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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却有一个原则,他曾说,至死不为皇家治病,这位先生看似年有三十而上,虽然长得面皮白净,但与清华公子这般神仙般的人儿却是差之千里,要说是什么夫子,本宫倒也信了,说是清华公子的话,还请不要污了清华公子的名头了。”
“你…。”那人听到莫离殇冷嘲热讽之言顿时显出狼狈之色,眼中狠毒之光一闪,随即又作出平常之色,淡笑道:“世人总是会神仙化在下,其实在下哪有这么好?”
“真是马不知脸长,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清华公子了,是不是你平时冒充惯了,把自己都骗得相信了?”
“哼,你这个黄口小儿,又是妇孺之辈,本公子不与你这等人一般见识!”那男子听了脸色一变,作出不屑之状,不再理莫离殇。
莫离殇却不怒反笑了,道:“听说你治好了北宫皇上的毒, 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
“呵呵,这对于我清华公子来说不过小菜一碟。”那男子趾高气扬,得意道:“不过是绣球风与麝香之毒嘛,虽然你用了金盏花加细芯草解了毒,可是却又给皇上下了牛角粉之毒,让皇上每夜里饱受梦魇的折磨,要是平时就让你得了手,可是偏偏遇到了我清华公子,我一眼就识破了你的诡计,只用了些蓝花蕊就解了你牛角粉的毒,还皇上一个安稳的睡梦,如今皇上可是吃得着睡得香了,哈哈。”
莫离殇听他左一个清华公子又一个清华公子自居,心中大怒,不过这人倒是对毒有些了解,这牛角粉本身无毒,可是用于绣球风与麝香之解毒中,却是能令人再次中毒,而且此毒会令人恶梦连连不得安宁,这本是魔宫的不传之秘,此人怎么会知道呢?虽然他解了这牛角粉的毒,用蓝花蕊解也是对的,但有一样却是不对的,因为蓝花蕊又称七花七,所谓七花七就是含有七种毒素,它可以用来以毒攻毒,但蓝花蕊属阴,牛角粉亦属阴,他没有在里面加上些阳性的辅佐之药,那么北宫山此时虽然无碍,不过假以时日,就会手脚冰凉,慢慢被寒气侵入后,整个人就冷如在冰窖之中,到那时血液都会凝结成冰,药石无效了。以北宫山这种身体,估计也就一个月的样子就会油尽灯枯了。
所以莫离殇倒并不着急了,她冷冷一笑道:“你真是胡说八道,虽然我用了牛角粉,会有副作用,就是让北宫皇上夜不能寐,可是假以时日好好调理,未必不能解救,可你偏偏自作聪明,又借着清华公子的名声招摇撞骗,竟然给皇上用了蓝花蕊,简直就是把北宫皇上往黄泉路上送,真是庸医害人啊!”
北宫山虽然一代枭雄,可是对于生命却更比一般人还爱惜,听了一急,对莫离殇道:“太子妃为何如此之说?难道清华公子治疗的方法是错的?”
“自然是错的!”莫离殇淡淡地一笑。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嫉妒本公子的神医之术,所以恶意诽谤!”那人急得凶相毕露,恨不得冲上前来。
沧海明月往莫离殇身前一站,对着那人怒目而视,无形的威压顿时弥散开来,把那男子吓得瑟缩一下,再也不敢信口雌黄了。
莫离殇冰眸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无耻之徒,我与清华公子也有数面之交,怎么会不认识清华公子呢?北宫皇上的毒如果清华公子来自然能救,可是你这个骗子却是不会解的,所以你要再敢借清华公子的名字招摇撞骗,休怪我不客气!”
“你与清华公子认识?”那人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莫离殇。连沧海明月也奇怪地看了眼莫离殇,因为莫离殇从未跟他讲过此事,想到莫离殇对清华公子的赞赏之情,顿时他心中一沉,脸上现出了滔天的醋意。
莫离殇与他夫妻这么久,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别扭,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与清华公子如何认识的事,回去我会好好解释的。”
沧海明月听了心中一下大定,看来莫离殇还是顾及他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说呢?于是立刻又高兴了。
莫离殇轻摇了摇头,这个沧海明月什么都好,就是醋意太大,就这么一说清华公子的事,他的醋味就飘了几千里了。
北宫林则是笑嘻嘻地看着,眼轻闪着,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眼中陡然间闪过了光芒,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北宫山此时有些着急了,对着那男子斥道:“你到底是不是清华公子?”
那男子吓了一跳,嗫嚅着,:“我…我…我自然是清华…。公子…。”
他正说着,听到莫离殇轻蔑地哼了声,立刻转口道:“我是清华公子的师叔无敌子!”
“师叔?”北宫山与莫离殇异口同声的轻呼起来。
莫离殇眼微微一闪,想到她干爹曾说过,她确实有一个师叔,只是那师叔道德败坏,喜淫人妻女,虽然有些小医术,却不思急人所急,而是趁机敛财妄为,被干爹的师傅逐出了师门,怪不得他会知道解毒的方子,又怪不得他解得又不地道,原来他学的是半吊子。
想到这里,莫离殇更是鄙夷了。
“你既然是清华公子的师叔,你的医术应该比清华公子更高,为何要冒清华公子的名呢?”北宫山沉吟一会才道:“还有你帮朕解的毒,当真有效么?”
无敌子立刻信誓旦旦道:“皇上放心,我的医术确实比清华公子高,只是那清华公子依仗着长得貌美,勾得无数女子心仪不已,才得了良好的口碑,而在下却闲云野鹤惯了,不喜争名夺利,一直在外云游,前些日子算到皇上有一难,所以想毛遂自荐,就怕不能取信于皇上,所以借着那个不肖师侄的名声而已,本该早告诉皇上,只是一直想着如何调理皇上的病情,倒是疏忽了,再说了,医者父母心,只顾着病情,研究病理,哪会想到那些红尘浮名,还望皇上恕罪,不过,皇上放心,在下所开的方子是绝对有效的,这清华公子会的在下会,清华公子不会的在下也会,谁让在下是清华公子的师叔呢?”
莫离殇被无敌子的一番无耻之语气得只能怒笑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一个逐出师门的人还能这么毫无羞耻,真是师门不幸。
看来她今日要替师门清理门户了。
她对着北宫山道:“北宫皇上,既然你认为无敌子帮你治好了,你试着运一下气,可否感觉胸下第二根肋骨有生生的疼,而疼过之后会有隐隐的凉气?”
北宫山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莫离殇后,不言不语,而莫离殇却浅笑淡然地看着他,仿佛一枝荷花**万千绿波之上,让北宫山有种眩目的感觉,那眼神变得越加幽深了。
北宫林见了眼一厉,轻轻地咳了声。
北宫山仿佛清醒过来般,慢慢地放松了身体,突然他脸色一变,对着无敌子斥道:“无敌子,这是为何?”
无敌子汗如雨下,他作出不解状道:“皇上所指何事?”
北宫山冷冷一笑道:“何事?你如何解释太子妃所说的事?”
“这个…。”无敌子沉吟了一下,才道:“皇上可否容在下帮您把个脉?”
“嗯”北宫山靠着椅子微微眯了眯眼,他潜意识中愿意选择相信无敌子,因为无敌子是为名为利,而莫离殇却不好掌握,如果他的命要有求于莫离殇的话,那么他就受制于人了。
无敌子立刻走上前去搭了半天脉后,才缓缓道:“皇上放心吧,这只是那毒发的后遗症,于身体无碍,这太子妃是危言耸听,知道这些症状有意吓皇上的,皇上千万不要为她所蒙蔽啊!”
“真的?”北宫山眼陡得睁开,如利刃般射向了无敌子,无敌子一见之下心虚不已,连忙应道:“放心,自然是真的,在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蒙皇上啊!”
“太子妃你有何解释?”
“哈哈,皇上如果相信了这庸医,你就信好了,反正这命是你的,又不是我的。”莫离殇不在意道:“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南宫溪的事,所以皇上先让我们见一下南宫溪才是。”
“哼,你试图谋害朕,还想见南宫溪么?”
莫离殇勃然色变道:“本宫不为皇上治病是本份,治了就是义务,这来到北国,应着你们众皇子的请,本宫一时心善,为你医治了,倒成了本宫的罪了?想当初皇上可是奄奄一息,是本宫将你救活,如今皇上不思救命之恩,反而听信小人之言妄加之罪,令本宫寒心,令天下人亦寒心,如此,本宫定要将此事告于天下人,倒要让天下人来评评这个理了!”
听到莫离殇言词凿凿,北宫山微微一愣,掩住了怒气,眼珠一转后,笑道:“太子妃真是多心了,实在是关系到朕的安危,所谓关已则乱,这无敌子是清华公子的师叔,而你又是清华公子的红粉知已,到底听谁的,朕也无法判断了。”
“北宫皇上慎言,”莫离殇大怒,虽然清华公子就是她本人,可是北宫山的话里话外明显显得不怀好意,暗指她与清华公子不清不白,什么红颜知已,这世上红颜知已是什么意思?大都是妓女与恩客之间惺惺相惜的意思,这北宫山明显就是有辱了西秦的国体。
沧海明月亦脸色一冷,仿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双冰泉般冷冽的眼犀利地射向了北宫山,怒道:“北宫皇上,太子妃与本太子伉俪情深,岂是能随便亵渎的!”
虽然北宫山亦是久在上位,可是面对沧海太子如此强大的气势亦不禁有些色变,他心中暗恨,心想定要想法杀了沧海明月,不能让沧海明月出得北国去,否则势必是北国之大敌!
面上却立刻堆出笑脸道:“太子误会了,太子妃亦是误会了,朕岂会有那种心思?不过听说太子妃与清华公子认识,如今医术又如此高明,想来平时与清华公子多有切磋,不知太子妃与无敌子哪个医术更高明些?”
“皇上,千万不要将本宫与一个逐出师门的人相提并论!”莫离殇淡淡道。
“什么?”
“你胡说!”
北宫山几乎与无敌子同时出声。
无敌子满脸通红,仿佛气得不能自已,可是眼中却一闪而过狼狈之意,他恶狠狠地看着莫离殇,不知道莫离殇怎么会知道他是被逐出师门的。
“皇上,你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言乱语,她与清华公子不清不白,定是怕在下抢了清华公子的风头,才这般出言羞辱在下的。”
“啪”
“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一下响彻了殿内,那无敌子被打得如陀螺般在地上转了数圈,才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呯”地一声,额头撞在了地上,顿时头痛血流,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再敢胡说八道,下次取你狗命!”沧海明月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取出一块丝巾擦了擦手后,将丝巾轻轻地抛在了地上,眼冷如冰。
北宫山气怒地对着北宫林吼道:“皇儿,这是朕请来的国师,你为何出手?”
北宫林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仿佛那第二记耳光不是他打得似的,只是笑眯眯道:“本皇子看着他讨厌,所以教训他一下。”
“你!”北宫山气急,沧海明月当着他的面打了无敌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沧海明月现在毕竟是他国的太子,就算是做得出格,他亦不能太计较,可是北宫林却是他的儿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