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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舒君迟,不是爱,却是习惯。习惯他给予过的保护,习惯他无微不至的温暖,习惯他涓涓如水的柔情。这一切,终究失去了。她的身边,怕再也不会出现他高大颀长的身影了吧……
“这里大概不能久住了,记者们都知道这里!你们还是暂时避一避吧!舒总安排了地方,我这就送你们过去!”孟宇道。
“不用了!”嵇蓝裳调整了一下情绪,“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既然娶了别人,就跟别人好好过吧!麻烦你转告他,我的事情,他不必再插手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嵇蓝裳态度坚决,孟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行告辞。他对嵇蓝裳说,让他们尽早搬离别墅,目前,记者们还不会过来,但不保证他们过一段时间不会再来。
孟宇等人走后,嵇蓝裳便和钟父许宁一起收拾起东西。该走了,该离开这里了。站在窗前,望着对面的别墅,那是舒君迟住过的地方。咫尺相隔,温暖庇护,却终究要失却了。
钟父和钟母暂时没有地方可以去,只得买火车票先回老家。许宁很不舍得离开这栋别墅,不舍得丢掉这份工作,但现在,恐怕没有人给她开工资了。不过,上个月的工资,她还是要索要的。她的工资一直是舒君迟开的,所以她打算过几天给舒君迟打电话要工资。
嵇蓝裳暂且跟随钟父钟母一起回老家了,但回家没多多久,便被记者们围住了。记者这些人的嗅觉是极度敏锐的,别墅里没有人了,他们便满世界地搜寻,找一切可能的地点,自然就找到了钟小晚的老家。
面对记者们的围攻,钟父等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打110报警,暂时把记者轰走了。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记者的行为不算违法,警察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于是,不断有记者找上门来。
看着原本平静幸福的小家庭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拖累成这样,嵇蓝裳心里很过意不去。她不能再留下来,不能再躲在父母的庇佑之下。经过深思熟虑,嵇蓝裳决定独自一人重新回到南林市。这一次,她要真正靠自己打拼。
钟父钟母自然不同意。嵇蓝裳却态度坚决。她一遍一遍地劝说他们,她说,自己可以先去找以前的同学,她前段时间见过一些同学,他们都很热情,对她都很好,她列举了荆铭作为代表。她说,经历了这么多,她更加明白,人活着必须要靠自己。所以,她想学会一个人生活,而不是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南林市,是她跌倒的地方。她要在那里,重新爬起来。
钟父见蓝裳决心很大,便率先点头同意了。但他绝不会完全放任不管。他打了电话,联系了住在南林市的姐姐钟黎家。经过一番相求,钟黎终于同意了先接纳嵇蓝裳一段日子,但最长不能超过三个月。虽然钟黎是钟小晚的亲姑姑,但两家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曾经因为一些琐事闹过矛盾,再加上钟黎生活在大城市,难免有些歧视心理。不过,她对这个弟弟还是很好的,只是对弟弟的家人很歧视罢了。
钟父想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比较放心一些,但钟母却很担心。不过,再担心,也没有办法。她只能默默无声,给蓝裳准备一些家当,希望她这一次能够真正独立,并能真正遇上一个好男人。
在家人的担心之下,嵇蓝裳出发了。钟父一直送她到火车站。看着钟父微显苍老的身影,嵇蓝裳眼睛酸酸的。在古代,父母亲亲苦苦把她养大,希望她有一天站在尊贵无比的地位上,为嵇家谋福利,而她最终做了不孝女……这一世,她准备好好努力,报答这一对善良的父母……
因为有钟父的托付,嵇蓝裳一下火车,便遇到了前来接她的钟黎。在嵇蓝裳婚礼前,她们见过面呢,自然认识。当时,钟黎对她很好,因为她即将成为富太太,而现在,钟黎冷眼相对,“你戴上这顶帽子吧,免得被人认出来,丢人现眼呀!”
帽子很丑,棕黑色的。嵇蓝裳还是乖乖地戴上了。钟黎的话,让她的心不住地抽搐。想想原先钟黎对她的热情和亲切,不禁更加感伤。人心易变,只有钟父钟母是真心对她好!
钟黎的态度很不好,不时冷言冷语几句,尽挑嵇蓝裳的不是。
钟黎给嵇蓝裳安排的房间是一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间,这个房间最大的特点还不是小,而是黑。黑,是因为房间没有一个窗户。只有门和四壁,门一关上,屋子里便漆黑一片。这里原本是钟黎家的小仓库,放杂货的,临时收拾出来,给嵇蓝裳住。
就这么个房间,钟黎却仍觉得是对嵇蓝裳最大的施舍,她说:“我们家房子小,你这个大小姐可能住不惯!不过呢,以你现在的名声,恐怕也没有人敢收留你!你就先凑合着在这里住吧!”
“嗯,谢谢姑姑!”嵇蓝裳点点头,小心翼翼回道。同样都是姑姑,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她想起自己曾经的小姑姑茹妃对她的好……
卷土重来1
嵇蓝裳越来越相信,这里经历的一切都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本是宰相府的千金小姐,无忧无虑,养尊处优,她的命运轨迹本该是步步高升,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却因为一个选择,而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做惯了大小姐,如今,该如何在夹缝中生存呢?
改变自己,忍辱负重,把所有的苦水吞咽进自己肚子里,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一开始,嵇蓝裳什么都不会,不会烧饭,不会拖地,不会买菜……她每天都活在钟黎的骂声之下,学做各种各样的家务。姑父秦少锋对她还好,至少没有骂过她,偶尔还会劝一下钟黎。
嵇蓝裳常常偷偷躲在小黑屋里抹眼泪。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她的悲伤。她几次想离开这里,到外谋生,但想到那样会让钟父钟母很担心,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给钟父钟母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只会一味报喜,不想给那两位善良的人增添忧愁。
渐渐地,钟黎都把嵇蓝裳当成了家庭保姆,指使她做这做那。嵇蓝裳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小姐沦为佣人……
自己做了下人,才知道下人的苦。
岁月流转,时空转换,完全不同的境遇,考验着她……
是屈服于命运?还是默默反抗?
人生总有低谷,我们要做的,或许,只有两个字:坚强。
大半年之后……
南林机场。
行李箱的滚轮隆隆滑过地面,人来人往间,不断地上演着相聚抑或别离的悲喜剧。
荆铭穿着一套英式西服,英俊潇洒的身形展露无遗。助手徐子桥跟在他身后,拖着大大的行李箱。
“小铭子!你回来了!”娇嗲的女声突然响起,随即,龙薏萱冲上来,双手勾住荆铭的脖子,“好久不见,你又变帅啦!”龙薏萱也是不久前刚从国外回来,她去学艺术学了一年,学的厌倦了,就回国了。
“谢谢夸奖!你也变得更有风韵了!”荆铭沉着冷静,嘴角微微勾起。
“不会吧?荆铭,你是真虚伪,还是装深沉呀?”温瑞阳紧跟在龙薏萱后面,对面前西装革履的荆铭很不适应。
荆铭嘴角轻扬,打量了温瑞阳一番,随后无奈地摇摇头,上前帮他整了整衣领,“瑞阳,以后出门注意点形象!”
“靠!”听了他的话,温瑞阳差点昏厥过去。他定了定神,瞪大眼睛,“你给我站好,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荆铭?”以前,荆铭可是最不修边幅的一个人,整日怎么拖沓怎么穿。奇装异服,稀奇古怪,非他莫属!
荆铭优雅地转了一个圈,“看吧!如假包换!”
“小铭子,你真的变了!”龙薏萱也不得不承认,这次的荆铭,确实有很大改变。
荆铭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朝前走去。徐子桥急忙跟上去。龙薏萱和温瑞阳面面相觑,这改变也太大了吧!
“子桥,你带着行李先回家报到吧!跟老头子说,我一个小时之后到家!”荆铭边走边吩咐。徐子桥知道荆铭需要和朋友们先聚聚,因而乖乖先回去了。
“走!蓝洋酒吧的老板天天念叨你呢!”温瑞阳揽过荆铭的肩膀。
“蓝洋酒吧?”荆铭为难地摇摇头,“那个地方太浮躁了,换个清净点的吧!”
“噗!荆铭,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温瑞阳深深地,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
龙薏萱推开温瑞阳,“俺家小铭子已经长成真正的男人了,谁向你,还一副痞子样!你要速度向小铭子看齐!”
“萱萱!”荆铭转身,认真地看着龙薏萱的眼睛,“我不得不承认,你学了一年艺术,人也变得更艺术了!你知道吗?现在,听到你说话,我的胃液就汹涌地翻腾!此刻,就算山珍海味放在我面前,也不及你娇声一哼……”
荆铭表情镇定,态度郑重,语气和缓而有力,眼神深邃而迷人……
温瑞阳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胸口,哭笑不得……荆铭,还是以前的荆铭,还是那个有点YD,有点邪恶,有点闷S,有点搞怪的荆铭,只不过,多了一层温文尔雅的皮……
卷土重来2
龙薏萱彻底陶醉了,恨不得扑进他怀里,这小子,越来越有魅力了。
荆铭却不再理会二人,径直钻进温瑞阳的车里,坐在驾驶座上。龙薏萱抢先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久没坐过你的车了,我好怀念这种感觉哦!”
“大姐,这是我的车!”温瑞阳孤零零坐在后面,提醒道。
“你一边儿去!别打扰我跟小铭子叙旧!”龙薏萱恨恨地朝后瞟了一眼。温瑞阳身子朝后一靠,“我错了,我不该来的……”
“坐好了!”荆铭发动引擎,准备开车。二人都见识过荆铭的飙车技术,因而赶紧系好安全带,生怕一会儿承受不住速度的刺激。要知道,机场附近的车流可是很大的。龙薏萱故作娇嗔,“小铭子,慢点哦,我怕怕的!”
荆铭眼角扫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车子缓缓向前驶出。
温瑞阳和龙薏瑄精神高度集中,等了很久,都不见荆铭提速。温瑞阳沉不住气了,“哥们,你搞什么?乌龟都比你快!”
荆铭依旧保持着现有的速度,从后视镜里跟温瑞阳对视了一眼,随即唱起歌来:“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丫的,你忽视我!”温瑞阳弱弱骂了一声。
龙薏萱则欢快地跟随荆铭一起唱起来。一直以来,她都站在荆铭这一边,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唱着唱着,荆铭的眼前出现他和嵇蓝裳一起去试情崖的场景。当时,他开得很快,她难受地吐了……
近一年的时间,以为已经忘却了。没想到,回到熟悉的地方,依然不自觉地回忆起已然陌生的过往……
荆铭将车停在一家咖啡厅的外面,温瑞阳唏嘘不已,“这就是你说的清净点的地方?”
荆铭朝咖啡厅正门走去,丢下一句话,“你懂什么?这叫高品位生活!”
刚进咖啡厅,没走几步,一对男女跟荆铭擦肩而过。荆铭顿住,那个男人的脸,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站住!”荆铭停在原地,冷冷道。他的声音把身后的温瑞阳和龙薏瑄吓了一跳。
“你在跟谁说话?”温瑞阳问。
“他!”荆铭侧过身来,指着舒君迟。
舒君迟回过头来,手臂环着萧彤彤的腰。
看清是舒君迟后,温瑞阳大叫不好。荆铭并不知道舒君迟和嵇蓝裳的事情,当时,嵇蓝裳被抛弃,温瑞阳打电话准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