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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冷冷一哼,这个女人,居然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感情?真是可笑!”寥寥数语而已,他没有再继续回答蓝裳的问题。自从他踏上这条道开始,便没有回头的可能,在这条道上,只有靠冷血、残酷、阴险,才能一步一步爬上高位,拥有权力、地位和女人!
时间一点一滴,每一刻,都万分短暂,却又十足漫长……
荆铭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荆总!”等在门口的却是荆季同派来的两个保镖,见他出来,立刻躬身向他行礼。
荆铭没有在意,自顾自的朝外走,却被两个保镖给拦住。其中一个说:“老董事长有吩咐,非常时期,请荆总不要随意走动!”
荆铭愣了一下,他明白,荆季同是怕他出事,派人把他软禁起来了。
“他是不是吩咐,不让我出公司?”荆铭问道。
见荆铭那比冰窖还冷的神情,那保镖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不过却是老实回道:“是的!”
荆铭立了片刻,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回办公室,关上门。他径直走到桌前,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喂?警察吗?我要自首!我在担任荆诗集团总裁期间,利用职务之便,贩卖毒品……”
挂断电话后,他便重新坐下,轻轻斜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等待警察来带走他。荆季同纵然拦得住自己,又如何拦得住警察?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进来的却不是警察,而是荆季同。他的脸上,明显有着愤怒之色,一关门,便厉声质问,“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荆铭缓缓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案件重大,压得时间太长了,连沈局也会受到牵连!何必让别人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呢?”
“你现在倒是懂事了?啊?那毒品根本就不是你经手的,你为什么要投案呢?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荆季同通过自己的调查和推测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其实,荆诗集团这次危机并不是突然爆发的,而是他那个死对头长期预谋策划,然后选在前几天让这些阴谋浮出水面,将所有的困难制造在一起,好让荆诗集团不堪重负。就说那天大规模的员工流失,那些员工,必然是他们早就安插在公司里的,资格最老的,居然长达十几年之久。这足以说明,从十几年前,他们便开始策划这场报复行动了。不得不承认,他们很有耐心,很有毅力,为了一举毁掉荆诗集团,他们派进公司的这些人不但没有做过什么危害公司的事情,反而兢兢业业,加班加点,干的很辛苦,做得很优秀,以至于很难引起怀疑……还有公司大大小小的股东中,也必然藏着一些卧底,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忏悔
十几年的隐忍,十几年的经营,十几年的算计,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需要多么大的隐忍?
由此可以看出,那人对荆季同的恨,对荆诗集团的恨……
而荆季同,自诩聪明过人,不想,却被别人算计了十几年而丝毫不知情,想到这点,他便觉得无颜见人……
再说那毒品,必然也是对方故意栽赃陷害,想置荆诗集团于死地。而现在,荆诗集团的法定拥有权在荆铭手上,背这个黑锅的人,必然是荆铭……想到这点,荆季同都后悔把所有的股份转让给荆铭,这哪里是股份,分明就是灾祸嘛……
所以,他现在在努力弥补这一切,希望能够将危害降到最小,最好不要把荆铭牵扯进来……
可是,荆铭这个小子,他不领会他一番苦心也就罢了,居然还去投案自首?明明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认罪呢?接到沈局来电的那刻,荆季同便怀着不可置信的心情,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奔来,质问他。这个傻孩子,他又想搞什么?
荆季同不想再发怒,可那怒火升腾起来,饶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跟荆季同的愤怒和激动对比起来,荆铭就显得淡定多了。他缓缓道:“我必须这样做,没有别的选择!”他看向荆季同,那眼神里满是坚定和无畏,甚至,还多了一丝忏悔和不忍。
这样的眼神,让荆季同心头一颤,眼前的荆铭,明显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性放肆豪不懂事的大少爷啦,一些日子不见,他恍然成熟了,懂事了,甚至,孝顺了。是什么,让生性顽劣的他彻底蜕变了呢?
究竟是什么,夺去了一个富家大少脸上的欢笑,让他不再展颜,不再嚣张,不再无畏了呢?
荆季同正惊愕时,却见面前的荆铭突然弯下膝盖,跪到地上,朝他磕了一个响头。不管当年真相如何,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离开人世的,自己总归冤枉过自己的父亲,而且,荆季同养他这么多年,毕竟有恩,他无法报答也就算了,还屡次给他惹麻烦,甚至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都要落井下石一把……
这一切的愧疚,让他不得不磕下这个头。
而荆季同却不明白荆铭的心思,只是有些愕然,这个儿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涉嫌了毒品交易?现在是在忏悔认罪?
荆铭的态度让荆季同不得不这么想……
然而,不管他们各自怀着怎样的想法,都已经无所谓了。不一会儿,两个警察便走了进来,上前便要给荆铭戴手铐。
“慢着!”荆季同出声阻止,表情不忍却又极其无奈,“到警车上再戴吧!”
那两名警察闻言,便没有再继续手上的动作。沈局吩咐过,要尽量给荆董事长面子的。
下午五点五十分,舒君迟、弃尘一行人出现在皇家酒店附近。
出来之前,他们专门给萧彤彤稍微打理了一番,使她看起来像个人样。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男士的西装,宽大松垮,将她本已有些虚弱的身体,衬得更加瘦弱。舒君迟还给她找了一顶鸭舌帽,遮住她凌乱不堪的头发。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名保镖紧紧跟在其后,而弃尘,则贴在萧彤彤身边站立着,衣袖中更是藏着枪。萧彤彤,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人质。
他们将车停在皇家酒店附近不太显眼的角落,观察着酒店的情况。
五分钟后,舒君迟接到老五的电话。
“舒先生,到了吗?”
“已经在门口了!”
“那上来吧!”
“我也想上去,只是,我如何能确定那1314号房间里有蓝裳呢?万一没有的话,我岂不是被人当猴耍了?”
“这个好说!你看着第七层楼从左往右数第三个阳台!”
舒君迟顺着老五的提示看过去,气势恢宏的高楼,统一精致的阳台,第七层,从左往右,第三个阳台,微微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玻璃窗,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人影
突然,玻璃窗后出现三道人影,两个健壮的男子一左一右押着蓝裳,而蓝裳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头都没有抬起来,身体垮垮的,像被抽去骨头一般。凌乱的长发,更是披散开来,整个人憔悴不堪。
短短半日,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呢?舒君迟和弃尘心中都是一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救人。
老五的声音再次传来,“看到人了吧?快上来吧!为了保证你的安全,现在允许你除了萧彤彤之外,再带两个人来!”
无耻!还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舒君迟心底暗暗骂了一通,嘴上沉沉道:“好,你等着!六点钟见!”
通话结束,阳台上的人影也消失了。舒君迟带着一个贴身保镖,弃尘一手抓着萧彤彤,四人利索地走近皇家酒店的大门。
他们很清楚,敌人可能已经在里面布好了天罗地网,等他们上钩。此番前去,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但,他们却只能前进,因为她,在里面。舒君迟已经弃蓝裳一次,不想再弃她第二次。
并且,他们早就考虑好了,对方既然花这么大力气要换回萧彤彤,足以说明萧彤彤的地位之重和关系之大,只要萧彤彤在他们手上,对方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皇家酒店,顾名思义,里面的装饰是极其奢华,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得起的。舒君迟也清楚,这家酒店的背景跟黑道有些联系,这家酒店曾经因为色、情和毒品等而被封过,但却总能再度开张,而且越做越大,足可见其背后实力的雄厚。
而现在,舒君迟等人却无心去欣赏酒店内那极尽奢华的装饰,只是在漂亮女服务生的引领下,走入电梯。大家的眼珠死死注视着电梯显示屏上那红色的显示楼层的阿拉伯数字,惟有弃尘,一双眼睛,不偏不移地盯着那女服务生,女服务生本以为他也和别人一样是垂涎于她的美色,然望过去之后,却是一阵惊骇,那眼神里,没有丝毫色、迷迷的成分,反倒是吃人的狠毒,那丝狠毒,直吓得她脊背发凉。他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自己压根没见过他,不可能跟他有仇啊?她却不知,弃尘此刻对女服务生是恨之又恨。
电梯终于停了,女服务生赶紧按开门,心中害怕,脸上却仍旧保持着甜甜的笑容,柔柔说道:“请!”
四人踏入七楼的走廊,一步一步,走向那个1314号房间。
他们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按门铃,那门便自己开了,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张笑容满面的脸。那笑着的不是别人,却正是老五。
“请吧!进来坐!”
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紧张局面,相反,却好似好朋友见面那般。这是一个套间,至于是几个套间,却无法判断出来。蓝裳并不在大厅里。
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泛着微微绿光雕刻着精美图腾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舒君迟等人甚至已经闻到了那溢出来的茶香,淡漠宁静,别有一番意境。
“请坐!”老五再次客气地请众人坐下。
舒君迟等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先坐下。
“先生好有雅兴啊!”舒君迟也露出一贯的笑容,对老五道。
“那自然是为了欢迎舒先生您才准备的!怎么样,要不要品品这茶?”话间,老五已经亲自端起茶壶,动作很专业地往茶杯里倒茶,香气更浓,却不知道几人有兴趣闻。
“我可没有先生这等雅兴!还是谈正事吧!”舒君迟可不想跟他胡扯,这个老五阴险狡诈,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舒君迟瞟了一眼萧彤彤,“爱妻,我已经带来了!你是不是也该拿点诚意出来呢?”
老五明白,舒君迟的言下之意是让他把蓝裳也带出来,然而,他却故意装傻充愣,“不急!不急!如此好茶,怎能错过?”
“再好的茶,若在这里喝,也是浪费!”舒君迟才不上他的当呢,若那茶里有毒,他们岂不惨了?
“速度点!”沉默的弃尘有点按捺不住,冷冷催促道。他急于见到蓝裳,才不想听老五在这里白话。要打就打,要换人就换人,哪这么啰嗦。话一出口,他衣袖下的枪头更是往萧彤彤身上抵了抵,自然是威胁老五之意。
老五也看在眼里,却也不急,笑了一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放在桌上,“诸位既然无心喝茶,那就谈事吧!”说完,他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签字笔。
“舒先生,萧小姐,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相信,你们都会喜欢的!”老五脸上的笑容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礼物?不就是一张纸,一支笔吗?
东西放到舒君迟面前时,舒君迟明显一愣,居然,居然是离婚协议书!他们送的礼物,居然是离婚协议书。
萧彤彤的头微微侧过来,看到离婚