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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放纵一回,将那些痛苦从此埋葬,从此她心里只有仇恨没有痛。
“好,我陪你。”任逍遥见状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坛,往自己的口中倒去…。
一时间满室酒香,阵阵飘盈。
“你抢我的酒,讨厌。”她打了个酒嗝,全无形象地冲到了任逍遥的身边,却发现抢来后已然空无一滴。
遂大怒,一把扔在地上,歪歪斜斜地向另一坛伸出小手。
“哗哗哗。”她不停地倒,可是每次倒了几口又被任逍遥抢去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喝着,不知不觉喝了十几坛。
正文 第七十章 两妾相斗。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满屋中时,任逍遥从宿醉中醒来,他欲伸一下已然僵直的手,却兀得一惊,入眼处是一张千娇百媚的小脸,微红染醉,那发轻轻的飘着,有一丝拂上了他的脸上,微微的痒…。。
蓦得昨夜地一切都在脑中回放,他记得她醉倒在他的身上,而他欲抱着她送她去客房,却亦醉得手脚一软,没想到竟然拥着她睡了一宿。
忽然间他欣喜若狂,差点流出了泪,原来老天还是善待于他,让他能拥着她过了一夜。
怀中的温香暖玉让他心神有瞬间的激荡,洁白的皮肤上墨睫如羽,在眼敛上投以淡淡的阴影,仿佛两弯新月,往下是尖挺如远峰的鼻,几乎看不出汗毛孔般的秀气,那两瓣微翕的唇如清晨的玫瑰,诱人犯罪。
喉间骨碌一声,他身体有些发紧,头慢慢地低下,唇渐渐地向她靠近,慢慢地…慢慢地…。
就在快要接近她的唇时,他恍若梦醒般停住了,唇微微勾勒出苦涩的笑,猛得抬起,轻轻地印上了她饱满的额头!
他在关键时刻把持住了自己,他告诉他自己,他仅仅是哥哥!
就这一吻,他亦心满意足,让他从此回味……
“嗯。”她睁开了眼,头痛欲裂,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任逍遥,想起了昨夜的宿醉,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夜,脸顿时红了起来。
“现在脸红已经来不及了。”他捉狭地轻笑,随后又埋怨道:“你还不起来,真重,象个小猪一样,快把我的手臂给压麻了。”
“你才是小猪呢!”她不服气的嘟哝着,一跃而起,尴尬的气氛却因为他的言语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呵呵”他不置可否地揉了揉她的发,柔声道:“饿了吧,我叫丫环们给你先净脸然后吃早饭。”
“不了。我得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快回去,不然会招人闲话了。”莫离殇看了看微曦的晨光,摇了摇头,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放心地对任逍遥道:“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要跟他们再联系了,不要与他们过于接近!”
“好了,知道了,你还没老便有些唠叨了。”任逍遥眼光轻闪,笑着将她往门外推去。
“任逍遥,你敢说我老?”她勃然大怒,轻吼道。
“不敢,哈哈,快走吧,母老虎,不然天大亮了。”他连忙讨饶,痞皮笑脸的样子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模样,却更象是耍宝。
“扑哧”她回嗔作喜,看了看天色,不再与他贫嘴,只道:“我过几天再来,你自己当心。”
“好的。”他点了点头,目送她远去,心里溢满了温柔。
——重生之美人凶猛——
“小姐,你可回来了。”
莫离殇刚从后院跳进了屋中,如诗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到了她身边,如小狗般围着她轻嗅了半天,才惊道:“小姐,你昨晚喝酒去了?还喝得全身都是酒味!你难道不知道多喝酒会伤身么?”
“好了,小管家婆,喝了些竹叶青,又不是什么烈酒,没事的,昨夜没有什么事吧?”
“咱们院中倒是没什么事,不过飘香阁听说出了些事……嘿嘿…。”如诗突然神密地笑了笑,笑得有些恶毒,一般只有她设计人时才会出现这种表情!
莫离殇眉轻挑了挑笑谑道:“噢?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小姐!哪有这么说我的?”如诗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随后道:“哼,我不说了。”
说完作势要往外走去。
“哈哈,别走,快说给小姐我听听,让我也乐呵一下。”莫离殇连忙拉住了她,讨好的围着她转了几圈。
“扑哧”看到莫离殇的表情,如诗忍不住笑出了声,啐道:“看你哪象是魔宫的少主,倒象是玩杂耍的。”
“看你哪象个大丫环,倒象我的大爷。”
“小姐!不带这么欺侮人的!”如诗白了她一眼,才笑道:“今儿个飘香阁要热闹了,听说夏晚荷晕倒了,把她的荷院闹了个天翻地覆。”
“快说吧,别卖官子了。”
“嘿嘿昨儿个你前脚刚走,我就在看到有个人影在你房中一闪,待进去却看到冷玉正鬼鬼祟祟往门外走,我就把她叫住了,问她有什么事,她期期艾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后来又说是怕小姐有什么需要才进来看看的。这不是胡说八道么?不过我也没有点穿她,放她走了。等她走后,我就在你屋里转了转,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事,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说到这里如诗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什么?”
“蛇!哈哈,约有二三十条蛇,有几条居然是毒蛇,还是银环蛇!看来有人想放蛇咬死小姐啊!不过她们没有想到小姐可是玩蛇的祖宗,这毒蛇更是当宠物养着玩的,别说是银环蛇了,就是碧血蛇都能被小姐养熟了!哪天小姐从魔宫把小碧带来,盘在头发上,吓死她杜诗诗这个丑八怪!”
“哼,她真是没有一天消停地,父亲刚纳了妾,她还不知道收敛,居然这么快就想对付我了。”莫离殇听了脸色一冷,唇间泛起阴狠的笑,“想毒死我?真是异想天开。”
“是啊,她哪知道小姐比毒蛇还毒!”这时如画正好走进来,听她们谈论着昨夜的事,立刻凑趣得来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夸本小姐么?”莫离殇扔过去一个阴阴的眼刀,语气中十足的威胁。
“嘿嘿。”如画讪讪地笑,她可没忘记扫了一夜的鹅毛啊,天知道她只会杀人,哪会扫鹅毛啊!
“呵呵,小姐,我后来把这些毒蛇全部拔了毒牙扔回了飘香阁,却把那些没毒的扔到了夏晚荷的房里,那夏晚荷这几天得了将军的宠,似乎眉眼间有些高低了,趁此吓吓她,也正好一石二鸟,让她们狗咬狗去。”
“好,做得好。”莫离殇点了点头,随即道:“快帮我准备些洗澡水,把我身上的酒味去掉,只怕一会那边闹将起来,她们会闹到母亲那里去,扰了母亲的清静。”
“好的,我这就去。”
莫离殇漱洗完毕后刚走到牡丹园的门口,就看到夏晚荷哭哭啼啼地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被丫环寒香持着往这边走来。
“什么事?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哭闹着,成何体统?”莫离殇皱了皱眉,站在那里,怒斥道。
夏晚荷本意是到牡丹园中找秦飞燕的,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莫离殇,顿时吓了一跳,对于莫离殇这个引她入门的人,她本能的有一种惧意,她亲眼看到莫离殇翻脸无情的样子,那冷如寒铁的话还在耳边依然然回响,于是她恭敬道:“大小姐,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嗯。”莫离殇眼半合着,从鼻间轻哼出声。
“昨夜里我房中进了数十条蛇,真真吓死我了,我半夜醒来竟然发现我的床上,地上全是爬满了蛇,连脖子上都爬着蛇,张着狰狞的血盆大口,对着我咬了下来,要不是我醒得及时,这会儿估计已然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将军了,这见不到将军也就罢了,要是惹他不开心,我就是做鬼也不安心啊。”说完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如诗听了直抽抽,那些不过是普通的小青蛇,根本不会主动攻击人,倒被她形容的这么般恐怖,还血盆大口?她以为是老虎么?不过她还真是做小妾的料,这才几天就学会了手段,这么会说话,连死都怕将军不开心。
“这么多蛇?怎么会到你的屋中呢?难道你与人结了仇?”莫离殇十分配合地表示出关心。
“大小姐,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自然不明白人心的险恶,我才来这府上两三天,能有什么仇人?要实在说有的话,除了二姨娘没有别人。”
“三姨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要是污蔑了好人的话,可是伤了你们姐妹的和气。”
“当然是有凭据的。”夏晚荷见莫离殇语气虽然狠戾,但眉眼之间却很平淡,仿佛是鼓励她说似的,她亦心跟明镜似的,这几天亦打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莫离殇与二姨娘之间并不对付,于是字理行间透着嚣张。
“噢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凭据!”这时冷冷地声音中透着疲惫传入了众人的耳内,却不是莫离殇说的,是杜诗诗所说。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杜诗诗脸色暗黄,眼底全是黑晕,看来一夜没有睡好,也难怪,她自己找人抓得蛇,她能不知道这蛇是什么毒性么?当然害怕的要死,又不敢大声的申张,怕被人知道了怀疑了去。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蛇的剩下部分并不是在莫离殇处,而是被如诗放入了夏晚荷的房内,这夏晚荷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哪会放过这么一个打压杜诗诗的机会,到底还是把这事捅了出去,还越闹越大。
“二姨娘这几日休息地不错,果然气色好多了。”莫离殇见杜诗诗嫣然一笑,言语间全是不怀好意的暗讽。
“托大小姐的福。”杜诗诗亦话里有话地回了一句。
莫离殇笑了笑,不再理她,却走向了夏晚荷,柔声道:“三姨娘,昨夜里受了惊吓,一会让你丫环去我那拿些百年雪参补补安安神,这旁的不说,万一肚子里有了的话,受了惊吓可是对孩子不好的。”
“多谢大小姐了,这几日将军天天在我房中,每日里对我轻怜蜜爱,也许肚子真是有了。”夏晚荷听了立刻高兴了起来,手抚上了肚子,那样子轻柔的仿佛真是怀上了般。
杜诗诗听了这些话,脸顿时黑了下来,心痛如绞,只觉血气上涌,脑筋竟然不会运转了,冲口而出道:“就你这小家子样,生出来的东西亦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肆!”身后传来莫问怒不可揭的斥责:“她再小家子样,肚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杜诗诗全身一震,先是一吓,随后满脸喜色,这几天她都没见到莫问,简直度日如年,她真不知道这秦飞燕是怎么熬过了这十几年没有男人的日子的。
“老爷…。”她如变脸般瞬间掩去骄横的表情换成了一脸的娇弱,弱柳扶风般扑向了莫问,可是她还没跑到莫问身边时,一道黑影快速地超过了她,先她一步撞入了莫问的怀中。
“将军,想死我了。你可知道,我差点与你阴阳两隔…。呜呜…。”夏晚荷攀着莫问的脖子抽噎起来。
“胡说八道,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莫问揽着她的细腰轻斥道,眉眼间却全是宠爱的温柔,让杜诗诗一见之下全身冰凉,呆呆地站在一米开外不能动弹。
曾经他的眼里只有她,曾经他的温柔只给她,曾经他的爱怜只对她…。可是才仅仅几天,竟然恍若隔世,那曾经的一切正在远离她……
“老爷…。”她幽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