗诗平日里吃斋念经可曾伤过无辜,这些年来诗诗一直以未曾给你生下一个儿子为遗憾,这会来了几个妹妹,我要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我想这将军府开枝散叶还得靠着众姐妹,将军府人丁不旺,这有道是家中无子受人欺,这说得难听点,将军要是百年之后,这将军府就没落了,诗诗要是走在将军之前倒是诗诗的福份,要是走在后面诗诗能依靠谁?其实诗诗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将军府里添个男丁,再退一万步讲,虽然诗诗平日里善良温和,但也是生于高门大院,诗诗要真得弄掉冷姨娘的胎儿还会做得这么明显么?所以老爷你说诗诗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么?”
杜诗诗能言善辩,又深深了解莫问的为人,只寥寥数语就让莫问打消了疑虑。
他沉吟了一会才道:“既然不是你又是谁呢?”
杜诗诗心念一动,想说冷玉梅,但想到冷玉梅身怀有孕,正是莫问心尖尖上的人物,现在她刚让莫问心思有了转变可不能再捋虎须了,于是她恨声道:“除了大小姐不作他想。”
“什么?你说是离儿?”莫问身形一震,转过头打量起莫离殇来。
莫离殇听了冷冷一笑,眼清亮如星辰毫不畏惧的看向了莫问。
莫问见了放下心头疑虑,斥道:“你休要胡说。”
“老爷,诗诗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
“听说大小姐身边的如诗可是会医术的,这既然会医术又怎么会不知道汤里有藏红花?而且大小姐平时用食精致,今日里竟然喝了两碗汤,这不是有意引导冷姨娘喝么?”
莫问听了心中一动,对莫离殇道:“离儿,你待怎么讲?”
“父亲,女儿无话可说。”莫离殇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任何表情。
“老爷,你看,大小姐无话可说了!说明大小姐做贼心虚!”杜诗诗见大喜,迫不及待地给莫离殇下结论了。
“嘿嘿,杜姨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贼心虚了?我无话可说就是因为我不屑解释,这事跟我无关,我为什么要解释?”莫离殇自傲的瞥了眼众人,毫不在意的端起了杯茶饮了起来。
“不解释?呵呵…”杜诗诗突然大笑,然后恨道:“不解释是因为你无法自圆其说!”
莫离殇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二姨娘说你傻你还真是笨,我且问你,我有什么动机会害冷姨娘肚子中的孩子?”
“因为怕孩子威胁到你的地位!”
“哈哈哈,二姨娘你说得真是好笑,我的地位?我是什么人?我是西秦的太子妃,这个新生的孩子会威胁我的地位?莫说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沧海太子都说了这世上溺水三千只娶一瓢饮,能让她进西秦的皇宫么?就算是男孩,更与我无关了,难道你怕沧海太子好男风不成?”
众人听了差点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尤其是另外三个姨娘禁不住掩住了口,冷玉梅有些尴尬地看着莫离殇,心中埋怨她不留口德。
其实是莫离殇为了教训她,因为她心术不正,设下此计时就准备把莫离殇拖下水了,聪明如莫离殇怎么能看不出冷玉梅欲借她的手惩罚杜诗诗,对于杜诗诗莫离殇是很愿意惩罚的,但却不代表她会让别人利用她。
“好了,说什么混帐话?”莫问听了脑门一黑,额间的皱纹差点夹起一个苍蝇,没想到离儿说话这么不留口德,真是让他一筹莫展。
杜诗诗听了却冷笑道:“大小姐莫要顾尔言他,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西秦太子妃的身份,而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身份!”
“嘿嘿,这更好笑了,莫不是冷姨娘生了个儿子,我就不是嫡小姐不成?这杜姨娘你生了言儿妹妹十几年了,我不还是嫡小姐么?言儿妹妹也没成嫡小姐啊!”
莫离殇毫不留情的戳了杜诗诗的痛处,让杜诗诗更是气愤交加,想也不想道:“哼,你是怕冷姨娘生了个儿子后影响到姐姐的地位,所以才下狠心的。”
大家都以为莫离殇要发火时,莫离殇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这话听着有理。”
“离儿!”莫问失望地看着她,没想到莫离殇承认杜诗诗的话,如果真是离儿做的,那么他该怎么办?现在莫离殇不仅仅是他的女儿,还是西秦的太子妃,如果不惩,他将威信全无,如果惩罚了,那么如何象西秦太子交待,这天下谁不知道西秦太子爱她如命,这些日子光是夜探将军府的各路人马就防不胜防,害他动用了军队守卫了。
“呵呵,父亲莫恼,我只是说有理并非承认是我做的”
说完她转脸看向杜诗诗似笑非笑道:“二姨娘,这话确实有理,不过如果主角是你的话就更合理了,要说怕失宠这府里没有人比你更怕了,我娘都能容忍你十几年,让你在府里胡作妄为,难道还不能容忍一个新来的无根无底的小妾么?要知道不管怎么说,冷姨娘生的孩子却是要叫我娘母亲的,你现在还说我会做这种事么?相反于你却是十分不利的,不管冷姨娘生儿生女终是与你无关的!你刚才说得倒是好听,将来有儿好傍老,这冷姨娘生了个儿子的话,我娘能傍上,冷姨娘能傍上,唯独你,傍不上,跟你有半两银子的关系么?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姨娘,这一辈子就是姨娘,不是夫人!”
莫离殇的话不可谓不毒,又针针见血,让杜诗诗无话可驳,她面如土色,心痛如产绞,呆如木鸡地站在那里。
莫问脸上阴晴不定,看看莫离殇又看看冷玉梅再看看杜诗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莫离殇轻轻打了个哈欠,道:“既然这里没有我的事,我倒有些困了,父亲,我扶母亲先入内室休息了。”
莫问点了点头,才道:“你母亲身体不好,先回去吧。”
在莫离殇与秦飞燕走后,莫问陡然眼睛眯起,沉声道:“诗诗留下,你们都回自己院中去。”
正文 第九十章 计中计
“啪”待众人都走后莫问狠狠打了杜诗诗一个耳光。|
措不及防的杜诗诗被一巴掌打得跌倒在地,她捂着脸悲愤地看着莫问,哭喊道“老爷你这是定了我的罪了么?”
莫问气得发抖指着她怒斥道:“你说,这事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平时你做任何事我都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倒长了你的威风,连我的子嗣你都敢动!你眼里还有没有?”
听了莫问毫不留情的斥责,杜诗诗又气又恨想也不想一副豁出去的态度道:“老爷,要问这府上谁会做,那么我就告诉老爷,这府上除了老爷谁都会做!”
“简直一派胡言,难道冷姨娘自己也会做么?”
莫问听了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上去再打她一个耳光,谁知道杜诗诗却嗤之以鼻道:“这冷姨娘不是没事么?谁也不能担保是不是她自编自演想陷害于我!老爷你想想,这冷姨娘出了事,这最倒霉的是谁?还不是我么?你说,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做这么笨的事么?”
莫问微一沉吟,眼犀利如刀地打量着她,杜诗诗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手狠狠地抹了抹唇间的鲜血,毫畏惧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这事她没做当然是理直气壮。
看了杜诗诗半晌,见她不象作假,莫问眼芒轻闪,努力的吸了口气又道:“话虽这么说,可是这府里里里外外全是你管的,现在出了这事,你就是失职,与你亦是脱不了干系的。”
杜诗诗听了脸色一白,惨然道:“如果老爷以这样的罪名定我的罪,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以谋害子嗣定我的罪,我就是死也不会认的。”
她本以为她这么说能换得莫问的心软,没想到莫问却是正等着她说这句话呢,只听莫问语锋一转道:“既然你这么说,行,你暂且把当家的权力交给离儿吧。”
“老爷你说什么?”杜诗诗踉跄地退了数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莫问,不相信这种绝情的话是出自于他的口中,她从十五岁跟了他,以一个侍郎府的嫡小姐身份给他作了妾,跟了十几年,为他做牛做马,处理家务,没想到到头来,他喜新厌旧也就罢了,还把她现在唯一的权力也要收走,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一刻她又是悲伤又是心痛又是愤怒,他的话好似万把钢刀扎进了她的心,比刚才一记耳光还要狠毒,她拼命地睁着眼睛,不让泪流下来,透着朦胧的泪眼,她想努力看清这个陪伴了十几年枕边人,可是看来看去却越看越迷蒙,她凄惨一笑,笑自己的痴傻,原来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亏她这十几年还天天沾沾自喜独得了莫问的爱过,原来他对她根本全然是利用,没有一点的情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